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这样一个人,照看孩子得多辛苦。
  她出差前后将近两个月,就这么把孩子丢给了他……
  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
  次卧的床不是特别宽敞,阮文觉得自己稍微翻个身就能把自己给掉到床底下。
  “回去睡吧。”
  “那你也回去。”
  夹在两人中间的元元并没有被吵醒,她睡得正香甜的不得了。
  泡泡吐的越来越大。
  阮文鬼使神差的伸手,戳破了那个小气泡。
  平衡在这一瞬间被打破。
  谢元元醒了过来,大眼珠子转动了两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姑娘又沉沉的睡了去。
  没什么能打搅她睡觉,亲妈的顽皮也不能。
  谢蓟生被她逗得有些无奈,“你明天不去厂子里?”
  “医生要我好好休息两天,所以你快点回去,这样我才能睡踏实了。”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阮文又不是几个月大的孩子,哼唱着儿歌就能哄睡的那种。
  他最后抱着女儿一块回了去,“我给她换过尿片了,能睡到天亮。”
  阮文觉得这话说的,仿佛自己在嫌弃这个亲闺女似的。
  事实上,她还真是“嫌弃”了。
  以往都是谢蓟生早起后,把女儿抱到主卧来,营造出一种“宝贝其实你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氛围。
  大人哄骗小孩子的时候从来都是手段层出不穷。
  之前这一招很好使,但真的让谢元元跟爸爸妈妈睡,这位小祖宗不到六点半就醒了过来。
  闲着无聊的小姑娘开始抓自己能够得着的东西,最方便的莫过于她妈妈的头发和衣服。
  谢元元从出生起,就只喝过两口母乳。
  但婴孩有着本能似的,原本还是抓衣服抓纽扣,吭唧唧的,谢元元已经挪到了阮文的身边,在那里艰难的找吃的。
  阮文觉得有点痒痒的,她嘟囔了一句,“别闹,你属狗的吗?”
  她的胸委实不算大,即便是怀孕的时候营养一直跟着,胸部也没能二次发育成功。
  小巧的东方女人的乳,犹如萌芽一般。
  如今被抓得有些疼,阮文拍开那碍事的手,转个身继续睡觉。
  谢元元正纠结着,眼看就要找到奶瓶,忽然间奶瓶没了,她还挨了打。
  从出生起就乖巧的不得了的小朋友,哭了。
  阮文正睡得香,听到孩子哭声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喊了句,“谢蓟生,你哄哄元元。”
  那哭声没有停歇,阮文忽的想起来,这是自家女儿在哭呢。
  她瞌睡虫没了,想方设法的哄这个小祖宗。
  只不过阮文的确不是太会哄孩子,她带孩子少,即便是耐着性子去逗弄,却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谢元元的哭声越来越大,阮文听到了开门关门声
  谢蓟生终于回来了。
  她这会儿觉得谢蓟生不要太帅。
  抱起孩子不过就是逗了两下,小孩子当即就不再哇哇大哭。
  某些方面心细如发的阮文身为一个母亲却是格外的粗线条,她没有什么失落感,反倒是盛情夸赞起来,“小谢爸爸真厉害,往后元元肯定最爱她爸爸。”
  所以,你多看孩子就好,不要辜负这段父女情深。
  谢蓟生去给女儿换尿片,“没觉得她身上臭吗?”
  “有,有吗?”
  阮文没察觉到呢。
  小姑娘拉了臭臭,这会儿换了新的尿片后就在那里愉快地蹬腿玩,十分的活泼。
  阮文再去抱她时,还主动地给香香。
  这让阮文一时间感慨万千,就算是自己怀胎将近十个月生下来的又怎么样?
  父母与孩子的感情还是得后天培养,比如她,母性的光辉就不是那么的光芒万丈。
  倒是谢蓟生带孩子的时间长,和谢元元父女情深,深知该如何对付这位小朋友。
  感情的维系需要时间,偏生她还就缺时间。
  在回到省城没几天,阮文就又去忙了。
  她从美国采购的那批大部头的机械到了港口,阮文得去弄回来。
  然后再送到边疆那边去,毕竟进入五月份后,差不多就得准备育苗种植了。
  这次是陶永安跟着阮文一起过来的,他就算是结了婚没多久,那该工作也得工作啊。
  上次阮文去边疆就闹出了大事,虽说他跟着过去,真要是遇到麻烦是能帮忙还是扯后腿也说不定,但总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路上,陶永安跟阮文汇报最近的各项工作,“我年后又弄了个塑料大棚,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建设的时候成本控制的不错。年前陈主任不是拍下来一块地要搞四合院吗?我特意让我老爹找了几个建筑界的老朋友,给做了设计。建筑队嘛,是三月初的时候刚确定下来的,谢蓟生在这边搞了一个老兵施工队,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这个项目给了他们,说是五月底就能把主体给搞下来,至于后期的装修就麻烦了些。”
  “三月底的时候我去了趟安平县,你们那老支书胃口还挺好,身子骨可真扎实,那边的卫生巾厂搞得差不多了,等到机器设备到了就能开工,现在缺的是原材料。对了说其原材料这事,研发室那边也在寻找黄麻的替代物,郁煊说可以试试用竹子,你觉得这行吗?”
  “竹子的话不是不可以,不过机器的话麻烦了些。”
  “我觉得也是,太硬了吧?”
  阮文摇头,“那倒不是,竹浆的话其实品质很不错,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出的用棉花做芯层吧?”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还能用来做高端品?”
  “怎么,你不信?”阮文笑了起来,“年轻人,你还是太小瞧了人们对原生态的追求啊。”
  “你这话说的,难道黄麻不是原生态的吗?”
  “黄麻的用途是什么,做麻绳。竹子的用处是什么,知道吗?”
  陶永安稍作思考,“做竹筏?”
  “笨,你要想卖出高价,那得学会营销,竹筏和麻绳有什么区别?竹子的用处是吃,是大熊猫吃的食物,懂吗?”
  “外国人又不认识大熊猫。”陶永安嘟囔了一句,“这宣传也不在点子上啊。”
  “谁说的?美国那两只大熊猫可受欢迎了。”阮文是没顾得去看,但那可是近现代熊猫外交的巅峰时刻。
  只要做好宣传与设计,这价格能上……
  “你提醒了我,做营销做好的可是日本啊。”阮文也是突如其来的念头,“陶永安,咱们兵分两路,回头你送这些机器去边疆,我可能要先去日本一趟。”
  陶永安:“……你最近出国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刚从美国回来没几天啊,还要飞!
  而且就算是去日本那也得有护照,不还是得先去省城吗?
  飞日本的航班除了上海就首都,行程非常辗转。
  “你就算想去日本也不急在这两三天,这不有的是时间吗?这样,咱们先把这机器送到边疆,别人也不见得会用这机器,你还得指导他们如何使用呀。”
  阮文皱了皱眉头,“那行吧,等忙活完这个再说。”
  她最近特别热衷于挣钱,尤其是想到这些年是千载难逢的挣钱机会后,阮文就更是想一出是一出。
  陶永安不太明白阮文为什么忽然间就想要去日本,阮文倒也没瞒着他,“日本的量化生产很好,但是他们也有一些对古文化的传承,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日本,荣林送我们的小礼物吧?”
  “你是说大使馆的那个翻译荣林,送我们的是……纸吧?”
  “对,和纸。”
  阮文也是忽然间有了灵感,“你觉得那纸怎么样?”
  “写字不方便,但是当摆设还挺好看,可是谁家拿纸当摆设啊,我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怎么了?”
  “和纸在欧美,可是一种奢侈品,你觉得要是咱们在和纸上做出水墨风的大熊猫图案,会怎么样?”
  这就是一种软宣传。
  熊猫只有他们有,往外输出未尝不可以看做是一场文化输出。
  当欧美文化如同洪流一般扑面而来时,向外输出文化相当艰难。
  但熊猫受欢迎啊,借这股东风发力倒是省事了不少。
  “可你也说了,这是日本的一种工艺,他们能跟咱合作?”陶永安觉得这是好主意,但执行起来太难了。
  “或许老匠人不太乐意跟我们合作,但年轻的企业家归根结底是利己主义者,哪个会放着钱不赚呢?”
  没错,她说的就是欧文!
  陶永安觉得阮文的思路倒是没问题,不过这件事能不能成的还真不能着急。
  “你说水墨风,那得先有设计吧?正好回头我让永晴去找人找设计师,咱先把设计搞好再去找人,也不耽误事,对吧?”
  干什么不得慢慢地来,像阮文这样火急火燎的肯定不行。
  阮文想了想,最后总结陈词,“小陶同志长大了。”
  正喝水的陶永安险些被这句话给呛死,他低吼了一句,“我都结婚了!”
  “是啊,婚姻让男孩成为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陶永安琢磨了下,阮文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他之前是万事皆可的那种,很少会这么正儿八经的反驳阮文。
  但很快陶永安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该不会是在故意试探我吧?”
  他越想越是这种可能,但阮文直说没有,这让陶永安越发肯定阮文就是在试探自己。
  两人来青岛港这边接货。
  因为火车安排在了后天的缘故,所以两人在这里闲逛。
  青岛是一个欧洲风情特别浓郁的城市,尤其是沿海一片的建筑,有一种走到欧洲海边小城的错觉,直到看到那熟悉的东方面孔,这才又被拽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们这个火车站,看着就像是乡间小教堂。”那种陶永安在书里看到的照片,几乎是完美复刻。
  “这是德国人设计的。”
  陶永安拧了拧眉头,没再说话。
  留下德国印记并不奇怪,因为在一段时间,这里是德占区。
  不过青岛给陶永安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因为这里的海鲜不如大连的好吃。
  同样是海港城市,但就是不如那里的滋味。
  阮文倒是没说什么,她不太喜欢喝酒,就连这里特产的啤酒也只是闻了一下,让陶永安喝去。
  在沿海的酒店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下午阮文和陶永安监督着工人把那几辆车子弄到火车上,她们也登上了离开的列车。
  青岛这边并没有直达边疆的列车,火车在济南这个交通枢纽停了下来,阮文他们又得倒腾着换车。
  因为她的这几台机器直接占用了一节车厢,换车的时候,就把这一节车厢丢了下来,回头直接挂在去边疆的列车上就行了。
  两人又在济南停留了一晚上。
  陶永安兴冲冲的拉着阮文去大明湖,最后败兴而归。
  “就一个湖嘛,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青岛看海呢。
  要不是因为有辛弃疾和李清照这俩大词人,陶永安都想骂人了。
  “西湖不也就一个大点的水池子吗?这种旅游景点,有人是来看人的,有人则是来怀古,你是来干嘛的,你不知道?”
  陶永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哪能说得过阮文啊。
  “你姑且先怀念吧,等到了边疆你就该想念大明湖了。”
  “怎么可能?”
  人说话不能太满,不然很容易就会被打脸。
  在经历了三天两夜终于来到86团辖区时,陶永安在当天晚上就感受到了来自边疆的冰凉
  虽说早就知道这里昼夜温差大,但晚上还得穿着厚棉袄也太夸张了些吧?
  他这次来的时候穿的单薄,就是单衣单裤,哪来的厚棉袄啊?
  穿着贾天上给的军大衣,陶永安开始怀念大明湖。
  谁让边疆又冷又干呢?
  第二天他就又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边疆
  又干又热。
  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就没有一丝风吹过。
  陶永安忍不住的吐槽,“这种棉花,能成吗?”
  “不种棉花,那你说种什么?”
  “种个火焰山?”陶永安贫嘴,他是服气了,能在这里扎根的人都是勇士,值得尊敬。
  他耍个贫嘴让自己发放松了下,“老头在哪里啊,我去找他。”
  有小战士带着陶永安去找人。
  阮文另有安排,她先跟着贾天山去了今年垦荒出来的那大片农田。
  “我好不容易搞了几台机器,不然让人来翻地,这得干到啥时候?”
  边疆别的不多,就地多得很。
  贾天山都把他老子的那点人脉都用完了,也才弄来了五台犁松机。
  这些天人三班倒,机器没闲着,一宿一宿的在那里垦荒。
  86团场辖区的农耕面积从八百公顷现在翻了六倍,如今差不多有五千公顷。
  贾天山还挺骄傲,“咱们先看看今年种植效果如何,好的话就继续垦荒,咱86团这边不够还有其他团场呢。”
  边疆条件苦,大部分时候都是用人力来填埋。
  如今有了机器,倒是方便了不少。
  阮文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农田,“挺好的,先回去问问李教授他给选了什么种子,对了那个火腿厂建的怎么样了?”
  “还成,我前些天去看了,已经差不多建好了。”
  “这么快?”
  “咱们这有工兵营啊,这个火腿厂我们四个团场一块搞的,几个工兵营的人一起干,分分钟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的工兵营向来都是战斗力彪悍。
  之前工兵营也不太会盖房子,可边疆这边可不是什么都得自己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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