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开闲渔/我的以物换物系统通现代[六零]——柚苏
时间:2021-05-01 09:49:40

  这是……
  因为反应过来是在帮自己爹挑选家当?
  
  呵呵!徐惠萍冷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主动站在一边让贤,看着那个老家伙自己挑选。
  
  可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法忍!
  “哎,你拿个擦丝器干什么?那东西妈那里能寄的过去嘛?!”
  
  邵国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店主先笑嘻嘻的回答:“寄的了,寄的了,这个不是管制刀具,往哪儿寄都寄的了。”
  
  虽然他也不明白一个擦丝器,哪里会没得卖,还需要特意寄个快递?可并不妨碍他招揽生意。
  
  徐惠萍也不跟他多说,干脆自己走进了店里,直接从丈夫的手里拿过那个擦丝器给放回了原处。
  然后站在他身边,一眼不错的盯着他,以防止他再乱拿。
  倒也不是怕浪费钱,关键是真寄不过去。
  那个黑匣子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很多它不知道怎么换的东西,它会毫不留情的给退回来。
  之前买的那些倒好说,真退回来了,大不了自己家就用了。
  这地方买的什么炉子,痰盂的,要真退回来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这个店的店面不大,可那些款式比较老旧的货物还真不少。
  邵国庆两口子一次性在这里买了锅,铲,刀,还有一大堆各种饭碗,还有瓶瓶罐罐。
  那些碗还有放调料的罐子都是粗瓷的,不知道是不是店主从哪里倒腾来的老库存,反正全都散发着浓烈的年代感。
  徐惠萍很怀疑,这玩意儿除了他们俩究竟还会不会有别的人买?
  反正,从那老板咧得合不拢的嘴就能够看得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能卖得出去?
  甚至最后主动提出要送给他们一个小石磨。
  那石磨大概也就一个小面盆那么大,上下两层,带一个木把手。
  看上去倒也小巧精致。
  只是这一个估计是卖剩下的,被老板嫌弃的丢在了最角落里,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应该也是嫌占地方,就主动提出了要送给他们两口子,徐惠萍当然很高兴的就答应了。
  
  又逛了一个类似的店,买了案板,擀面杖,捣蒜的蒜臼,徐惠萍手里清单上关于厨房的项目就算是买完了。
  此时她手里拿的清单可不是姜晓菱之前提供的那一份,这是她在车上坐着的时候,自己琢磨着写的。
  同样身为一名家庭主妇,她的日子可比徐寒梅她们过得精细多了,那单子自然也比她们之前提供的要长上很多。
  即便婆婆在信上一再说要按照单子买,别买多。可身为一个儿媳妇,哪儿能真的照做?
  该变通的时候还是要懂得变通的。
  
  更何况,有几个儿媳妇能有机会给公婆买结婚用品的?
  一想到这儿,徐惠萍是又好笑又有点忍不住的兴奋。
  那种兴奋还无处诉说,只能全部付诸于买买买的行动中去。
  
  买完了厨房用品,自然就要去逛布匹市场了。
  要是按照徐惠萍的意思,还是想买成衣。
  可是看了一圈,她自己先就放弃了,实在是这市场里的那些成衣,实在是看不上眼。
  
  可其实布匹市场现在想要找到特别合适的布也挺难的。现在是夏季,大部分的店里卖的都是真丝,仿真丝等等轻薄,适合夏天用的布料。
  而这些,那个时代肯定是没有的。
  
  而徐惠萍又不想通过黑匣子去换,在她的感觉里,那东西就是个机器,丝毫没有任何审美。
  它换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合心意?
  
  于是她开始一家一家的挨着逛。
  
  虽然这个市场因为改建现在已经变成了室内的,而且还用上了空调,可这么大,一家家逛下来那也是个体力活。
  邵国庆很快就有点吃不消了。
  可一想到这是给他亲爸亲妈买衣服,再累他也咬着牙撑着,一声不吭。
  但徐惠萍看到他这个样子却不乐意了。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更何况这人还是生了一场大病,还在恢复期。
  
  徐惠萍找到了一个卖冷饮的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非把邵国庆给按在那里。
  “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找。找到合适的我给你打电话,你再过去看。”
  “不用,我跟着你。不然这里这么大,你待会儿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我还不方便找。”
  “有什么不方便的?家家都有门牌号,你按照门牌找不就行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冷饮店旁边的店铺里有一个人推了一个挂满了衣服的移动衣架走了出来。
  架子上挂了好些女式衬衣。架子上还夹了一张醒目的白纸,上面写着:“四十一件,一百块钱三件。”
  能够看得出这家店在调整经营项目,由成衣改成布匹,所以在清理库存。
  
  徐惠萍原本没有注意,但无意间瞥了一眼,却被一件粉红色的衬衣给吸引住了。
  那衬衣是最简单的小圆领,全棉的,款式普通,却在领子还有袖口的位置各绣了几朵同色的细碎小花。看上去颇有几分低调的别致。
  
  徐惠萍也不和丈夫争执了,走过去拿起一件细看。
  老板看到有客人,在店里面热情的喊了一声:“随便看!好几种颜色,多买多划算。”
  
  徐惠萍越看越满意,于是问道:“还有什么颜色?”
  那老板一看她诚心要买,顿时来了精神,蹲在地上一阵乱翻,然后在他那放存货的小地柜里,愣是一下子翻出了十几件款式差不多的递给徐惠萍让她慢慢挑选。
  徐惠萍从中又挑了一件与粉红色一样款式的圆领白衬衣,一件深蓝色的短袖衬衣,然后还从中挑出来了一条卡其色的细棉布休闲裤。
  这下,婆婆的衣服算是买齐了。
  
  原本徐惠萍以为,公公的衣服应该会比较好买,毕竟男人的衣服,一百年也不会变,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
  可真逛下来才知道,光一个面料就把难度无限的增大了。
  这年头哪里还能买的最古老的那种粗布衬衣啊?!
  
  没办法,她只得再次选择买布直接在店里做。
  好在之前给婆婆做衣服的时候,徐惠萍已经找到了一家专营手工土布的店铺,只要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去选好,然后把尺寸告诉店家,再交一个加急的费用,应该不会耽误明天晚上的取件。
  ……
  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当两个人拿着大包小包走出市场的时候,夜幕早已经降临。
  直到这时,两个人才发现自己走得腿软脚软,脚底板都生疼生疼。
  -
  
  徐海成是睡醒了才知道表妹要下乡这件事的,早上姜晓菱走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起来通知他。
  结果等他急火火的跑回了家,得到的通知却是表妹不是要下乡,而是要结婚了!
  一时间,他很有点反应不过来。
  
  待看了姑姑特意拿出来跟他显摆的结婚证之后,徐海成二话不说撒丫子就往站里跑,将这事告诉了谢强。
  
  谢强听后也是愣了好半天,明显也是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的发展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待想明白了,自己先闷着头嘿嘿笑了一会儿,笑罢才想起来对徐海成说了一句:“你再回去一趟和你姑姑说,就说我说的,给晓菱放三天婚假。让她什么也别想,就在家准备结婚的事儿。一定要把那仪式搞得排排场场的!”
  
  徐海成连忙“哎”了一声。
  可“哎”完之后,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谢强奇怪的看向他:“你站这儿干啥?还不赶紧去?!”
  徐海成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长,我能先预支点工资吗?”
  
  谢强一过脑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问:“要多少?”
  
  看出有戏,徐海成立刻露出了一个笑脸,连忙说:“五块!我自己手里还有点,站长,我借五块就够了。”
  
  徐海成自从进了废品站,一个月也是和姜晓菱还有张巧一样,拿十八块五毛钱的工资。
  可他是个有良心的,只要发了钱,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给老家的奶奶寄十块钱回去。不管老人要不要。
  加上他现在又住在站里,也不可能天天回姜家吃喝,所以,剩下的八块五毛钱,也就刚刚维持个基本生活。
  
  谢强看了看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转身就走。
  只是还在徐海成错愕的时候,他就从住的那个宿舍里拿了五块钱过来,交给了他。
  “我个人借你的,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
  “谢谢哥!”徐海成感激的接过钱,却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是指了指那个放杂物的仓库:“强子哥,咱前几天收的那几个门板能卖给我吗?”
  
  谢强眯了眯眼睛,看向他:“你要干嘛?”
  “我想给我妹还有彦成他们做张床。之前我在彦成那儿住过,他那儿就一张单人床。”
  
  当时徐海成去的时候,因为没床,邵彦成和姜立南愣是现卸了屋子里的门板架在板凳上,临时给他搭出来的一个床。
  那床睡起来叫做一个胆战心惊啊!
  
  所以刚才姑姑一说表妹要结婚,徐海成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怎么睡?”
  可想而知他是多么了解没有床的苦处。
  
  听他这么说,谢强毫不迟疑的拒绝道:“不行,那门板都朽了,根本不能用。你以为那些人傻?要是好木头他们肯定自己留着了,怎么可能会当废木柴卖给咱?”
  
  看徐海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一阵好笑:“既然你不急着回去,就别在这儿闲着了,赶紧过来帮着干活!干完了,让张姐多守一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淘换点东西回来。”
  
  谢强带徐海成去的地方是之前他出租连环画时租的那个小院儿。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他就看见那户人家的后院竖着好几根檩木,看着像是从什么不知道谁家房梁上给拆下来的。
  当时因为不需要,他也没想着问,今天他们就是直奔这几根木头来的。
  好在当初租房子的时候,谢强和这家人关系不错,于是没说一会儿,那家人就答应十五块钱卖给他们三根,并且同意用架子车给他们送到站里去。
  这三根木头又粗又直,一看就是好料子。
  估计不仅足够打一张床,剩下的木料如果拼凑拼凑,没准儿还够再做一个小箱子。
  
  “强子哥,这钱给你,剩下的我下个月还。”
  徐海成将手里卷成了卷的钱直往谢强手里塞。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强子哥一把手给了人家十五块。
  想想自己手里这七块多钱,顿时窘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谢强并没有接他的钱,而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供销社:“你先收着,待会儿买桐油的时候你付钱,床算咱俩一起送的。”
  说完,就带头朝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这还是徐海成第一次来宁林的供销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卖土产的柜台。
  在那里他们不仅买到了桐油,甚至还买到了好大的一盘棕线。足足十斤有余!
  抱着那盘棕线,徐海成就像是抱着一个好大的宝贝,笑得像个傻子!
  
  有这盘线,他就可以给表妹还有表妹夫做一个棕绷床垫了!
  这还是他之前跟他那个继父学的手艺。
  这年头,家里用得起棕床的人可不多,这绝对是一个很拿的出手的礼物了。
  
  -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婚礼忙活的时候,两个当事人再次来到了街道办事处。
  这一次他们拿着双方的户口本还有结婚证,过来开迁徙证明,好拿到派出所去转户口。
  
  这回刑平玉就不敢再独自做主了,她乖乖的进到里面的房间请出了他们的街道办事处主任。
  
  办事处的主任姓王,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妇女。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并不合身的干部服,一看就是什么人不要了,淘汰给她的。
  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儿,剪了一个刘胡兰头。却不知道跟谁学的,用头油全部抿到了后面,抿得一丝不乱。
  露出了全是皱纹的额头,看上去很有几分威严。
  
  总之,一看就是一个很不好说话的人。
  
  果然,在看到姜晓菱和邵彦成拿过来的那些证明之后,她楞了一下。
  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姜晓菱的身上。
  语气咄咄逼人:“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为什么我早上去你们家的时候,没听你妈说?你要是结婚了,她上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午领的证。上午的时候不是还没领嘛,没领我妈自然不好意思先跟您说。”
  姜晓菱仿若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威慑,面带微笑,落落大方的回答。
  
  听她这么说,那个王主任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那就是说你是在听说要去下乡之后,临时决定结婚的?
  你这是什么行为?
  为了逃避下乡你居然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这是在钻国家的空子!”
  
  她越说语气越重,越说声音越大,说到最后,更是气得狠狠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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