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开闲渔/我的以物换物系统通现代[六零]——柚苏
时间:2021-05-01 09:49:40

  
  听了女儿的话,徐惠萍瞪了瞪眼:“还说翔宇?上次让他帮忙查你舅爷一家子,他到现在也没给我们一个结果。还让他查?!”
  
  听到母亲问起舅爷徐海成的事儿,邵蔓苦了脸。
  她用力按了按徐惠萍的手,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朝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
  
  徐惠萍连忙压低了声音:“这是,有消息了?”
  
  邵蔓点了点头,表情有点沉重:“其实翔宇前段时间就跟我说了,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爸爸说。而且我觉得奶奶肯定也不想知道这个真实情况,所以就没提。”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我看着来。其实这事不说也是不行,再怎么说也是你奶奶交待下来的。
  你爸肯定心里惦记。
  而且,你奶奶既然这么问,心里肯定多少都是有点数的,想来会有准备。”
  
  听妈妈这么说,邵蔓才叹了口气:“按照奶奶给的人名和年龄,翔宇找人调出了全国所有同名,而且年龄相符的人,挨个排查后发现一个都不是我舅爷。
  后来他觉得有可能是改姓了,又按照舅爷妈妈胡桂云的姓排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相符的。
  这就说明,要么我舅爷彻底改名换姓,要么……就是人没了。
  你也知道,咱们国内已经进行了好几次人口普查,但凡人还在,就是出国了,国内的信息库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信息存在。”
  
  听了女儿的话,徐惠萍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曾经想过婆婆那个表哥会吃很多苦,甚至最后落脚在边疆也不一定。
  可现在忽然就来了个查无此人……难怪这话女儿觉得没法说。
  
  正想着,邵蔓又继续说了下去:“舅爷的信息没有查出来,但是他妈妈的信息反倒查出来了一些。”
  
  “怎么样?老太太最后什么情况?”
  这一次不仅徐惠萍抬起了头,连之前瘫坐在沙发上的邵洋都紧张的凑了过来。
  
  邵蔓咬了咬下唇:“是在一份平反证明上看到她的名字的。那平反证明是给一个叫赵烈阳的人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舅爷的继父。
  可……那个平反证明显示一直没有投递出去,家属查无此人。而且,从证明上看,舅爷的妈妈,还有继父都在农场去世了,报告上写的全部都是病死。”
  
  房间里顿时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心底深处的窒息。
  他们都明白了邵蔓为什么迟迟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原因。
  不说,还能说没有查到,还让人多少保留一点希望。
  可说了,那希望就全都破灭了。
  
  “要不,这事就别说了吧……”邵洋抬头看看母亲。
  “反正,在我奶奶那儿,舅爷不是已经找到,并且还活得好好的嘛。人得往前看,过去的事儿,再去追查也没有什么意义。”
  
  “对,我和洋洋的想法一样。我也是这么和翔宇说的。如果爸打电话问的话,就说查不到,资料太少,历史太久远……反正,爸要埋怨就埋怨他吧。这事儿,还是不说为好。”邵蔓也接口说道。
  
  徐惠萍迟疑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心里觉得这事可能瞒不住,但,能不说就不说吧。
  儿女们说得都对,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再去深究,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一切都晚了。
  
  “妈,你跟我说说那个觊觎我爷爷的女的名字怎么写来着?我去查!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来路,牛掰到了不行。敢打我爷爷的主意!”
  
  徐惠萍朝他摇了摇手:“别查了,你奶奶知道她的下场。她说那天她以前没想起来,那天坐在家属院门口好久,把以前好些事都想起来了。
  说她记得于白桃那个人。因为最后她被他爸当贡品给献出去了,也是献给了一个革-委会的大领导做续弦,日子过得很苦。最后还难产死了。
  因为那个女的后来进了机械厂嘛,厂子里议论这个事议论了好久,她听了一耳朵。
  之前是没对上号,对上号之后她就不想和那个女的再计较了。
  你奶奶说,要看她起高楼,看她楼塌了。让咱们也不用掺和。”
  
  听了妈妈这番话,邵洋和邵蔓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说活该吧,想想那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亲爹卖了,然后折腾去了一条命。“活该”两个字真的说不出口。
  可对她又产生不了任何一点怜悯之心。
  这可能就应该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既然开始的时候,你借住你那个爹的事例狐假虎威,那后面再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也应该属于应得的报应。
  这是这报应来得太惨烈了一点。
  
  看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压抑,而今天晚上家里也算是有喜事,徐惠萍主动转换了话题。
  她再次看向女儿:“蔓蔓,你有没有给你奶奶准备礼物啊?”
  说到这里,她又抬眼看了看儿子:“我和你爸爸的意思,也不是非要你们买什么东西,而是希望你们向长辈表达一下心意。
  哪怕写个纸条,想几句祝福的话呢,也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奶奶说了,今天晚上就要跟你们爷爷说咱们一家子的事情,到时候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让爷爷和咱们交流一下。
  到时候你们最好提前想好和他老人家说什么。”
  
  即便事先已经想到了,可现在能够从妈妈的口中确定今天晚上能和爷爷联系上,两个孩子也非常开心。
  邵洋还好一些,邵蔓小时候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她到现在还记得爷爷当年的音容样貌。
  一听到妈妈说这句话,她的鼻子就忍不住的发酸,眼泪就总是想往下掉。
  她将头侧向了一边,偷偷的抹掉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然后就听到邵洋用很显摆的语气说道:“我准备的礼物奶奶看了肯定特别高兴。爷爷看了肯定也会夸我。”
  
  邵蔓连头都没扭,就翻了一个超级大白眼。
  
  “行了,行了,别吹了。就那么一块儿金牌,你得吹到天上去。怎么着,你是准备把金牌给爷爷奶奶寄过去?昨天你不还跟我吹那是纯金的,能换多少多钱嘛,你舍得?”
  
  “我怎么舍不得了?给爷爷奶奶我肯定舍得!”邵洋气得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还真的跑到了他书包前,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那个盒子里放着一枚他刚刚获得全国大学生竞赛个人第一名的奖牌,确实是一枚纯金的金牌。
  虽然克数不高,可单这么一块儿奖牌本身就是值钱的。
  更不用说这奖牌背后所体现出的意义和价值。
  
  邵洋确实是想把这个奖牌寄给奶奶的,他觉得金子嘛,各朝各代都有,这总不能被那个系统给转换了吧?
  就算转换了,换奶奶一个欢喜也是值的。
  
  前段日子,他们系里找他谈话了,说将那个交换生的名额给了他。
  虽然邵洋知道这里面有自己的努力,还有资历垫底,可如果没有奶奶寄过来的那些小册子添助力,其实也有点难。
  他们宁林大学的人才也不少,这次和他竞争这个交换生名额的那几位,条件也不比他差。
  选谁不选谁,说实话,真的就在系领导的一念之间。
  所以,邵洋对奶奶的感激更进了一步,只觉得奶奶现在就是他们全家的大福星!
  
  而爷爷,身为一个曾经靠自身努力,做到机械厂高工的老知识分子,还有什么比儿孙争气更让他欣慰的呢?
  
  邵洋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只觉得自己的这份礼物准备的实在是太好了。
  
  徐惠萍对于儿子的这份礼物也很满意。
  然后她转头看向女儿:“蔓蔓,你准备的什么?”
  
  邵蔓没有吱声,而是扬起脖子先朝着卧室的方向瞅了瞅:“我爸是刚睡着,还是快醒了?”
  
  “刚睡。今天去买东西,你们不知道他有多亢奋!跟着我满场的跑,结果回来就吃不消了。
  晚上饭都没吃,说得先睡一会儿,不然晚上的话,他怕和你爷爷说话的时候,他提不起精神。”
  听妈妈这么说,邵蔓点了点头,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然后,悄摸摸的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牛皮纸信封,然后塞到了妈妈的手里。
  
  “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徐惠萍接过来就要打开。
  却被邵蔓一把按住。
  
  “邵洋,滚一边去。”邵蔓看向弟弟,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我送的你就能看,你送的我就不能看?”邵洋立刻不干了。
  他猛地一下站起身,隔着茶几一把从母亲的手里就将那个大信封给抢了过去。
  措手不及的徐惠萍和邵蔓同时大叫了一声:“邵洋!”
  “洋洋!”
  
  可已经来不及了。
  邵洋此刻已经将那个并没有封口的信封打开。
  然后猝不及防的他,在朝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就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得死去活来,一边原地跳着脚,一边伸出一只手指着姐姐,想说还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急的,脸和脖子全都涨得通红。
  
  “你给奶奶送了什么啊?怎么把洋洋吓成这样?”徐惠萍看着女儿,不解的问道。
  然后站起来,想去拿儿子手里那个被他拿着一直晃啊晃的牛皮纸信封。
  
  结果,她还没有拿到,就被从卧室里出来的邵国庆抢了先。
  “你们闹什么呢?知道我在睡觉还吵成这样?
  这是蔓蔓送爷爷奶奶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不悦的瞪了看到他跟看到鬼一样的儿子一眼,然后顺手打开了信封。
  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完全凝固了。 
  “……”
  
  “咳咳咳咳!”邵洋咳得更凶了,一边咳,一边对着天空发出了无声的狂笑。
  笑得他完全无法控制,捂住肚子瘫坐在了地板上。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徐惠萍简直要被这三个人给搞糊涂了。
  毫不客气的从丈夫手里扯过信封,直接将封口开到了最大,然后,就看见了一大堆各种颜色的纸盒。
  纸盒上全都写着相同的几个字——TT。
  
  “蔓蔓!”徐惠萍真的是又羞又恼。
  她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能够干出这种事——给自己的爷爷奶奶送TT!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沙雕了!姐,我宣布,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沙雕的人。哈哈哈哈!”
  
  “啪!”
  “啪!”
  邵国庆和徐惠萍两个人的巴掌同时朝着儿子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收起来!不像话!”
  邵国庆朝着邵蔓瞪了一眼,自己却一脸的窘色。
  女儿这么大了,而且又是这样的事情,他想骂人都骂不出口。
  再气也只能看到她干瞪眼。
  
  已经被大家全都看见了,邵蔓也无所谓了,干脆摆出了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朝着他们嗤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这是人之常理!那个年代,这东西那可是有钱都没地方买去的。据我所知,除了京城,海城那些大城市,像宁林,在医院里都买不到。
  我奶奶多大?我奶奶现在还不满十八!要是我爷爷憋不住……咳咳,爸,他们要是再给你添个哥哥,姐姐,你乐意吗?!”
  
  “噗!”刚刚坐直了的邵洋一口气没憋住,再次笑出了声。
  这一次他没敢放声,而是赶紧自己跑到了离爸妈最远的沙发处,将自己埋在了里面,笑得快要死过去了。
  
  被女儿如此质问,邵国庆的脸一阵红一阵青,那表情——简直不能看了。
  
  徐惠萍到底是之前在医院工作了很多年,虽然不是医生,可论起医学常识,懂得还是比家里的两个男人多得多。
  虽然她也觉得女儿这样的行为有点冒失,可又不得不说,她家蔓蔓的担心很有道理!
  
  这东西,确实是新婚必备啊!
  
  -
  姜晓菱和邵彦成一起回到了他的房子里。
  房间依然空空荡荡,除了书,没有一点可以入眼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环境,邵彦成早已经习惯,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今天,他和姜晓菱一起进门,然后站在她的角度又将屋子打量了一遍,顿时就一阵头大。
  强烈的不安和愧疚感袭上了心头。
  
  现在都不用师父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身边的姑娘。
  
  “那个,张工给我放了三天假,从明天开始计算。明天一早咱们就去买东西。我……在师父那里还有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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