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只想飞升——明月像饼
时间:2021-05-25 07:27:49

  谢闻衍眯了眯眼睛:“你现在开始害臊,是不是有点晚了?”
  “……”
  时翘从秘境里出来一连睡了三天,休息够了才想起来要修炼的事情。
  青门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红绸和红蜡烛,将她的院子布置的特别喜庆。
  时翘睁开眼看见满院子的红,眼睛闭了闭,随即又睁开,师兄妹们兴致勃勃,手里还拿着没挂好红灯笼。
  “停停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师妹,你忘啦?!你和大师兄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
  “我真快忘了。”
  “我们特意来帮你布置!”
  “你们怎么不去谢闻衍的院子摆弄这些东西?!”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敢。
  修道多年,青门宗里结成大婚还如此大张旗鼓要办婚事的璧人着实不多。他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造,哪能放过。
  师兄话说的很漂亮:“你出嫁,我们也不能让你太寒酸,要风风光光的,让那些收到拜帖的人,见了这种排场个个都羡慕你。”
  时翘才不信他们说的鬼话:“你们就是闲得慌。”
  她说完这句,扛着剑就出门杀怪去了。
  后山那些小妖小怪许久没有受到时翘和谢闻衍的摧残,过了段安逸日子,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有事没事就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骷髅精还记挂着被谢闻衍当作球串起来踢着玩的仇:“你们听说了没有?”
  “什么什么?”
  “时翘残暴妹要和谢闻衍杀人怪成婚了!”
  “天啦噜!呜呜呜我们以后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比这还可怕的事情了。”
  “绝配绝配绝配!”
  “谢闻衍丧心病狂,泯灭人性,他不会以后还要抓了我们丢给时翘当球玩吧?”
  “这也说不定。”
  “太惨了呜呜呜。”
  扛着长剑的时翘听完这些话,非常之无语。
  她以前名声是不大好,但基本上都是骂她不要脸,还从来没人说她残暴。
  她默默绕了段路,在晌午之前下了山。
  青门宗山下近来治安良好,小镇上也未出现异动。
  时翘扛着剑闲逛了几圈,到了傍晚肚子就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里面还有不少钱。
  于是时翘很奢侈的进了一家大酒楼。
  酒楼大堂没有坐满,留出了几个空位。
  时翘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谢闻衍,口吻熟稔的仿佛他们才是当事人。
  “这两个人不是早就是道侣了吗?怎么还要办婚事?多此一举。”
  “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好大的排场。”
  “铺张浪费!”
  “不仅铺张,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请柬,我看就差一个魔尊人就齐了。”
  时翘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点了几道招牌菜。
  吃饱喝足后,正要拿剑离开。抬头就看见了个熟人。
  祁州也没料到会这么巧合,在这里碰见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抿了抿唇角同她打了声招呼:“小师妹。”
  他这么客气,时翘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祁师兄。”
  她抓了抓头发,“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近各大门派之间好像也没有比试,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此。
  祁州深深看了她两眼,面无表情,吐字道:“应邀而来。”
  时翘特别傻逼的问了句:“谁的邀?”
  祁州沉默一阵后如实回答:“谢闻衍。”
  时翘忽然间就什么都懂了,想必祁州也是来参加她和谢闻衍大婚的人其中之一。她保持静默,过了一会儿,她尴尬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祁师兄你慢慢吃。”
  “嗯。”
  时翘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山上,路人又听见新入门的小师弟们说淮风也回来了。
  时翘心里默默吐槽,淮风该不会也是回来参加她的大婚吧?
  哪怕时至今日,时翘也不是很想看见淮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好像怎么都不对。
  时翘心不在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踩着月色去找了大师姐。
  说来离谱,作为马上就要成亲的当事人。
  时翘还不太清楚自己和谢闻衍成亲的具体日期。
  “师姐,我和谢闻衍的婚期是哪一天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她挠了挠头,半点都不惭愧,她说:“我这不是没有问过嘛。”
  “这个月月底。”
  “噢,那就是还有半个多月。”
  “是的,小师妹,还好你先来问了我,你现在若失去问大师兄,他肯定要被你气死。”
  这个世上还有人比她更不关心自己的亲事吗?没有了。
  大师姐难免要多嘴问一句:“小师妹,你到底想不想嫁给大师兄?”
  时翘欲言又止。
  大师姐等不及,催促道:“你说话。”
  时翘不擅长说谎,如非必要她也懒得说谎,她蹙着眉心,略有些烦躁地说了实话:“其实嫁,我也是想嫁的。”
  就……并不抗拒。
  想当初,她也曾轰轰烈烈爱过谢闻衍。
  大师姐放下了心,“那你最近不要乱跑了,多吃些美容养颜的丹药,大婚当天必定要眼压全场。”
  时翘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很滑很嫩,她紧张兮兮地问:“我很憔悴吗?”
  大师姐扫了几眼她的脸,如实相告:“其实还行。”
  “嗷。”
  时翘摸黑从大师姐那里又回了自己的地盘,刚进屋子就闻到了谢闻衍身上的味道,男人似乎来了很久,沐浴更衣,清香淡淡。
  他穿了件红色寝衣,安静坐在窗边斟茶,夜风轻轻吹过,拂起他的发丝,侧脸精致,肤白唇红,清冷的气质被这身红衣衬为冷厉的艳鬼。
  时翘咽了咽口水:“大师兄。”
  谢闻衍抬起头,安静看向她,葱白削瘦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杯盏被重新盖了起来,他说:“试试衣服。”
  “什么衣服?”
  “你的嫁衣。”
  红色的嫁衣就放在床榻上,时翘走过去拿了起来,摸起来的手感十分的好,纹绣精致,勾勒了金丝和细碎的闪珠。
  就是有些复杂,时翘不太会穿。
  谢闻衍好像看出来了她的窘迫,起身慢步朝她走了过去,手指轻挑开她腰间的细带,在她耳畔说着话:“我帮你穿。”
  时翘脖颈都红了,慌里慌张地说:“不用。”
  谢闻衍罔若未闻,让她抬起胳膊,帮她传好了嫁衣。
  尺寸刚刚好,连束腰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
  时翘觉得这身嫁衣有些眼熟,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等她照镜子的时候才想起,她之前在谢闻衍的识海里见过这身嫁衣。
  镜子里的人婀娜多姿,身段软绵。
  时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她长得还真的是挺美的,难怪谢闻衍对她无法自拔!
  她有些舍不得脱下这身衣裳了。
  时翘转过身问:“这嫁衣是从哪里来的?”
  谢闻衍没有细说:“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
  “有多早?”
  “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应该是很多很多年之前。
  他就想看她穿上这身衣裳,满眼欢喜嫁给他。
  谢闻衍问:“今天不是下山了吗?累了吧,早些歇息。”
  时翘嗯了声,看着鸠占鹊巢的他,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
  谢闻衍已经铺好了床,面不改色镇定反问:“我是你的夫君,为何要走?”
  “你这还不是没有转正吗!?”
  时翘想要轰人,谢闻衍怎么就是不肯走,非要霸占她的床,上了床后懒洋洋的威胁她:“你若是将我们在卧房里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继续闹吧。”
  时翘气呼呼抱了另一床被子,用枕头隔在床中间:“你不要越界。”
  谢闻衍说好,实则在她还没有睡着的时候,就将中间的枕头扔到了角落里。
  第二日,谢闻衍特意迟了些时辰才起床,慵懒从她的房间里走出去,其他弟子吃惊不过三秒,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变故。
  夫妻,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谢闻衍扫了眼他们,心情愉悦笑了笑,慢悠悠开腔:“小师妹呢?”
  他们如实回答:“被师尊叫过去说话了。”
  谢闻衍啧了声,“淮风还没死呐。”
  给他发请柬的时候,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第80章  唯愿年年岁岁人长久。……
  还没到时翘和谢闻衍大婚这天。
  修真界有名有姓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青门宗。
  大师姐负责安排这些人的衣食住行,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连着几天忙得焦头烂额,脸都瘦了一圈。
  时翘不忍心看她这么辛苦,主动提出要帮她分担琐事。
  大师姐瘫在椅子上休息,说:“该忙的事情我已经忙完了,青门宗的山头现在都不够住了,真不知道谢闻衍请那么多人是要干什么!请柬不要钱吗?!”
  时翘扯起嘴角干巴巴笑了两声,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听着都像是在鬼扯:“可能因为大师兄喜欢热闹,所以请的人多了点。”
  “这话你自己信吗?”
  时翘沉默了,调整好心情紧接着她就问:“那我们现在把这些人赶下山?”
  大师姐:“……”
  大师姐表情凝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师妹,你的情商怎么就是不涨。”
  都把人轰出去,她的大婚也别想安生了。
  说来说去,大师兄就是想给小师妹一个盛大的婚礼。
  大师姐随手捡了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我看见祁州了。”
  时翘听见这个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哦,我前几日下山的时候也碰见他了,还打了招呼。”
  大师姐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总觉得祁州喜欢过你。”
  时翘觉得大师姐的眼神多半是有点问题,“你想多了,他应该是被他的师尊逼着过来赴宴,他跟我说来参加大婚的时候,表情真的很像要去上吊。”
  大师姐深表赞同,“脸色确实不太好。”
  时翘有些不高兴,“他一副上吊的表情还影响我心情,不想来就别来呗。”
  大师姐生硬转移话题,“还有慕容泽。”
  “大师兄难道也给这个神经病发请柬了吗!?”
  “……那倒没有,他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嗷。”时翘只安静了几秒钟,就迫不及待捡起身旁的剑:“我就将他打下山。”
  大师姐拦住了她,“人都已经住下了。”
  时翘说了三个字:“倒胃口。”
  不过最倒胃口还是淮风,前两日莫名其妙给她送了十几个大箱子的宝物,说里面都是她的嫁妆。
  后来又用疯疯癫癫的眼神看着她,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例如我不想你嫁人。
  再比如谢闻衍命不好,也护不住她。
  时翘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将淮风的话放在心上,极其敷衍的态度回了个知道了。
  时翘在成婚这件事上也并不是毫无经验,毕竟当初她被淮风送到魔域的时候,就被人按着头和魔尊成亲拜堂,送入洞房。
  那次成亲,在魔域的大殿里,没什么客人。
  所以这回阵仗搞的如此之大,时敲还有些不习惯,她问大师姐:“大概来了多少客人啊?”
  大师姐认真想了想,用了个比较生动形象的说法:“对客名单比经书还要厚。”
  时翘:“……”
  她严重怀疑谢闻衍是不是没钱了,想靠这桩婚事捞够礼金钱。
  大师姐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你小看大师兄了,这点礼钱加起来都买不起你身上那身嫁衣。”
  排场极大,各色珍稀宝物琳琅满目。
  大婚这天,万里无云,晴光正好。
  时翘一大早就被师姐们从被窝里捞出来,她接连打着哈欠,眼帘惺忪望着窗外的天色,小声抱怨:“太早啦。”
  天都没亮,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大师姐二话不说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梳妆镜前,“不早了,今天你有的忙。”
  时翘像个傀儡任由她们摆弄,她昏昏沉沉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等她模模糊糊再睁开眼,大师姐已经给她梳好了发髻。
  时翘手痒,忍不住想摸发簪,大师姐毫不留情拍开她的手,“别乱动,赶紧把眼睛睁开,我给你上妆。”
  她小声嘟囔:“我不化妆也挺好的。”
  大师姐听笑了:“谁家新娘子不梳妆打扮的?”
  时敲由着师姐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她已经从困倦中醒过神,她问:“你说谢闻衍起床了没?”
  “起了吧。”
  “那他要像我一样梳妆打扮吗?”
  “呃。”
  “师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呃,我觉得大师兄应该是不用梳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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