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只想飞升——明月像饼
时间:2021-05-25 07:27:49

  “为什么!?凭什么?!”
  这岂不是区别对待?她一个新娘子打扮的如此隆重,新郎不得更加认真准备码?
  大师姐一边给她涂抹口脂一边说:“因为大师兄天生丽质底子好。”
  时翘想到谢闻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觉得她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他长得确实好行。”
  大师姐觉得小师妹嘴硬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若大师兄长得不好看,你那个时候也不会对他穷追猛打。”
  搞得全修真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时翘恍惚了一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来她曾经那么喜欢过谢闻衍。
  正午时分,红轿子已经抬到了院门外。
  大师姐给时翘盖好红盖头,忽然间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张望四方,问:“谁来背小师妹?”
  其他人也没成过亲,不懂这些,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翘正要说她可以自己走,淮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缓缓走了进来,深沉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来吧。”
  时翘想都没想:“不必了。”
  淮风没说废话,攥着她的手腕将人背到了背上,“我是你哥哥。”
  时翘觉得淮风的背脊很僵硬,她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淮风将她背进花轿里,却不急着走,“你现在后悔还为时不晚。”
  时翘掀开红盖头,上了妆的脸孔更为精致,眉眼生动,她反问:“我为什么会后悔?”
  她面对淮风幽深晦暗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凉,她可没忘记淮风是个病态的妹控,对自己的妹妹有那种龌龊的念头。
  时翘将他推开,“你不要耽误我的吉时。”
  “好。”
  花轿一路平缓被人抬到大殿前。
  这些日子前来观礼之人已经早就在殿中等着看热闹,祁州抱着剑站在人群后,毫不起眼。
  谢闻衍掀开花轿车帘,递过去一只手,时翘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看不清路的情况下被他牵着手走进殿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唯愿年年岁岁人长久。
  时翘在和谢闻衍行夫妻对拜之礼时走了神,她莫名其妙想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被他绑着嫁给她的少女,男人的手掌几乎是按着她的脑袋,半逼半就着让她同自己对拜。
  彼时她的耳边好像也是这道声音——唯愿年年岁岁人长久。
  时翘的眼睛忽然红了红,她的脑子里映着谢闻衍那双孤寂淡漠的双眸,痛苦麻木,好像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人和事。
  她忍不住掀开自己的盖头,仰着脖子看着面前愣住了的男人。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大师兄。”
  谢闻衍顿了两秒,随即对她笑了笑,“这是怎么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不喜欢盖红盖头,就忍忍这一会儿好不好?”
  时翘看见他脸上浅淡的笑意,忽如其来的难受缓了缓。
  她点头:“好。”
  行过大礼之后,谢闻衍将她送到了自己的卧房,“我随后就来。”
  好几次祁州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剑,他很想做出抢婚的事,百般隐忍,压下剑鞘的躁动。
  抢得了人,未必能抢得到心。
  小师妹对谢闻衍情根深种,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祁州在宴席上闷头喝酒,慕容泽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冷嘲热讽:“一个两个都被时翘勾的丢去了魂,真有出息。”
  祁州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屑于搭理他。
  慕容泽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咬牙切齿不知道在跟谁说:“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罢了。”
  慕容泽喝的有点多,一杯接着一杯。
  他眼前都不太清楚,模模糊糊,耳边嗡嗡乱声的响,许多声音交错在一起,挤爆了他的脑袋。
  “慕容师兄,我明天要下山,你又要我带些什么!?”
  “慕容师兄,师傅生气了,你今儿可别惹他。”
  “慕容师兄,我今晚回来的太迟,你想吃的那家烧鸡店早就关门啦,我下回再给你带。”
  慕容泽忽然砸碎了面前的酒瓶,表情狰狞,声音狂躁:“不要说话了!吵死了!闭嘴!给我闭嘴!”
  桌上其他人纷纷退避三舍,唯有祁州一动不动,淡定自处。
  见慕容泽好像平静下来,有人小声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祁州撩起眼皮,淡淡道:“脑子有问题,疯了,叫他滚吧。”
  慕容泽冷笑:“你脑子才有问题,傻逼才喜欢时翘那个丑东西。”
  他自言自语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谢闻衍春风得意很难不显摆,他酒量不好,便以水代酒,敬了酒。
  等回卧房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时翘早早就摘下了红盖头,卸掉了头顶上沉沉的首饰,只不过她有点舍不得卸下脸上的妆容,对着镜子孤芳自赏。
  谢闻衍放轻动作推开房门,看见坐在红色烛火下的少女,眉眼里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他缓步走过去,“累不累?”
  时翘摇头:“我不累。”
  她抬起眼睛巴巴望着他,她说:“我想喝点酒。”
  谢闻衍惊诧:“也好。”
  屋子里摆了酒,是女儿红。
  酒劲大,味道浓郁。
  时翘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有给他倒,她闷头连喝了三杯酒,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胆子变大了。
  她问:“大师兄,我的聘礼呢?”
  谢闻衍如实说:“全都给你了。”
  什么都没有剩下。
  连他仅剩下的最后一条命,都捏在了她的手里。
  时翘也不是真的要为自己讨要聘礼,她只是起个头,好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谢闻衍怕她喝的不省人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时翘的双臂下意识圈着他的脖子,“要睡觉了吗?”
  “是。”
  “可我还没洗脸。”
  “我帮你。”
  谢闻衍身上的婚服都没脱,帮她洗好了脸,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嘴角轻轻嘬了口。
  时翘竟然没有不情不愿,也没有明显的抵抗情绪。
  谢闻衍吹灭了屋子里的红蜡烛,扣紧她的五指,抵在床头,男人微凉的呼吸洒入她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用手帕蒙住了她的眼睛。
  至少在新婚之夜。
  谢闻衍不想看见小师妹,有任何不情愿的眼神。
  忽然之间,时翘扯下了眼前的手帕,谢闻衍一下子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时翘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脖子亲了他一口,她附在他耳边,声音很小:“谢闻衍,有句话我想和你说。”
  男人绷着脸,似乎有些紧张:“嗯。”
  时翘笑了起来:“我也是喜欢你的。”
  她的笑容很甜,弯起来的眼睛像刚下山的小狐狸,灵动狡黠且勾魂,她说:“唯愿年年岁岁人长久。”
  谢闻衍极力保持镇定,圈紧她的腰。
  时翘主动吻住了他:“这次我不会再跑丢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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