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汽水泡沫
时间:2021-05-26 10:09:56

  唐世南被霍仁海这话逗得发笑:“老哥还以为我是跟在你屁-股后面缠着你带我去捉鱼的小娃娃?你能记得我这个弟弟我就很知足了!”
  唐世南又说道:“要是能见见我那几个侄儿就更好了,我就不枉此行了啊!”
  “哈哈哈哈,侄儿你怕是见不到了,估计得等我下葬那天那几个逆子才会回家,不如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的照片可好?”霍仁海说到气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唐世南有眼色地帮他顺了顺背,心里虽是不满,但也聊胜于无:“那也是极好的,让我见见侄儿们是不是跟老哥当年一样仪表堂堂。”
  霍仁海在唐世南看风景时,若有所思地审视了他一番。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不可避免地中年发福,岁月没有放过任何人,只是霍仁海知道,唐世南终究不是那个终日跟在他后面,拉着他的衣角喊哥哥的人了。
  唐世南看着那四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照片,一边看一边不忘夸奖。
  小时候的照片他一掠而过,十分仔细地看了看他们长大后的照片,看到小儿子霍正时停顿了片刻。
  他总觉得这孩子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一圈自己接触过的圈子,也没想起是哪个人来。
  唐世南看完一遍后,合上相册,递给霍仁海,感叹道:“时间真是太快了,就算是在大街上碰见了我也不一定能认出这几个孩子来啊。”
  街上?
  唐世南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起什么。
  是啊,在宁县的街上,他似乎见过那个人,似乎是跟常安那个丫头片子接触过。
  唐世南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霍仁海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举目无亲的江北呢。
  唐世南心思沉重地跟霍仁海吃完一顿饭,最后假装自己不胜酒力,在餐桌上昏昏欲睡。霍仁海自然也瞧出唐世南在做戏,故作亲切地让管家扶着他去后院客房休息。
  管家自然知道唐世南急于脱身,便婉拒了霍仁海。
  “我早说让唐老弟来了就住在霍家,但既然有重要的东西留在旅馆,那我也就不留他了。”霍仁海挥了挥手,让下人派了一辆车去送他们。
  霍家老管事见车子开远了,扶着霍仁海回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猜测:“老爷,我看这唐老爷的面相不像是个实诚人啊……”
  霍仁海哈哈大笑:“老霍啊,每次你只要看不上谁,就说人家面相不好,几十年了你也不知道改改。”
  那老霍也姓霍,原是霍仁海在街上救的难民,从少爷一直叫到老爷。
  老霍汗颜道:“老爷你懂我就好,反正我看他鼠目寸光,不像是个好人。”
  “我哪里看不出来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几十年了没见过,这次突然上门拜访,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天下大势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对于唐世南此行的目的当然也能猜个大概。
  老霍见霍仁海还是那么精,笑得脸上起了一层褶子:“我就知道老爷还是火眼金睛,只是我这老眼可不行了,老是害怕您着了小人的道,谁知您还是那么精,将我也骗过去了。”
  霍仁海看着远处叹息:“在这世道上混的,有几个能一直不变的?也就你一直待我如初,想来也使我霍仁海三生有幸啊。”
  “您可别唉声叹气,没有老爷哪里来的我?”老霍见过霍仁海意气风发的样子,所以更加见不得他对岁月的妥协:“对了老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带给您——”
  霍仁海见老霍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搞神秘,伸出手来拍他:“别跟我卖关子,我看你越老皮越痒!”
  “探子传来消息,小少爷回来了!”
  ……
  另一边,唐世南回到旅馆之后就借了电话打回唐家,让人去调查之前跟常安接触过的男子。与此同时,他也快速收拾行李,准备回江北。
  谁知一到火车站,唐世南眼尖地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
  之前没发现,现在一看这孩子倒是真的跟霍仁海有几分似处。唐世南在管家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那管家便走到暗处跟便衣保镖说去了。
  霍正刚一下火车总感觉浑身发毛,像是给人盯上了似的,正要往人群拥挤处走,准备摆脱小尾巴,谁知刚迈出几步腰上便被抵上了一只□□。
  “别说我,跟我走。”
  “不动不动!”霍正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举起手来,暗骂自己运气太差,总是被人用枪指。
  那人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中,收起□□准备捆绑住他,谁知霍正找准了时机反手将那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一个手刀砍晕了那人,弯下腰去拿他的□□用于防身。
  霍正将□□塞到自己口袋里,刚准备站起来,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了嘴,他挣扎了一番感觉浑身渐渐无力,才知道布上涂了迷-药。
  昏迷前他心想:爷爷最近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是那丫头千里迢迢派人追杀他???
 
 
第20章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陆崇一直忙于兵工厂的事,许久没找常安。这天下午,他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驱车来到望月庙。
  夏天就要结束了,加上前几天下了阵小雨,近来的天气十分舒适。常安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拿着一把雕花刻刀在一块木头上戳着,似乎遇到瓶颈似的一脸阴郁。
  常安听到外面车子熄火的声音心里阴霾散去了些,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石凳上伸长了脖子。半晌过后,陆崇果然进来了。
  常安小跑到他的跟前,笑嘻嘻地问:“你怎么来了?”
  常安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带着点桂花的香气飘到陆崇的鼻前,他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常安的额头,责备道:“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常安心虚道:“当然想!可你那么忙,我又不好去打扰你。”
  陆崇自然知道常安哄他,也不跟她计较:“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
  “那巧了,我刚沐浴,现在清爽的很。”常安虽然高兴,但也不至于忘了之前咖啡厅的事,“你先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陆崇坐到常安之前坐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刻刀和做了一半的木偶发呆。
  这还是他教她的。
  常安是个十分调皮的人,经常违背门规偷偷下山去玩,师父常用一些话本子和糖果哄她乖一些。但后来师父将常安交给他管教了,他发现师父那些老法子根本没用。
  等到后来,他发现了常安的秘密,原来她经常半夜去后山练习一些旁门左道,为了避免她去后山挖尸体,他想了一个办法,开始教她做木偶。
  陆崇小时候家里管教得严,他唯一的乐趣就是背着父亲做木偶,这是他为数极少的消遣方式。没有人知道表面上能文能武,高贵冷漠的陆崇,背地里也是个爱玩的孩子。
  在等待常安的时光里,每当想她时他便去书房里的密室中雕刻,无法去见常安便只能守着那阵法。但如今常安醒来了,他也好久没动过这些了。
  看着桌上那只并不算好看的半成品,陆崇觉得有些手痒。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陆崇将木偶身上的碎木屑吹走,放下手中的刻刀,揉了揉后颈。他抬头看了看半黑的天色,怕常安出什么事情,带着一丝担忧起身去找她。
  刚走了没几步,陆崇远远看到姗姗来迟的常安。
  她换上了一身暗绿色梅花底样的旗袍,头发盘在了脑后,只留下几缕卷得弯弯的垂在脸侧,凭添了几分成熟妩媚之气。
  常安回想着那“嘤嘤怪”走路的姿势,放缓步子,腰臀轻轻摆动,撑着一把带花边的黑色小洋伞,颇有风情地朝陆崇走去。
  旗袍开叉间,两条幼白的细腿在渐黑的夜色中似乎在诱人犯罪似的,随着步子的迈动偶尔滑出裙摆。
  常安好不容易知道情调为何物,将小伞微微倾斜,带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伞的边缘处抬头看他,柔声道:“想我了吗?”
  “又没有下雨,撑伞做什么?”陆崇一脸不解,接着又拉起常安冰冰凉的小胳膊,关心道:“都快入秋了,穿那么少,不怕着凉吗?”
  “我体温本来就这么低。”常安不自然地挣开陆崇的胳膊,收起那只顶不了什么用的小洋伞,“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种打扮吗,中看不中用。”
  陆崇才发现常安是在刻意模仿唐莺,脱下西服外套给常安披上,不忘拉踩周擎宴:“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周先生那样肤浅。”
  “怎么哭了?”
  陆崇一低头忽然看见常安满脸泪水,他不知道那里惹得她伤心了,小心翼翼地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擦拭泪水,只是哄也哄不住,那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常安呆呆地看着陆崇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的木偶,听到陆崇说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满脸湿凉。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常安的脑海中确实没有关于陆崇的记忆,但有明明跟他相处的许多瞬间都能让她感到熟悉,桌子上原本自己走神时粗制滥造的半成品,在他手中变得简洁而不失精致。
  她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从哪里见过。
  陆崇给常安擦着眼泪,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沉沉的:“不管以前见没见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常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于是重新打起精神来,带着哭腔调侃陆崇:“看不出来,你竟然也会这种小玩意儿,技术还挺不错的。”
  “因为生活太无趣。”
  ——想你的时候,总喜欢找一些跟你一起做过的事情,似乎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走了爱哭鬼,带你找乐子去。”
  陆崇猛地抱起常安,朝车子走去,将她吓得尖叫出声来,小腿也不老实地蹬了两下。
  常安被陆崇塞进车子里,被他这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
  陆崇关上车门,见常安缩着脖子怏怏的,问道:“之前经历过什么吗,为什么这样耿耿于怀?”
  “我……生过一段时间的病,忘了许多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既然不记得,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后跟我过,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常安见陆崇前后说话语气跟两个人似的,伸手掐他,“你还说,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要不是你我能哭?”
  陆崇见常安开始兴师问罪,知道她情绪好些了,跟着她一起闹:“我的都是你的了,你的我怎么就不能动了?”
  “妆都花了,我可是画了一个小时呢!”常安从包里拿出袖珍的化妆盒认真补妆,对于财产分割的问题不予回答。
  陆崇也不敢开车,怕宁县崎岖不平的道路给她画毁了再跟他闹,安静地看着她在脸上涂涂抹抹:“那你这一小时怕是浪费了。”
  “此话怎讲?”常安斜眼看他,“不好看?”
  “自然好看。”陆崇求胜欲极强地再三斟酌才开口:“你不画也跟带了妆似的,好看极了!”
  常安收起盒子,一脸探究地问他:“瞧着漂亮话说的,陆先生是谈过多少女朋友啊?听说您还留过洋,洋妹子的滋味好不好?”
  陆崇大笑起来,凌厉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怎么一股子醋味儿啊,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常安也不说话,就歪着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个阴恻恻的弧度。
  陆崇看她小模小样的心生喜爱,他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脸越靠越近:“真的只有你一个。”
  常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随着他的笑容微微颤动着,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在她心尖挠,忍不住撅起小嘴,轻轻亲了他一口。
  陆崇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一愣过后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小流氓,这么喜欢占我便宜?”
  常安皱了皱鼻子,将他恨不得贴过来的脸推开:“谁让你老是引诱我,老实告诉你,我是最没有定力的了。”
  被占了便宜的陆崇好心情地开起了车,只感觉连开车都变成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一阵颠簸过后便是宽阔平坦的大马路,四周的环境也多了些纸醉金迷的意味。
  陆崇带常安来到一个高层建筑前面,常安抬头看着灯红酒绿映衬下的“百乐城”,耳边满是嬉笑怒骂的声音,连看陆崇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常安没来过这种地方,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这里喝花酒吧?”
  “喝花酒?”陆崇气得牙痒痒,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我看你长得像花酒!”
  常安四处观察着,只觉得一切都十分新奇,进出百乐城的男男女女都是手挽手,于是常安也将胳膊伸到陆崇的臂弯里。
  陆崇给她拉了拉快要掉下去的西服外套,不禁刮目相看:“挺上道啊!”
  “那自然!”常安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声,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陆崇往前走,“快些进去吧。”
  百乐城刚来了一批洋人魔术师,正在表演大变活人的魔术,台下站着许多人等待魔术师的表演。
  那魔术师正在用一口蹩脚的中文介绍自己,并邀请观众上去配合他的演出。
  常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魔术师的话,小眼神不老实地瞄着四周的人,最后锁定在一对跟自己和陆崇年纪相仿的小情侣身上。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对他们拧成麻花的姿势有些不解,难道这样站着舒服?
  陆崇感觉到常安在他身边拱来拱去,低头看她,只见小姑娘已经钻到自己怀里了。见常安如此主动,陆崇却之不恭地抬起手搂住她细瘦的肩膀。
  常安并不满意似的,将他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纤纤的腰肢上,看了看旁边,心满意足地靠在陆崇身上。
  陆崇心下了然,忽然将手臂收紧了些,对上常安无辜地大眼:“我比魔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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