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汽水泡沫
时间:2021-05-26 10:09:56

  陆崇知道她是装的,无奈地用指腹给她擦掉:“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再哭我可就来硬的了。”
  常安知道陆崇不再生气,亲密地在他颈间蹭来蹭去,然后捏住鼻子,嫌弃道:“陆先生,你好臭!几天没洗澡了?”
  “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唱戏?”陆崇掐着她的细腰,学着她的样子,将脸埋到她的颈窝,猛吸一口,“嗯…是挺香的,真想一口吃掉。”
  常安伸手推他的脸,娇娇地笑着:“你不要再蹭了,扎得我疼!”
  陆崇不再闹她,给她摘掉套在脚上的两只小拖鞋,也脱掉自己的,将人搂在怀里,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这几天都玩了什么?”
  “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给附近的小姐少爷们都下了帖子,让他们来找我玩儿。”常安拧着两条秀气的眉毛,冥思苦想。
  “就是打牌啊,虽然赢了不少钱,但我知道他们都在让着我……啊,对了,我之前站在楼上给张小姐家里的狗扔过几块大骨头,她说前几天那只狗生了好几只小狗,等明天要给我送一只来。”
  陆崇觉得好笑:“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喂只狗,不要到时候又扔给别人去喂。”
  常安突然正色起来,翻了个身,压在陆崇身上,下巴戳在他的胸膛上,细细打量他:“你今天不但对我发脾气了,还各种嫌弃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此时此刻,常安脑中忽然想起来,这是电影中的一句词,只觉得电影对自己的荼毒太深了。
  陆崇被她反将一军,伸手捏着她越发肥嫩的两坨腮:“是谁在我辛苦工作赚钱养家的时候,又是赌博又是喝酒?我好心把某个酒鬼扛回房间,谁知人家不领情,又是敲背又是打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常安被他说的心虚,伸手捂住他的嘴,笑嘻嘻道:“要不过几天我请你看电影吧?”
  “看之前,我先带你去山上看风景怎么样?”
  “…嗝儿……好、好哇……”
 
 
第41章 
  常安睡了大半个下午才醒过来,即便是被陆崇灌了醒酒茶,醒来之后整个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唔……”她使劲摇了摇头,喝的酒像是都喝进了脑袋里。
  常安口里干巴巴,伸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拿水杯。
  只听见“咣当”一声,水杯一不小心被碰了下去,清脆的响声倒是把常安震得清醒了不少。
  陆崇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只看见小丫头又钻进了被子,死尸一样平躺着,绸被盖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出起伏。
  他将被子掀开,坐在床边看着满床打滚的常安,问道:“头疼了?”
  “疼…疼得要命……”
  “该!我就不应该给你喂醒酒茶,好让你长长记性。”陆崇觉得偷喝酒这事坚决不能姑息,是该让她长长教训。
  “不想长记性……”常安抱着枕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嗯……我想吃陈皮果,在会客厅的小几上。”
  陆崇冷着脸,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圆滚滚的陈皮果,剥开包装纸后递给她:“真是欠你的。”
  常安接过来含在嘴里,惬意地眯起眼来。
  她这才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将他柜子里的每件衣服都动了点手脚,口袋里都装上了爱吃的零嘴,于是羞答答地抿着嘴嘻嘻地笑:“被你发现了呀。”
  “还说!”陆崇拎起常安的一条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腿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快些起来吃饭,一会儿带你出去。”
  常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顺着自己的一头卷毛,顺着顺着从茂密的头发里摸下一个珍珠发卡来,随手扔到桌子上。
  她歪头得意洋洋道:“没想到宋小姐送我的玻璃袜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哎,你知道什么叫玻璃袜吗,不知道吧?”
  陆崇自然不知道那什么玻璃袜,只叮嘱道:“……你穿钢铁袜我也不管,但要保证一点,给我穿的暖和些。”
  “哼。”
  常安翘起粉嫩的唇瓣,才不会听他的,愤愤地下了床,趿拉上拖鞋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松绒丝床单被她拧搓得不再平整,扭得聚在一起成了一条一条的,倒显得格外有家的氛围。
  暗蓝色印花使得床上那只白色不明物体十分显眼,陆崇捡起来,放在眼前看了一圈,发现是常安遗漏的一只白纱袜,看着看着忽地笑出了声。
  怎么连穿的袜子都这么可爱。
  常安很快换完衣服了,她穿了一件毛料菱格棉旗袍,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压在眉毛上方,只露出半张莹白的小脸。
  常安跑到陆崇跟前转了一个圈,用宽大袖口边上镶缀的绒毛挠他的下巴,纯真又妩媚:“好看吗?”
  陆崇不答,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合时宜地从身后拎出常安的纱袜,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臭袜子。”
  常安一把夺过来,扔到床尾,叉起腰:“好你个陆先生,怎么还有偷人袜子的癖好?”
  “你的袜子穿一双丢一双,这还能赖到我身上?”陆崇说完蹲下身去看她的脚丫,像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似的,摸着下巴道:“你别说,这玻璃袜真就像是玻璃,看起来就跟没穿一样。”
  常安:“可不止呢!”
  她扶着陆崇的肩膀,单腿站着,将右腿抬起来给他看,用手提起紧在腿上的肉色玻璃袜:“喏,这就是我的玻璃袜……”
  陆崇了然,伸手捏了捏:“太薄了,快去换下来,不换就别吃饭。”
  这西洋人真是奇怪,穿在腿上的不叫裤子,非要叫袜子。
  “我外面会披上棉斗篷的,旗袍也是棉的,不信你摸,很厚的!”
  常安追在陆崇身后叫喊着,只觉得这个男人管得越来越宽,现在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左右了。
  陆崇当然拗不过常安,又不能真的不给她饭吃。
  临走前又给她加了一条围巾,无奈道:“你看你穿的,花样是倒是挺多,这样去山上非得冻出毛病来。”
  “啊?山上?”常安两眼茫然地瞪着他,“不是去看电影吗?”
  陆崇简直被她气死:“睡断片儿了?睡之前你分明还说好呢。”
  “哎呀……”常安挠了挠头,连忙追上陆崇,为难道:“我喝酒了嘛,忘记了……”
  ……
  经过陆家老宅,常安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带着点恍然,带着点疑惑道:“原来你要带我来这里的山上啊。”
  “是啊,虽然不在繁华地带,但这座山上却可以看到整个江北的风光。”
  常安趴在车窗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这里星星好多啊!”
  陆崇撇过头看她,笑道:“夏天萤火虫也很多,只是现在没了,等明年我们再来一次。”
  “好……”常安笑嘻嘻地看着陆崇,只觉得幸福就不过如此了。
  山路不太好走,但好在树不多,光线也还算充足。
  常安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路边有人影,皱眉让陆崇小心,自己作势要唤阴兵出来。
  陆崇制止了她,压下她的手:“是我派来的,这座山上常年有人值守的。”
  毕竟他的家底儿在这里,整座山他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常安双手环胸:“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陆先生。”
  “没办法,家里有个能吃能睡的,不好好算计着过日子,怎么养得起!”
  山不算高,很快就到了,陆崇下车,拉着常安坐到山前的一块巨石上:“以后送你做聘礼怎么样?”
  常安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酸酸甜甜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好是好,可是陆崇,我没有嫁妆给你呀……”
  陆崇被她认真的样子逗得大笑出声来:“你把自己送给我就好了!”
  常安低着头,许久没说话,陆崇只当她喜欢看风景,可过了一会儿,常安忽然扯他袖子,结结巴巴道:“……你、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要跟我……跟我……”
  “嗯?怎么?”
  “唉!”常安有些脸红,双手张开,大喊一声:“跟我一起喊,江北城真的好美啊!”
  她真的好尴尬啊,还以为陆崇要跟她求婚……
  陆崇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常安是呆不下去了,只觉得这座山是用自己的尴尬堆积起来。
  常安看了一眼陆崇,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悄悄背到身后面,手指虚空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嘴唇蠕动了片刻。
  伴随着一阵阴风的到来,常安合时宜地钻到陆崇怀里,娇娇地开口:“好冷啊陆崇,我们回去煮热茶喝吧?”
  “这时候知道冷了,早说让你多穿些。”陆崇一边拉着她去车里,一边就要脱下自己厚重的驼绒大衣。
  “不用了,回车里就暖和了。”常安连忙拦住他,伸出小手将扣子给他扣好。
  她哪里是真的冷,她只想回家,钻到被子里永不见人。
  ……
  陆崇一边往回开车,一边觉得自己这个计划有些欠缺——大冷天的干嘛要带她来爬山,脑抽了?
  车子似乎也在跟他抗-议,“硿硿”两声就忽然熄了火。
  “……怎么了?”常安跟陆崇大眼瞪小眼。
  陆崇下车检查故障,发现是没油了,索性走到常安那边,给她拉开了车门。
  “没油了,我看离老宅也不远了,我们走回去?”
  常安绝望地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天知道她最不喜欢这种原始的交通方式。
  常安将手伸到陆崇的口袋里,皱眉问他:“谁管车子的,这种事都能忘了?”
  陆崇攥紧了口袋里的小爪爪,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名字:“阿齐。”
  常安贼兮兮地笑了一声,虎假虎威道:“给他扣工资!”
  “一定扣,你说扣多少就扣多少。”陆崇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只觉得十分冰凉,借着月光能看见她尖翘的鼻子微微发红:“今天晚了,先住在老宅,嗯?”
  “好。”常安十分乖巧。
  不但山路上每隔一段路就有岗哨,陆府门口更是有许多人守着,常安看见他们鼓鼓的口袋,知道里面一定是放着枪的。
  陆崇就近找来一个当值的手下,让他明早八点将车子弄好,停到老宅那边,之后便带着常安去了陆府。
  到了陆府之后,又给常安做了一小盘煊羊肉做夜宵,才哄她睡下了。
  只是,常安前半夜睡得并不安稳。
  她不知受到什么牵引,连外套也没披,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鬼使神差地游荡起来。
  在陆府转了大半圈,最后迷迷糊糊来到了陆崇的私人书房前,当时她甚至还是没有意识的。
  一头撞到门上之后她才被脑门上的疼痛惊醒,一脸呆愣地四下看了看
  她……还有梦游的习惯吗?
  前后不过几秒,常安眯了眯眼,她有预感,这里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书房。
  常安心里忐忑着,悄悄弄开了门。
  只是进去之后,她面对着一面白墙发起了愁。
  她几乎找了一个遍,东西就在墙后面,但机关找不到……
  可这里的确还有别的东西存在的。
  常安记得抓耳挠腮,几乎将整个书房的东西都摸了一个遍,两个小时之后,她才终于从书桌的抽屉下面摸到一个小突起。
  不是抽屉里面,是抽屉底下……
  常安的确是走了狗屎运,她真的只是碰巧摸到了,其实她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原理,明明是孤立的两个地方,尤其抽屉还是可以抽拉的,可白墙确实“轰”的一声开了。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吓得常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她就听不见了……
  她怕陆崇听到之后来阻止她,动作十分迅速地走了进去,决计要赶在陆崇之前搞清楚这里的情况。
  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里面是一间不算宽敞的暗阁,黑暗中一点光亮忽明忽暗,她看出来这是一个阵法,只是她从未见过,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阵法。
  随着她的靠近,阵法开始松动,发出嘶嘶的声响。
  与此同时,常安的身体像是受到什么束缚,不受控制似的,猛地被那阵法中的一股力量吸了过去。
  她稳定住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因为阵法的力量似乎全集中在刚刚那一下,此刻已经十分弱了。
  她内心忐忑着,但好奇心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阵法前站定,常安熟悉了黑暗之后,恍惚间看到阵法中央悬浮的一炷香。
  常安瞳孔猛地一缩,觉得这与陆公馆的困魂阵像是出自一派,手法十分相似。
  可是,陆公馆困魂阵总不可能是陆崇自己弄得吧,他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
 
 
第42章 
  没等常安思考,霎那间,那柱原本还奄奄一息的香毫无征兆地开始猛烈燃烧起来,整个阵法散发出暗红色的光亮。
  常安暗骂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
  只是像是被人钳住一样,她整个人飘到了半空中。
  视野开阔之后,借助着红光,常安看见阵法周围堆积着大片大片的小木偶。
  常安脑中一凝,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大股大股地涌进来,脑袋像是炸开一样,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她痛苦地尖叫出声,捂着脑袋哭了起来。
  竹立香很快燃到了底部,阵法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击破,逐渐散碎开来,只剩下一丝一缕的红光飘荡在常安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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