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汽水泡沫
时间:2021-05-26 10:09:56

  常安眨了眨眼,心里猜出了这是谁,继续坐着不动。
  陆崇从背后看着,只觉得常安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陆崇走过去,与她并肩坐在石阶上,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笑道:“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常安看着远方,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掰扯着手指跟他说:“从出生到现在,我总共被抛弃了三次。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十几岁时养母也撒手人寰,再后来是被自己的师父放弃……”
  陆崇不知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事,只能轻声安慰她:“错在他们,你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不开心。”
  \“其实,我有一点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了。\”常安侧过脸,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应该是怕我受伤吧,毕竟有过这样的经历……”
  好不容易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敞开心扉,却再次被人往火坑里推去。
  即便最后醒悟了,拼死将她救了回来,可倘若玄清子还活着,按照她的性子也定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不恨他已经是恩赐了,她必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敬爱他。
  陆崇一时哑然,觉得自己忽然不会说话了,曾经满口的漂亮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
  倒是常安十分想得开,翘起一只小脚晃着,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很惨呢,毕竟我现在神功盖世,家庭美满,还腰缠万贯。”
  陆崇被她不太恰当的用词逗笑,但看到她通人事了,还是隐隐地泛着心疼。
  那么懂事的常安,她要的他都会给。
  常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朝陆崇伸出手,歪头道:“走吧,说好请你看电影的。”
  陆崇脑中空了一瞬,之后才想起来看电影这回事。
  他笑着站起来,将自己的大手递到她的手心:“你这记性可真不错。”
  常安轻哼一声:“还说呢,都怪你来得太晚,我才觉得自己又被忘下了!”
  “我自然不可能忘下你,不过——”
  陆崇大手不老实地捏住她的小鼻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被点名的常安一脸不承认,拍开他的手:“就我这记性,能忘记什么??”
  陆崇咬着后槽牙,笑着叉起了腰:“你之前那么爱的小白狗,现在正躺在林逸的怀里,你还说自己记性好?”
  之前常安生病时,陆崇将小白狗接回陆公馆帮她养着,谁知林逸十分喜欢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吃饭睡觉都要带着。
  常安这当主人的,却半点不知道。
  他知道不应该,但……总觉得在被忘下的小狗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被他这么一提醒,常安才想起来,怪不得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自己的小可爱!!
  常安一边朝着陆崇的车子走,一边说道:“那等我们看电影回来,你带我去抢回来。”
  “嗳?”常安走进时才发现陆崇换了一辆车子,漆黑锃亮的福特汽车在晨光下十分好看,伸出小手摸了摸光滑的车身,问道:“真好看,你换车子了?”
  “嗯。”
  陆崇笑着看她娇俏的背影,只觉得他的常安是天下第一好。
  她虽不够善良,但也算不上坏。
  她只是有点邪气,有点鬼气,说到底更加像是个被自己过于优异的才能,和旁人的溺爱宠坏的小孩子。
  常安在车上指手画脚地给陆崇说路线,两人来到百乐城旁边的大世界电影院。
  电影院门口上挂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小灯笼,窗户上贴着窗花,连画报上的模特都换上了大红色的旗袍。
  街上有许多摆摊买年货的,新年气氛被烘托得十分浓重。
  陆崇从来没看过电影,可常安是这里的常客,主人家一般,熟门熟路地带着他去买票。
  在常安的建议下,两人看了最新上映的一部电影。
  电影的主题在常安总结来,就是贵小姐与穷书生的故事。
  讲的是一个为爱逃出家门的千金小姐,在躲避家人追踪的以及物品被偷的情况下,与一个报社小记者在相处的过程中逐渐相恋的故事。
  陆崇看得津津有味,但常安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反倒是陆崇那刘姥姥似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玩。
  原来陆先生也不是什么都精通的!
  “电影好看吗?”出来以后,常安凑到陆崇跟前楼他的脖子,“以后每个月都请你出来看电影好不好?”
  “你请客?”陆崇顺势揽住她的腰,故作惊讶道:“你舍得?”
  常安一副为你花钱理所当然的样子,挑眉道:“自然舍得!为你花钱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而后奖励似的亲了亲常安肥嘟嘟的小脸。
  常安躁动了一会儿,内心热血沸腾,将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一个遍,最后十分宝贝地拿出一颗德国口香糖。
  她拨开亮晶晶的银色纸壳,塞到陆崇嘴里:“喏,进口的,可贵呢,给你吃了。”
  陆崇张嘴吃下那颗白乎乎的小玩意,薄荷味的。
  他觉得常安像小孩子,自己也甘愿陪她,礼尚往来地要请常安下馆子。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下午了,陆崇驱车来到陆公馆,常安急冲冲地下车准备找林逸决斗。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走进去一看,发现是林逸和阿齐在逗狗。
  常安觉得小白狗就像一个小孩子,被太阳一晒就变大了,一段时间不见就长得飞快,猛的看去还以为是一只飞来飞去的白皮球。
  即便一个礼拜多没见,它仍然记得常安,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颠颠儿地朝常安跑过去。
  林逸看着抱着狗子撸个不停的常安,心里一阵气闷,看着陆先生纵容的样子,只觉得小丑就是他自己。
  想当初他也是大少爷呢,放弃荣华富贵跟了陆崇做事,谁想他竟然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阿齐看着林逸气鼓鼓地去了小花园,自己也抄上小喷壶跟了上去。
  常安冲着林逸的后背露出胜利一笑。
  只是酒足饭饱,她也有些困倦了,抱了小白狗去三楼小书房睡午觉。
  陆崇也不去卧室,狗皮膏药似的跟常安一起挤到小书房的大沙发上。
  窝在常安脚边的小白狗似乎也感受到这愉悦的气氛,嗯哼嗯哼叫着爬到常安跟前,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她的脖颈。
  陆崇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只见那雪白的小爪子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他心生醋意,提着小白狗的后颈子将它轻轻丢下了沙发。
  小白狗奶声奶气地朝陆崇“汪”了一声,笑得常安花枝乱颤。
  好不容易缓下气来,常安笑道:“你听到没,它在骂你呢!”
  陆崇不甘示弱,斜斜睨了常安一眼,风轻云淡道:“怪不得你狼心狗肺,原来真能听懂狗言狗语呢。”
  “我看你正是在狗言狗语!”没气到陆崇,反而被他气到了。
  常安当即呲起一口白牙,学着小狗的样子也冲他“汪”了一声,接着便是满沙发追着咬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我好像抱错孩子了!!
  陆先生哪里精明了,分明是个恋爱脑![傻咕抱着傻儿子.jpg]
  电影是《一夜风流》盖博嗷!
 
 
第47章 
  转眼间已是腊月二十七,石锦街上也熙熙攘攘,比往常又热闹了不少。
  常安时不时要去街上遛一圈扫扫年货,当然了,她心中的年货也就是一些坚果糖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大家都使出十万分的本领让小财神光顾自己,只是这小财神最近爱上了老奶奶的绣花鞋,最近常穿着,好几双花样换着穿。
  小弹簧似的卷发,时兴的羊绒大衣配长裙,脚下却踩着一双中式的鸳鸯戏水绣花鞋,常安就这样在石锦街上招摇着。
  她几乎每天都要买大包小包的东西,让老杨帮她提上车去。
  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要给陆公馆带去。
  因为她今年要呆在陆公馆,跟陆崇一起守岁。
  陆公馆也张灯结彩起来,红灯笼十分庞大的两只,耀武扬威地挂在大铁门上,周围星星似的点缀上无数的小灯笼。
  阿齐正在指挥着几个男帮佣贴春联,由于门太大,需要四个人摁着四个角,一个人涂白腻腻的浆糊。
  阿齐是土生土长的江北人,对于这些习俗十分熟练,他又是一个眼里有活儿的人,每逢春节都要忙得脚不沾地。
  迎财神迎灶王爷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还要时不时去帮林逸置办年货,每逢新年,他都几乎成了一个全能的人。
  常安进了陆公馆,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得又跑出去问阿齐。
  阿齐忙的很,看到常安从里面跑出来还很惊讶,他刚刚竟然没有看到她进去。
  常安看着他的憨批样子就要打他,问道:“陆崇呢?林逸也不在,大家都去哪里了?”
  阿齐道:“商会那边半小时前打来电话,把会长喊走了,像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啊…”常安有点失落,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那你喊人去我车上拿东西,我买了好多吃食,还给陆崇买了衣服。”
  陆崇平时都穿西服,偶尔一两次会穿舒适的长衫,而今天她就给他买了一身月白色长衫。
  只可惜,今天没办法亲眼看见他穿上了。
  常安让人将车里的东西全部搬了下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阿齐一定要将衣服亲手交给陆崇,像是什么十分宝贝的东西。
  阿齐憨笑着摸了摸脑袋:“看来陆先生真是受人爱戴,这几天新年礼物一件接着一件,这不前几天霍正还代表霍家寄来了新年祝福的信件。”
  常安瞪大了眼睛,眉头蹙起两个小疙瘩:“为什么我没有?!”
  霍正这小子答应她的黄金至今连根毛都没见到!
  常安受了一肚子气,之后让老杨开车送她回家,到了门口常安下了车,让老杨开车回家。
  反正留在她这里也用不上,老杨开走置办起年货来还能方便些。
  老杨十分感激地跟她道了谢,说明早再来。
  常安点了点头,踏着月光朝花园洋房走去。
  走到门口,常安掏出钥匙打开门,只是身后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常安戒备起来,顾不得开锁,回头跟后面那人扭打在一起。
  这男人目测一米八几,生得好一个大个子,虽然动作有些僵硬,可打过来就是实打实的。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种单纯的肉搏她很快就占了下风。
  刚要往怀里摸陆崇送给她的第二把袖珍勃朗宁,但看着那人僵硬的动作,常安眯了眯眼,默默收回了手。
  她换了攻击的目标,加上她的小个子瘦身板,动作灵活极了。
  不过几招,常安就将那人的帽子打了下来,只是自己的肚子被那人打了一拳就是了。
  常安这才看清那人的脸,眼眶漆黑一片,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察觉出异常,常安饶有兴致道:“死人?”
  仔细看去,眼眶里已经没了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还会有蛆虫掉出来。
  小木偶受到常安的召唤,从二楼打破玻璃飞了出来,悬在那个男人的眉心前转动。
  “果然呢!”常安一个后空翻,远离那具灵活的尸体,从心中默念了一段焚尸诀。
  尸体倒是单纯的尸体,毕竟连防腐措施都没有做好,还能有什么花样呢。
  常安一下就焚烧了那尸体,尸体发出滋滋的声音,甚至连尖叫都没发出来,身体里的几缕碎魂就魂飞魄散了。
  常安忽然发现一点异常,走近去看。
  那尸体被烧得飞快,快的有些可怕,原来是心脏被剖掉了,内脏也变成了黑红色的絮状物。
  原本的高个子男人眨眼间变成了一堆黑色尘土,被风一吹只在地上留下一点黑色的烧痕。
  常安摸着脑门去草丛里找刚刚被自己失手丢掉的钥匙,怎么想怎么奇怪。
  能派出这种特制的杀手来攻击她的,除了唐世南还真没有别人。
  当然这也是她的猜测,可看唐家后院里的那些东西就知道,这猜测毕竟也是有凭有据的。
  可唐世南已经被霍正杀死了。
  所以,这人要么不是唐世南,要么……
  唐世南还活着?!
  常安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哆嗦,只觉得身后阴飕飕的,回头就要攻击,可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常安以为自己眼花,紧贴着门,侧着身子开锁,余光扫视着身后左右。
  她以为家里是安全的,所以注意力都放在外边,可谁知一进家门就被人套了麻袋。
  眼前漆黑一片,常安尖叫起来,刚放开嗓子就被人一个手刀砍到了脖子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木偶失了控制的力道,“啪”的一声落在了门槛旁边。
  ……
  常安醒来之后还是被捆在麻袋里,绑的十分紧,嘴巴倒还是自由的。
  她自然不会傻到尖叫,因为他们既然不堵她的嘴,必然就是不怕她喊人的。
  常安安安静静,凭感觉猜测自己的位置。
  听着汽车的轰鸣声,她知道自己是被放在了后车座上,而一路颠簸得她想吐,大概是因为在爬山路。
  用不着深想她便猜出来,她大概是被绑去了断头山。
  难不成是那什么老佛爷要替唐世南报仇?
  常安委屈地想道,那也不应该找她呀,分明是霍正那小子杀了他的……
  车子跑了得有大半天,让常安觉得跑山路简直比坐花轿还难受,忍无可忍之时,车子终于缓缓熄了火。
  两个人动作粗鲁地开了车门,一人一头将她抬了出去。
  常安被人狠狠扔到地上,像是在扔什么垃圾一样。
  麻袋里的常安面色阴郁,屁-股是最先摔到地上的,疼得她想骂人,现下却只能咬牙忍住。
  常安在地上装死,不一会儿又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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