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红心柚子核
时间:2021-06-04 09:06:28

  ……
  孙启之和顾白他们上了前一辆车,另外三个坐在另一辆。
  徐心悦坐在副驾,随口问了几句一会儿的流程。
  后排只有温挽和邢楚言二人并排坐着,后者嘴角的伤口在右边,温挽正好能看见。
  温挽仰着头凑近,隔空指了指他的嘴角,“疼不疼?”
  “疼。”邢楚言下意识去碰了碰嘴角,是真的有些疼。
  孙启之虽然劲儿不大,但手上戴了个金属扳指,打他的时候刻意调整了角度。
  伤口这会儿火辣辣的,还有些肿。
  “是不是不好看了?”邢楚言附到她耳边,轻声问道。
  他知道在温挽那儿,自己的皮相很吃香,故而生怕消磨掉一分。
  温挽打了他一下,这人都上了警车了,居然还不正经。
  她还是觉得邢楚言白皙的皮肤上多了那么个伤实在骇人,他不像孙启之,孙启之脸上的伤跟他的脸相得益彰。
  “这个是不是要喷点消炎的药?或者回家用熟鸡蛋滚一滚?”
  “不用那么麻烦。”邢楚言往后靠,闭了闭眼睛,像是有些累了。
  温挽凑上去,单手扶着他的手臂,继续问:“那要怎么办?”
  邢楚言缓缓睁开眼,偏过头看她,含着笑意。
  车窗外灯火正盛,星星点点落在他眼里,映出温挽的影子。
  “看我干嘛?说呀。”
  邢楚言示意她凑近,用旁人都听不见的气音道:“亲一下就好了。”
 
 
第37章 喵喵喵   有贼心没贼胆
  “亲一下就好了。”
  温挽呼吸一滞,继而将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起来倒是软软的,亲上去触感应该不错。
  她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近日偷懒没有做唇部护理,唇部状态不好。
  邢楚言本来是逗她的,可这会儿瞧见温挽咬着唇,皱着眉,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亲自己,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和忐忑。
  几秒钟后,温挽缓缓摇头。
  她调转姿势,脸面向窗外,不再看邢楚言。
  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小臂发麻。
  她被邢楚言短短的一句话弄成这样,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自己承受能力太差。
  前面的两个人不知道后排发生了什么,徐心悦一贯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如今已经开始跟开车的警.察聊学防身术的事情了。
  温挽为了转移注意力,也强迫自己参与她们的话题。
  下车的时候,温挽迫不及待离开车后排狭小的空间。
  站在空地上吹着风,她才觉得脸上的燥热散了,人活过来了一些。
  但还是不能离邢楚言太近,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去看他的唇,甚至是想象触感……
  她全程和徐心悦在一起,坐在走廊上等着。
  邢楚言很快就出来了,他在里面被教育了一会儿。
  “那变态呢?”徐心悦往里头张望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清楚。”邢楚言揉了揉手腕,他方才只听见孙启之嚷嚷着要找什么亲戚,具体的也没留意。
  “走吧。”温挽只当今天的事儿已经了了,既然都闹到了派出所,想来孙启之以后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算半个公众人物,总归还是要脸的。
  “你回去收拾东西去我家,正好下个月房子到期,这段时间找找新房子吧。”
  徐心悦那个破公司透露了她的地址,那现在的房子肯定是不能住了。
  顾白开车,将徐心悦送回去收拾了东西,又将他们三人送回了御珑名郡。
  “阿姨前两天睡的书房的小床?”徐心悦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外走。
  温挽开门的手愣住了,“好像,睡不了了……”
  她昨天看了个测评,说是有些床垫甲醛超标,于是就按着上面的方法测试了一下。虽然测试完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但温挽总觉得床垫有味道,心里不踏实,干脆让阿姨早上打扫的时候把床垫给扔了。
  徐心悦呆呆地和她对视着,“那怎么办?”
  她这人有个怪癖,没法儿跟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没断奶的时候就一个人睡婴儿床。
  上大学的时候足足适应了一学期才适应了跟别人同一间房,同床这件事还没能适应。
  温挽缓缓回过头,看向远处的邢楚言。
  邢楚言立马道:“我家客房可以睡。”
  “你睡。”徐心悦立刻接话。
  “不然呢?”温挽低声跟她耳语,“难不成还能让你去?”
  进屋后,温挽将卧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本想给她换套床上用品,徐心悦说不用。
  “行了行了,你家我熟,你该干嘛干嘛去。”徐心悦从她的柜子里拿了只大行李箱,帮她把东西往里塞。
  “我估计得在这儿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或者一两个月?没谱儿,你就委屈一下。这样,你家房租我来给,就当时我提前给你的份子钱。”
  徐心悦本来还想着明日一早就出去看房,如今瞧这情形也不必了。
  万一他俩发展迅速,那她直接租下6012,跟温挽当邻居也不错。
  东西都收进了箱子里,徐心悦见她还在床上坐着,催促道:“你还坐着干嘛?出去啊。”
  “好奇怪啊……”
  还没确定关系,就搬到人家家里去住。
  “奇怪吗?”徐心悦想了想,“现在不是很多合租室友?而且邢医生信得过,又会做家务又会做饭,明明是你赚了。”
  温挽心里在打鼓,“可是……”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吧。”徐心悦跟她认识几年,哪儿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早就飞了,这会儿不敢出去,无非就是脸皮薄,不敢面对邢楚言。
  温挽老实地点点头,“想……”
  她这几天恨不得粘着邢楚言,总想看到他,睡觉的时候也会想他,还想……
  “那就走!”徐心悦拉着她的胳膊,大摇大摆地出去。
  “邢医生!邢医生?”徐心悦看到邢楚言蹲在阳台逗猫,扬声道,“东西收拾好了,这段时间我们家挽挽就麻烦你了。”
  邢楚言起身过来,接过徐心悦手里的行李箱,“嗯,走吧。”
  “猫留着吧?”徐心悦觉得他们二人世界,有只公猫在总是不自在的。
  “留给我做个伴儿,我俩单身狗和单身猫的。”
  “行。”温挽一口答应了,徐心悦之前偶尔也帮她照顾勺子,经验还是丰富的。
  “拿走吧。”邢楚言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外走,边走边嘱咐徐心悦,“门窗关好,有事情立刻给我们打电话。明天早上需要给你送早餐吗?”
  “不用不用,你俩怎么跟父母念叨独自在家的孩子一样?”徐心悦送他们出门,“那个……邢医生,明天晚饭算我一个呗?”她之前一直听温挽说邢楚言做饭好吃。
  “好,要吃什么你告诉温挽。”
  “行,那我锁门了。”徐心悦朝他们挥挥手,最后趁邢楚言先进电梯的空档,给温挽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温挽抿着嘴进去,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低声道:“这几天麻烦你了,我会帮她快点找房子的。”
  “不麻烦,你安心住。”
  邢楚言本来还想说要是温挽需要买床垫,他可以帮忙,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房子是大事儿,要慢慢来。”
  “嗯……”温挽也觉得找房子是大事儿,买床垫也是大事儿,都不能草率,不能着急。
  邢楚言进屋后拿了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出来,要帮她铺床。
  “是洗过的,你先将就一晚,我明天让阿姨买两套新的过来。”
  “不用,用这个就好。”温挽见他抖开床单,上前将东西接过来,“我自己来吧,你忙你的。”
  邢楚言想了想,“那我将卫生间收拾一下,你想先洗澡还是后洗?”
  温挽耳根一红,他这个问法,有些像初次出去过夜的男女朋友。
  “后洗,我动作很慢。”
  邢楚言嗯了一声,“那我先去。”
  很快,浴室水声响起。
  温挽慢吞吞地将床单铺好,又去套枕套。
  他家中的枕头比自己家的更饱满些,温挽套得有些费力。
  好容易弄好了一个,温挽也没了再整理第二只枕头的性质,将枕芯放到一旁去,枕套斜斜地盖在上面。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邢楚言擦着头发出来。
  他路过客房的时候,温挽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洗澡这么慢?”
  她印象中,父亲洗澡是很快的,为此还总被齐兰质疑,怀疑他没洗干净。
  邢楚言湿着头发进来,抬手用毛巾擦着水。
  看见她的进度,邢楚言弯了弯嘴角,“比你整理床铺快一点点。”
  温挽正抖着被子,有些吃力地反驳他,“马上就好了。”
  “我来,你去洗吧。”邢楚言抓住被子的一角,“我很会整理床铺。”
  温挽被他逗笑了,“很会整理床铺?有多会?”
  她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优点是很会整理床铺。
  “大学军训拿过……”邢楚言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好笑,忍俊不禁道,“内务标兵。”
  “顾白还说我应该学酒店管理,铺出来的床跟酒店的差不多。”
  温挽一惊,立刻将被子放下,对邢楚言这个特殊技能充满了好奇。
  她将洗澡的东西收拾出来,抱着走进浴室,“你先把头发吹干再弄,小心感冒。”
  邢楚言应了一声,去自己房间拿吹风机。
  吹干后,把吹风机留在了客房。
  温挽关上浴室的门,被那面除雾镜子吸引了,照了好一会儿才脱衣服。
  淋浴间壁上还留着雾气,打开门,清爽的草木香气扑鼻。
  温挽莫名被这味道熏得脸红,她打开淋浴头,挤了比平日多一些的洗发水量,试图用花果香冲刷掉邢楚言留下的气息。
  气味很快不见,可她站在那儿,总会下意识想到邢楚言站在同样地方的情形。
  他个子要高半个头,那淋浴头势必要微微调高角度。
  温挽回过头,抬手比划了一下,淋浴头此刻的高度是正适宜她的。
  邢楚言洗完后刻意为她调整过。
  她胡乱地冲掉头发上的泡泡,脸上又开始发烫。
  半个小时后,温挽从浴室出来,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看书,亮着灯。
  “好了?”邢楚言放下书,起身过去,“我帮你吹头。”
  温挽本要拒绝,可脑袋已经不受控制地点了点。
  走进客房,温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你真的没有师从过某位五星级酒店的保洁阿姨吗?”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却怕摸出褶子来。
  被子被他抹得很平整,几乎一点皱褶都没有。
  床头的两只枕头中间放着温挽带来的兔子玩偶,家居服外套也叠得整齐地放在一边。
  邢楚言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还是同上次一样的流程,吹到半干再抹护发精油。
  温挽摸着自己的发尾,想到了小时候特别不喜欢洗头的事情。
  “我妈那时候总是逼着我洗头,洗头和剃光二选一。”温挽半仰着头,正好能看到邢楚言的脸。
  “我那时候特别皮,梗着脖子说剃光就剃光,这样洗澡的时候可以直接用沐浴乳洗,多方便……”
  邢楚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记忆中认识温挽的时候她就对自己的头发极其看中,没想到还有不喜欢洗头发的时候。
  “多大的时候?”他问。
  “幼儿园吧?我妈那时候想让我跳芭蕾,她想把我培养成四小天鹅,我却成了小区里的四小泥猴。”
  她那时候跟一对男孩子混在一起,踩泥塘、上树、跟狗赛跑,齐兰越接受不了的她越喜欢。
  “本来我的名字是爷爷起的,是婉约的婉,但我父母觉得那个字很常见,就改成了现在这个。”温挽摸了摸发尾,觉得头发吹得差不多了,示意邢楚言停下。
  她回过头,单腿跪坐在床上,接着跟他闲聊,“后来我上幼儿园,跳舞唱歌一律不喜欢,缠着她想学射箭,我妈说那时候就觉得是这个名字改出了问题。”
  “你的名字……”温挽抿嘴一笑,“应该做个语言艺术家?”
  邢楚言笑,“那楚呢?”
  温挽歪着脑袋想了想,“楚楚可怜的语言艺术家?”
  邢楚言低笑出声,乐了许久,直到温挽凑近。
  温挽猛地跟他拉近距离,是为了看他嘴边的伤口。
  “还疼吗?”她用食指轻轻碰了一下。
  两个答案纠结许久,邢楚言最终说:“疼。”
  温挽还在看他,缓缓地将指尖移开,轻声问:“你洗脸了吧?”
  “洗了。”邢楚言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下意识要去找镜子看。
  他的手被温挽摁住,后者又问:“用了洗面奶?很干净对不对?”
  “嗯。”
  “那我可不可以亲一下?”温挽不自觉咽了口水,她微微抬眼,跟邢楚言四目相接。
  她怕邢楚言误会,立马解释道:“我是嫌弃那个变态打你的时候碰过你,不是嫌弃你……”
  邢楚言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受不了被喜欢的女孩子这么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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