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地生花
时间:2021-06-04 09:08:43

  不过李月秋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同班四个同学,怎么说也要风雨同舟,她让店里给体育场这边送了五箱的果味饮料,都是用鲜榨的果汁调和柠檬牛奶混合的,是店里新推出的饮料,店里的小工把饮料送去之后,李月秋在店里呆了一个多钟头帮了会忙。
  她现在在省城开了一家香满园,两层的小楼,是以前的旧房子重新装修粉刷过的,面积不大,一层的面积和在镇上开的那一家差不多,就在师范大学门口附近,人流很多,生意火爆,主食有开花馒头和拌面,属于薄利多销的东西。
  省城竞争大,要不是店里的味道好,加上地理位置的优势,很可能抢不过别的店铺。
  这里是省城,商机多,竞争也多,心思活络的人也多,街上就是一个简简单单卖棉花糖的,利润也是不菲的。
  李月秋正在为店里要推出的新品做准备,她给乡下的陈山水拍了电报,过段时间她得回乡去收莲藕,还得找人把山给侍弄上,把新鲜的果酱给熬出来,这样就得开设工厂,就不是像现在的小作坊了,如果进行的顺利这样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有不少的新吃食陆陆续续的推出,只不过前期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要巨大的多。
  李月秋在厨房琢磨了半天后,看墙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她把手里的活交给了厨房里帮工的,去二楼换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扎上碎花发带把头发编成蓬松的辫子,还往嘴上擦了点口红,打扮好之后她踩着一双小皮鞋,蹬蹬蹬的下楼出门了。
  房子后面的门栓还没弄好,下楼来的出口还是要绕到店门口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孩就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跟个炮弹似的,李月秋都没注意到,险些被撞倒。
  不过她起码是个大人,撞倒也不太可能,那个小孩自己倒是跌倒了,手里拿着一个钢铁战士的玩具,因为这一撞,得,玩具战士的手坏了,断了条胳膊,他正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随后赶过来的一个妇女第一时间是先忙把小孩抱起哄着,之后才向李月秋道歉。
  “没事。”李月秋看着自己鹅黄色连衣裙上被划拉出来破口,口子不大,裙摆是层层叠叠的款式,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但她一腔雀跃真是扫的够干净的,才买的裙子,穿上没热乎几分钟就坏了,真是够倒霉的,不过也不能和小孩子计较,破了就破了,人也不是故意的。
  岂料那小孩越哭还越来劲,让李月秋赔他的玩具,又对着抱着他的妇女拳打脚踢的,李月秋看得直皱眉,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包里拿出来钱来赔偿,让这位妇女带着孩子再去重新买一个。
  这种玩具百货大楼应该有卖,李月秋对小孩子的东西也不太了解,就直接给了一百块。
  “我不要钱,你赔我玩具!不然我告诉我妈妈。”
  那小孩对一百块没有多大的感觉,直接豪气的一把抓过,眼都不眨一下就扔了,手都抠到了李月秋水嫩的掌心,一阵微微的刺痛下,李月秋疼的嘶了一声,不耐疼的她眼眶都薄红了。
  手掌疼的还没缓过劲,紧接着那小孩竟然捡起地上的石子朝李月秋丢了过去。
  小孩子说动手就动手,李月秋赶紧躲了一下,呈抛物线的石子从她的头顶擦着乌黑的头发掉落,要是再往下一点就得招呼到她的脑袋上了。
  李月秋心有余悸,她可不认为她的脑壳能比石头硬。
  “军军!”妇女尖叫着喊了小孩一声,但那声音也没透着多少的严厉,只是纯粹的吓坏了,随即她赶紧朝李月秋说:“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岣嵝着腰吓得连连道歉,一脸的青白,明显的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和李月秋道歉完,又得立马小声小气的去哄孩子,说钢铁战士的胳膊可以重新装一下就好了,没坏。
  这一看就晓得不是母子,孩子打理的可爱漂亮,身上穿的一看都是洋气板正的布料,衬衫的领子还打着一个小领结,头上戴着一顶有缝着红星星的解放帽,女的却只是穿的棉布,瞧瞧,对着□□打脚踢的,这还只是小孩子,等大了还不把人往死里打。
  典型的保姆带孩子。
  这不是孩子,这是祖宗。
  “喂,你闹够了没。”李月秋冷声道,她低垂下眼眸看着叫闹的孩子,这孩子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不过胜在长得漂亮,看着倒是也不讨嫌。
  但行为可是有够讨嫌的了是,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仔细想想,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村里再皮的孩子也不会这样,还真是城里的孩子金贵,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喂,横冲直撞撞了人对不起都不说,没人教过你?还扔石子。”李月秋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她弯腰捡起被小孩扔掉的一百块钱,余光扫过那颗落在身后的石子。
  约莫迟疑了一会,动手顺道捡起地上的断了条胳膊的钢铁战士,这种玩具现下估计也只有手头很宽绰的家庭才能买的起,挺金贵的东西的。
  李月秋若有所思的拿着玩具慢悠悠的看了一会,那神情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她这番动作不禁让小男孩盯着她看,就在小男孩觉得心里毛毛的时候,果然在小男孩的视线中,李月秋转头对他微微一笑,莲肤藕肢人面桃花相映红,葱嫩水灵让人心生好感,可下一秒她细白的手指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残缺了一条胳膊的钢铁战士被拦腰掰成了两截,“我可没义务惯着你。”
  然后随手一扔,直接扔到了大街上,被路过一辆路过的汽车极快的撵过,碎的四分五裂。
  她拍灰尘似的拍了拍手,指尖莹白如玉透着粉,故作惊讶可惜,“哎呀,真糟糕,玩具没有了,成渣渣了。”
  说罢倪眼看了小孩一眼,似笑非笑的和小孩作对,“你是小妹妹吧,什么事就知道找妈妈,乖,你赶紧去找吧。”
  小孩都因为这些话都懵了,脸一拉就要开始哭,李月秋可不管他,把一百块钱给了保姆,语气温和道:“这事和你没关系,要是他父母后续有什么事可以来店里找我,是这孩子先撞的我,还差点砸破我的头,至于这个玩具,我觉得一百块不说买十个,五个也是绰绰有余了。”
  随后“咔”的撑起手上的阳伞,拍拍屁股走人了。
  半响,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欺负完熊孩子神清气爽的李月秋去了医科大学等陈立根下学,比起师范大学,医科大学的建筑巍峨很多,历史也更悠久,重点大学就是重点大学,一眼看去气派多了,戴眼镜的人也多,这么难考的学校要是李月秋也想读,估计学到后面可能也得架眼镜。
  在门口登记完,李月秋走到路上遇到的人手里都抱着一指厚的书本,压迫感也太足了,还是她们学校好。
  李月秋是第一次过来,陈立根给她说过宿舍在几栋楼,她找人问了之后没一会就找到陈立根的宿舍,只不过刚到宿舍楼下,一群年轻的男女同志在楼下聚了一堆,乌泱泱的一片,像是要举行什么活动,李月秋没往那凑,一个人撑着一把遮阳的阳伞在楼下等人。
  身姿婀娜,亭亭玉立,惹眼的很。
  “那是今年新入学的新生?”人堆里一个男同学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眼神愣愣的,看到人就没再挪开眼过,一副被勾了魂了模样。
  旁边闻言的人下意识看了过去,一下几乎都感觉呼吸一口差点上不来,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就来劲了,“……新生?应该不是,迎新晚会那天没见过啊。”仙女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校外来的吧,要是新生长成这样绝对不可能没印象。”
  他们医科大学不比师范大学,入学的女同志相对而言少一些,有几个女同志心里都有数,这样的漂亮的女同志,早在入学的时候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他们又不是睁眼瞎。
  就在其中一个男同志抓住机会想要上前的时候,却见宿舍楼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径直就朝人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牵起了肤如凝脂的小手,那个撑伞的仙女还抬着小下巴顺势抱住了陈立根的胳膊。
  “……吴海,那是你们宿舍陈立根的对象!!”
  ***
  师范大学体育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有三三两两的空位,体育场中心篮球拍击的声响响亮,李月秋被陈立根牵着坐在了医科大学的那一片座位上,她自认为没人能注意到她,可不知道从她进体育场到坐下,班上的三位男同学用“幽怨”的视线看着她。
  “诶,不是说你们班上唯一一个的女同志顶漂亮,比余安娜都漂亮,怎么,人在哪呢,吹牛不打草稿可不是我们读书人做的事,不过,我觉得人女同志也挺好的,还给你们专门送了饮料,连带这我们都沾光,但一码是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果味饮料码在了凳子上,队上的人每个都分到了一瓶,还没见过面倒是对管理专业唯一一位女同志印象很不错了。
  可有一说一,一码是一码,人格魅力是一回事,但余安娜可是学校里的校花,长的漂亮那是全校公认不算,外校的也是投过票的。
  他们师范大学是一个女同志多男同志少的学校,但要论起来哪所学校的女生最漂亮,那他们s省师范大学肯定当之无二,在这个方面,就是隔壁重点医科大学也比不过她们。
  是以,每年附近的中专或者大学学校都会特别殷勤的和他们学校举行各种篮球比赛,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自然是不能丢份。
  问出这话也不是不团结的意思,也就开玩笑一说,都是一个队的,只不过是管理专业的人曾夸下海口的,往他们师范大学休息区一片看去,哪有比余安娜漂亮的。
  “谁吹牛呢,人来了,那是你们没看到,诺,坐那呢!”
  管理专业的男同志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胸口都挺起了一些,显得多么光荣似的。
  几人齐刷刷的往那个方向看去,李月秋正在和陈立根说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她昂着小下巴,肤白如玉,可怜兮兮的把自己的手心往陈立根的眼前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滚着活水似的,看人带着勾人,举手投足娇艳动人,人面桃花相映红也不外如是。
  如果说余安娜的美是骨子里的,那李月秋就是还平添了几分恰到好处抓人眼球的娇艳,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基本所有看到的人都静默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有人才开口说话,一针见血的问,“不是……真是我们学校的?诓我的吧,我们学校的那她怎么坐在医科大那?”
  管理专业的一位男同志愤愤道:“谁诓你了,犯得着嘛,她叫李月秋,就是是我们学校的,只不过是被医科大的给薅走了!”
 
 
第118章 秋秋,一个人睡不暖和
  医科大的校队发觉今天的比赛师范大学的打的也太凶了,这是受刺激了?两所学校往年都是打过球的,彼此在什么水准心里大致都有数,但今天这比赛感觉怎么师范大学的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好几个甚至都犯规了,要不是其中有几个是熟人,他们都要严重怀疑,是不是找代打了,眼看着比赛的情况急转而下,中场休息后得赶紧换替补,不让接连这么多年的胜利今天非得折在他们的手上。
  “换替补,你们谁想上?”
  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吴海气喘吁吁的问,这才打了半场,他就感觉跟打了一整场似的,费劲又费力的很,对面的却还感觉精气神十足,势如破竹一般,一副要把他们医科大的彻底干翻一样。
  这么不友好的吗?往年的革命友情,一起在食堂啃馒头吃咸菜的情谊去哪了?他们好像没干什么事啊。
  他问完后替补的几个竟然没一个吭声,吴海刚要竖起眉毛鞭策这一群不上进的人,眼睛扫到看台,他忽的把手中的毛巾丢回凳子上,“陈立根,来来来,你上,你上。”
  真是急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人给忘了,陈立根投篮一个比一个准,十有九中,邀请让他参加校队的时候他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太忙了,没时间。
  是,他们医科大的课是多,排的密密麻麻,但一年级的课已经算是最少的了,这太忙不至于啊,后来才晓得,这太忙指的可不是上课,没课的时候基本不在宿舍,今天终于忙里偷闲带了对象过来看比赛,尽管是被吴海一伙热情的拉过来的。
  但现在既然人来都来了,就帮帮忙,顶个位置。师范大学女多男少,他们医科大正相反,阳盛阴衰,要是这都干不过,不说在师范大学面前的女同志面前露脸了,脸都彻底丢光了,以后呆在学校里别出来,丢份!
  陈立根原没打算带着秋秋过来的,完全是吴海好说歹说劝着来了,来是来了,但压根感觉就不是在看比赛的,他纯粹就是来陪秋秋,场上比赛打的多么的白热化,但陈立根正拎着一袋酒精和棉签坐回位置上,他刚刚出去了一趟,这会刚刚回来,坐下后抬起秋秋的手心攒着眉给人上药,动作认真又小心翼翼,处理起来还挺专业的。
  李月秋面皮水嫩还真是不禁磕碰,又怕疼的紧,平时陈立根就怕人磕着碰着,但现在出个门就能把手心给弄破了,还真是没看住一会就不行。
  酒精消毒有微微的刺痛,李月秋手指蜷缩了下,把陈立根抓在手里才没一下缩回去,她软声软气给人告状,直说自己被欺负了,那小孩还用石头打人,这要是打到了,她就破相不好看了。
  “他多大了。”默不作声听着的陈立根抬头蓦的出声,声音跟老师训学生似的。
  李月秋:“……多,多大啊。”这问的猝不及防,直击要害,李月秋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是说她不成熟,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不过要是当时的情景被人看到,她做的那些细想想好像也太幼稚了些,又不是小孩打架。
  李月秋咬了下唇瓣,挪开视线直哼哼,“谁晓得他几岁,就算是小孩,但干的事可不对,不能因为仗着是小孩就不计较啊……反正我受伤了。”李月秋把自己掌心又往人眼前凑了凑。
  陈立根握住她嫩红的指尖,接受她全部的娇气,沙哑的声音透着一分低沉的笑意,“我看得见。”任劳任怨的给人掌心吹了吹。
  直到球场上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甚至旁边的人都提醒他了,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去,是同宿舍的人喊他。
  李月秋也迎着声音看去,乌黑的发愈发衬得雪肤红面,惊艳得搅动了一池的江水。
  “在这等着。”陈立根沉默了一会,在吴海的催促中,把身上的外衣脱了罩在了李月秋的头上,手臂撑起前排的栏杆翻身跃进了球场。
  李月秋被盖了个劈头盖脸,扒拉下头上透着清爽气息的衣服后发现周围的视线全都挂到了自己身上,特别是体育场中心师范大学队上自己班上那三位男同学的视线,那视线就跟自己是叛徒似的。
  李月秋故作镇定,小小的咳嗽了一声,又把罩在头上的衣服拉了拉,只露出一对黑黝黝的眼珠子,透亮得像是两颗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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