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男配们的追妻日常(快穿)——唐乐亦甜
时间:2021-07-01 10:17:04

  想着京城适龄的公主,孔夫人突然眼前一亮,惠贵妃所出的三公主不正合适?而且三公主和二皇子一母同胞,若是,若是二皇子有机会,那咱们家可是从龙之功。
  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火热起来,赶紧找来自家老爷商量一番,孔大人想着近日圣上身体每况愈下,太子此时也蛰伏起来,好似不欲与众臣结交,而二皇子却递上橄榄枝,适时地袒露自己的野心。
  那自己是要冒险揽下这从龙之功,享受泼天富贵,还是在这朝代更迭之际,按部就班?
  很快,他心里便有了抉择,让夫人带了厚礼前去信国公府上。
  在信国公府上待了大半天,孔夫人才春风满面地被信国公夫人送出了府,显然两家相谈甚欢。
  回了府上,她叫来孔令方,和他说到这门婚事,他依旧沉默地接受着父母的安排。接着,孔夫人又谈到了秦桑,说为桑儿也相看了一户人家,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子,这次也中了进士,人长得相貌堂堂,斯斯文文的,配桑儿正好。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孔令方的痛处,他猛地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看着母亲,“不行,秦桑不能嫁给他。”
  孔夫人被儿子的举动吓了一跳,再看他的神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冤孽,你和公主婚约都定下了,你难道还要纳桑儿为妾?且不说她愿不愿意,公主千金之体,如何能容得下?”
  孔令方只是固执地重复着,“桑儿不能嫁给别人。”好像魔怔了一般。
  孔夫人没办法,只得放下侄女的婚事,深怕再刺激到儿子,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秦桑从丫鬟口中套出了这些话,听在耳边,只想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
  两月过后,宋祁孟前往翰林院销了假,成为了当朝最年轻的修撰,而与明姝的婚事,在即将到来的春日里顺利地从纳采走到了请期,婚礼定在半年后,初夏时节的五月初八。
  这半年间,也许是上一世就熟悉了圣上的习惯,了解他的喜恶,宋祁孟一跃成为翰林苑侍讲学士,连跳两级,成为圣上面前的大红人,甚至被圣上任命为四岁皇太孙的启蒙老师。
  他日日看着圣上逐渐衰败的身体,感受到京城风雨欲来的气氛,只能时不时小心地向明侯爷以及偶尔碰上的太子提及越来越掩饰不住自己野心的二皇子,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四月月初,三公主下嫁吏部尚书之子孔令方,婚礼盛大无比,成了京城百姓之间很久都消散不去的谈资。
  五月初八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明姝就被绿柳和红玉拉了起来,睡眼朦胧地任由她们给自己开面,涂脂抹粉,打扮梳妆。
  直到换上正红的喜裙,站在大大的铜镜面前,明姝才感觉一切真实起来。
  面前这个娇艳明亮的女子,即将嫁给心怡的师兄,开启新的人生。
  在喧闹的鞭炮锣鼓开路后,宋祁孟率领着张松年,以及在殿试后一见如故的柳天明,李子仪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前往关山侯府迎亲。一身正红的喜袍非但没有显得宋祁孟女气,反而衬托得他更加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来参加婚宴的,有好些世家夫人和小姐,都想着看明姝的笑话,堂堂郡主,怕不是昏了头,下嫁给这么一个小官,但是看到面前这笑得目光灼灼的玉面郎君,不厌其烦地作着一首又一首催妆诗,心里头又有些发涩发酸,谁都能看出他对新娘子的珍重,这几十首称不上高明的催妆诗,显然都是他自己提前作出来的。
  经过豫王府两个小舅子的众多考验,宋祁孟终于迎出了新娘,他郑重又紧张地牵着明姝的手上了花车,将她安顿好,这才拜别岳父母以及特意为了明姝婚事来到京城久居的老夫人,重新骑上马,往乌衣巷走去。
  明姝坐在婚车上,看到站在侯府门口殷殷切切看着她的父母,父亲紧抿着嘴角,搀扶着双眼通红,不忍看她离去的母亲。还有说好不出来送亲的祖母,此时却被景姑姑扶着在人群后头朝自己张望……
  再也忍不住澎湃的情绪,明姝紧捏着手帕,无声地呜咽起来。
  宋祁孟听到这哭声,心里也不自觉地抽痛起来,轻声安慰着她,“别难过,家里离侯府这么近,你什么想回来都行,师兄陪着你。”
  明姝听了这话,张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心里却是知道师兄定不会唬自己的,想到这里,内心的不舍和悲伤终于缓和了下来,让绿柳和红玉帮忙重新收拾了妆容,等终于冷静下来,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又席卷过来……
  迎亲队伍高调地绕内城一圈,在越来越多百姓的旁观中,宋祁孟终于在乌衣巷下了马,汗湿的手微微颤抖,在喜袍一侧偷偷擦了擦手心,这才重新牵起明姝的手,强作镇定地进了大门。
  在挚友良师的见证下,两人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
  宋祁孟留在前厅宴客,明姝被小丫鬟们簇拥着,回了新房,她静静地坐在新房内,听着院子外的喧嚣突然从有到无,感觉到心跳越跳越快,越来越紧张。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宋祁孟端着温热的鸡汤和一些糕点进了新房,放下托盘,说道,“师妹,快来吃些东西,别饿着了。”
  明姝笑着点头,坐到桌边,用起饭来,宋祁孟在一旁给她倒着水,递着勺子,时不时地也吃一块糕点,等到吃饱喝足,新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暧昧了起来。
  “明姝师妹,我…”,宋祁孟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看着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脸颊和耳朵上的火热从进了门就没消散过,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一切都好像在梦中。
  “师兄”,明姝脸上也是红云遍布,本等着师兄说些什么,却看他那羞涩又紧张的模样,心里突然放松下来,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还得靠自己,“夫君?”
  “嗯,嗯?”宋祁孟猛地回过神来,他听到了什么?夫……夫……夫君?是师妹在叫自己吧?好像听到了心花绽放的声音。
  “夫君”,明姝牵过宋祁孟的手,“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一体啦,愿夫君坦诚相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宋祁孟郑重地点头,“一定会的。”一定要让明姝师妹成为世间最幸福,最自由的女子。
  两人熄灯早早睡下,一夜被翻红浪,月亮也羞得入了云间……
  第二天中午,明姝才被绿柳伺候着起了床,挽起秀发,梳上妇人髻。
  “夫君呢?”
  “姑爷和崔先生在书房。”绿柳笑眯眯地看着明姝,“姑爷对小姐真好,让我们温着朝食,不要打扰小姐睡觉呢。”
  明姝羞涩地轻拍了一下绿柳,“让你多嘴。随我去书房吧。”
  书房里,崔先生正在向宋祁孟辞行,大事已了,这京城局势风云变幻,还是早早离开,不要牵连了家族。
  “先生大恩,醒之没齿难忘。此生若有用的到弟子的地方,弟子必全力相助。”宋祁孟下跪向先生恭敬地行礼,崔先生是重生后,第一个对自己真诚相待,关怀备至的恩人,滴恩当以涌泉相报!
  “先生要离开京城?”明姝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疾步走到面前,“怎么这么快?姝儿舍不得您。”
  “哈哈,能为你和醒之喜结连理,为师一大心愿也算了了,以后若有机会,来安阳寻老夫。好啦,别哭鼻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就走啦,别送了。”
  宋祁孟和明姝执意将崔先生送出了城,这才回首,慢慢踱步回家。
  看着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路两旁为生计奔波繁忙的百姓,明姝感受着难得的烟火气息,才有了已经成家为人妇的真实感,转过脸看向身旁特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好让自己跟上的夫君,明姝不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是幸福还是感动?只觉得这感觉多得要溢出来啦……真好。
  三朝回门,明姝和宋祁孟回到了关山侯府。长公主和老夫人看到容光焕发的明姝,这才放下心来,又听到明姝说会和夫君经常回家来看望他们,更是喜出望外,这女婿是选对了。
  宋祁孟这边,气氛却不是那么好,明侯爷提到最近圣上精力实在是不济,意欲召集重臣,立下遗诏。
 
 
第18章 
  宋祁孟想到上一世,圣上也是在这时候开始日落西山,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强撑着上朝,连奏折都交由太子审阅,只有些比较重要的折子才亲自批改。
  若不是二皇子先是迅速陷害太子给圣上下毒,并直接在东宫鸩杀了太子,又联合京畿卫闯宫逼圣上退位,圣上雷霆大怒,气血攻心,也许还能撑上一两年。
  二皇子伏法后,为了稳定京城纷乱的局势,给皇太孙扫清障碍,圣上硬是服用了虎狼之药打起精神,强势打杀了任何有嫌疑的官员,扶持皇太孙即位后,便撒手人寰。
  这一世,关山侯府和长公主再不会和二皇子扯上关系,也不会替孔家背下罪名,被盛怒下的圣上关押,明侯爷也不会因为后来的事要戴罪立功。
  想到这里,宋祁孟点到即止地提到二皇子如今的野心,恐怕他不甘屈居人下,定会有所行动。
  明侯爷眉头紧锁地点点头,还是觉得得和圣上提一提,有备无患。
  两人在侯府待到黄昏时分,才坐上马车回乌衣巷。
  马车行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宋祁孟掀开车帘,下车去询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车夫指了指前面,小声说道,“好像是吏部尚书府上的。”
  宋祁孟挑眉往不远处看去,那不是孔令方?听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八卦着事情的经过,宋祁孟不知是该坐着笑,还是站着笑。
  三公主下嫁孔令方一月有余,发现自己的夫君虽然温和有礼,但总显得内疏外亲,还以为他本性如此,结果却被丫鬟们告知他待自己表妹那叫一个亲热。
  三公主本就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性格霸道又任性,这如何忍得了?直接让亲卫在尚书府打出一条路,将那叫秦桑的柔弱表妹拎到面前。
  若是这孔令方承认和表妹有苟且也就算了,大不了多一个任人摆布的妾侍而已,但他们两人同时矢口否认,只说是兄妹之谊,去他老天爷的兄妹之谊!
  因着孔家和二皇子的密谋,两家都不欲生事,三公主一口恶气没法发泄,便日日将秦桑带在身边,想起来就折辱一番。这不,三公主和孔令方在金玉轩挑选首饰,这孔少爷偷偷给秦桑买了个手镯,三公主当场发怒,两人在大街上就吵闹起来。
  三公主直接让亲卫压着孔令方和秦桑跪在金玉轩门口,让众人围观这对男女。这看热闹的人群直接堵得这条路寸步难行。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宋祁孟回到车上,吩咐车夫改道。
  “前面发生何事?”明姝好奇的问道。
  “家中恶犬撒野,已被主人制服了。”宋祁孟面不改色地说道。
  孔府此时是炸翻了天。一脸狼狈,衣衫凌乱的孔令方和秦桑被压回孔府,孔夫人立马哭嚎着扑了上去,孔姨母也搂过自家女儿。
  “姐姐,你看你找的这媳妇,生生把我们桑儿牵连得名声都坏了!”孔姨母也不顾仪态,坐地上嚎啕大哭,“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不然,不然我就一头碰死在这尚书府。”
  孔夫人也是有口难言,谁能晓得三公主如此不知规矩,亲卫在她手里,用着就像是刽子手!
  “婆母也别想着怎么找机会收拾本宫了,本宫不跟你们玩了。燕儿,走,随我去找母妃和父皇。”三公主在一旁冷笑着看他们一堆人哭得哭,闹得闹,直接调转头,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这可如何是好啊,唉呀”,孔夫人被三公主的行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
  “母亲,不要管她,此等泼妇,我要休了她。我和表妹清清白白,她却无中生有!圣上也不会站在她那里。”
  孔令方说完又哀嚎起来,孔夫人赶忙回来照看自家儿子。一边的秦桑一直低着头,手心早已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血,嘴角的冷笑直让人脊梁骨发凉。
  等到孔大人回到府上,知晓这前因后果,愤恨地大喊糊涂!直接官服都未脱下,就趁着夜色,偷偷去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许诺会安抚母妃和圣上,只是尚书大人还要拿出更加有诚意的筹码。
  孔大人越发感到骑虎难下,这是生生要把临安孔氏一起拉下水呀!但自己又无力改变,唉,竟是一夜愁白了头。
  三公主再未回过孔府,孔令方好似破罐破摔,直接在府里和秦桑出双入对起来,甚至觉得之前委屈了表妹,如今更是小心呵护,孔夫人也就这么放任他们这样下去,还能怎么办呢?
  转眼到了冬月,京城里的宵禁管得越来越严,经常看到行色匆匆的官员们走过内城,大多都是相互对视苦笑一眼,不复之前的谈笑风生。
  宋祁孟披着一身雪花,推开家门,就看到明姝正撑着伞一边赏雪,一边等候夫君归来,赶忙走过去,捂住她的冰冷的手,“怎么这么冷不在屋里,小心冻出病来。”
  “我才出来一会呢”,明姝穿着披着月白色的披风,笑盈盈地看着给自己暖手的夫君,“我们进去吃饭吧,我可是做了好些菜呢,还有个古董羹。”
  “好”,宋祁孟牵过明姝的手走进屋内。
  两人在桌边一边吃着美味,一边聊着天,“下次别亲自做饭啦,天这么冷。”
  “知道啦,还记得夫君第一次吃我做的饭菜吗?”
  “当然”,宋祁孟回忆起来,眉目舒展,不由得笑出声来,“味道特别与众不同。”
  “看来我要多做几顿饭菜,让夫君彻底忘了才行。”明姝俏皮地开着玩笑。
  用完饭,宋祁孟抱着明姝坐在窗下,看着窗外雪花漱漱落下,被北风吹着在月色下起舞,周遭万籁俱寂,分外安闲自在。
  “姝儿明日到侯府小住几天如何?”宋祁孟出声打破这宁静。
  “好呀,正好母亲和祖母也想我了。”明姝乖巧地点点头,“但是,你要记得接我回家呀。”
  宋祁孟将头埋在明姝发间,贪婪地嗅着妻子身上好闻又宁静的气味,“当然,你等着我。”
  第二日一早,明姝起床后,就发现宋祁孟早已出了门,望着另一边早已凉透的被子,愣愣地发着呆。
  “夫人,姑爷让我们伺候夫人回侯府。”绿柳上前给明姝披上厚厚的毯子,生怕她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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