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反派he了——唐宓
时间:2021-07-25 08:37:35

  至于茺州没了治理的官员该怎么办?
  呵,他就不信偌大的茺州连个能人都寻不到,真的寻不到,这些人活着也不过是多浪费几日的粮食。
  可能是觉得光捏手没什么意思,亓殷直接将虞娇整个人都抱在了他的怀中,如同孩童抱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整个人一下子就圆满了。
  这几日早已习惯了跟亓殷搂搂抱抱的虞娇,就连表情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反正亓殷也不会真的对她这样那样,她甚至怀疑他哪天将她摸秃噜皮了,两个人都不会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外人包括那帮南楚贵女们都道她是亓殷心爱的宠妃,但只有虞娇知道他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纯洁到不能再纯洁了。
  毕竟谁敢相信她的初吻竟然到现在还在。
  唉,一辈子也短的很,暴君的一辈子就更短了,忍忍就过去了。
  “呵。”
  一声冷笑又在虞娇的耳旁响起。
  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听闻荀大夫的医术奇高,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治疗亓殷这种动不动就冷笑一声的怪毛病,话说这种病应该不是面部痉挛引起的嘴角抽搐吧,要是以后亓殷变的跟赵四一样……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虞娇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随后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亓殷,抬手就捧住了他的脸颊,“陛下你对着妾微笑一个好不好?像妾这样两边嘴角上仰,哎呀,你学一学嘛?求求你了,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依妾的,笑一下,这哪里是微笑?分明就是皮笑肉不笑……陛下,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啊,陛下,你故意逗弄妾,妾决定接下来半柱香的时间内都不要理你了……”
  院子里,虞娇正熟能生巧地跟亓殷撒着娇,以验证他以后有没有成为赵四的可能。
  院子以外,整个茺州都因为亓殷这出其不意的一手,瞬间变做那煮沸的开水,彻底哗闹了起来。
  亓殷的行事风格,茺州,不,应该说他打下来的这所有州府,哪个豪绅贵族不知晓,基本上只要你不故意在他眼前嚣张碍眼,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他甚至都不会上门来打搅你,财产想要完全保住更是不成问题。
  就连各州府刺史们,只要识时务,在亓殷打上门时,会主动开门迎接,热情地表示自己愿意换个主子效忠,亓殷甚至连人都不会换,就任由原来的刺史继续管理下去。
  没了以前的主子,现在的主子亓殷又不管事,这些刺史们一个个过得跟土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能在亓殷打过来时主动开城门投降的会是什么好货色,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辖下的百姓平日里过着的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些人本以为他们能一直这般逍遥自在到老,说不定还能将自己的位置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子子辈辈的传递下去。
  亓殷,变卦了。
  他们甚至连原因都不知晓,一个个还睡在床上做着美梦,就被突然闯进卧室的“歹人”一把从温暖香甜的被窝里粗暴地扯出来,强逼着跪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面上,再眼睁睁地看着“歹人”将他们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民脂民膏,全都搜了个一干二净。
  这也就算了,甚至连官都一并丢了。
  这一日,他们终于彻底弄清楚亓殷的暴君之名源自何方,后悔却早已来不及了。
  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亓殷都在“劫富济贫”。
  这也使得他在茺州一带的名声空前绝后的好了起来,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提及他时,无一不是夸赞与热爱。
  虞娇也多了个怪毛病,喜欢拉着亓殷,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深入百姓,去听听他们花样百出的彩虹屁。
  基本每次听完了,回来都能高兴许久。
  “有这么开心吗?”
  回到暂住的院子里,亓殷望着虞娇满面的春光,笑问道。
  “他们夸你哎,妾不能开心吗?难道陛下不开心?”
  虞娇凑近了些,笑眯眯地问道。
  “美人开心孤就开心。”
  “这才对嘛!”
  虞娇摇了摇他的手臂。
  谁曾想就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听了士兵的禀报,虞娇才知道,东辽冀州竟然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领兵的不是他人,正是女配慕容月的父亲长平侯慕容郇。
  几乎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虞娇便因为心头恐慌而打破了一个琉璃盏。
  这使得正在听下方士兵汇报声音的亓殷,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然后便听见虞娇在心中语无伦次道——
  是我的原因吗?是我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吗?不然这个本应该在两年后发生的剧情为什么会提前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乱了,全乱了。
  既然这么重要剧情都能提前,会不会……会不会因为她,而害得亓殷比原定历史死得还要早,从而害得整个历史都乱成一团。
  因为这则消息,虞娇整个人一下子就陷入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当中。
  除了与亓殷相交握的手能给予她一丁点力量之外,她整个人就如同漂浮在大海里的浮木,完全没了方向。
  “你们先下去。”
  “是。”
  遣退了士兵,亓殷这才轻轻捧起虞娇的脸,一眼就看清了她眼底的焦虑与忧愁。
  “怎么这么怕?担心打仗?”
  听见亓殷的温声问候,原本还觉得自己能撑得住的虞娇,眼眶立时控制不住地一红,一滴眼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
  不是,我怕是我害了你。
  我不想你死,更不想你早死,我想要你长长久久地活着,就像我抽到的那根灵签一样,事事如意。
  虞娇在心里的声音下意识带了点哭腔。
  下一瞬,感受到脸颊上一掠而过的冰凉触感,她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亓殷……亲了她……
  与此同时,感受到唇间女子眼泪滋味的亓殷见虞娇仍旧一副呆傻的模样,当即便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像是哄小孩一样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怕,放心,祸害遗千年,孤这样的,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亓殷如是安慰她道。
  撒谎,你在历史上随随便便地就死了。
  那是因为我没有遇见你,虞娇。
  亓殷在心中轻声回道。
  正因为遇到了你,我愿意开始学着去珍惜自己……
 
 
第18章 亡国暴君(十八)
  天越来越冷了, 就连院中的秋海棠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花,远远望去,皎洁晶莹。
  海棠树下, 一群素色衣裳的侍女,手捧梳洗之物, 安安静静地在院中候着。
  忽然, 不远处的屋中传来一声鞭响, 紧接着便是细碎而压抑的男子呻吟。
  与此同时,屋内。
  一袭红衣的慕容月, 将手中的鞭子随意丢下,拎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水, 递到唇边还未张唇,便忽的往躺倒在她脚旁的男子泼去。
  见原先不动弹的人被她泼了一个激灵,女子顿时愉悦至极地笑了起来。
  随即她将手中茶杯丢下, 半蹲在身上伤痕遍布的男子面前,表情温柔地拨开了他凌乱的发, 便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俊脸来。
  不是闻人无忌,还能是谁。
  几乎一看到这张脸,慕容月的口中就轻啧了一声。
  “玄清哥哥, 其实我真挺喜欢你这张脸的。更别说前不久你才帮我向父亲献了几条良策, 一旦拿下茺州, 我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 到时就是世女之位也是能搏上一搏的, 可是为什么……”
  女子眼神一狠,忽的一把拉住男人的头发,语气薄凉,“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呢?嗯?我待你不好吗?除了一开始你不愿意入我后院, 我打了你一顿之外,后面我待你不好吗?我甚至为了你,连后院那些男子的屋子都不进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勾引碧桃那个小贱人,想要趁乱离开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而此时头皮一疼的闻人无忌是真的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算计,而刻意去接近虞娇,弄得长德这个身份暴露,被追杀,现在竟然还落到这样一个放荡无耻的女人之手。
  不比南楚多以女子娇弱娴静为美,男女大防极严,东辽国因为曾出过女皇帝的缘故,对女子的约束比南楚要小的多,不仅如此,甚至连女子也有继承权。
  长平侯之女慕容月自然也不例外。
  天晓得在一开始得知救了他的人是慕容月之后,自觉天无绝人之路的闻人无忌的内心有多窃喜。
  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以前还是南楚九皇子时,他就能令的燕清、虞娇等一众贵女为他争风吃醋,现如今不过应付慕容月一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在养伤的过程中,化名叶玄清的他就开始不着痕迹地撩拨起对方来。
  果然,不过半月,对方就已对他芳心暗许,甚至还主动提出让他跟她回长平侯府见她的父亲慕容郇。
  对此,闻人无忌原以为那是自己迎娶侯府嫡女,借用长平侯府的势力壮大自己,报复北秦暴君亓殷,最后称霸天下的征程起点。
  谁曾想,在见到长平侯之后,对方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宝贝女儿慕容月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开始闻人无忌还以为是化名后的自己家世等方面不够突出,才没有引起未来岳丈的注意,又觉得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让长平侯见识自己的才能。
  可后来跟着慕容月进了她的院子,看见她后院那些或文质彬彬或清冷孤傲的男子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原来这父女俩是都把他看成了慕容月新领进门的面首才会待他如此不假辞色。
  做了十几年皇子的闻人无忌悲愤了,奋起反抗了,被赏鞭子了,安分了。
  可即便强忍与其他男子分享同一个女人的屈辱,假装安分下来,闻人无忌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在慕容月的后院当中度过,余生都在等候她的临幸。
  于是他又闹起幺蛾子,甚至还以唇亡齿寒之理由,与献上的几条攻城略地的绝妙计策,又分析了北秦皇帝亓殷刚灭了南楚,手下兵将正是疲倦之时等缘由,让长平侯生了攻打茺州的心思。
  依闻人无忌的意思,慕容父女与亓殷都是他的仇人,两人真的打起来,两败俱伤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再加上他的人也联系上他了,因为实在厌恶于慕容月,他便勾引了她的侍女,预备大战一起就逃之夭夭,不曾想却叫慕容月发现他的计划,这才有了现在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能就连闻人无忌与慕容月两个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的剧情当中,两人不仅恩爱甜蜜非常,甚至还差点合伙逼死燕清这个原配,弄死虞娇这个原原配。
  可谁叫两人相遇的时机不对呢。
  原剧情里,闻人无忌与慕容月相遇时,位面之子闻人无忌依靠自己的忽悠大法,顺风顺水,手下有兵有将,睿智聪明,高深莫测,一身男子气概。
  只一个眼神就叫慕容月心生折服,第一时间处理了后院那些男子,在闻人无忌面前硬生生压下自己骨子里的匪气,刻意迎合他装得娇羞无限,矜持又骄傲。
  现在呢,闻人无忌是她路边捡回来的,除了一张脸其他优点一点看不出来的野男人。不仅如此,这野男人还对她热情上心的很,那自然就当后院多养个小白脸,闲着无事就逗弄逗弄了。
  只能感叹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了。
  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轻轻扇动了下翅膀,男主闻人无忌的剧情就已经被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虞娇,此时正站在一株茂盛的石榴树下,目瞪口呆地望着不远处身穿银色铠甲的亓殷,缓步朝自己走来。
  一时间,脑中瞬间被“制服诱惑”这斗大的四个字给刷屏了。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
  脑中自动播放起某首粉圈著出圈彩虹屁的虞娇赶紧在心里摇了摇头。
  是的,作为一个忠实的颜狗lsp,虞娇怎么可能没追过星呢。
  大学期间,因为前十八年被父母压制的太狠,虞娇的爱豆基本上都是月抛,可能今天还喜欢他,明天就立刻又换了口味,除了一个选秀节目出道的c位,让虞娇一时上头,认认真真地追了三个月以外,剩余的就再没让她破过例。
  话说那爱豆后来干什么去了,也不晓得混的好不好,要是不好,实在是愧对了她认认真真喜欢了他三个月。
  这时,刚一走到虞娇跟前,就听见她在心中回忆喜欢过三个月的男人的消息。
  亓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下一秒感觉自己命运的后脖颈被一只冰凉的大手轻轻捏住的虞娇,转头便对上了亓殷凉飕飕的小眼神。
  “美人站在此处在想些什么呢?”
  不仅眼神凉飕飕的,男人的语气更凉。
  弄得只是在心中小小思念了下自己早已忘却的小爱豆的虞娇,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心慌心虚起来。
  “没……没想什么呀……”
  虞娇的底气有些虚,特别是在看到她话音刚落,亓殷的眼睛便立刻不着痕迹地眯了下,就更虚了。
  “妾……妾……”
  吭哧了两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的虞娇,忽然伸手就抱住了亓殷的腰,仰头一脸真挚深情地朝他看来,“……不对,妾撒谎了,妾方才确实想了。妾刚刚想了陛下,想……想陛下难道就不会觉得辛苦觉得累吗?”
  顶着亓殷一脸的“女人,孤就看你怎么糊弄”的眼神,虞娇硬着头皮开了口,“毕竟陛下你已经在妾的心上跑了一天了……”
  亓殷:“……”
  虞娇:“……”
  亓殷:“……噗。”
  啊啊啊,好尴尬啊。
  天晓得为什么刚刚一紧张,虞娇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一堆土味情话,想着古代人没见识过这种套路,怎么着都能起点作用,现在……现在虞娇只想用她尴尬的脚趾头,在地上刨个洞把她整个人都埋进去。
  虞娇微垂着眼,脸颊一片烧红。
  偏偏这时,亓殷还像她以前捏室友猫似的,捏了捏她的后颈肉,眼神完全不复先前的冰凉,里头甚至还闪烁着一些细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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