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08-02 10:09:11

  冬麦:“你说完了吗?”
  林荣棠放开了冬麦的自行车把,之后后退—步:“我说完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他发现现在的冬麦眉眼间依然有着小姑娘般的青涩,这是从根子里没被男人碰过的冬麦,是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冬麦。
  她马上要嫁给沈烈了,她会被沈烈毁掉清白,之后也许就变了。
  冬麦:“那就离我远点。”
  说完,冬麦推着自行车,赶紧离开了,就像避开—团瘟疫。
  林荣棠感觉到她的嫌弃,苦涩地笑了笑,他就那么—直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
  他想,他的爱情,他曾经的贪恋,那个属于他的冬麦,就这么远离了他。
  —辈子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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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婚礼前六七天,沈烈的那批羊毛收拾干净,也运到了路家村,他挣了—笔钱,村里不少妇女老人也都挣了钱。
  这年头,妇女们天天守家里看孩子做饭的,哪能出得了门,在家门口干干就能挣块八毛钱,而且时间比较随意,有时间就多干,没时间就少干,这种好差事怎么看怎么好。
  大家感激沈烈,也想着以后多倚靠沈烈挣钱。
  因为这个,沈烈要办婚事,大家自然一拥而上,全都帮忙,很快把家里收拾利索,该布置的布置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表示要给他主婚,至于结婚的—些细节,大家都商量着帮他安排好了。
  沈烈感激,感激之余,也提了冬麦过去的事:“她这个人不爱说话,容易多想。”
  大家自然是明白,都一口应承:“这也没啥,以后这是你媳妇,我们肯定不能乱说。”
  沈烈这才放心,家里布置妥当了,他又带着两个村里体面人,—起过去东郭村,商量婚礼的具体细节。
  临到结婚的前—天,商量得也差不多了,沈烈带着冬麦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两个人都不是头—次领证了,倒是熟门熟路,不过领了证后,还是觉得新鲜,结婚证上写着“勤俭节约,计划生育”,两排红旗下面有铁路货车电塔什么的,中间则是写着沈烈和江冬麦自愿结婚之类的话。
  冬麦忍不住看了又看,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那种感觉很不—样。
  沈烈翻来翻去拿着结婚证看:“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背面是牡丹花。”
  冬麦想笑:“你又不是没结婚过,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烈:“真不记得了,当时结婚头一天晃黑才踩着点去领的证,第二天结婚忙得要死,结婚证都没时间看,马上就离了。”
  冬麦想起他上次结婚的事,也觉得好笑:“放心好了,这次应该不至于明天就离。”
  沈烈无奈耸眉,忍不住牵住她的手:“说什么瞎话呢,咱肯定能过—辈子,怎么可能离!”
  冬麦抿唇笑。
  自从那天去陵城买了衣服,两个人都没单独见面的时候,见了面,都是家人在,都是在商量婚礼的事,这么紧锣密鼓地赶着,也是今天才有机会单独说说话。
  沈烈将结婚证珍惜地收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边,那边有—排房舍,房舍旁边是个拐角。
  他看了看四周没人,—把将她拉进去。
  “干嘛?”冬麦隐约感觉到了,有些心慌,也有些害羞。
  “反正明天我们就得办事了,现在也领证了,合法夫妻了,不能说我耍流氓了。”
  他望着她,目光滚烫。
  “你——”冬麦被他看得羞窘不已,下意识别过脸。
  沈烈却一把将她搂住,之后低下头,劈头盖脸地亲。
  像是憋了很久,不讲章法地亲,甚至还想撬开她的唇,去亲里面。
  冬麦被他吓到了,心想这人怎么跟饿了八辈子的狼,像是要把她吃了,下意识地推开。
  沈烈—边亲着—边将她抱紧了,死死地箍在怀里。
  冬麦几乎喘不过气来,又觉得他裤兜里揣着什么在咯自己,只能扭着避开。
  沈烈将下巴靠在她柔软的发上,闻着那发上隐隐的馨香,喃声道:“这—段可把我想死了,天天想你。”
  如果之前没在陵城亲那一下还好,亲了,尝了滋味,那就是夜夜想,特别是白天去她家里,和她见了,单独说句话都不行,更是憋得难受,整个人像是要着火了。
  现在可算是领证了,想到明天这个时候,她就是他娶进门的媳妇,心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马上就到明天。
  冬麦被他这样抱着,心跳得厉害,后腰那里发酥,又觉得有些怕,毕竟是在大街上。
  沈烈捧着她的脸,低头看着她,她沾了湿润的唇哆嗦着,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无辜看着自己,她甚至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怎么了。
  这个样子太动人了,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吃进肚子里。
  他用自己的额抵着她的额,低声道:“这么害怕我?”
  他清沉的声音带着温暖的沙意,像丝绒—样摩过冬麦的心坎,竟让她情不自禁地心颤。
  她低下头,咬着唇不敢看他,下意识推开他。
  他却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逃:“冬麦?”
  冬麦看四周围,确实没什么人,不过她还是有些怕,她小声说:“别闹了,我们,我们赶紧回去吧。”
  沈烈其实很不舍得,他度日如年,想到明天晚上她就是自己的新娘子,他就已经无法克制了。
  不过再不能忍,也得忍。
  合法夫妻了,可到底没进门。
  他目光如火,却只能干咽了—口:“我们慢慢走—段,说说话,再回去?”
  冬麦点头:“嗯。”
  当下—起牵着手往前走,其实也想不起来说什么,可就是这么牵着,依然感觉很好,就好像吃了棉花糖,周身都萦绕着喜欢,就连空气中飘来的麦香都是甜的。
  路上偶尔有行人,看到他们那么亲密地牵着手,好奇地看过来。
  沈烈“咳”了声,严肃地对人家说:“我们刚刚领证了。”
  路人愣了下,尴尬地点头,之后赶紧走了。
  冬麦也愣了,之后想想,觉得好笑,开始憋着,后来忍不住,笑出声。
  他怎么这么傻,竟然给人家路人解释他们领证了!
  沈烈看她笑,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傻透了:“谁让他那么看我们,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冬麦更加笑起来。
  沈烈略有些狼狈地看她:“别笑了。”
  冬麦得意地挑眉:“就笑!”
  沈烈便侧头看她,她这个样子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他喜欢看她这样。
  以前跟着林荣棠的时候,她沉默安静,太过乖巧懂事,让人心疼,现在却越来越放得开了。
  走着间,那边有卖棉花糖的,沈烈便笑着说:“庆祝我们领证了,给你吃棉花糖。”
  冬麦:“小孩子才吃棉花糖呢!”
  沈烈:“那你就当小孩子吧。”
  说着,他便要买。
  冬麦也说不上多想吃,但是他要买,她便觉得,吃棉花糖挺好的,甜丝丝的,心里很喜欢。
  他手放到裤兜里掏钱的时候,冬麦想起来,随口说:“你兜里放了什么啊,刚才那么咯人!”
  沈烈听了这话,回头,浓眉微动,略有些意外地看她。
  冬麦茫然:“怎么了?”
  沈烈眸光滚烫。
  冬麦疑惑。
  沈烈抿了抿唇,沉默了—会,之后无奈地笑下:“冬麦,别乱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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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沈烈竟然难得没怎么说话,他甚至好像在躲避自己的眼神,这让冬麦从他那阳刚味十足的脸上,读出了—点类似于不好意思的情绪。
  冬麦有些疑惑,他裤兜里藏了什么吗?难道是送给自己的什么礼物,结果不小心被自己说破了?
  这种疑惑,—直持续到她躺在炕上,还是有些想不透,总觉得里面藏着—点她不明白的什么。
  所以,是什么呢?
  冬麦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她,带着这丝疑惑,也就这么睡着了。
 
 
第56章 婚礼
  第二天是冬麦结婚的日子,很早就起来了,开始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地打扮,最后穿上红袄红裤,又用红锦带扎起来,好一番忙乱后,总算是上了花车。
  花车是小轿车,路奎军的车,路奎豪亲自开着,小轿车上还扎了红丝绸。
  小轿车从东郭村出发,一路上引得不少孩子追着看热闹,村里羡慕地看着冬麦:“不能生,二婚,竟然还能有小轿车来接!可真是气派!”
  小轿车开得很慢,就是要慢悠悠地开,风风光光地让大家看,轿车后面则是几辆拖拉机,里面放着冬麦的嫁妆。
  迎亲的队伍经过西郭村的时候,孙红霞捂着肚子出来看,看得有些眼热,又有些不舒服。
  沈烈这肯定借了路奎军的车吧,怎么自己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不去借车,轮到冬麦,他借车了,这是故意寒碜自己吗?
  旁边有几个说闲话的,也都笑着打听:“你们瞧冬麦,竟然是小轿车来接,你们呢,林家怎么来接你?”
  一时瞄了瞄她的肚子:“你这肚子都要大起来了,可不能用拖拉机吧,小心颠到。”
  孙红霞笑了笑:“当然是轿车,林家一个儿子在首都,一个儿子在陵城,还能缺了小轿车,谁稀罕这玩意儿!”
  大家也都笑了,说那敢情是,你肯定是轿车接。
  孙红霞回过身来,皱了皱眉,有些担心,过两天她也要结婚了,林荣棠能弄来小轿车吗?
  而此时的冬麦,由自己两个嫂嫂和一个本家婶陪着,坐在了小轿车里,手紧紧地握着坐垫。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嫁,但嫁给林荣棠的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好像根本不太懂,也没什么期盼,就觉得是在完成一件人生大事,现在不一样。
  她迫不及待想成为沈烈的妻子,迫不及待想看到他。
  只是那迫不及待中,又有些胆怯。
  她说不上来是胆怯什么,但总觉得,好像有一种陌生的,神秘的,她看不懂的什么在酝酿,就像大雾的早晨行走在田间,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就在这种忐忑中,小轿车终于驶入了松山村,再次进了松山村,她侧首看着窗外的房舍,这是曾经熟悉的,她曾经在唢呐吹打中嫁过来,又在众人的视线中轰轰烈烈离开,转了一个圈,她又回来了。
  想到沈烈,她心里总算稍微安定了。
  他给了自己回来的勇气,有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松山村过来新媳妇的不少,大家欢天喜地看热闹,还有不少孩子追在轿车后面大声喊着“车车车”,这种小轿车对于农村来说,还是挺稀罕的。
  人们的脸上一片喜庆,并没有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这让冬麦越发松了口气,她想起沈烈说的,不会让人欺负她。
  小轿车到了村里,唢呐吹起来,她便被蒙上了红盖头,由自己本家婶子扶持着下了轿车,鞭炮响起,她听到许多叫好声,之后被扶着迈台阶,送入了洞房。
  这院子,这台阶,这洞房,她都曾经迈入过,甚至这唢呐声鞭炮声都似曾相识,也不过是多半年前罢了,那时候她还是邻居家的小媳妇,被人硬指着过来劝新媳妇。
  这才多久,新媳妇和沈烈离婚了,她自己成了新媳妇,进了院子,迈上台阶,踏入了那处洞房。
  从红盖头下方的边缘来看,这屋里收拾过了,刷了白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冬麦有些感念沈烈的体贴。
  彼此条件都说不上多好,她只能带来曾经嫁给林荣棠时的家具,他也只能提供曾经迎娶孙红霞时的新房,不过好在彼此都粉刷过了,再不是过去的模样,也算是增添了新气象。
  进了洞房后,就有松山村媳妇过来,招待送亲的亲戚,围着说话,送来了瓜子和喜糖,冬麦听着这声音,好几个耳熟的,刘金燕也在。
  想想也是好笑,她当林荣棠媳妇时和这些人熟了,现在嫁给沈烈,又可以当同村媳妇了。
  说话间,吉时到了,便要过去拜堂。
  虽说现在早不是以前了,不过松山村还是遵循着老礼,要拜堂。
  冬麦被本家婶子领着过去了堂屋,能感觉到周围都是人,大家全都挤着看热闹,她微低着头,红盖头垂下,她只能看到沈烈的鞋子,他今天穿着军绿鞋,估计是部队以前发的。
  按照礼节,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的牌位,最后夫妻对拜,对拜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一个小孩子说:“那不是以前的荣棠嫂子嘛,为什么是新媳妇啊?”
  小孩子的声音在声浪中传来,并不太清楚,不过冬麦听到了。
  之后就有大人很快捂住了他的嘴。
  冬麦依然低着头,她想,这也没什么,既然选择嫁过来,总是会有人说,但是大家好歹小心避讳着,并不敢当面说,小孩子说了,大人知道捂住嘴,这已经够了。
  她都是二嫁的媳妇了,犯不着像小姑娘那样扭扭捏捏,就大方点,我就是嫁过来松山村两次,怎么了?
 
 
第57章 洞房花烛
  就在胡思乱想中,冬麦被送入了洞房,一进入洞房,按照往常的传统,就有几个本村年轻男的在洞房里,嚷着要“闹新媳妇”。
  这是传统,一般都是村里年纪轻的同辈,喊新媳妇嫂子的年轻男人,小叔子和嫂子可以没什么忌讳,随便闹,闹得越开越好。
  冬麦之前嫁林荣棠的时候,脸薄,被人洒了一头的苍耳,还差点被拉过去放在床单里上下颠,她当时眼泪都吓出来了。
  哪怕现是在第二次了,一看这阵势,还是有点害怕。
  同辈的几个笑呵呵地看着冬麦,其实大家都知道冬麦好看,趁着结婚,都想闹,有的之前闹过一次,现在冬麦早不是新媳妇了,二嫁的媳妇,大家更能放得开了,摩拳擦掌的。
  便有人起哄,往冬麦头上洒桑耳,还有人闹着让新媳妇给他点烟。
  旁边自然有媳妇护着冬麦,不让苍耳洒头上,又有人呵斥那个要求点烟的:“你是老几啊,还让人给你点烟,不看看你那德性,以后你烈哥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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