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劝我们和离——咬一口饺子
时间:2021-08-03 09:26:41

  听说这次是定远王来打仗的,这人便闲不住了,男丁们携着一家老小往边境跑,男人上阵,妇孺便去送些吃喝事物给军队。
  如此看来,沿路只剩下了些老人,他们却并不惊慌。
  李平川的消息也是从他们那儿得来的。
  说着这些,李平川一个大男人竟也有些哽咽。
  云乔在车厢里静静坐着,悬起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些。终于还是问道:“那······是否有人说过他还安好?”
  李平川摇摇头,又看云乔有些难受的样子,急急忙忙说道:“定然无事的,他心思重,哪怕是想着这些在北疆的百姓,便不会有事。”
  “再者说,还有夫人您。”
  这话终于把云乔给说笑了,她道:“前面那句倒还对,后面那句便罢了。”
  却不料,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马蹄声。
  不自觉的,云乔紧抓住了手中的帕子。如今在北疆这般战乱的地方,李平川自然也是怕的,他急忙取出袖中青剑,微微挑开了门帘,却见是一群穿着楚军衣装的士兵经过。
  他当即呼下一口气。
  却不见在车厢里的云乔已经看得有些呆愣。
  远远的那处,有人紧攥住了缰绳,他身/下的马儿前蹄抬起,直冲着马车的方向。
  逆光而来,分明银甲之上仍有血污,却圣洁无比。
 
 
第48章 我磕的cp,新婚不睡觉……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 仿佛隔着经年之期,见到了挂念之人,心中澎湃自不用说明。
  云乔张了张唇, 想要说话。却见傅景然调转了马头, 对着他身边的一个人说了些什么。随后,那些兵马继续行进, 而傅景然留在了这里。
  他飞身下马,随意用披风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朝着马车走去。
  画眉赶紧拉着李平川跳下马车, 给傅景然和云乔留出了一些空间。
  云乔瞪着她那双小鹿眼睛, 一路的担心和难受都被散进了边塞的朔风之中, 饶是如此,她心头还是哽住, 对着傅景然就是一通捶打。
  傅景然只好捉住她的手,说道:“还穿着甲,你打,不疼么?”
  “那我不管!”云乔眼眶红红,方才才晓得的道理放到现在就全然不作数了, 她说道:“我每两日给你写一封信,你一封都没回过!”
  像是很诧异一般,傅景然微微挑眉,随后又道:“战事吃紧, 沿路驿站都已不作数,只保留了一条直达京城的线路。”
  说罢, 傅景然垂眸说道:“若你愿意,可在今后将信上内容说与我听。”
  许是因为长久的操劳,傅景然的声音有些低沉, 放在这般狭小的空间内叫人无端有些烧得慌,知晓傅景然无事之后云乔便放下了心。
  她嘟囔道:“谁愿意说给你听,大抵不过就是些问候战事的,你看不见便罢了。”
  “噢,这般。“傅景然问道:“怎会突然来此?”
  “还不是收不到你的消息,我怕你——”云乔猛地住嘴,生生转了话音,“你说你未尝得信,又怎会与我碰上?”
  傅景然已经不眠不休有几日,本是疲累,却不料想有人沿途通报说有个像王府的队伍进了北疆。他方下战场,正好士兵要去接收军粮,如此他便跟了上去,却真是云乔。
  傅景然看云乔骄傲神情,像是捉到了自己把柄好高兴的样子,傅景然也不晓得他为何心思突然恶劣了起来,说道:“只是去取军粮,未曾想到遇见你。”
  “这样啊?”云乔语气中难掩实落。
  “倒也说明你我二人之间并不是一丝缘分也无,到底北疆这般大,也能遇见。”
  云乔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活鬼一般看着傅景然。而傅景然好似也发现了他说了什么话,默然低下了头。
  “既然要运送军粮,那你便快些去,莫在此耽搁,且留个人在这儿带我去营地就好。”
  “你去什么营地?江南不好么?”
  这本是问句,却因为说话者上位的气势让它成为了命令。
  “可是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么,我若是在别处呆着有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云乔一边说一边点点头,到最后直接替傅景然把结论下了,“我这种走路都能摔的人就只能跟在你身后了,你看管看管着我。”
  平日云乔都是飞扬跋扈的,这时却平白无故蒙上些傻气,关键是说的话还颇有道理的模样。虽然他有点想自己带她回去的,可是俗话说的好,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傅景然走了,也很快地追上了押送军粮的队伍,只是那随行的副官摸不着头脑。
  明明听闻定远王和王妃恩爱,怎么见过一面之后脸还更臭了呢!
  男人心,海底针!
  *
  云乔与傅景然辞别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也没忘了叮嘱李平川让他不要对傅景然胡乱说话。李平川自然是一口应下,背上流了一身冷汗。夹在中间怪难做人的!
  很快,云乔便到了营地里。
  营地里的将士早得到了消息,赶紧出来迎接,不少跟随的百姓也夹道两边,都想看看云乔的模样。不少少女本极倾心于傅景然,晓得他府中早有位夫人后便作罢,如今也想看看。
  云乔兀地有些紧张,她自觉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怎听了车下众人的议论之后心中还有些躁郁。
  终于到了地方,云乔由画眉搀扶着下车,她略作慰问便走进了营帐里。
  一天下来也有些劳累,依然不忘嘱咐叫那些下人将车上一路置办的东西都分给营地里的士兵与百姓。又叫下人去帮着做些事。
  说罢,她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从榻上坐起,又脱下了那极好看的狐毛裘衣,走到外头去,寻了个正在打水的婆子,问道:“可需我来帮忙?”
  婆子吓得不清,倒也感动,说道:“这些事我们来做就好,夫人快去休息着!”
  “我当真想要帮忙的!”云乔有些急了。
  “夫人照顾好王爷就是最好的了。”老妇叹了一口气,“王爷这般高贵的人,来了这儿也未说搭个好帐子,整日都与那些兵们同吃同住的,也不见他睡个好觉。那些官儿都去劝了无用,我们劝怕是王爷就更听不进去了。”
  云乔一愣,问道:“那帐子,是新建起的?”
  “不是。”老妇摇摇头,“早先便建了,只是王爷不去住那儿,我们就将它变作了仓库,方才才将东西移出来。”
  说吧,老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还请夫人恕罪。”
  “没有罪哪来恕罪一说,您且在这儿忙吧。”
  云乔心中有些难受,正有是脑中有些昏沉,于是回到帐中。
  念此,她有些后悔来这儿,可如今提出要走,则又要引人操劳。
  她想着这些,帐子便从外面拉开了,傅景然脱去了甲胄走了进来。
  他见云乔一脸忧虑,问道:“怎么了?”
  云乔脸有些红,问道:“你待会可还有事?”
  “不过抽空见你一次。”傅景然淡道:“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不必再去想别的事情,我尽力护大楚、百姓一个周全。”
  “也想······”
  话音未落,便有个人在外面喊道:“禀告王爷,方才刘将军说他寻到了一个破解阵法的思路,还请您去听听!”
  “本王就来。”傅景然应道。
  他回过头来继续对云乔说道:“舟车劳顿,你先歇息,若晚间无事,我来看你。”
  说罢,傅景然就走了。
  *
  傅景然曾下过命令,让所有将士不论出身不论军衔地位一律同吃同住。
  主帅营帐也只是用作商讨战事的地方,就在云乔所在的营帐旁。
  一开始只是密密的讨论声,到最后竟还争吵起来,最后只听到一阵巨响,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我信你娘娘的个腿!照你这么个说法,是叫我冲锋的弟兄给你做替死鬼!刘本函,你提的这个馊主意怎么不自己去?”
  随后就有人拍案而起,吼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替死了,那是你的弟兄,那也是我的兵!”
  “那你的法子也是馊主意!不作用!”
  “那你说我的法子没用你怎么不自己想一个?咱们这几天死了多少人了,你心里没点数?”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小心我——”
  “闹够了吗?”傅景然问道:“闹够了就坐下。”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顿时没了脾气,直接坐在了位置上。
  傅景然指着沙盘说道:“刘将军所提不无道理,可敌人诡计多端,实在是不能以身涉险,如果——”
  “如果能分一部分侧面包抄,再分一部分攻其后方,阻断其粮草,再进行围剿则会成效不一。”
  没有人敢打断傅景然说话,至少这里没有。
  而云乔走了进来,直接将后半句打断。
  气氛突然凝滞成一团,傅景然皱紧了双眉,顺着云乔说的往下推演,而罕见的出现了破局。
  傅景然突然站起将云乔带出了营帐,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云乔被傅景然的脸色吓到了,她也有些不确定,慢慢说道:“方才你们声音有些大,我听到了一些,总觉得这有些像我父亲小时同我下过的小人局。”
  云将军?小人局?
  “就是有一个铜盘,上面有很多的小人,铜盘上分作两边阵营。”云乔眨眨眼睛,说道:“就像是你下的棋一般,不过这个是将对方的小人全部推掉了才算赢。”
  这时终于有将军发现了不对之处,赶紧追了出来。那位姓刘的将军也顾不上其他,直接问道:“敢问夫人,若后方收到右翼支援及时阻断了我军进程,我军又如何应对?”
  “那就直接与先锋部队汇合,直捣其中心,取下敌军将领首级。”
  “若他强攻呢?”
  “若他强攻便以强弩应对。”云乔幼时的记忆全因一场大病丧失,如今却是到了危机关头强行记起。她说完便下了结论,“爹爹说,这阵法虽灵活变通,却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只需我们比他更一步预料到后一步,就能将他们一网打——”
  只是话未说完,云乔便腰上一软。
  傅景然见状赶紧扶住云乔,却见云乔唇上已经发白,一丝红血从唇角溢出。
 
 
第49章 我磕的cp,双标第一名……
  云乔只觉得身上昏沉, 她才睁了眼睛,身边的画眉吩咐道:“快些!快些送热水来!夫人醒了!”
  闻此声后,立马有婆子送了热水进来。
  画眉给云乔擦脸擦手, 云乔却只觉得脑仁疼。
  她一偏头, 看见了门口一直站着个黑影,似是想要进来又怕进来的模样。云乔攀住画眉的手, 问道:“如何了?”
  声音有些沙哑,仅仅三字说完后便咳血不止,画眉赶紧拿帕子去擦。一边哭一边说道:“郡主您昏迷了五日了, 西辽的蛮子也打了过来, 王爷三日前走的, 他叫奴婢好生守着您。”
  云乔的目光停在帐外那个男人身上,画眉忽地想了起来, 赶紧说道:“您且跟王爷说,夫人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不好——”
  “说我已然痊愈,叫他无需挂念,做······他的事。”
  站在外头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了, 画眉拗不过画眉,要追出去,却不晓得怎么回事,云乔的力气突然初期地大, 抓住了画眉的手。
  眼瞧着男人走远了,云乔才松手。
  “郡主!”画眉气得跳脚。
  朝野上下有不少说云乔自小刁蛮的, 也有不少人以云乔的家世讥讽过她。可如今看来,她家郡主才是最好的!
  “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云乔拍拍画眉的手, 复问道:“他那边又怎么样了呢?”
  “他们说那些辽鬼子见了王爷就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跑了,打了好几场胜仗的。”画眉看得心疼,说道:“您别说话了,好声修养。”
  “那我最后再吩咐你一事。”云乔咳嗽两声,说道:“你拿个小几,携上墨笔送到我这儿来。”
  画眉不愿意,云乔便要挣扎着下床。画眉实在是害怕了,这才跑了出去。
  在等画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云乔也没闲着,有些记忆还是残缺的,闭上眼好生想或许还能想起些。
  不过她身子虚弱,闭久了眼睛便想睡觉。等到猛然转醒,第一时便要寻画眉,问她作何没有叫她起来。
  只是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傅景然。
  傅景然一贯清冷的眉尾带上了些红,就这般看着云乔。叫云乔心中有些乱了拍子,她赶紧又闭上眼睛,用手摸摸拎被子,想要把脸给遮住。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现在她邋遢得很。
  哪怕是天仙,昏迷了几日都是丑的!
  就在她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把那被子给扯了下去,露出了云乔一张苍白的小脸,她赶紧闭眼。
  傅景然轻道:“你昏迷那日我才晓得病症已如此严重,不然定要将你送回江南。”
  “你能好声歇息便是最好,莫要再操心一些不该你操心的事。”
  “如何······如何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我便放任你自己一个人——”云乔一顿,改口道:“我父亲守了半生北疆,我怎能看他被胡人践踏,以至民生凋敝?”
  “你想要的我替你做好,你不该管。”
  “可如今有更好的法子!”云乔气急,激动之处竟喘不上下一口气。
  傅景然要上前去帮她顺气,却被云乔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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