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佬都是我竹马——一芝苍
时间:2021-08-07 09:46:27

  原书中,三人搅在一起后,许家自此鸡犬不宁,和睦的家庭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两人三天两头深夜大吵把许彬野吵醒。
  许彬野从一开始哭着去抱着爸爸的腿求他不要吵,到后来听到当没听到,只等她们吵完再睡或者发比他们更大的脾气。
  许彬野学会了摔砸东西,在幼儿园和别的小朋友有一句话不满便揍的对方嗷嗷大哭。
  直到彭又菱那年把他强行锁在屋子里,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被关在房间的第四天,彭又菱蓬头垢面一身白裙,拉开厚重的窗帘走向阳台。
  那天,精神失常已久的母亲像是突然恢复了正常,她慈爱笑着摸摸许彬野的头,“对不起,小野。”
  说完,她便毫无留恋的纵身一跃,许彬野甚至能听到脑袋砸在地上迸溅出鲜血的声音。
  他愣愣的往下望,却看到曾经笑靥如花的母亲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势躺在一片血泊中,那双眼睛不甘的瞪大看着他。
  这一幕是他一生的噩梦。
  “池絮絮,你什么才能醒来和我玩呀,好无聊喔。”许彬野撑着脸看着公主床上紧闭双眼的池絮。
  他爸妈都不在家,他向魏姨姨保证了不会打扰池絮絮睡觉觉便过来一直看她睡觉。
  她真的好能睡。
  池絮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吓的砰砰直跳。
  做个梦跟看恐怖片一样,居然真的把镜头切到许彬野的视角,她一个心理年龄18看过很多恐怖片的人都被吓的不行,更别提当时年幼的许彬野了。
  一睁眼看到许彬野的时候池絮并没有疑惑,小团子一脸惊喜,“哇!池絮絮你醒啦~”
  池絮伸手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还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许彬野,你别怕。”
  许彬野在她怀里一脸懵,小女孩的手几乎要环不住他,明明是奶声奶气的话语,他甚至还能闻到池絮絮怀里的奶香味儿。
  可不知为何,许彬野鼻子蓦地一酸,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拍拍池絮揽着自己的小胳膊,“池絮絮,你怎么了呀,我没有怕喔~”
  许彬野轻而易举从池絮怀里挣脱出来,他伸出小手探上池絮的额头,“你好像不发烧了,我去找魏姨姨!”
  池絮还有点发懵,看着许彬野活蹦乱跳的身影才从梦境中彻底抽身。
  魏贝莉着急赶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围裙,看到池絮穿好衣服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下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呀?想和小野玩吗?明天再玩好不好?”魏贝莉担心极了。
  许彬野也跟着劝,“对呀池絮絮你要听话,不可以任性喔。”
  池絮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她十分坚定,“妈妈,带我去找张老师可以吗?”
  疑问的句子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
  尽管如此,魏贝莉也不容反抗,“不行,明天再去,你还生着病。”
  池絮的脸一下就垮下来,她可怜兮兮的撒娇,“求你了妈妈,我真的想去。”
  “妈妈答应你,明天你病一好,我就带你去。”
  在关于池絮身体这件事上,魏贝莉不容反抗,不知内情的她也完全把她当做小孩子的任性撒娇。
  如果是平时,魏贝莉可能受不住会给张成然打电话拜托她跑一趟,可现在张成然也在住院。
  不论如何软磨硬泡都是没用的。
  魏贝莉走后,许彬野宽慰池絮道:“池絮絮你不要太伤心了,明天去见也是一样的。”
  池絮何尝不知道,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可她就是想立刻确认。
  梦里破坏许伟毅家庭的人不是张成然,可是那人和张成然有一样的特质,爱穿白裙子弹起钢琴来就像在发光。
  原书肯定没有出现张成然的名字,是她的存在迫使张成然出现在他们周围,而她恰好有这样的特质。
  许伟毅要找的哪里是特定的那个人,他在找自己心底的执念。
  某些方面来说,他和彭又菱还真是一模一样,如此偏执,如此冥顽不灵!
  看着池絮絮飘忽不定的脸色,许彬野抓住她的小手,“池絮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是不是害怕?”池絮絮睡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皱,面色也很难看。
  “池絮絮,有我许彬野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许彬野眼睛亮亮的,“小时候奥特曼会一直守护我们不被怪兽和噩梦伤害,我现在就回家给你拿一个!”
  “那长大后呢?”池絮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长大后我守护你呀,如果你和我结婚的话,我就能守护你一辈子了。”许彬野暗戳戳的,希望能在别的方面弥补一下名字是三个字的遗憾。
  池絮噗的笑出声,看着眼前可爱的许彬野,完全无法把他和原书中那个冷漠团子结合在一起。
  为什么大人之间的纠葛,受伤的总是小孩呢?
  她以一种大人的姿态,慈爱的摸摸许彬野毛茸茸的脑袋,“谢谢你。”
  唉,手有点短,没摸到。
 
 
第21章 要常常笑喔~
  池絮原以为自己会精神到天明,可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她没躺一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起来后便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往客厅走,去找张成然这个想法占据她整个脑海。
  刚到楼下她便听到和谐的交谈声。
  张成然一抬头便看到顶着鸡窝头的池絮,她一下笑起来,“絮絮醒了?”
  魏贝莉看到女儿这副懵懵的样子没忍住笑,上前把人抱过来,“怎么就醒了?难不成是感应到你张老师过来了?”
  听到这话,张成然忍不住笑,就算是玩笑话,也让人心里暖上不少。
  池絮看到张成然脖子上不正常的红痕,“张老师你怎么了?”
  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脖子,张成然一笑,“没事,就是吃错东西过敏了,絮絮可不能学老师。”
  魏贝莉跟着笑笑后不由叹了口气,“你说也是,这事也太突然了,昨天絮絮还闹着要去找你呢。”
  “大晚上刚醒,烧才退就要去找你。这孩子多喜欢你呀,你要是走了,我们上哪再去找个像你这么合得来的老师。”
  池絮捕捉到话里的重点,她愣愣的问出口,“张老师要走了?”
  魏贝莉本来也觉得这件事应该让小孩缓一缓再接受,可张成然今天一大早造访,说是想来和絮絮道个别。
  之后恐怕抽不出时间来。
  魏贝莉觉得她太过突然着急,看她并不是很想多说的意思,也没多问。
  张成然摸摸池絮的脑袋,“是呀,今天老师来给你上最后一堂课好不好?”
  池絮对这样的发展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张成然就要走了。
  魏贝莉知道张成然想单独和池絮说话,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张成然牵着池絮的小手往琴房走,池絮问道:“张老师,你要往哪儿走啊?”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絮絮知道英国吗?”
  池絮的步子一颠,她睁大眼看着张成然,万万想不到她要去英国这么远的地方。
  她坐在琴凳上,心神紧张,不知道张成然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最重要的是,她去英国留学的资金是谁出的?
  张成然曾经无意间透露过现在的她连生活都很艰难,还是在池絮家工作之后才让身上的负担少了不少。
  池絮心里萦绕一个可怕的想法。
  张成然没有发现池絮的不对劲,昨晚彭又菱一走,张永福的电话就随之而来,得知她没事的消息后那一丁点的愧疚之心也被磨灭,骂她不孝女,用生命威胁自己的父亲,甚至还伙同别人拦着他们不让进病房。
  张成然这才知道她昏睡的时候,病房外两个保镖一直在守着,阻隔了一切吵闹的声音。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父亲暴怒的声音,她犹豫不定的心一下就平静下来。
  她答应彭又菱的提议。
  心里的不安与挣扎全被抚定,她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为什么不答应?
  彭又菱的提议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虽说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会有人把她和许伟毅扯在一起,至少目前来说他在自己眼里不过是许彬野的爸爸罢了。
  她拿到好处,彭又菱买一个心安。
  张成然觉得很值。
  这些张成然自然不会对着一个小朋友说,只摸摸她的头,“絮絮,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
  这话放在平时,池絮肯定会很感动,可现在她着急啊。
  她揉揉眼睛,小嘴一瘪,“张老师,你真的要走吗?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爸爸对你不好,他不给你钱,你会饿肚子的。”
  听着小孩稚嫩的童音,张成然心底骤然一软,说来也可笑,这世上给她最大善意的人竟然是一个软绵绵的小女孩。
  张成然抱住她软软的身子,“谢谢絮絮担心我,放心吧,老师不会饿肚子,还会给絮絮带礼物回来。”
  池絮有苦说不出,心里清楚很多事对着小团子都不会说的。
  张成然走后,池絮缠着魏贝莉,童言童语的说了好多不舍得张老师,旁敲侧击的问出来些信息。
  没有有用的,谁资助张成然去英国这种私事魏贝莉当然不可能问了。
  池絮还在想怎么办,晚上,彭又菱拿着一瓶红酒和几样小菜来了。
  身边没带许彬野。
  魏贝莉看到她时眼里的讶异几乎藏不住,几家关系确实不错,可也没好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关系是很容易就消散的。
  彭又菱柔柔笑着,“今天老公不在家,我们喝点?”
  池德辉今天和许伟毅合作谈一个业务。
  魏贝莉讶然,却也亮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欢迎欢迎。”
  正在看电视的池絮火速到一旁装作心无旁骛的玩玩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彭又菱这样很不正常。
  魏贝莉自然也能看出来,随意整了两手下酒菜端上桌,她问:“怎么了?和老许吵架了?”
  一句平平无奇的问话,彭又菱的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她迅速楷下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算是吧。”
  这样,魏贝莉的玩笑话也开不出来了,她很惊讶彭又菱居然会愿意来和她讲这样的事,毕竟之前彭又菱总是一副温婉不多言语的样子。
  她吐槽池德辉脚臭的时候彭又菱也总是在一旁静静笑着不说话,不附和不参与。
  魏贝莉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女人刻意放轻的声音仿佛触动了彭又菱的心弦,悲从中来。
  “贝莉。”话颤抖着刚出口,彭又菱便扼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停流泪。
  魏贝莉也只能笨拙的安慰,为她递纸巾。
  彭又菱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那么想把一段往事说给别人听,可今天敲定张成然离开的事情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疲累不堪。
  究竟要守着过往多久呢?
  不管来多少个张成然她都愿意耗尽心思在苗头没出现时就往土壤里浇一瓢滚烫的水。
  可死人呢?她又要拿什么去和一个死人争?
  故事俗套又狗血,她的丈夫不爱她,他心里永远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记得结婚前,许伟毅和她说:“我爱的是她,死了也爱。对你,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对你好。这样,你还要和我结婚吗?”
  要啊。
  为什么不要。
  彭又菱爱了他那么多年,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对许伟毅很好很好。
  她还真不信了,一个死人比得上日日夜夜守在身边的温暖吗?
  还真比不上。
  许伟毅哪哪都好,就是不爱她。
  彭又菱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无奈地惨白一笑,“这一生,若能看开点是不是会快乐许多?”
  “偏我生得这副执拗性子。不疯魔,不成活。”
  以往总是奢望着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死也甘愿了,在一起了便想要的更多,他的心为什么不能是属于自己的?
  彭又菱憋闷的很,一腔情绪无处发,结婚这么多年竟然落的个连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这发现自己这么多年过的有多失败。
  找上魏贝莉是因为她知道愿意听她说的,不会因为她的唐突怪罪的,恐怕只有这个热情的女人了。
  魏贝莉无言,她震惊着,只能借哭泣的女人一个肩膀,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听墙角的池絮心情也很复杂,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张成然应该是彭又菱资助送走的。
  这一世苗头初显就被彭又菱毫不留情的掐断,她的精神状态看着也很正常。
  一切都不晚。
  池絮迈着小短腿呼哒哒跑过去,小手使劲帮彭又菱抹着泪,声音焦急,“彭姨姨不要哭。”
  突然出现的小奶娃打断两个人悲伤的情绪,她们都是一惊,不知道这小团子已经听到多少。
  魏贝莉慌忙就要把池絮抱走。
  池絮四脚并用爬到彭又菱身上,声音稚嫩,“彭姨姨不哭,彭姨姨不哭。”
  见女儿这么焦急的安慰,魏贝莉收回了要抱池絮的手,只希望幼崽能带给彭又菱些许安慰,毕竟她家里除了许伟毅,还有个可爱的儿子。
  彭又菱扶住池絮的小身子,努力展露一个笑颜,“好,姨姨不哭。”
  池絮皱成小包子的脸这才舒展开,“这才对嘛,彭姨姨可不能哭,被彬野哥哥知道他一定会心疼的。”
  池絮道:“彬野哥哥说过彭姨姨笑起来最好看啦,你一定要常常笑喔~”
  她又神秘的添一句,“我也觉得彭姨姨笑起来好看,跟我妈妈一样好看!”
  这话逗的两人都笑起来,笑容之余是心酸。
  提起自家儿子,彭又菱又是一阵鼻酸,她都不敢回忆,这些年她究竟把儿子当做什么。
  满心满意扑在许伟毅身上,她也爱许彬野,可儿子永远排在许伟毅之下。
  她知道自己对许伟毅的爱是过激的、不正常的,可她从没想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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