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潇洒了两天的存稿又没了。
我也很想赶紧把这段写完,这段之后就是甜甜甜的结局了。
目前考虑沿用前两本文的方法,先请假集中写完【前文日十更为证】中间还能删减修改去掉废话,然后一次性全部放出来……大家jio得阔以吗?感谢在2021-07-12 21:07:01~2021-07-14 18:0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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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江慈会知道这些, 还是从登门的客人嘴里听说的。
她们终究是来江府道贺,对方又是未来太子妃,不可妄议, 所以顺嘴一提便再不多说, 有心人自会再去打听细节。
而她告诉玉桑此事, 一来是为她知晓, 二来是询问她是否愿意陪她去伯府走一趟。
严格论起来,若朱伽莲成为太子妃, 日后她们便是妯娌。
现在人家病了,江慈怎么都该探望一番, 让玉桑陪同,纯粹源于自己的一些考虑。
不过她又补充:“我明日才去,只是先告诉你, 若你愿意同行,明早我派人叫你。”
……
“去!当然要去!”江薇得知此事,当即表态。
“往日的机灵劲儿都到哪里去了?行宫之中, 人人都道你是引诱太子的小妖女,眼下朱娘子出事,保不齐有人把脏水往你头上扣,你这时就该大大方方站出来, 该探望探望, 该慰问慰问,别平白叫人觉得你心虚。”
玉桑说:“我与她一年到头不逢盛会都搭不上话,往日无情谊,这会儿献殷勤才是古怪吧。”
江薇一怔,咦,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她是姐姐, 姐姐就要有姐姐的想法和威仪:“谁、谁让你献殷勤了,这是表态!至少你得把问心无愧的姿态表现出去,你若是怕,我陪你去!”
玉桑想,怕是不怕的,就是觉得怪。
第二日,江薇牵着玉桑出门,路上还在嘱咐她到了朱府要怎么才显得问心无愧自然大方。
江慈见江薇也跟来,撇嘴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带着一起去了。
她们选不是并非惯常登门的时辰,打的就是个人少时来的主意,结果到了才发现伯府还有客。
停在正门的车马尚未撤开,黑狼和英栾手持兵器守在各自座驾边,长身挺立,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瞧着他们,也知来的客是谁了。
得知是江家娘子来探望,伯夫人亲自出门来迎。
看得出来,朱伽莲这一病让他们始料未及,伯夫人脸上都是愁色。
进了正厅,永定伯正在招待两位贵客。
江慈领着两个妹妹走进来,向主人家打完招呼后,又向贵客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韩唯借放茶盏的动作,目光顺势略过前头的人,看向玉桑的眼中透出几分疑惑,似在思考她为何会这时候赶着来探望。
相反,稷旻瞧着玉桑是与江慈同行,眼中已显了然,问:“几位娘子也是来探望朱娘子的?”
江慈回道:“回殿下,我等此前随皇后娘娘前往天宝寺时曾受朱娘子照顾,听闻朱娘子忽然病倒,特来探望。”
稷旻说:“原来如此。孤倒是想起来,江娘子也是好事将近。再过不久,孤就该称你一声弟妹。近来诸事缠身,今日碰上了,孤便顺道祝贺了。”
江慈屈膝:“多谢殿下。”
伯夫人对伯爷说:“伯爷,我先带几位娘子去看看莲娘。”
永定伯点头:“有劳夫人。”
伯夫人又向太子行礼,太子颔首,目送她们离开。
……
伯府比江宅自是大上许多,一路进来修葺的整洁雅致,奴人训练有素从容有礼,显然是家规严明。
伯夫人话不多,想来是被朱伽莲的事闹得心烦意乱,无心过多客套。
抵达院门时,江慈问道:“夫人,朱娘子到底身体抱恙,我们来探望会不会打扰她静养?”
伯夫人面露愁容,长叹一声:“江娘子有心了。我儿虽抱恙,但并非如外头所传那般夸张,只是有些病痛,所以前来探望之人,她都隔屏接见亲自道谢。论理,这病了就该好好歇着,可她就是这个性子,有时连我们也拗不过。”
江慈说:“想来朱娘子也是觉得,一场小病,只因发得不是时候,遮遮掩掩反生谣言,这才有此举,不过为了些无关紧要的流言便撑着病体见客,实在耽误病情,若夫人不介意,我或可代为劝解,日后若见人胡言乱语,定会代为澄清。”
伯夫人这才露笑:“江娘子有心了。我也是忙昏了头,都忘了恭贺娘子大喜……”
两人说起客套话,玉桑却在一旁皱起眉头。
病得都出不了门,还要一一接见来客?
既能见人,想来并未病入膏肓,又或是什么传染之症,却又隔屏相见不露真容?
这是唯恐探望之人不生疑心不存好奇,出了伯府大门不会议论纷纷?
说话间,一行人抵达院内,奴人早已去通报,房内围挡着纱帐,进门便可嗅到药味。
“莲儿,江家几位娘子前来探望你了。”
纱屏之后,隐约可见朱伽莲孱弱身姿。
她轻咳两声,声音极虚:“房中病气重,诸位见谅。”
江慈:“朱娘子哪里的话。”说着,便带两个妹妹走进房内。
伯夫人手头事多,不能一直陪着,人带来她就先走了。
江慈隔着屏幕打量着那头的朱伽莲:“我观朱娘子坐卧如常,言语无恙,外人怎会道娘子病入膏肓?可太吓人了。”
朱伽莲笑了一下,不知牵动哪里,又咳两声:“我身上并无大碍,许是回来路上沾染脏污发了癣症,吃睡跟着不大安稳,还有些热病,这才病来如山倒。我只管安心养病,答谢来客。外人怎么说,我又能如何?”
江慈:“癣症可大可小,朱娘子定要小心将养。”
朱伽莲:“多谢挂心。”
两人你来我往说话时,玉桑眯着眼细细打量屏风那头的朱伽莲,进来之前那几分疑虑,在这一刻一点点放大。
玉桑眼珠轻转,观察屋内陈设,想着如何窥探那头情景。
忽然,朱伽莲说:“玉桑妹妹也来了。”
玉桑思绪被打断,收敛心神,“是,朱娘子虽无大碍,但还是得静心休养……”
两人一番简单慰问后,江慈就准备离开了。
朱伽莲说:“忽然想起来,江娘子好事将近,我原让人备了好些贺礼,不知江娘子喜欢什么,一直没能送出,又遇身上不好,便彻底耽搁了。若江娘子不嫌弃,不如亲自选一样,也是我的一些心意。”
江慈:“怎会嫌弃,多谢。”
朱伽莲吩咐了几声,府奴上前来为江慈领路。
“姐姐。”玉桑喊住她:“姐姐去选礼,我就在外头等你。”
江慈点点头:“也好,我很快就回。”
等江慈离开,玉桑回头看向朱伽莲的屋子。
江薇凑上来:“想去看看?”
玉桑挑眼看她,江薇哼哼:“我还不知道你,八成是好奇那朱娘子到底怎么了。”
玉桑说:“朱伽莲这么注重体面,如今外头这样传她,她看似在尽力澄清,实则一举一动都更让人生疑,我总觉得她这病来的突然,还来的古怪。”
江薇:“那去看看?”
玉桑:“我借口有东西落下回去看看,姐姐在这等我。”
江薇本想和她一起,想了想还是留在外头:“行。”
玉桑理了理衣裳,重新走回去。
许是因朱伽莲病中需静,房门外无人走动,玉桑看向靠近床榻的窗户,提着裙摆走过去。
门窗紧掩,内里无声,玉桑正欲悄悄探视,身后陡然响起一道男声——
“看什么呢?”
玉桑吓得一蹦,同时飞快掩住口鼻,这才没闹出响动。
回过头,稷旻负手而立,脸上含着戏谑笑容,仿佛当场抓获一个窥探闺阁的登徒子。
玉桑看一眼窗户,里面仍然没有声音,她比着口型问——你怎么来了?
稷旻看着她这鬼鬼祟祟之态,觉得难得又有趣,不压分毫声音,“你能来探望,孤就不能来了?”
身为太子,亲自探望未过门的妻子,是重情重义,也是给岳家定心,让他们晓得婚事不会因朱伽莲之病而有变,伯爷和伯夫人自是求之不得。
玉桑尚未开口,里头传来朱伽莲的声音:“谁在外面?”
玉桑眨巴眨巴眼,捂住自己的嘴准备悄悄遁走,就当她没来过。
才走一步,后领被提住,稷旻手臂一收,她又原路原步退回来。
稷旻含笑扬声:“闻朱娘子抱恙,孤特来探望,院中偶遇江家玉娘子,见她似乎对朱娘子病情格外关心,便一道来了。”
里面的人默了默,才说:“殿下探望,伽莲喜不胜收,然病中无仪态,是在不便面见殿下,请殿下恕罪。”
稷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笑意未减:“无妨,孤本也不该打扰娘子歇息。”
玉桑就这么被拎着站在一旁,目光移来移去,看着窗内与窗外的人客气寒暄。
就在她准备和稷旻一道离开时,朱伽莲又道:“是玉桑妹妹又回来了吗?”
玉桑又被点名,从容道出准备好的谎话:“是,方才走出院子发现掉了一方罗帕,也不知是不是落在朱娘子房中,这才回来寻找……”
朱伽莲说:“不错,奴人方才的确拾到一方帕子,以为是我的,便交到我手上,玉桑妹妹进来取吧。”
玉桑:……嗯?
怎么还有帮着圆谎的?
没等她回过神,提着她后领的手直接将她提溜到房门口,稷旻一手推门,一手推人——进去吧你!
等玉桑回过神,身后房门已闭,她又回到了房中。
屏风后人影互动,朱伽莲站了起来:“不曾想,玉桑妹妹这般关心我,真叫我意外。”
左右已经进来,玉桑反倒镇定了,说:“朱娘子客气。”
说完,她也不找话,只定定的看着朱伽莲的身影。
隔着一道纱屏,朱伽莲似乎也在看她。
半晌,她说:“我以为,江娘子借故回来,是有话要同我说。”
玉桑说:“巧了,我也以为,朱娘子帮我圆谎请我进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又一阵短暂的静默后,朱伽莲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玉桑莫名其妙。
“不是有话要说吗?”朱伽莲说:“站的那么远,还怎么说?若江娘子不怕染上病气,何不到这头来说?”
闻言,玉桑越发觉得朱伽莲的病没那么简单。
她深吸一口气,平声道,“那就打扰了。”
玉桑一步步走向屏风那头,直至她越过纱屏,瞧见朱伽莲藏于这头的真容时,脚下步子一滞,一双眼猛地睁大。
传言非虚,朱伽莲露在外面的脸,脖子,甚至手掌上,全都长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打眼看去只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怕极了……
等等!
乍看一眼的震惊之后,玉桑脑中忽有瞬间清明——
这个症状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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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你……”玉桑定定的看着朱伽莲, 脑中隐约有个想法,可这想法太过离谱,离谱到不可信。
朱伽莲虽毁了容貌, 但姿态依旧如前, 矜持且骄傲。
她轻轻转眼错开目光:“我以为你瞧见我这样, 多少会觉得有趣, 又或是出了一口气。”
玉桑有一说一:“我只觉得,你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打趣自己, 看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朱伽莲笑笑,抬手作请:“坐下说吧, 你姐姐的礼一时半会儿还挑不完。”
玉桑:“还是不了。我只想请教朱娘子,你这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伽莲:“我看你不像是好奇我身上怎么回事, 更像在求证。既有猜想,何不直接道出呢?”
玉桑觉得今日同朱伽莲说话感觉轻松不少。
究其根源,大抵是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时时刻刻审视观察她, 言行举止陡然坦率直白起来。
玉桑:“朱娘子今日好生不同。”
朱伽莲:“我一直这样,没什么不同。若定要说哪里不同,大概是我眼中的你不再是威胁。”
这话间接验证了玉桑的猜想。
当日她与稷旻重逢时曾遭他设计中了毒,浑身上下遍布小红点, 与朱伽莲今日情况如出一辙。
好在有稷旻给的药膏, 擦了几回就没了痕迹。
朱伽莲变成这样,首要影响的就是婚事,加上她的言语态度,十成是稷旻给的毒药。
玉桑感到迷惑:“你们……”竟不知说什么好。
朱伽莲:“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便换我说。”
玉桑微怔,她果然是有话要说才把自己诓进来的?
朱伽莲走向窗边, 轻轻掀开一角往外看了一眼,确定左右无人后,锁好门窗走回来。
玉桑眼看着她这番动作,只觉气氛都跟着紧张起来。
“江娘子,你回府数日,可曾听过朝中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