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苏鎏
时间:2021-08-31 09:51:16

  毕竟论容貌忆冬虽比不上余嫣,但在女子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这77ZL天下的男人皆是一样,哪个不想享齐人之福。
  她前一阵子看儿子与忆冬交往过甚便心有不安,今日又见忆冬主动寻儿子便更是担心,于是那日严循来别苑送东西她便悄悄按下,只叫他在门口把东西放下便将人赶回了王府。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严循每每到了门口便被母亲拦下,连文懿院的大门都未让他进。
  严循也是奇怪,追问缘由严嬷嬷却理直气壮道:“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这里住着的可是将来正儿八经的王府主母,你一王爷身边的护卫岂可整日里出入别苑,传出去于王妃的名声不好听。”
  严循一听有点道理,便笑着没再坚持,只从怀里掏出个绸布包来递到母亲手里:“那您帮我把这东西给忆冬吧。前一阵儿她托我上街买的,我一直不得空,这两天刚刚买到手。”
  严嬷嬷掂了掂绸布包里的东西,知道大约是女子爱用的小首饰什么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你买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买,是忆冬叫我买的。说是金银阁新出的耳环,是江南那边来的时兴款式。您也知道女子都爱美,她又不方便出门,就拜托我……”
  “行了,我知道了。”
  严嬷嬷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警告道,“往后这种事情你也不必管了,她是要跟王妃进王府的人,你也少沾染为妙,回去吧。”
  严循被母亲一顿抢白只觉莫名其妙,当下摸着脑袋便离开了别苑。身后严嬷嬷将那绸布包往自己怀里一揣,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回过头她就把当初忆冬给严循三两银子还给了她,还道:“阿循这几日忙得抽不开身,也没空去金银阁。他托人把这银子送还给你,说叫你自己得空出去买吧。”
  忆冬拿着银子怔愣了半晌,待回屋后才明白严嬷嬷什么意思。
  这是以为她要勾引严都知的意思?天地良心,这几年来她可从未找过严循,一直窝在文懿院过自己的安生日子,连照面都没打过一回。
  要不是前一阵子严循来寻她将她调到王府去,他俩根本没见面的机会。
  这才见了几面便叫严嬷嬷误会了,看来以后她得离严循远一点才是。只是这样一来主子让问的事情她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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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了两天规矩,虽说从早到晚几乎不得停歇,却不像在张府那般受尽磋磨。
  嬷嬷们教得尽心她也学得用心,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晚间余嫣才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时间,用过晚膳后嬷嬷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便去了书房将白日里学的那些规矩仔细整理出来。
  今日学的是命妇进宫的礼仪,嬷嬷们说了,待她与王爷成婚后须进宫回礼。王爷得去见圣上,而她自然要去皇后宫中谢恩。
  一想到要见到张皇后,余嫣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坤宁宫偏殿里那冰凉的一幕涌上心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也同时浮了出77ZL来。
  余嫣知道自己如今虽成了张家女,但张皇后见到自己必定不会叫她好过,只怕折腾起来比当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愈发要加紧学好那些规矩,不叫张皇后挑出一丝错来。
  那些规矩白日里嬷嬷们口述,余嫣则照着学了几遍,还抽空将要点都记了下来。但单看文字到底不够直观,于是她索性拿了画笔铺展画纸,将这些动作一一画了下来。
  正画得入神时忆冬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主子不好了,王爷过来了?”
  余嫣作画的手一顿,一滩墨渍便按在了纸上。
  萧景澄过来了?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他们还未大婚,按理他不该来这儿,哪怕她再想见他,也深知这太不合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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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澄也知这样不合规矩,但今夜他还是来了。
  这几日他宴饮颇多。今日是在抚国将军的接风宴上喝了几杯,人虽未醉走出将军府的时候却有了微熏的感觉。
  抚国将军的府邸离别苑不远,皆是绕着皇城而建,萧景澄便没有坐马车,负着手顶着月光便走到了文懿院的门口。
  身后严循远远跟着,心里七上八下,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王爷这是记起余主子来了?
  萧景澄确实记得一些,他站在文懿院门口时,总觉得自己从前在此处待过一阵子。
  可这座别苑他向来少来,自打圣上赐了后,他统共也没来过几次。可为何走到这里那股熟悉感会这般强烈?
  他从前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住过?
  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严循,他吩咐道:“敲门。”
  待严循上前正要动手,萧景澄又拦住了他,改口道:“走侧门。”
  这里面住着一个美人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深夜来访大张旗鼓地敲门只怕会吓着对方,萧景澄便打算从侧门悄悄进去。
  但别苑守卫森严,便是从侧门走也难免会惊动护卫,很快严嬷嬷披着外衣赶了过来,一见萧景澄便愣道:“王爷怎么来了,天色这么晚?”
  萧景澄没有答她,安静走过她身边,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严嬷嬷有点急了,眼看着他朝正院的方向走去,便想追上去。
  “王爷……”
  话未说完便被儿子一把拽住。
  严循悄声道:“王爷今晚喝了点酒。”
  “所以这是等不及成婚就要见王妃了?”
  严循也猜不透萧景澄的用意,无奈耸肩。
  萧景澄一路借着酒意走到了正院,刚踏进院子宫里来的两个嬷嬷便迎了上来。同一时间余嫣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廊下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隔着院子遥遥相望,一时间皆是无言。
  这可把两位嬷嬷急坏了,一个上去拦萧景澄,另一个则过来拉余嫣。
  “主子快回屋去,外头风大。”
  “主子这样不合规矩,您与王爷还未成婚。”
  边说边将余嫣往屋里拽。余嫣却有些恋恋不舍,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瞧萧景澄。只见他并未理会那嬷77ZL嬷的阻拦,径直朝她走来。
  月光下他身形颀长,月色将他的背影拉得颇长,整个人笼罩在清冷的光下,身上的戾气便少了几分。
  那感觉颇像从前他待自己好时的模样。
  那嬷嬷却还想再拦,却被他一记凌厉地眼神吓得怔在当场,手也讪讪地收了回去。
  萧景澄走过她身边迈上台阶,很快便来到余嫣跟前。随即扫了一眼拽着她的那个吴姓嬷嬷,沉声道:“放开她。”
  吴嬷嬷还想辩解两句,萧景澄却不耐烦地一挥手:“本王来见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可。”
  声音沉冷,那一丝柔情便烟消云散,他又恢复成了昔日那个冷硬严肃的男人。
 
 
第70章 新婚前夜   难道王爷今夜就想……
  余嫣与他对视了片刻后, 默默地侧过身子让到了一边,萧景澄便很自然地踏进了堂屋。
  嬷嬷们眼见拦不住他只能轻叹一声,对视一眼后识趣地没有跟进屋去。
  余嫣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咬牙迈进了门槛。
  进屋后本以为萧景澄会在堂屋坐着,没想到他熟门熟路就往里走。眼见他快要去推内室的门了, 余嫣赶紧出声提醒道:“王爷要不要去书房坐坐?”
  萧景澄抬起的手一顿, 转回头来看余嫣一眼,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今晚的眼神略显迷离,又像是透着光一般。
  沉吟片刻后他点点头:“好,那你帮我倒杯茶。”
  余嫣便想唤忆冬过来, 结果见萧景澄迈进书房前又回头扫一眼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又叫住了忆冬:“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厨房看看可还有点心或蜜饯,拿一些解腻的过来。”
  忆冬有点不放心,小声道:“主子你自己小心,我总觉得王爷不大对,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我知道,你且去吧。”
  送走了忆冬后余嫣便自己去泡热茶, 很快便端着茶盏进了书房。
  一走进去就发现萧景澄正在看自己刚才画的画。那些画上的人皆是她自己,每一个都做着不同的动作, 规矩却也刻板,仿佛没有生气的木偶。
  她把茶搁到书桌前, 轻声道:“王爷请喝茶。”
  想了想又添一句, “王爷可用了晚膳,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话音刚落忆冬也过来送东西,几碟子解腻的咸味点心和果脯, 一一摆放到了茶几上,随即便退了出去。
  萧景澄看了那几碟子一眼,嘴角微勾:“你让人准备的?”
  “是,妾身知道王爷刚喝了酒,所以让人备了些解酒的东西。”
  “很好。”
  萧景澄这么赞了一句,却又未动那些东西,甚至连茶都没喝一口,只翻着手上她画的几幅画。
  “都是嬷嬷教的?”
  “是,嬷嬷说成婚后要进宫谢恩,不可失了礼数。”
  “你很细心,知道本王喝了酒要备些什么。也很懂规矩,”萧景澄晃了晃手中的那几张纸,“甚至还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规矩学得更好。看来本王选你做王妃,是选对77ZL人了。”
  “王爷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萧景澄不理会她的自谦,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余嫣便迈着步子走近了几步,本想走到他跟前再停下,但突然想起嬷嬷教过的,王妃在王爷跟前也不可过分亲近,要时时记得保持距离端庄自持才行,于是她又停了下来。
  刚停下便听萧景澄发出不屑的一声笑:“怎么,怕离得近了本王吃了你?”
  “不,妾身只是不想坏了规矩。”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余嫣再怎么单纯也看出萧景澄的不对了。
  如果说那日在张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有可能跟自己演戏的话,那今日两人这般独处,他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见他必定是忘了自己。
  那场大火不仅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萧景澄的。
  眼下的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张家硬塞过来的女人,且还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
  所以她必须谨守规矩,不可越雷池一步。
  可萧景澄明显不肯放过她,见她不再上前便索性自己走了过来,一伸手毫不客气便揽住了她的腰。
  那些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画纸纷纷落下,在两人的脚边铺洒开来。
  余嫣被他的动作惊到,下意识就要后退,不小心踩在了某张纸上打滑,人便要摔倒。情急之下她没想太多伸手便抓,一下就抓到了萧景澄的衣襟,整个人便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
  萧景澄也没放手,搁在她腰间的手反倒更用力了几分,轻笑着从余嫣的头顶传来。
  “看来你的规矩也只留在画中。”
  余嫣窘得要命,偏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想要挣扎萧景澄竟直接将她往前一推,令她整个人便贴在了他的胸口。
  “既是喜欢,不如更近些。”
  余嫣脸色一变,愈加用力去推他:“王爷先放开妾身,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是白日里做给人看的,眼下天黑在屋子里,那些规矩便省省吧。”
  余嫣不由大惊:“难道王爷今夜就想……”
  萧景澄失笑出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来回轻抚:“怎么,光就本王想吗?”
  余嫣这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两人贴得这般近,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萧景澄何等的火眼金睛,想来已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余嫣着实有些恼火,一面气他忘了自己又撩拨自己,一面又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只稍微靠近一些便腿软心虚。
  难道是因为四年多清心寡欲的生活过久了的缘故吗?
  她想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心虚,萧景澄搁在她下巴的手却微一用力,逼得她不得不抬头,一双眼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对方英挺的眉眼。
  几月不见他似乎憔悴了几分,却因喝酒自多了一股风流意味。余嫣这才发现自己竟也是想他的。
  想见他不止是因为关关的缘故,也是因为他曾是自己男人的缘故。
  本以为当年离77ZL开便已斩断了一切,却不料这些年来自己的心竟一直系在他身上,从未真正解下来过。
  只消他微微稍有举动,她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余嫣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一双迷雾般的眼睛望着对方,很快内里便盛起了水雾。
  萧景澄看着她这样,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又像是伸进来一只手正狠狠地拧着,拧得他疼得喘不过来气。
  他不及细想低下头去,直接就吻住了余嫣的唇。
  就像疯了一般,他现在唯有这般吻着她才能好受些,才能解几分心口的剧痛。
  可吻着吻着他便察觉到了不对,放开余嫣一瞧只见她满脸泪痕,已是哭成个泪人。
  这眼泪叫他意外,他捧起余嫣的脸放柔了声音:“怎么,本王可是弄疼你了?”
  余嫣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从而何来,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摇了摇头。
  萧景澄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越发搅得难受,想要再吻她又怕她还哭,且她还在不停地挣扎想要逃脱,于是忍不住道:“你若再这般乱动,本王难保会忍到新婚之夜……”
  余嫣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他动自己,只是想到外头有两位嬷嬷守着。她若还未过门就已与萧景澄发生什么,只怕这一世都要抬不起头来。
  于是她立马止住了挣扎,换了个软糯的语调哄对方:“王爷,王爷可否先放开妾身,茶要凉了?”
  “凉了正好喝。”
  “那妾身喂王爷喝?”
  萧景澄没想到余嫣看起来颇为贤良的模样,却是这般会哄人。而他明明不曾有过女人,却只觉得她这撒娇般的哄人法子颇为受用,且像是经历过一般。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不一般,那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
  萧景澄放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就这般看着余嫣捧着那茶盏端到自己面前,随即接过来品了一口,失笑道:“难怪张家要把你接回来,想来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都不如你这般会侍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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