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盐水祭司
时间:2021-10-13 09:15:59

  舒皖惊喜,她再不愿多问一句去确认,就埋在沈玉怀里,抓了抓沈玉胸前的衣襟让沈玉低头,她稍微坐起了一些,就吻到了沈玉柔软的唇。
  那点短暂又美妙的碰触稍纵即逝,舒皖意犹未尽,在分开前禁不住在沈玉唇瓣上舔了一下。
  好像是甜的,她都想再去抿一抿,含一含。
  “玉儿看过内阁规矩了吗?”舒皖哑声问,若是没有看过,怎么会这样乖呢?
  “没有。”沈玉微喘着,他垂目注视着怀里明媚娇柔的陛下,低声回,“不看了,日后陛下说如何,微臣就如何,不会再问了。”
  舒皖听得一阵心动,甚至想就此将沈玉哄上床去,今夜留他抵足而眠。
  可她不能,她做不了自己的主,更不能去做沈玉的主。
  舒皖又深深在沈玉身上吸了一口,终于依依不舍起身,将沈玉扶起来,“朕送先生回去罢?”
  “陛下歇息罢。”沈玉摇了摇头,“微臣自己回去。”
  “那路好远好远,先生自己一个人走,会累坏的。”舒皖夸张地道。
  沈玉眸中染笑,回:“不会累坏的,陛下不要担心。”
  舒皖没了留人的话,只好站着朝沈玉挥手,沈玉见状便微微一礼,转身走了。
  待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殿中,舒皖觉得心里好似空了一块似的,她想上床睡觉,又想起那张床是舒长夜待过的,嫌弃地寻着她的贵妃榻躺了下来。
  一夜睡去,天际浮白,朦胧中舒皖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瞧见傅闻钦低头看着她,问:“怎么睡在这儿?”
  “呜——”舒皖委屈极了,连忙坐起来把昨夜的事叭叭跟傅闻钦说了一遍。
  “哦。如此。”傅闻钦的语气一点儿也不惊讶,不过她惯来如此,舒皖就没见她惊讶过几回。
  “我找到东西了,可以带你过去几日。”傅闻钦带来一个不错的消息,“今日早朝,你尽可能糊弄糊弄,不要提及此事,若有外人提,你也随口带过便是。”
  舒皖点头,“好,我有分寸,那你呢?”
  傅闻钦微顿,道:“我还有事。”
  交代完毕,傅闻钦不动声色地走出福宁殿,早朝前夕,万顷的皇城天才亮了一半,她站在长廊之下,俯身擦了擦自己的长靴,右手摸过面容,她的脸就换了一张模样。
  她的瞳孔不再是银色,而是漆黑漆黑的,她快步走着,行至一处巍峨宫殿前,嗅了嗅里面飘忽而出的禅香。
  傅闻钦捻了下拇指与食指的指尖,她手心里就多出一朵娇柔可爱的小花来。
  她自一扇大开的窗口处越入,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踩出轻微的响声,缓缓行至床榻前,掀起了紫色的流苏床幔,将那朵香花缓缓放在里面酣睡的美人鼻前。
  床上的男人很敏感,他好似能感应一般微微睁开双眼,妩媚动人的眸子流转与女人冰冷的视线相接。
  “怎么这样早就来了?”穿着墨色丝质中衣的男人自床褥中起身,拿自己柔软的手指去碰女人尖锐的手甲。
  还没碰到,就被女人避开了。
  傅闻钦抬手,摸了摸男人略显单薄的肩膀,视线飘向窗外,淡淡道:“以后不必开窗。”
  男人长睫如鸦羽,轻轻颤了一下,涩然问:“你不再来了吗?”
  “秋天了。”傅闻钦冷着脸转身坐下,任由男人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将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她才缓缓吐露出下半句,“下次我走正门。”
  这个时代的人有些麻烦,男人好像更加麻烦,明明没见过几次面,却意外地有点黏人。
  傅闻钦眉目低垂,感受到男人似乎在用自己的唇亲吻在她的手背上,那里覆着手甲,她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难以想象,这个年纪的男人居然连亲吻这种动作都做得如此笨拙。
  傅闻钦冷眼看了一会儿,摊出掌心将男人小巧如猫儿一般的脸托了起来。
  “不会么?”她一下子靠近,“我教你。”
  然后娴熟地吻住了男人的唇。
 
 
第35章 查探和沈玉闹矛盾了
  秋风起,阴云变幻似要起雨,舒皖昨夜一夜睡得难安,正懒懒地窝在椅子上听大臣们说书。
  今日的朝堂十分热闹,舒长夜也来了,只是他像往常一样丝毫不干预朝政,一双眼睛只是盯着舒皖看。
  舒皖斜了眼身边已经换成是王锦的太傅,心道沈玉不在,上朝都变得如此没滋没味起来。
  “陛下。”刑部尚书李进上前一步,双手奉上折子,“这是孙大人自蓟州发来的书信,上面陈述了蓟州周雪宁一案的详情,请陛下过目。”
  舒皖接过,佯装得兴致缺缺,哈欠连天,一双隐于朝珠下的眼睛却是细细将上面的要紧讯息审阅了个遍。这封书信中所言与那日贾古文所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细节上的记录,更加落实了周雪宁的罪证。
  舒皖哼笑一声,将书信随意丢在案上,懒懒道:“唉,昨夜没睡好,今日就先到这儿罢,退朝。”
  李进见呈上的案件没了下文,正要上前一步继续询问,余光瞥见贾古文向她摇了摇头,才顿时作罢。
  舒皖本来就十分关注贾古文,暗中将这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道李进身为刑部尚书,和贾古文这个户部尚书该是平级,她怎么这么听贾古文的话呢?
  除非贾古文身后还有个更加厉害的靠山。
  从前舒皖以为贾古文或许是威后那边的人,可自从昨夜知晓了真相,她又觉得威后应该不是,他怎么可能勾结外臣来陷害自己的女儿呢?那这背后之人就一定是......
  舒皖将目光投于舒长夜,她并不敢明晃晃与舒长夜对视,此人十分敏感,若是与他视线相接,说不定等下了朝此人就要拉着她又说上些乱七八糟的话,太可怕了。
  不过,若舒皖是舒长夜,她在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兵权之后,就一定会对这个国家的钱财蠢蠢欲动。
  贾古文又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财,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舒长夜做得如此明显,恐怕就是仗着小皇帝孤立无援,自己又持有兵权。
  舒皖眸色一深,看来不论舒长夜这段不伦之恋的结果如何,他都早已有了架空舒明安这个皇帝的打算了。
  舒皖并没有离开她的宝座,而是看着各路朝臣散去,她此时此刻若是去了后殿,沈玉必然等在那里,而舒长夜又在这儿,他要是跟了过来,和沈玉撞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待政殿里冷清下来,舒长夜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盯着舒皖意味不明地笑。
  舒皖便也勾唇,笑盈盈地看着他,温柔道:“今日见着皇姐,朕心情都舒畅了,皇姐若是不嫌辛苦,以后的早朝可要多来。”
  舒长夜的面相本颇为中性,此刻却透着股阴森感,他狭长的眸中露出几许兴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真是有病!
  舒皖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确认这人不会再转过身来看她一眼之后,立马溜之大吉。
  “先生!!”舒皖小跑着埋进沈玉怀里,“朕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她想带沈玉一起过去蓟州,留沈玉一个人在这边,她不放心。
  不过傅闻钦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你还想带他?我带你一个人过去就十分勉强了。”
  舒皖顿时满眼噙满了失望,“真的吗?”
  “......”傅闻钦想了想,商量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需得准我半月的假。这半个月之内,不准再找我。”
  “你要去哪里呀?”舒皖有些不放心,却还是点点头,“我答应你,不惹事,不麻烦你!你保重些。”
  “好说。”傅闻钦挑眉,看上去似乎有些愉悦,“现在就过去罢,明日一早,我再将你们送过来。”
  舒皖担忧地望了眼沈玉,压低声音道:“我该怎么跟玉儿解释啊?”
  “这就是你的事了,陛下。”傅闻钦伸手点了一下舒皖的鼻尖,舒皖瞧着她的手,发现傅闻钦惯用的尖锐手甲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这样柔软的皮质,摸上去软软的。
  傅闻钦捏着舒皖的小手揉了揉,道:“我给你找了些药,对身高有奇效。”
  !
  “快给我快给我!”舒皖一下子欢喜起来,她可再也不想被困在这样小的一具身体里了,不光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而且也很没气势,对上舒长夜,她竟然还要抬头仰视他!
  傅闻钦丢给舒皖一个通身漆黑的小瓶子,“记住,一日一粒,不可贪多,吃到你不想长高了就停下,这可是不可逆的,你要是长得奇奇怪怪,我可没办法再让你变回来。”
  “好姐姐!你真好!”舒皖热泪盈眶地接过,毫不犹豫就往嘴里塞了一粒。
  “将人叫过来罢,该走了。”傅闻钦道。
  舒皖便收好小瓶子,去唤沈玉,他二人来到舒皖惯用的那面大衣冠镜前,舒皖紧紧牵着沈玉的手,就那么穿了过去。
  待真正跨入那面镜子时,舒皖眼中充满了惊奇,她还听到了沈玉的轻呼声。
  开这样的特例其实是违规的,若是被人发现,傅闻钦会受到组织上的处罚,不过她本就叛逆,连舒皖所在的这个世界都是她违抗上级命令强行开通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上什么。
  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眼前景象完全不同,他们三个人站在城门入口,来往皆是布衣百姓,身后还有城门守卫的呼喊声,眼前一道两旁俱有商铺,只是远不如京城的繁华,商铺前门可罗雀,集市上人却不少。
  此时正值赶早集,许多百姓都推着车,买新鲜的蔬菜瓜果。
  沈玉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他大为不解,方才不是在宫里吗?怎么陛下带他往一面镜子上撞,还撞过来了?这里是何处?
  舒皖拉着沈玉的袖子,道:“先生,晚上朕再给你解释,当务之急是去瞧瞧周雪宁!”
  周雪宁?沈玉乖乖跟着陛下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细想后回忆起这似乎是贾大人提及的那桩贪官案里的名字,那么此地难道是蓟州?
  可蓟州距离京城上千里,怎么会瞬间就到达了呢?
  沈玉悄悄看着陛下,忍不住想,难道陛下果真是天上来的神人不成?沈玉并非多事之人,纵然心里十分惊骇,甚至有些害怕,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一句也没多问。
  他们三人的穿着十分平凡,轻易混在蓟州的百姓之中,舒皖左右打量着赶集的百姓,发现此地百姓穿着十分朴素,甚至有许多人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但民风淳朴,言谈亲切,似乎很是自得其乐。
  舒皖来到一个蔬菜摊前,摸起一个水嫩嫩的萝卜,问道:“大娘,萝卜怎么卖?”
  那买菜的大娘刚给一人称过茄子,正忙着数钱,闻言转过头对舒皖一笑,“好俊的姑娘,你若只要那一个,这萝卜便送你罢。”
  “大娘今年萝卜收成很好吗?”
  “唉,不好。”卖菜的大娘闻此,深深叹了口气,“今年不知哪里来害虫,吃坏了好多粮食,唉,不过日子倒也过得下去,一个萝卜还是能舍的。”
  舒皖捏着那萝卜,道了声谢,悄悄将一些散碎银两塞在一捆香菜下面,才缓缓道:“请问大娘,县衙怎么走呀?”
  “姑娘找人?”
  舒皖点头,状似无意道:“我是外地来的,周大人是我的远房亲戚。”
  “真的?”那卖菜大娘的神情竟然有些惊喜,抬手又给舒皖塞了两个萝卜,道,“好姑娘,你沿着这条道一直走,在第五个岔口左拐就是了。”
  舒皖道了谢,转而看着沈玉挑了挑眉,沈玉会意,上前一步听陛下说话。
  “看来,蓟州这桩案子,的确有些问题。”舒皖徐声道,“我们赶在明日之前,查个真相出来,你说好不好呀?”
  沈玉自然同意,却不知陛下为何要征求他的意见。
  舒皖偷偷望了眼沈玉琢磨的神色,道:“先生知道为何朕今日会带先生来这里吗?”
  沈玉摇头,他甚至还沉浸在物换星移的惊讶里,无法相信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晚上你就知道啦!”舒皖故作神秘,领着人去往县衙方向。
  傅闻钦远远缀在他二人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审查的目光扫过两侧商铺,发现一个木雕商店,她动作极快地买下一块原木,放进自己的储物间里,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蓟州县衙左右有差役守着,舒皖往里瞧了一眼,发现里面的房屋很旧,没有翻新的痕迹,不过也不至于影响使用,院子里打扫得也非常干净。
  “先生知不知道,周雪宁是如何当上县衙的?”
  “考上的。”沈玉还是太傅时,就做过这方面的功课,将周雪宁的背景调出查阅了一番,“她考得是最好的,与第二名相差了近五十分。”
  舒皖问:“第二名是谁?”
  “名字记不清了,姓贾。”
  贾?
  舒皖眼神微妙,这未免有点太巧了罢?
  “闻钦,我想看看当年的卷宗。”
  傅闻钦搜索一番,取出一本厚重的书递给舒皖,嘱咐:“这是我的资料,上面更全面些。”
  这本书的书页雪白,摸上去滑滑的,舒皖迅速翻阅查看,见上面记录周雪宁与一个叫贾晨的女子同届考试,这个贾晨在京中有些关系,拿到了那年的试题题目,对县令之位志在必得,却未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周雪宁,足足甩了她一大截。
  “这京中的关系,不会就是贾古文罢?”舒皖皱着眉,“贾古文堂堂一个户部侍郎,怎么会费精力给蓟州一个远亲谋职?这家人若缺钱,她直接给了不就是?”
  “你这想法,未免太过简单。”傅闻钦道,“你或许觉得此事不值,但对平民百姓来说,一个县令的职位便有许多油水可捞,当然这点油水你或许瞧不上,但天高皇帝远,贾古文除了帮衬自己的远亲,更多的怕是想要借此发点小财。”
  舒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那贾晨没有当上县令,贾古文谋划一场落了空,岂不是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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