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南坡鱼
时间:2021-10-14 09:14:16

  萨仁愣住,当时说的是三天,这都多少个三天过去,她也没打算跟这位签合同,主要她觉得这位待不长。
  现在人家主动提出来,工作也一直认真负责,萨仁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想好了?好,那就签一年吧。”
  “我想签其其格那种合同,我发现我对畜牧业一窍不通,我想跟着你学技术。”
  “你还年轻,以后也许会有别的打算……”
  李雪景打断她的话,语气又有点冲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受不了累,迟早回家做大小姐是吗?萨仁,你真别小瞧人,我喜欢上这里了,想在这里扎根,你就算不跟我签合同,我也要跟着你学,学了也是帮你干活,你总不能拒绝吧。”
  萨仁傻眼,这孩子整个一二百五啊,签就签吧,反正她没什么损失,等哪天李雪景想走,还得付她违约金,估计到时候又得跳脚骂自己黑心老板了。
  “好,我跟你签,不过签了就是学徒工了,半工半读,比现在还要累,工资还得顶学费。”
  “我知道,我早就问过其其格了。”
  既然她这么上赶着,萨仁还真就跟她签了协议,反正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至于她学不学得进去,萨仁就不负责了。只要哄着她不惹事不乱跑就行,也算是帮邢书记的忙了。
  哪想到这位李大小姐非常喜欢□□,在萨仁的办公室一角贴了张纸,纸上写着草原大学四个大字。
  那里放着桌椅,萨仁经常坐在那儿教其其格,现在多了一名学生,还这么有仪式感的弄个草原大学的名头,搞得萨仁都不敢随便应付了,赶紧编纂好了几个小册子,认认真真的授起课来,有时候古博士也过来,天南海北的说些动物学,环保学的趣事。
  哈森呼特还有几个汉话比较溜的工人没事了也常过来,萨仁的办公室一角还真成了大学的学习角,大家也时不时的调侃自己是上过草原大学的,尤其是呼特,他说这名字听起来特别高大上。
  萨仁也不可能整天教课,有了订单这几台机子都开起来,奶却不够了,还好她早有准备,早早让哈森给各嘎查发了公告,牧场要招人,还要收奶。
  为了收奶,她又跑了趟中原机械厂,买了他们那儿专供医院用的检测机子,免得奶里被人掺进不好的东西。
  草原上夏短秋长,遍地黄的时候,也就是大收割的时候,几台收割机换人不停机,忙了好几天。
  萨仁种的长牧草把本地的矮草挤掉了一半多,她定做的割草机只能割下来长草,正好剩下矮草给黄羊吃。
  古博士一直没闲着,经过他的统筹,萨仁牧场的野生物都没有逃离,跟牧场的人和牲畜和平相处,各有自己的领地。
  这时他就夸她有先见之明,“我还怕你把牧草都收割了,害得黄羊得去别处过冬。”
  萨仁笑道:“哪里是先见之明啊,我当时就是想着怎么保证牧草自身的活力,上次的黑麦草一枯一大片,说到底还是它们自身的抵御能力不够强,只剩下一种牧草肯定不行,还是这种混杂种植的更有生命力,而且这种完全不用再播种,是真正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萨仁第二天就想打自己嘴巴两下,简直是乌鸦嘴啊,昨天刚说了个野火烧不尽,今天就起火了。
  呼特冲进办公室时,萨仁刚吃过饭,正跟其其格李雪景讲如何让牲畜快速繁殖,李雪景不像其其格,其其格是那种老师都爱的好学生,萨仁说的她记下来,没听懂的单独列出来先自己琢磨,琢磨不透的再来找老师,到时候一点就通了。
  李雪景是各种问题,不懂的当场就要问,不过她还挺有想法,问也不是瞎问,萨仁跟他们解释,也让他们探讨,还真有点课堂气氛了。
  正说得起劲,呼特急匆匆的跑进来:“萨仁,草场起火了,根本拦不住。”
  “从哪儿起火的?赶紧挖防火带啊!千万不要蔓延到畜牧棚。”
  “放心,那边你不是做了防火措施嘛,我叫了人在挖防火带了,可只能护住咱们营区。”
  四万亩草场,她只有不到一百名工人,不管是横着挖还是竖着挖都来不及了,只能看着火气势汹汹地掠夺着草原。
  已经是深秋,草根都黄了,一点水份都没有,早上或晚上有露水,火势能慢一点,大中午的到处一片干,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远远都能听到声音。
  萨仁见无济于事了,带着人退到了营区,古博士看着烧成片的草原,叹口气:“幸亏你已经把长草收割了,不然的话这些牲畜都没得吃,奶牛奶羊断顿了,就没奶,你刚打开的销路就得断货。还有黄羊跟入秋后来的那群鹿没准都会烧死在长草里,那可就太惨了。”
  萨仁也庆幸极了,幸亏是把长草收割了,不然这防火带还得再挖宽一点,长草让风一刮落到蒙古包上,或是吹到畜牧棚那边,那可就太惨了。
  她也叹口气:“我真怀疑是因为我昨天多了那一句嘴,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来一句野火烧不尽呢,显摆自己记是古诗词吗?真是吃饱了撑的。”
  呼特却突然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火了呢?是不是有破坏分子?我听广播里说云南边境那边抓到两个搞破坏的特务,咱们这里说起来离边境也不远啊。”
  古博士没好气地说:“人家搞破坏直接冲着你的牛羊去了,怎么会烧已经割过的草地?”
  萨仁却觉得呼特说得有理,一入秋草一黄她就再三强调,进草场不能带火柴打火机火石,反正能起火的东西都不要带,这是三令五申过的,还制定了奖惩规则,大家互相监督,还真没发现有人违规,呼特也已经查过了,起火的时候没人在草场,不是在车间就是在畜牧棚,没上班的人在宿舍睡大觉呢。
  今天也没接待游客,怎么就起火了呢?
  萨仁看着已经烧光了草,只冒着黑烟的土地,皱眉道:“搞破坏的也不一定是特务。”
  呼特不解地看她一眼,“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的员工有人违规了?火一起来我就让大家停下手里的活,连车间那边都把机子停了,都出来挖防火带,我数了不缺人啊,难不成这人跑得快?”
  他对着男工人们发火:“到底谁跑去草场抽烟了?给我自己站出来,不然的话……”
  萨仁摆手道:“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我们得罪人了。”
  “啊?没有啊,什么时候?”呼特又冲着那群工人吼,“你们是不是在外边惹事了?谁惹事了?马上给我站出来!”
  萨仁被他气笑了:“行了,我知道你着急,别大喊大叫的,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忙了半天,还要被你冤枉。”
  有几个小伙子就叫起了屈:“对啊,我们从来不敢去草场抽烟,规定都是萨仁定的,她开会强调了好几次,给我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就是,我们这几天都在忙着收割牧草,根本没出去过,哪有空去得罪人?”
  不只男员工就是女员工也个个摆手,表示这祸事不是自己惹出来的,倒是李雪景两手互相绞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萨仁跟古博士对视一眼,觉得她很有问题。
  萨仁安排了几个工人带着狗在营地周围盯着,免得死灰复燃,火星子再被风吹过来。
  “原材料还有的话就别停工,牧草仓库派专人守着,千万不能出事,今冬就靠着这些牧草了。该开工的开工,该休息的休息。心都别慌,都往好处想,草变灰也算施肥了,最多是把黄羊饿跑了,我是想做生态牧场,但黄羊现在没那么重要,来年咱们这里水草丰盛了,它们自己就找来了,所以损失并不大。”
  把大家都安抚了,她才带着几个人进办公室商量,李雪景虽然不是负责人,但她默默跟了进去,萨仁直接问她:“火灾跟你有关?”
  李雪景点点头,又抬头看看其他人:“我想单独跟你说。”
  萨仁只好又把那几位先打发了,然后就听李雪景说:“肯定是我爷爷,他想把我逼回去。”
  萨仁傻眼了,看奇葩一样看着她:“这就是你的结论?”
  “对,我爷爷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你们都被他蒙蔽了,他来华国投资是看到百废待兴,有很多机会,他不像我这么爱华国。”
  萨仁无奈道:“李雪景同志,这跟他爱不爱华国没关系,问题是他这种阅历这种身份这种年龄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逼你回去,你想太多了,一直把家人当敌人,陷进了阴谋论里?再说烧了草场,你就会回去吗?”
  “可我昨天刚给家里打电话说跟你签了合同,我爷爷说我被你哄骗了,卖身给你当长工,我不服气就跟他吵了几句,今天草场就起火了。”
  “那也不可能是他!”萨仁不认识李雪景爷爷,但她觉得能在这时候跑回国做生意的人,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第280章 赔偿
  李雪景没想到萨仁居然不信她,“那你说是谁?”
  “自然是跟咱们有利益冲突的,以前牧民的奶是往哪儿送的,现在就近送到咱们这里来了,他们那边奶源不就少了嘛。又或者是附近的人看着咱们一车车的往外运货,眼红了,总之一定是草原上的人,跟你爷爷关系不大,我说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爷爷说话的时候你动动脑子,也许就吵不起来了,不要总把你爷爷当坏人……”
  李雪景斜眼看着她:“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萨仁愣了下:“哪种人?”
  “趋炎附势,攀慕富贵的人。你都没见过我爷爷,你就替他说话。”
  萨仁气乐了:“那是因为我见识过你的逻辑,见识过你的不讲理,也是因为我相信邢书记。能让他敬佩并且帮忙照顾后人的长辈,一定不是你嘴里的宵小之人。李雪景同志,我真忙着呢,你能不能别再添乱了,不信你就去报警抓你爷爷,或者直接回家去问你爷爷,看是不是他放的火。”
  李雪景又摔门出去了,萨仁看着晃荡的门,突然有点烦她了,甚至想借机把她赶走,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查出火灾源头。
  正琢磨着,呼特又风风火火地跑来了:“糟了,萨仁,附近的牧民找上门来了,咱们牧场的大火蔓延到他们那儿,烧了一片,还好河里有水,阻住了。”
  “火确实是从咱们牧场起的,不是别人家先起的吗?”
  “大家都这么说,我问了几个工人,他们说是先从咱们这儿的黄羊坡烧起来的。反正咱们面积最大,烧得时间最长,还有西边那几家肯定是咱们这边烧过去的,火一起你阿爸就让我去通知他们注意防范。”
  萨仁叹口气,如果真是从她的牧场起的火,还真不能不管,来的有七八家,都是家里当家作主的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过见到萨仁还算客气。
  他们在蒙古包里蹲了一圈,派了个领头的来商议:“这一烧,今冬的牧草没着落,家里牛羊都得饿死,大家都看见是你们这边先起的火,萨仁,这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放心,我在查起火原因,查到的话咱们几家的损失都由放火的人承担,查不到的话我来承担,我马上就让呼特套车一家先拉五车牧草。”
  “五车才能吃几天?你自己家的牛羊繁殖的就很快,还一直买羊驼买骆驼,吃草的牲畜加起来比我们所有人都多,你牧草够不够?火是从你这儿烧起来的,我们只能找你说话,可也不想害的你这儿牧草不够啊。”
  萨仁皱眉看他一眼,这意思就是要钱喽?
  “那你们说怎么办?”
  蹲在最角落的那位卷着旱烟但一直没抽,不停放在鼻子下边闻着,这时候他说:“要不赔钱吧。”
  以前孩子受伤跑来找萨仁救治的那位却说:“我听萨仁的,听说她这儿的牧草都是用机子收割的,一捆捆的直接拉回去用就行了,我要十车就行,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其他几个就瞪他,来的时候商量好了一起要钱的。
  萨仁见他们心都不齐,也不再问了,只看那个领头的:“你们想要多少钱?”
  “这不是我们要钱,是你得赔我们钱。”
  “好,那你说多少?”
  “我们几家草场都差不多大,一家五百吧。”
  领头的怕萨仁反驳,又急着说:“这不只是牲畜吃不上牧草的事,我们家蒙古包都被熏黑了,不得换个围布吗?这火差点烧到家里,一家子都受了惊吓,羊都开始拉稀了,还得去畜牧站买药。”
  另一个一直闷着头的也突然说:“就是,我家羊当时正在草场吃草,傻的都不知道跑,羊蹄子都差点烤熟了,眼看有七八只活不了了,这事你们也得赔吧。”
  萨仁此时十分怀念摄像头,要是边界都弄上摄像头,火从哪儿着起来的,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草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想查真凶很难,不赔偿这些人,传出去人家会说萨仁牧场以大欺小。虽然很多人说她野蛮霸道,但萨仁一直觉得自己挺讲理的,火看样子确实是从自己家烧起来的,赔偿可以,但不能任由他们狮子大开口。
  哪想到她阿爸一直在包外听着呢,这时候推门进来:“我替萨仁答应下来,一家五百,我们赔,但咱们先说好了,一次了结,以后可不要再念叨我们这儿着火坑了你们,钱赔了的事却昧下不提!”
  萨仁没想到阿爸突然插一脚,赶紧说:“不行,有的人家只是烧了草,有的人家熏黑了蒙古包,还有的烧到了羊,这赔偿能一样嘛,肯定要算清楚到底有多少损失,按照损失来赔偿。”
  损失不大的那几个哪里肯呢,马上说:“你阿爸都说了一家五百。”
  “对啊,你一个丫头,管管技术就行了,怎么还当家作主了?你阿爸说的话你都不听?”
  “是嘛,再能干也得听长辈的话,再说虽然损失不一样,但我们受到的惊吓一样。”
  正说着又有东边的几家来了,这几家气势汹汹的,一进来就说:“萨仁,我们牛都被吓跑了,你得赔!”
  一头牛就不便宜,牛都被吓跑了,全都照价赔偿?这个月赚的都得赔进去。
  萨仁看阿爸:“您看吧,非得充大方,你越大方他们越想多要,这怎么行呢?报警吧,让公安来判定我们该赔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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