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南坡鱼
时间:2021-10-14 09:14:16

  西边这几家就开始搅合,不想报警,萨仁阿爸都答应一家五百了,要是没有这几家捣乱钱没准就拿到手了,要真按照判定的损失来赔,肯定给不了这么多。
  他们帮着怼东边几家:“你们家的牛跑了,不赶紧去找,又不是全死了,跑了而已,跑去谁家了,谁还能给你关起来不成?”
  “就是啊,咱们草原上没有这种烂怂人,你赶紧发动人去找啊,把牛找回来再来要赔偿,一家五百,还不够你家的损失?”
  东边这几家也愣了,一家五百,那可真不少了,他们辛苦一年,到年底也不一定能剩下五百块钱。
  “行吧,牛我们自己去找,一家五百,给钱吧。”
  萨仁还是坚持要报警,这明显就是讹诈,哪想到达愣爷爷进来了,拿着个鼓鼓囊囊的褡裢:“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家先给二百,剩下的三百一半天的我找人送过去行不行?”
  萨仁刚要拦,那些人已经欢呼起来。
  “行!怎么不行啊,达愣老爷子曾经是查达的族长,绝对一言九鼎。”
  “还是得家里大人出面啊,你看萨仁这孩子就知道报警,公安来了也得赔啊。”
  “就是,火本来就是从你们这儿烧起来的。”
  萨仁都要被家里人气傻了,不是,咱们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吧。她没说不赔偿,就是不能被讹诈,该怎么赔怎么赔,甚至赔了钱她还能送上几车牧草,都是邻居,她也确实理亏,肯定会好好处理。
  每家烧的程度不同,西边有条河从草场过,他们那边肯定没全烧起来,东边这几家是自己阻住火了,还是火就没烧到,只是黑烟把牛惊了,这些都得去看看,每家受了什么样的损失登记好了,咱们再说赔偿的事不行吗,非得充大款!
  阿爸答应赔五百,萨仁还能阻止,达愣爷爷都拿着钱出来了,这要不给几家分了,他们能干?
  萨仁忍住气,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一家赔三百二外加十车干草,现在就给你们,拿好走人。不然的话咱们就报警,等公安裁决,公安一定会先登记好每家的损失,等找到起火原因再开始走赔偿程序,你们也知道我家草场这么大,火源不好找,估计拖到明年也有可能。”
  “明年?那怎么行?我家牛羊都得饿死。”
  “就是的,报什么警?有达愣老爷子做主呢,他说的话我们都信服,你阿爸也说要赔五百!”
  “三百二?刚才可说的是五百,你家大人都同意了。”
  萨仁又一拍桌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他们说:“我不是大人吗?我是牧场的负责人,达愣爷爷跟我阿爸只是我家属,他们说了不算。我说三百二就三百二,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赶紧决定,不接受我就报警。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找到起火原因,以后咱们都得担惊受怕的。”
  萨仁说着指指一直闻烟的那位:“看见没有,在蒙古包里都不敢抽烟了,是怕你一点烟,被我说成起火源吗?”
  那位尴尬地笑笑,搓搓手上的老茧,“萨仁说得对,这……”
  他本来想说确实得找出起火原因,可其他几家只想着钱呢,怎么能允许他说萨仁对!
  “对什么对,五百降到三百二,这也太坑了吧,她这牧场一天往外送多少东西,我听说不只是牛奶还有饮料,还有往京市运的,我估计一天就赚能五百。”
  “对嘛,你看她这里的工人,能给这么多人发工资,她一天赚得能少了,才要她五百,都不肯给。”
  “你们不是来要赔偿的吗?这是干什么?吃大户?看我赚钱了就想多要点,按照这个思路,这火是不是你们放的,看见我赚钱了你们眼气,一起给我的牧场放火,再跑来我这里要赔偿,真是打的好算盘。”
  “唉,你这孩子怎么血口喷人呢!”
  “可不是嘛,我们是羡慕你赚钱多,可我们又不是混球,怎么可能跑来放火!”
  萨仁冷哼一声:“还有一分钟。”
  她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一分钟后大家要是不接受我的赔偿,那我只好请公安来调查了,还你们个清白,也给我个公道,我不是不赔偿,是得按流程按法律来赔偿。”
  一开始就说接受牧草的那位,赶紧打圆场:“三百二就三百二吧,不少了!”
  领头的没答应是怕过后落埋怨,见有人同意了,也说:“三百二不多!但能将就过去,只要熬过冬天就行,怎么说咱们都是草原儿女,都是一家人,萨仁,我也不为难你……”
  “不,你还是为难我吧!可别把话说得这么委屈。”
  萨仁说着就伸手拨号,老式的电话机还得按着号转一圈,挺费劲的,萨仁刚拨了两个号,电话机就被闻烟的大爷按住了:“就三百二吧,外加二十车牧草!”
 
 
第281章 湿地
  最后定在三百二十块钱,十二车牧草。
  各家见萨仁挺强硬,都不敢再多要,都多多少少听说过她脾气不好,万一真给报了警,让公安查的话,肯定赔偿不了这么多。
  萨仁把达愣爷爷跟阿爸先劝回去,叫哈森过来给钱,她是管帐的,不过虽然有萨仁指点,但她那帐做的乱七八糟,萨仁一直想着找个专业的出纳来。
  哈森跟呼特去左旗银行取钱,萨仁顺便让他们去报警。
  那几个人一听就急了:“怎么还报警啊。”
  “赔偿我先给,警还是要报的,我得找出放火的人啊,你们不让报警难不成是心虚?”
  闻烟大爷一着急说了实话:“我们不是心虚,是怕你不给钱,我们几家都跟你的牧场紧挨着,你说我们放火干什么?草原上牧草连成片,肯定会烧到自己家。”
  “放心,我这不是派人去取钱了嘛。你说得对,我也觉得牧场周边的人不会放火,咱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希望你们也能帮我留意着,听到什么消息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报警就是走个流程,也是心存侥幸,万一公安真能帮我抓住放火的人呢。这人我相信不只我,就是你们也很厌恶吧。”
  大家都纷纷表态:
  “那可不是,我为什么一直闻,就是想着戒烟,这草原上的火太可怕了,还好咱们的牧草矮,你这边又收割过,要是长的干牧草,那才叫惨,不定烧死多少牲畜。”
  “对啊,一入秋天一干,谁吸烟不加着小心,生怕一个火星飘出去起了火,要是让我们查出是谁干的一定不轻饶,我们牛都还没找到呢。”
  还有的说:“萨仁,真不是你们这儿的工人吗?我看你该好好查一查,抽烟的都有嫌疑,一个烟头扔地上,当时闻不见,一会儿就着了,他敢说嘛!”
  “我们牧场有严格规定,进草场一定要自检全身,把所有易燃物都放下,暂时还没发现有人违反规定,不过如果是自己人惹出来的,我也不会放过,这代价太大了,总之我会请公安来查,我自己也会一直追查,也请你们协助我,如果有人恶意放火,一定会来打听情况,看看我损失有多严重,要是有人跟你们打听,请记得来告诉我一声,这事跟咱们大家都有关系。也请你们放心,不管放火的人能不能查到,这些赔偿我不会再收回,等过冬时你们牧草不够,也可以来牧场借。”
  大家一听,钱现在给,以后没草了还能来借,自然没意见。如果有人故意放火确实得抓起来,危害太大了。
  领头的就表态道:“放心吧,我们都会配合你。”
  达愣爷爷跟萨仁阿爸见萨仁拍桌子说她才是负责人,都没再说话,怕损了自家孩子的面子,不过他们都有些担心,本来就是他们理亏,还这么横,事不是这么办的,好声好气的把人哄走再说吧,五百块钱家里还是赔得起的。
  现在见萨仁又跟这几位和解了,说起了合力抓纵火贼的事,他们也就放心了,默默出了办公室回家去了。
  达愣爷爷就说:“萨仁说得没错,她不是孩子了,咱们总觉得没结婚就还是孩子,可你看她自己撑起这么大的摊子,到处跑着,把会变魔术的机子运来又把一箱箱的奶销出去,这是孩子能做到的?以后都把她当大人,只要她不求助,你们就别担心,别去给她添乱。”
  萨仁阿妈问清楚了最终处理结果,不由道:“老爷子,还不是你先急的吗?说这事不能不管,说不赔偿会被人戳脊梁骨。”
  “好好好,是我多事了,以后啊,咱们就安心替萨仁盯着后勤就行了,别的咱们也管不了。”
  仓库那边,萨仁让管库房的小伙子给他们装干草,跟萨仁家毗邻的有十三家,其中九家都有损失,另外有一边有滩子拦着没烧过去。
  “还好没有蔓延到公共牧场,那么一大片,万一被烧了,我得赔多少钱!”
  萨仁有点羡慕有水的草场了,甚至想着是不是可以跟挖护城河一样在牧场四周挖一圈。
  她一提,古博士就反对:“你这是破坏环境。”
  “不是真要挖护城河,就是把那一圈弄成湿地,外边烧来的水过不来,里边烧起来的过不去。不过现在草场还是有点小,等固定下来,我就弄一圈湿地,水土不会流失,还更有益环境,没准还能吸引仙鹤跟大雁来这里栖息。”
  古博士觉得弄湿地倒是可以,不过他还是觉得萨仁异想天开,“你这牧场就够大了,还想弄多大?这都不好管理,他们说是从黄羊坡烧起来的,谁也没看到人,但这火总不能是天火吧,又没有打雷,总不能是磷火吧,每天都有人巡视,有动物尸体就直接埋了,又没别的矿物质上哪儿来磷火去?这绝对就是人为的。你说这四万亩你都看不住,还想着弄更大的。”
  “靠看是不行的,总不能怕人家放火,就把牧场给关了吧。”
  萨仁是怕到时候大家反应过来,全都来承包草场,公共草地会被瓜分完,所以她想在这之前承包更多的地,手里一有资金就去承包,到时候区域大了,就弄湿地。
  她下定了决心,也不跟古博士解释,等到快傍晚时呼特他们才回来,那几个人就一直在办公室等着,把钱给了拉着牧草这才肯走。
  送走他们,只负责干活不怎么来办公室的那批员工就都有点慌,没了牧草,活就少了,东家还赔了不少钱给人家,会不会发不出工资,或者干脆辞退他们。
  萨仁对东家这个称呼十分无奈,让他们喊老板,又安抚他们:“放心,咱们是签了劳动合同的,不可能随便辞退人,活多的是。”
  她干脆又弄了些磨具,把能储存的奶片奶干做成各种形状,奶片有笑脸的,有猴子的,小孩子看到肯定喜欢,奶干卷成筒,做出能吹出声音的那种。
  这些都得手工制作,价格肯定要比普通的贵,大家也都有了活干,这么一调整,心慌的人都安稳下来,萨仁松了口气。
  公安当天就跟着呼特来了,取证,找起火源,可草原上的火跟屋里找火不一样,不能大概确定是从哪烧起来的,没找到烟头打火机之类的,就再查不下去了,草场一片灰黑,就算真有烟头也早就烧没了,怎么查?
  只能先立案,调查一下是不是无意失火,于是把当天去过草场的人都查了一遍,公安说以他们的经验来看没人撒谎,那也就是说不是自已人疏忽引起的火灾。
  接下来就是排除仇家纵火了,这一问,他们发现萨仁的仇家真不少,最近惹到的人还是呼市的……
  萨仁把李老太太的事说了:“她两个儿子好像是判了两年,当时她见我不帮她儿子去求情,就准备毁了我的名声,被我骂回去了,我吓唬了她几句。”
  “怎么吓唬的。”
  “就是说我不怕你,你想再找事我奉陪,类似这些话。”
  萨仁肯定不能把自己说过的话复述出来,公安就说:“这确实是结仇了,但她远在呼市,又是已经六七十岁的孤老婆子,这个基本上可以排除。不过我们会跟呼市派出所打电话,确定一下她的行踪。”
  除了李老太太,丽珠也算一位了,萨仁听说她出院后还跟别人骂过自己。
  公安查这种事,先是确定嫌疑人范围,然后从外围查,有嫌疑的再详细去查,萨仁说了自己牧场现在蒸蒸日上,向周边牧民收购牛奶的事,对方就表示明白了。
  几天后,对方反馈回来,李老太太自从儿子进去后,被街道安排去了社区活动中心,负责擦擦桌椅,一天管中午晚上两顿饭,她没出过呼市。
  丽珠乖乖上学呢,家长跟老师都说她没乱跑过,也没缺过一节课。也没发现镇上的牛奶厂有嫌疑,他们有自己的奶牛厂。人家收购的牛奶往奶站送,其他的做奶粉,因为可以自主经营了,有些牧民自己也会做些奶制品往外卖,所以往他们这交的牛奶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上下浮动这都是正常的,换句话说人家根本没发现萨仁跟他们存在竞争关系。
  萨仁觉得不太可能,牧场收购的量真不小,怎么可能对他们没影响呢?但人家公安已经查过了,她也不好再追着不放。
  不是烟头惹的祸,不是寻仇不是恶意竞争,公安查过这几项也就定为意外起火,再没线索就成了旧案往下压了。
  萨仁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接受事实,监控摄像估计还要十几年才能普及,萨仁决定盯着市场,只要一出现,就往她的牧场安装,有这东西可太省事了。
  忙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纵火犯,萨仁有些气馁,可越是找不到人,她越觉得是有人故意放火,还跟全体员工开了个会,让他们留意来牧场的人,回家时也要留意各种闲话跟传闻。
  她记得以前看节目,有刑侦专家说过,纵火犯跟杀人犯总爱回犯罪地点留恋回味,她相信只要有人犯法绝对会露出蛛丝马迹。
  阿妈见她执拗起来,就劝她:“算了,别查了,咱们自认倒霉吧,就当是腾格里给你的考验。”
  阿爸也说:“是啊,牧草咱们已经收割了,那么两大仓库的牧草,你又让人去收购了不少秸秆,怎么也够了,不就是损失了点钱嘛,你爷爷给你补贴,你硬是不要。”
  “我损失了钱就拿我爷爷的?那有什么意思?再说我查这事,也是怕以后又有人放火,这要是选在没收割的时候放火,损失比现在可大多了,再有家底也抗不住。”
  达愣爷爷就说:“吉人自有天相,你有腾格里护佑,怕什么,这次不就是有惊无险嘛,钱都是小事,破财免灾嘛!”
  萨仁就算不高兴,在家人面前也只能装做不在意这事,以后慢慢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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