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初一——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1-10-20 09:49:52

  “救命,这是什么鬼故事……”
  *
  盛悉风正处大四实习期,时间很自由,整个离婚冷静期几乎全程和钟尔待在一起,陪着剧组结束训练。
  近距离和cp待在一起,她的灵感如火山爆发,剪辑视频、合成合照、绝美文案一顿疯狂输出,给狼耳赚来不少新老cp粉。
  但在现实生活中,狼耳的关系并没有在她的指导下得到丝毫改善。
  她在钟尔的心目中,从盛大军师,渐渐降级成盛大狗头军师。
  好在她女儿的身份挺好使,不算没有用武之地。
  冉虹不知她粉头的身份,不免提防她,私下提醒过钟尔:“妮多,你的小助理对听廊是不是太热情了点?而且你别看听廊话不多,也不主动,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排斥她,还挺纵着她的。你小心点啊,别让身边人撬了墙角。”
  “没事,我指示她去的。”毕竟现在钟尔这边,盛悉风是最能打入敌军阵营的中坚力量,钟尔笑得神秘,“冉冉姐,你没发现他俩的关系好,不是有暧昧的那种好吗?”
  冉虹回忆片刻:“可是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孩女孩,关系好还能因为什么?”
  “觉不觉得他们像父女?”钟尔提醒她。
  冉虹一琢磨,觉得确实像那么一回事的同时,又深感匪夷所思:“他俩就差了小几岁,为什么要处成父女?”
  “因为我呀。”钟尔笑眯眯,“为了跟我凑成一家人呀。”
  虽然这一个月的努力都被证明是无用功,但她并不气馁,因为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供她慢慢发挥。
  正式开机在即,剧组还要在泉市待一个多月,进行荒漠草原的实地取景拍摄。
  电影拍摄并不按照正片的播放顺序,他们在泉市的戏份是正片中期的剧情,其中包含全剧男女主最甜蜜的热恋期。
  亲昵的眼神交流,肢体接触,都是增进感情的重头戏。
  虽说戏是戏,生活是生活,但演员沉浸在角色的喜怒哀乐中,很难将两者彻底区分,所以对手戏演员特别容易因戏生情。
  开机前一天刚好是许听廊生日,他这两天都没在泉市,辗转几个城市为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做宣传,盛悉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到他生日当晚九点多的飞机回来泉市。
  “妮多,那你应该还来得及给狼狼过个生日呢。”盛悉风撺掇钟尔,“你想想送他什么好?”
  钟尔不想再听狗头军师的意见:“你别管了,今晚你就负责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容光焕发回海市拿离婚证。”
  盛悉风的离婚冷静期明天满一个月,明天回去以后,暂时就不来泉市了。
  “你再信我一次,生日是个大好机会,你一定要把握,送他一个用心的生日礼物。”
  钟尔略一思忖:“那就送他999朵玫瑰花,排场还不够大的话,送他9999朵也行。”
  “男人才不喜欢花,而且不管是999朵还是9999朵还是99999朵,都是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狼狼又不缺钱,怎么可能感动他呢?”盛悉风说得头头是道,“你应该要送他一点钱买不到的东西,例如自己织的围巾,自己画的画。”
  钟尔就不是当贤妻良母的料,闻言丝毫提不起劲:“可我不会织围巾,也不会画画,现在学也来不及了。”
  盛悉风苦思冥想:“有了,你亲手做个生日蛋糕给他吧?”
  相对围巾和画画,蛋糕要容易上手许多。
  钟尔拗不过盛悉风,找了家蛋糕私房店包下,跟着蛋糕师傅现学现做。
  做蛋糕看着容易,但自己上手就知道有多难。
  钟尔本来也不是心灵手巧那挂的,这种细致的活天生克她,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自己不听使唤的手气到跳脚崩溃,失败品堆成小山。
  她甚至数度把店里的原材料用空,老板去补了好几次货。
  钟尔给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老板不心疼钱,但心疼浪费的食材。
  连盛悉风都看不下去了,提议道:“妮多,要不让师傅做一个简单点、粗糙点的,就说是你做的算了。”
  钟尔彻底和蛋糕较上了劲:“不行,我要自己做。”
  直到终于做出一个像样的成品,钟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头的天彻底黑了,一看时间居然已是晚上十点半,她做了整整12个小时的蛋糕,除了试吃成果之外滴水未进,饿得饥肠辘辘,手指也被烤箱烫伤,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窗玻璃映出她的模样,满头满脸满身的面粉和的奶油。
  她突然有点迷茫,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看着蛋糕,却又忍不住高兴。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付出也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开心。
  随口塞了点边角料充饥,她提上蛋糕,和盛悉风一起离开。
  从私房蛋糕店到路口需要途经一个广场,俩人正在跟保姆车司机确认上车地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尖叫:“啊啊啊让开让开。”
  钟尔回头一看,一个初学滑板的青年失去控制,正手舞足蹈地冲她们滑来,她第一时间推了盛悉风一把,自己却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蛋糕也滑出去老远。
  她面上一沉,顾不上掌心的刺痛,跑过去查看蛋糕的状况。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预期,但通过透明塑料膜,看到一个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蛋糕,她的心态还是彻底崩了。
  她蹲在地上久久看着自己12个小时的心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疲惫、饥饿、疼痛化作一座大山将她压垮,她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走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始作俑者一个劲道歉,“你这蛋糕多少钱,我赔你钱。”
  盛悉风小幅挥动着手:“你赔不起,不想死就赶紧走,快走。”
  滑板青年走后,俩人对着蛋糕的尸体一起发了会呆,盛悉风说:“妮多,我们问问蛋糕店还有没有多的蛋糕吧,现在只能现买了。”
  私房店没有多余的蛋糕,她们又导航了附近两家蛋糕店,这个点了,都已经歇业。
  盛悉风惴惴不安地跟着钟尔,大气也不敢喘。
  忽然,她眼前一亮:“妮多,那边有个人提了个蛋糕!”
  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坐在花坛边,身旁放了个蛋糕盒。
  钟尔强打起精神,朝她走去。
  女人神色迷茫,眼神空洞,直到她们走到她面前,她才注意到她们。
  “你好,请问今天是你生日吗?”盛悉风跟她套近乎。
  “嗯,三十岁生日。”那女人回答说。
  盛悉风马上说:“祝你生日快乐。”
  “快乐?”女人自嘲地一笑,“离异带孩,没有朋友,没有存款,还丢了工作。这就是我的三十岁生日,我真是快乐。”
  “别的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让你有一点点存款。”钟尔指指她的蛋糕,“把它卖给我吧,我喜欢的人也今天生日。”
  路遇红绿灯,许听廊乘坐的车辆被拦在斑马线后面,泉市的夜生活不丰富,满街的灯已经零落,行人也稀少,人行道外的花坛边,三道人影很显目。
  红灯结束倒计时,车辆缓缓启动。
  视线的最后一秒,他看到钟尔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蛋糕。
  *
  紧赶慢赶着,钟尔在十二点前回到酒店,收拾了蓬头垢面的自己,然后敲响许听廊的房门。
  她本打算自己端蛋糕来着的,但是盛悉风说:“万一狼狼太感动了,想当场给你一个拥抱怎么办?”
  钟尔觉得言之有理,便同意让盛悉风代劳,她满脸春风得意:“许听廊,生日快乐,这是我历时十二个小时,亲手为你做的蛋糕。”
  许听廊随意地往蛋糕扫了一眼,粉粉的少女风格,铺满奶油做成的玫瑰,一看都不像是准备给男人庆生的。
  这个人,连谎言都懒得装饰。
  蛋糕燃着蜡烛,摇曳的烛光把两个女孩子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你感动吗?”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带着狡黠和无赖,“快放我进去。”
  “钟尔,很好玩吗?”许听廊淡嘲着开了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收手?”
  这一个月来,他冷眼旁观她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兴致上来了撩他一下,转眼又能和同剧组男演员有说有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
  钟尔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诧异的色彩,她知道许听廊不会因为区区一个蛋糕就对她敞开心扉,但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起码的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
  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她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道:“我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
  “是不是真的只有得到才能平息你的躁动?”
  他的态度彻底将钟尔激怒,她冲他挑衅地一笑:“是啊,这都被你知道了。”
  俩人隔着跳跃的火焰对视,火焰倒映在彼此眼中,都是磅礴待发的怒气。
  许久,许听廊颔首:“可以,我满足你。过了今天别再烦我。”
  说着,他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往房内一扯,然后在盛悉风的惊呼中,砸上了门。
  关门带动的风扑灭蜡烛火苗,留下盛悉风一人站在外头,对着近在咫尺的房门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粉头:不会吧不会吧,我嗑的cp今晚不会真要锁死在床上了吧?
 
 
第23章 
  钟尔被许听廊带进房间的时候完全是懵的,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编了多少像样或不像样的理由,他始终没有松口,不肯让她踏进他的领地。
  盛大狗头军师指导她一个月,没见半分成效,似乎越发惹他厌恶。
  没想到她最终是以这么个形式进来的。
  她所谓的得到并不是特指这种身体上的得到,更准确点说,她要的是他的心悦诚服。
  许听廊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打算,钟尔的后脑勺和后背重重磕在门上,她本来就够懵了,再给这么一砸,脑子直接成了浆糊。
  酒店里有暖气,她衣服不多,外套都没穿,就一件薄薄的紧身毛衣,因此许听廊手掐着她腰的力道没有任何缓冲,全部作用到她身上。
  她的手指被烤箱烫伤,手掌摔倒的时候擦破了皮,双腿站了一天酸软无比。
  整个人哪哪都痛。
  许听廊俯首下来,气息灼热,在她脸上拂过。
  微微一停留,却没有吻她,而是把脸埋到了她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顺着脊梁骨往下蔓延,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毛衣外层缀了星星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翻折到她脖子上,刺拉拉的。
  痛和痒交织,但下一秒,更狂狼的痛和痒席卷而来,许听廊开始啜吻她的脖子。
  他竟然这般不管不顾,这种力道,一定会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钟尔到这里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她挣扎起来,一边偏头躲避他的吻,一边推搡他。
  许听廊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他的呼吸微急,眼神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欲-念,不再呈现往常那种不可靠近的冷漠,钟尔只看了一眼,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后悔了现在就走。”许听廊说,“以后别再烦我。”
  钟尔沉默两秒,摇摇头,抬手抱住他,只有一个要求:“明天要拍戏,你别在我脖子上弄那么重。”
  既然他玩得起,那她也玩得起。
  许听廊没有多话,打横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
  钟尔整个人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随即等到他覆身上来。
  她想要求关灯来着,但不想显得矫情,硬生生给忍住了,只后悔自己穿得太少。
  许听廊垂眸,他的睫毛很纤长,但不算浓密,随着垂眸的动作,笔直地垂坠下去,从钟尔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睫毛掩映下的眼神,和他抚-弄她心口的手一样露骨放肆。
  连他的语气也是狎昵的,听得她头皮发麻:“那这里呢,可以弄重点吗?”
  钟尔冲他笑,尽量不让自己露怯:“可以呀。”
  许听廊笑一下,头埋下去。
  他没说笑,是真的很重。
  钟尔忍住瑟缩的冲动,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想,这灯她房间的难道不是同一种吗,怎么会这么亮,亮得她都觉得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待宰,所有的细节都无处遁形。
  他们从未这么亲密过,但他似乎对她的身体无师自通,很轻易就调动起她的情-潮。
  钟尔微喘着,被他一步步牵引着沉沦,感觉到一种急需被满足的渴望,她不由得想起言情小说里很喜欢用的那句“想要被什么填满”,不由得有点想笑。
  一直到许听廊的脸重新与她面对面,她突然顿悟,自己渴望的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她要的只是他的吻。
  从头到尾,他没有亲过她,并且,好像也没有要跟她接吻的打算。
  钟尔单手扶住他的脸,在他的嘴唇和眼睛之间来回凝视。
  暗示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她不信他还看不懂。
  但许听廊只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眼神,将不痛不痒的吻落到她脖颈间。
  沦陷的只有她一个人,而他仍然清醒,真的只把今晚当成无关紧要的一·夜·情,还能借此摆脱她,一举两得。
  钟尔浑身的热情都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然将他推开,坐了起来。
  这回轮到许听廊发懵,他诧异地看她一会,伸手想来抱她,男人在这种时候扮演温柔都是一把好手,他也不例外,那温存缱绻的口吻,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人:“怎么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方才的一幕,钟尔险些被他的表象骗到,她冷淡地说:“我不想做了。”
  她胡乱将堆在脖子处的毛衣拉下来,又反手到背后扣内衣,因为心急,扣了几次都没能扣回去,她干脆不管了,从床边站起来就要走。
  许听廊扣住她的手腕。
  钟尔以为他要来硬的,不知哪根神经被刺激到,声音尖利几分:“说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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