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间绝色——时一弄
时间:2021-12-07 09:34:13

  “不认识韩王,也不认识太子,是听一个叫盛易的人的吩咐来的。”
  “此人有什么特征?”
  “他有一指残缺。”
  “哪根指头?”
  “无……无名指。”
  小厮阿七很快送进来捣药的石臼和杵子,褚厉接过,放在案上,亲自捣起草药来。
  延机那本医术上记载,将这草药捣碎成汁,涂在伤口处,有促进愈合、不留疤痕的功效。
  红蓼上前道:“殿下,这种事还是交给奴婢来吧。”
  “不必。”交给红蓼不知道什么时候捣出足够的汁来,褚厉是嫌红蓼动作慢了。
  她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需要尽早将草药汁涂抹上去。
  他只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捣出来半碗药汁,看向她,准备亲自去给她涂,她立刻露出了躲闪的神情。褚厉递给红蓼:“去给她涂上,祛疤的。”
  红蓼很快涂抹完了。端着药碗从帐里出来,笑盈盈地躬身施礼:“有劳殿下了。”
  丫鬟都比她有良心。褚厉心里想着。
  晚上,尉迟隆送了衣裳过来,还听褚厉的吩咐带了些陈年酒酿,褚厉捎了一瓶在袖中,次日清晨又去拜访延机,延机不在,礼佛结束后出门了,与他同住的小和尚说他应是往山林中练字去了。
  褚厉回来,途径玄山寺正殿殿门,却看见了魏檀玉的母亲郑国公夫人和她大哥魏永安。褚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魏永安发现了他,丢下郑国公夫人走上前道:“秦王殿下,你怎么会在此处?”
  褚厉走到郑国公夫人面前,作为晚辈先打了声招呼。
  郑国公夫人点头回敬礼仪,迫不及待地想要避开他,只因他那日在蓬莱殿信誓旦旦地说“要得人间绝色而妻”,这不是赤/裸裸地还在肖想自己那已经成为太子妃的女儿?无奈儿子见了他热情,郑国公夫人唤不动儿子,以要入大殿拜佛为由先离开了。
  “逸之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往年新年,都是玉儿陪娘来这里拜佛。玉儿出阁了,今年我娘硬要拉着我陪她一起来,说要给我求姻缘,殿下怎会在此处?”
  “本王也是来求姻缘的。”
  魏永安一开始也想到了他那句要得人间绝色而妻的厥词,听到说来求姻缘,还以为他是想通了,不禁替他欢喜,马上拍马屁:“我娘说,这寺里灵验,殿下只要诚心,一定会实现心愿的。”
  “逸之也是。本王替你看了个不错的人选,但感情之事,还是看你们各自想法,本王想为你们从中牵线。”
  魏永安一心想着建功立业,从来没幻想过儿女之情,此刻不着急成亲,但听秦王热心介绍,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接道:“殿下看中的人,定然不赖。”
  “人是不错,本王觉得与你甚是般配,她就是孙太傅的嫡女。”
  魏永安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这……这不就是之前和妹妹争太子妃的位子、又才和他秦王解除婚约的孙大小姐?
  “殿下,逸之配不上孙小姐。”
  “你见过她的人?”
  “没有。”
  “她也没有见过你。见过彼此了,再说这种话也不迟。”褚厉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今日她也陪她母亲来这里进香,你多留意。”
  是了。今日是大年初六,大越的勋贵之家习惯在这日来寺庙拜佛。
  被他这么一说,魏永安的左眼跳了两下。
  郑国公夫人出来,高兴地拿着签对儿子道:“我儿,娘替你求了一支上好的桃花签,解签的大师说你今年必将迎来桃花。”
  桃花?自己身上的桃花还少吗?他娘这么快就忘了,长安的男色,他可是排行第一,什么时候缺过桃花?
  就连一向骄傲尊贵的嫡公主,也对他穷追不舍。
  郑国公夫人愁啊。她不知道这儿子喜欢什么样的,说了好几门亲事,女方一听是他,马上答应。给他说媒的人把郑国公府的门槛都踏破了,他竟都不答应,也不知想挑个什么样的。二老开明,没有父母之命给他定下婚约,总是要问过儿子的意见。可是他接二连三地拒绝,把二老的耐心快磨完了。
  给他选的通房他也没碰过,郑国公夫人都要怀疑自己这儿子好男色了,道:“你爹昨日与我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妹妹都出阁了。过了端午,你若再无中意的人选,就别怪爹娘父母之命作主给你定下婚事。”
  两人走下台阶,郑国公夫人准备上马车,一眼瞟到旁边那辆马车,忙拉了儿子的衣袖:“我儿,你快看,那像不像玉儿坐过的马车?”
  魏永安瞟了一眼道:“娘是抽到中意的签高兴糊涂了?这马车外观普通,哪里像东宫的马车了?”
  “是朴素了些,但我怎么觉得跟玉儿上次回来坐的马车如此之像,连那马鞍子都一模一样。”
  “娘只是太想玉儿了。”
  “可不嘛?初二,她都没回娘家。”
  “东宫不是来信了吗?元日太后病了,玉儿一直在太后床前尽孝。”
  “唉……”郑国公夫人发出叹息。
  母子二人准备启程下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捉贼啊。”
  今日香客众多,扒窃者就喜欢挑这种日子混在其中择目标作案,石阶上,一名女香客正和男扒窃者撕扯。路过的香客妇人居多,路见不平也不敢上前。
  魏永安二话不说,箭步冲上前去,男扒窃者用力一扯,没扯走钱袋,女香客脚下一崴,沿着石阶倒下来,扒窃者没得手,箭步逃遁,魏永安上前接住了那女香客,仍被她一起砸倒地上。
  扒窃者这时夺了辆刚停下的马车,驾着马车往山下狂奔。
  “儿啊!”郑国公夫人心疼地冲上前去拉地上的儿子。
  女香客被他护在怀里,没什么事。魏永安摔得后背都是麻木的,好歹是习武之人,又幸好是后背着地,脑袋没砸地上。魏永安从地上站起来时,那扒窃者已经驾着马车逃得无影无踪。
  女香客是名中年妇人,连连道谢,道谢后离开了。
  郑国公夫人心疼地拉着儿子周身察看:“你没事吧,儿子。”
  “没事,娘。”
  “想不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还有如此大胆的贼人,连我国公府的马车都敢抢。”妇人愤愤道。
  郑国公夫人和魏永安不约而同地向草棚看去。
  中年妇人和郑国公夫人衣着差不多。同为朝廷命妇,宫中觐见皇后和后妃也打过不少照面。郑国公夫人一眼认出说话的妇人是太傅夫人。太傅是申国公。
  郑国公夫人上前准备问候,见她身后走出一位姿态娉婷的女子,那女子覆着面纱,不慌不忙地劝道:“娘别生气,只是一辆马车而已,人没事就好。窃贼抢了我孙家的马车赶路,不过是招摇过市,将自己的行踪更多地暴露给行人,抓捕起来也更加容易。”
  她说罢主动走上前来,冲郑国公夫人母子行了个礼,对魏永安道:“公子路见不平,又以自身性命救陌生之人,令人敬佩。”
  “魏夫人?”申国公夫人走上前,从头到脚将魏永安打量了一遍,“想不到这位仪表堂堂的少侠,竟是令郎。”
  “正是犬子。”郑国公夫人笑着说,在她打量自己儿子的同时也去把她的女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明明是去年才见在这里见过孙小姐,但郑国公夫人却觉得她此时出落得更美了,今日怎么看怎么知书达礼,落落大方,不愧是险些成为太子妃和秦王妃的人,想来多是因为有申国公夫人这位好母亲教导。仅凭太子妃之争,孙小姐落败,申国公夫人没因此事嫉恨,还主动打招呼,足以见得申国公夫人的心胸。
  两个朝廷命妇打量完对方的子女,相视一眼,立时心照不宣。
  郑国公夫人马上道:“真巧,孙夫人也刚来?我来为犬子求姻缘,也刚停了马车。”
  身旁的魏永安眼睛从孙小姐身上移开,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娘,想不到娘说起谎言来竟这般自如。
  求姻缘?申国公夫人双眼一亮:“令郎真是英雄气概。从前听长安坊间传言魏夫人一双儿女生得俊俏。我只远远地见过太子妃,已是惊为天人,想不到令郎也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
  孙夫人觉得,比起太子和秦王,这魏永安真不知好看了多少了去。
  不得不说,魏永安的容貌太迎合长安女子的审美了,无论哪个阶层、哪个年纪。
  “孙夫人过奖了,玉儿哪里及得上孙小姐半分,孙小姐才是才貌双全,行止大方。孙夫人的马车被盗了,若不嫌弃,不如回程坐我家的马车回去,正好,犬子骑了马来,就是要委屈孙夫人和孙小姐同我在马车里挤一挤了。”
  “哎呦,真是太感谢魏夫人了。”
  两个女人于是携手登上石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两个孩子忘在身后。
  魏永安真不想再来回一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自己这娘腿脚可真是硬朗。
  郑国公夫人忽然回头道:“儿,这石阶陡,还有积雪,你陪着孙小姐一起慢慢走上来,不着急。”
  秦王还真是一语成谶,自己竟就真遇上她了,仿佛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成了一场巧合。魏永安心想。
  “魏公子还疼吗?”
  “啊,不疼了。”魏永安只好陪着她一起慢慢走上石阶。
  “上回在这里,我见到了太子妃。”
  “哦……”魏永安不知道说什么好,竟有些不敢看她。她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眸,但从轻薄的面纱下,可依稀辨出姣好的轮廓。
  “太子妃最近还好吗?”她又问。
  “好。”
  孙小姐低笑,想不到太子妃的哥哥,是个不会主动找话的闷葫芦。
  ……
  魏檀玉今日眼皮不知为何,突突直跳。昨日抹了药,伤口有些发痒,挑开袖子看,在快速愈合了。
  褚厉无声无息地进到后殿,突然站在她背后,弯下腰来,倚在她耳边:“我刚刚见到你母亲和兄长了。”
  “来这里了?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也在这里。”魏檀玉静不了心,合上佛经。
  “放心,我对你哥哥说,我是来这里求姻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便是我苦苦求的姻缘。”
 
 
第33章 “本王敢要”
  魏檀玉想要站起来, 双肩却被男人从背后狠狠按下去。“急什么?我还有话没对夫人说完。”
  他是愈发肆无忌惮了,魏檀玉用眼神去示意红蓼,红蓼过来帮忙解围, 褚厉双手依旧按在她肩上,头朝门的方向偏了下,指挥红蓼:“你出去!”
  红蓼两手绞着自己衣裳下摆,嘴唇轻咬,看着秦王对自己主子的亲密举动,身下的腿根本挪不动,忽然扑过来抓住褚厉的衣袖下跪求道:“殿下不要这样,我们小姐已经是太子妃,若是让人知道了, 太子妃往后如何做人?殿下若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毁了她。”
  这丫鬟倒是一片忠心。前世也是因对她愧疚和自证清白而死,想到那件事,褚厉按在她肩上的手力道不禁又紧了三分。
  孩子的事情,让她耿耿于怀,何尝不是自己心中的痛。本以为两人之间有了孩子, 她就会慢慢依赖和喜欢上自己, 但孩子没了,她的心也跟着彻底死了。
  说到底, 还是他对不起她, 欠她良多。褚厉有时候在想, 她也许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是因为前世伤了心,对自己心有芥蒂和怨恨,所以这世才刻意避着自己。
  他语气平和了些, 对红蓼道:“我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有两句话想要和她好好说说。郑国公夫人和世子来了玄山寺,你站去门外望着,见到他们往后殿来,就赶紧回来说一声。”
  后殿这院子入口,香客是止步的。秦王这是要故意支开自己。红蓼无奈地去看魏檀玉,魏檀玉闭了下眼睛,示意她听从吩咐先出去。红蓼这才松了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外,关上了门。
  男女力量悬殊,他又力大无穷。若是真想对自己用强,红蓼在场也无济于事,只会看到自己的屈辱和一幅不堪入目的场景。魏檀玉有些心灰意冷,心里感叹命运弄人,身不由己,再怎么回避竟都避不开他。
  褚厉落在她肩头的手沿着她两肩,滑过那两条纤细的胳膊,突然从背后把她圈住。
  被圈住那刻,魏檀玉双手立时挡在了胸前。
  他双臂收紧,把她的身子箍得密不透风。
  “秦王,话我已经对你说得够清楚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吗?尽管来脱我的衣裳,佛祖面前,你敢要,我就敢给你。只要你想看我被世人笑话,想我以死维护这脸面,我就会主动迎合你,无论什么姿势,无论多久,我一定让你满足。”
  豪言壮语一出口,一股血冲上魏檀玉的脑门,她手摸住自己胸前的衣结用力一扯,裹在胸前的齐胸裙子顺势向下滑去。里面罩的一层淡青色里衣料子单薄,露出内里一层白色裹胸。
  褚厉没防备她有此大胆一举,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手居然被一股又柔又韧的力量猛地推向里面,拖住了柔软的东西,饱满瞬间填充掌心,她散发出的温暖也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手上的肌肤,瞬间点燃他四肢百骸里隐藏的亢奋。
  背后一垂眼,风景更是尽收眼底。褚厉双手微微收紧,唇贴着她耳低声:“本王敢要……”
  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得她绝望:“那就来吧,我不挣扎,但我不要在地上。”
  一声冷笑自头顶传来,褚厉咬了下她耳朵,接着说了刚才没说完的话:“主动送的,本王反而提不起兴致不想要。本王就喜欢强人所难,强取,还有,本王就喜欢在地上。”
  “你……”魏檀玉不想再说话,他就是故意折磨自己。
  褚厉手滑到她小腹上,抚了几下,按在那里问:“还疼么?”
  “关你什么事。”问的莫名其妙。擦伤都过去好几日了。
  “如果可以重来,我定护你母子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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