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时间:2021-12-07 09:45:41

  人走了,苏蕴才道:“小娘你莫要多想,这婚事是侯府三思过后才上门提亲定下的,也是女儿心甘情愿的,。而趁着这亲事,我也就向主母提出了放妾书,主母思量后也就同意了。”
  小刘氏已经缓和了情绪,可还是疑惑道:“可先前主母不是想着让四姑娘嫁入侯府吗?如今怎么可能会同意这婚事,而且还不为难你,更让大人给了我放妾书?”
  苏蕴把其中利害关系都与小娘说了。
  说到最后,苏蕴道:“苏府与侯府有了姻亲,往后子孙都是有亲戚关系的,而我要在侯府有底气,也需要有娘家的支撑,我与苏府相互扶持。主母有着利益衡量,所以才会同意的。”
  小刘氏听了这些话,也就听明白了,但还是担心道:“可侯门深似海,你怎能安生?”
  苏蕴笑了笑:“母亲放心,忠毅侯府不一样,侯爷无妾室,后宅也简单,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而且顾世子不管是为人还是品性都是极好的,等成婚后,我再与世子来见见小娘。”
  小刘氏忙道:“可千万别为难那顾世子,来不来见我无所谓,我就只希望你能过得好。”
  说着,伸出了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苏蕴也轻蹭着小娘的掌心,享受时下的温馨。
  苏蕴在宅子中与小娘吃了午膳,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解决了小娘的事情,苏蕴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后,不禁想起了年前在周家庄小林子中顾时行说过的话。
  ——他说帮她小娘离开苏府,恢复自由身,条件是每个月与他见两面。
  那时候她心头只有满腔的委屈和怒意,所以没答应他。可如今他却是做到了,小娘也恢复自由身了,便是他不再提起,她也应有所表示。
  *
  顾时行下值时,苏长清让北砚给他带了话。
  北砚转述苏长清的话:“公子说现在的时节最适合在郊外纵马,在山水之间下棋。所以约世子在明日辰时末,到城外十里的桃林下棋。公子还说,若是世子拒绝了,往后就别找他帮忙了。”
  顾时行沉默了片刻,点头:“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明日会准时到。”
  在享受这一块上,苏长清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拖着顾时行与几个世家公子一同去桃林下棋,顺道小酌几杯。
  原本以为今年他新婚,妻子又有孕,会在家中陪妻子,却不想兴致依旧不减。
  北砚离开后,顾时行想了想,转身吩咐墨台:“现在去天香楼定几样招牌糕点,每样要双份,明日去拿。”
  墨台愣了愣:“世子与苏大公子去踏青,怎还要准备这些?”
  顾时行暼了一眼他,语气淡淡:“明日让他顺带带回去给六姑娘。”
  虽为未婚夫,但也不能日日送东西过去,送东西的机会少,有苏长清在便也就不需要浪费这个机会了。
  翌日,顾时行如约到了桃林亭子等候。
  这一块桃林属于侯府私产,寻常百姓不能随意进出。
  往年这个时候,苏长清与其他人早早就到了,可今年亭子竟空无一人。
  与墨台在亭子中等了约莫一刻,由远处传来了马车驱使而来的声音。
  由远而近,循声望去,隐约见到了两辆马车,前边赶马车的是北砚。
  不一会,马车停在了亭子外边,苏长清从马车上下来,走入亭子中,笑道:“天气有些冷,也就没有骑马。”
  顾时行放下茶盏,抬起淡眸,看了眼他,随而目光略过他身后的第二辆马车:“还有谁来了?”
  苏长清撩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温茶轻嗅了嗅茶香,露出了神秘的笑意:“你猜。”
  顾时行收回目光,看了眼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什么,眼睑蓦地一抬,忽然从座上站了起来,朝着那马车望去。
  苏长清见他反应了过来,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是六妹妹主动提要来的,说是想亲自谢谢你。”
  顾时行走出亭子,步履徐沉的朝着马车走去。
  走到了马车旁,把帘子撩开了,与马车里的姑娘对上了目光。
  苏蕴对顾时行浅浅一笑。
  笑意落入顾时行的心底,眼神微暗。随而遮掩住眼底的幽深,朝着她伸出了手,苏蕴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下了马车。
  苏蕴看了眼亭子中喝着茶的嫡兄,轻声道:“哥哥说可以待半个时辰,我们要不进桃林走一走?”
  顾时行点头,转而吩咐墨台:“去把糕点取来。”
  墨台取来一个食盒,然后一人带着一个婢女进了桃林。
  进了桃林,没了马车的影子,顾时行停了脚步,看与苏蕴道:“我想与你单独走走,可好?”
  毕竟在上辈子已经做了四年的夫妻,所以苏蕴对顾时行倒也没有什么可防备的,随而转头与初意说:“那你在这处与墨台等我一会。”
  顾时行自墨台的手上拿过了食盒。
  二人继续在林子中漫步,墨台和初意在原地等候。
  走入桃林更深处,苏蕴看着一大片的桃花林,笑道:“上辈子过了近二十年,却是从来没看过这么美的景色。”
  顾时行看了眼她,说:“那往后便带你来多看看。”
  苏蕴笑着点了头。
  二人在一处石桌停了下来,顾时行把食盒放到了桌面上。
  苏蕴用帕子擦了擦石椅,随而坐下。
  坐定后,看着立在桌旁微弯着腰,垂着黑眸把食盒打开的顾时行。
  带着些犹豫道:“你帮我了太多,我便觉得不能每回都是你来找我,我应该也主动来找你一回,我来寻你会不会饶了你的正事?”
  她记得上辈子的顾时行,不是在大理寺就是在书房,每日都忙碌得很,只有入了夜之后才会回房。
  虽然觉得他或许会想见自己,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顾时行什么都没说,而是慢条斯理地把食盒中的糕点端出来,便只是端个糕点出来,动作也很是雅致。
  见他不说话,苏蕴更加的不确定了。犹豫了一下后,伸出手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试探地问:“不高兴?”
  顾时行把几样糕点端了出来,盖上了食盒,余光看到了拽着他袖子的手。
  下一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惊愕之间,略微用力一扯。
  苏蕴不设防,身子往前一倾,他也弯下了腰。
  下一息,她的唇被他攫住了。
  苏蕴惊愕的瞪大了眼眸,下一瞬视线之中只有那近在咫尺的睫羽,还有他那黝黑不见底的黑眸。
  苏蕴全然被那冷淡了四五年,时下却忽然亲下来的顾时行震撼到了。
  苏蕴惊愕得瞳孔一缩,吓得脑袋想要往后一退,可颈项被带着热意的手掌托住,压根退不得。
  不过几息,顾时行抽离,拇指的指腹在她那润亮的下唇瓣微微一压,艳色的唇瓣也随之微凹。他眸色更沉,嗓音低低道:“闭上眼。”
  苏蕴还是愣愣的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眸,且还惊得微张双唇,顾时行索性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继而又低下头,趁着她启唇的那一瞬间,唇舌侵入。
  上辈子两个人在床笫之间倒是有过亲吻,但只是唇对唇。
  她还没来得及思索他怎就变了性子,就被他这全然不同的亲吻行径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清冷的人,可唇舌却是滚烫的。
  他温和的卷着她的舌,缓缓纠缠,让她尾椎骨不禁一软,脑海空白,很莫名很奇怪的感觉在蔓延至全身。
  他的气息本该是冷的,可现在却浓郁灼热,似乎要把她放在炉子上烤化了一般。
  陌生的顾时行,陌生的感觉,让苏蕴心神顿时慌乱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推着他。
  “你、你别……”
  可不怎么清晰的声音也被卷入了他的唇舌之中。
  半晌过后,顾时行离开了苏蕴的唇,额头抵着额头,依旧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来的热息。
  苏蕴的嫣红唇上覆着一层潋滟水光,眼尾微微泛红,且人还是懵的。
  眼神懵懵的,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呼吸停滞了好一会后才急促的呼吸着。
  顾时行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你主动一分,我便会忍不住得寸进尺十分。”
  顾时行从没想过,她竟然会主动的来寻他。
  苏蕴那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意识,随而用力的一推他,顾时行配合的退后了两步。
  苏蕴又惊又不难以置信看向顾时行,随而用手背遮掩了自己的嘴唇,脸颊微烫。
  好半晌才语调复杂地问道:“你……你是顾时行,忠毅侯府的世子?”
  原本旖旎的氛围,瞬间被她这一句话打破。
  顾时行幽暗的眸子多了几分笑意,缓声补充:“也是与你成婚四载的人。”
  知道她惊愕什么,他又解释:“我与你说过,你说过的那些我都在改了。”
  苏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过什么,他又要改什么,表情上又多了几分疑惑。
  顾时行语声徐缓:“我们在海棠院时,你与我说过的那三点,三点我都在改正。”
  苏蕴看着他,征愣的下一瞬,脑海之中瞬间浮现了小半年前的记忆。
  那晚她睡不着,窗户频频被人砸小石头,她知道是顾时行,也就起来了。
  带着薄怒的出了院子。在巷中看见了顾时行与墨台二人,然后与顾时行去了海棠院。
  在院中,顾时行说找了个太医给小娘看诊。
  她拒绝了,想要离开之际被他抓住了手腕,久久不放。
  后来一气之下就把憋了许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她说侯府规矩多,日子压抑不好过。
  ——她说他的性子冷淡至极,不解风情。
  ——她说他的活有——多不好。
  说过的话在脑海里边又重新浮现了一遍,苏蕴双眼一睁,惊得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但下一瞬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大了,轻咳了两声后再慢慢坐下,掩盖住方才的那一丝慌乱,佯装镇定道:“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说着,别开了目光,不再看顾时行。
  顾时行弯腰扶了扶有落花的石椅,也坐了下来,执起竹筷夹了一块点心放入她桌前的小碟中,像是看不穿她是装作不记得的一样,提醒:“你说我不解风情,在房事上让你……”
  “闭嘴!”苏蕴脸颊羞赧的转回头,瞪了他一眼。
  她想与他平平淡淡,给他好脸的过日子,可他就是给脸不要脸。
  顾时行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我在改了。”
  虽然是四年夫妻,可到底不亲近,所以她可与他平平淡淡的相处,可却不能面无改色的与他说房中的事情。当初说出那种话,也是在气头之下说的,如今再让她说一遍,她大概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她没脸听他说下去,也没脸问他是怎么改的,竟然改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苏蕴脸颊微烫,好在三月底的风还是狭着寒意的。静坐了一小会,脸上的热意被吹散了些,可也依旧没看他。
  顾时行把三样点心,每样都夹了一样放在她的碟子中,心情愉悦的道:“天香楼的点心,昨日让墨台去定的,本想让长清送回去给你,但没想过是你也来了。”
  他放下筷子,从食盒中拿出了茶水,放了一个杯子在她的碟子旁,往杯中斟了七分满的茶水。
  “尝尝这糕点。”
  苏蕴时下又不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吃些糕点来缓一缓。
  执起竹筷,夹起糕点轻咬了一口。
  身旁的人,坐姿少了平日的端正,半侧身子,手搭在了桌面上,看着苏蕴吃糕。
  目光落在了她咬糕点的唇上。
  他从不知,原来亲吻竟也能让人迷恋其中。
  上辈子的四年,好似错失了许多。
  这种错失若是要用话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穷人在恍惚间,错失了一笔巨大的钱财。
 
 
第60章 出嫁前夕【抓虫】
  苏蕴佯装镇定地吃着糕点,可思绪还是乱的。
  听到顾时行说他已经在改着她先前与他说过的控诉了,再想到方才不同于上辈子寡淡的炽烈亲吻,苏蕴隐约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没由来的危机感在心底渐渐的蔓延开了,可这危机感是什么,苏蕴又说不出来,就是觉得现在的顾时行有些危险。
  思绪微微发散,等缓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身旁有一个人盯着自个儿进食,就是糕点再美味也食不下咽。
  在吃下第二块糕点的时候,苏蕴没忍住放下了竹筷,转头对上他,没好气地道:“你别一直看着我吃,你也吃。”
  顾时行没有回避视线,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眼里似乎有很浅的笑意,他道:“只有一双竹筷。”
  苏蕴转回视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竹筷,一双竹筷确实不方便,她索性也不吃了,道:“那我便带回府中再吃。”
  说着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糕点。
  顾时行也没有阻止她,而是感受这辈子二人唯一一次光明正大的相处。
  “你若是还需要什么,便让初意去寻墨台准备。”
  苏蕴把食盒的盖子盖上,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轻摇头说:“我也没什么可需要的。”
  “你没有需要的,我便看着让人送过去。”
  苏蕴也没有再继续拒绝,半晌后,苏蕴转过头望向他,问:“前些天,初意外出时,听说大皇子侧妃的弟弟被人打了,外边都传是你让人去打的,怎么回事?”
  苏蕴不知道陈明阆与梁邕的往来,所以也不大清楚为什么外边会传是顾时行派人打的。
  顾时行听闻这个名字,眼里敛去了浅浅的笑意,与她道:“梁邕在金都城中这段时日,往来甚密的便是这陈明阆。”
  苏蕴垂眸思索了一下。
  当初陷害她的主谋是大皇子,而陈明阆又是大皇子的小舅子。时下顾时行又道陈明阆与梁邕交往过密,意思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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