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时间:2021-12-07 09:45:41

  所以她就偏生就不如她的意,说道:“说到管家的事,二弟妹倒是提醒了我,阿蕴已经入侯府有两个月了,而这两个多月皆把我交给她的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见此,我便想着春节所需的花销都交由阿蕴来打理,府中谁要置办些什么,报到阿蕴那处,她同意了,库房才能给银子。”
  顾二婶闻言,惊愕地看向苏蕴,脸色微变。
  这每年,二房和三房的年节开销都是使侯府的。
  每年这个时候是大嫂最为忙碌的时候,不仅要打理府里的事情,还要琢磨着春节的时候都给交好的各府送些什么年礼。
  一旦忙碌起来,便会没有那么多精力管二房和三房的开销用度,而账面上会宽松许多。这个时候顾二婶便有机会多薅些银钱,再置办回娘家的年礼,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若是今年给这苏氏来办,那还如何多弄些银钱?
  顾二婶脑中的思绪飞快地转着,半晌后,她看向苏蕴,脸上带着从所未有的和善:“世子娘子到底是第一回准备春节的事情,定然不熟悉,不若我便从旁帮忙指点一二,世子娘子你看如何?”
  顾三婶原本在喝着热茶,忽然见那顾二婶讨好的笑意,还有她说的那话,眉头皱起,面色极为不悦。
  轻嗤了一声,这妯娌真是那墙头草,哪边风大就朝着那边倒,半点脸面都不要。
  方才还挤兑着人,现在又这么一副嘴脸,也真叫人看不上。
  苏蕴没应,看向顾夫人:“这事我听母亲的。”
  顾夫人见儿媳没有半点慌乱,心知她并不在意顾二婶到底会不会掺和进来。就是掺和进来,也有应对的法子。
  她想到二弟妹虽是长辈,但总在话语上阴阳怪气的刺儿媳,也该让她受些敲打了,省得她真觉得阿蕴好欺负。
  顾夫人应:“那就如此吧,二弟妹就从旁稍作指点即可,别帮太过了,毕竟这主要还是让阿蕴历练历练。”
  顾二婶顿时喜笑颜开。心里边已经想着该如何做假账,多弄些银钱了。
  今年回娘家,必然不能比往年差!
  天色不早了,两房的人相继回去,屋中就只剩下婆媳二人。
  顾夫人与苏蕴道:“你顾二婶这些年做的越发的过了,你就趁此机会,对她稍作警告。”
  苏蕴闻言,心里也有了底,知道该用什么度去应对顾二婶了。
  “母亲的话,儿媳明白了。”
  顾夫人点了点有,然后再道:“方才你二婶说起静王府的事情,倒也不用太过在意……”话一顿,再问:“话说静王妃现在如何了?”
  苏蕴前不久去看望了一回,应道:“静王妃面色红润,修养了一个余月,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顾夫人点了点头,随后道:“我与你说些事情,你也别往外说。”
  苏蕴点头,“母亲你说。”
  顾夫人道:“德贵妃其实在宫中也不好过。一则是圣上怀疑她也参与到了谋害儿媳的事里边,但碍于这丑事传出去极损皇家颜面,所以才把那没有什么份量的侧妃赐死。”
  “皇后娘娘说了,圣上已经授意,待过些时日,再寻个失仪的由头,把德贵妃降为德嫔。”
  苏蕴一诧:“这事可是定了?”
  顾夫人点头:“几乎定了。而皇后娘娘也说了,你与静王妃的往来,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不用太在意。”
  苏蕴点头:“儿媳明白。”
  思索了一下,又继续道:“静王妃身子逐渐休养好了,儿媳也不用再去静王府。再者明年三四月,静王妃也要随着静王去封地,往后如何,谁也说不准。”
  谢意冉现今的身子差不多有五个月了,有傅太医精心调理,如今也几乎与正常有孕的妇人无异了。
  “也是,估摸着一年到头也就回一两回金都。”
  顾夫人话音刚落,贴身的婆子在外道:“妇人,娘子,世子过来了。”
  房门开了,顾时行还未换下官服,显然是一回来就过来了。
  朝着母亲行了礼,才言:“我来与母亲请安,顺道接阿蕴回去。”
  顾夫人眉尾一挑,打趣道:“到底是来向我请安,顺道接阿蕴的。还是来接阿蕴,才顺道给我请安?”
  苏蕴不好意思的道:“自然是来给母亲请安。”
  顾夫人点破不说破,笑看小夫妻俩,后道:“天冷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蕴朝着婆母一欠身,然后与顾时行并肩走出了屋外。
  顾时行从婢女手中拿回方才撑来的伞,打开后,把苏蕴揽入伞下。
  苏蕴的两个婢女很是识相,离得远远的,让二人漫步在细雨之中。
  顾夫人站在门前,看着儿子和儿媳相携而去的背影,与身旁的婆子道:“我觉着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抱孙子了。”
  说到这,又道:“等明儿我再去问问那傅太医,看有什么补品是对女子好的,然后再送去给阿蕴,现在开始调理,到时候生孩子也能少受些罪。”
  婆子笑道:“世子与世子娘子如此恩爱,真像夫人与侯爷年轻的时候。”
  顾夫人听到这,眯眸暼了眼身旁伺候了自己二三十年的婆子,笑道:“你呀,怕不是忘了我那侯爷是个冷性子,还恩爱呢?不冻死个人就不错了。”
  当年,她与身为世子的侯爷成婚,他性子冷,话又少,她还以为他不满意她这个妻子。
  若不是在她生行儿时难产,人差些没了,他愣是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一口水也没喝,她也不知他是个面冷心热的。
  生产后过了好长一段时日了,她渐渐地发现,她每晚入睡后,他都会小心谨慎地探她的鼻息,摸她的脉搏。
  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事情,顾夫人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
  苏蕴与顾时行出了院子,才问他:“陈侧妃被赐死了,那陈家人呢?”
  顾时行:“她父亲被削去了官职后,连尸首都不曾去收,就携着全家老小离开了金都。”
  闻言,苏蕴唏嘘:“享受荣华富贵时,女儿是宝,如今落了难,人死了,怕被连累,连尸首都不敢去收。”
  话到最后,叹道:“孟冬十月再寒冷,可终还是冷不过人心。”
  陈家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看那陈明阆和陈侧妃的行事作风就知晓了。
  顾时行没有什么感触,走了一会路后,快到清澜苑时,他才道:“等过几日天气好些,我与你去一趟普安寺。”
  苏蕴转头望向他,不解地问:“去普安寺做什么?”
  顾时行换了手执伞,然后握起她的手。袖子顺着她抬手的动作微微滑落,手腕半露,也露出了半截佛串。
  他目光落在佛串上,道:“我自小多病,可去了普安寺后,病气逐渐没了,那时候方丈给了我这佛串,我隐约记得那时他说过我若能熬过命劫,往后会有巧缘。”
  苏蕴脚下的步子一顿,顾时行不察,先行了两步,身旁没了人才转身。
  天飘着细雨,落在她的身上。
  顾时行立即偏伞过去,给她遮住了细雨。
  苏蕴脸上神色有几分呆滞,杏眸睁得微圆。
  随而低下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串,再抬起眼眸看向顾时行,尾音轻颤:“确定吗?”
  顾时行温声道:“尚未确定,但可以先去询问。”
  苏蕴思索了一下,点头。
  走回到了他的身旁,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回到清澜苑,用了膳后相互去沐浴。
  顾时行率先回到房中,许是知道她今晚肯定会多想,所以去书房摸来了一本册子。
  苏蕴确实心事重重,回房时眉宇都是皱着的。
  只是进了屋中,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炉子上温了热水。
  且烛火微暗,还有淡淡的玫瑰精油香。
  再次成婚两个多月,顾时行在帏帐中的花招屡出不穷。前不久,不知他从哪寻来的册子,每隔两日便拿一本新图册回来。
  不仅内容让她羞耻得无以复加,而且还让她与他一块做画册上难度略大的式样。她起初不愿,后边不知怎就稀里糊涂的就应了。
  想到这里,苏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手串的事情也被她暂时抛下了。
  入了内间,略过屏风,顾时行这时不在屋中。她只见床榻外的小桌放了一瓶精油,还有几张棉帕和一本小册。
  苏蕴眉心一跳。
  喉间略一吞咽,颤颤地拿起书封为推拿手法的书籍。
  那一瞬间,苏蕴纳闷地想——到底是什么不正经的书才会用这么正经的名字?
  可当她翻开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还真的是推拿手法的书。
  苏蕴翻了几页,完全不知顾时行是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
  结实长臂一搂,从她背后搂住了她的细腰,目光落在了她手书册上上,在她耳边轻语道:“年节将至,娘子多有劳累,我便寻来了精油,给你推拿。”
  苏蕴一愣,似明白了些什么,随即面色复杂的与他商量:“就只推拿,不用精油,你看如何?”
  顾时行低低一笑,低声应:“不如何。”
  话语之间,已然扯下了她腰间的系带。
  苏蕴感觉到了身后的炙热,一时面红耳赤,轻啐了一声,腹诽地骂道: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第84章 被他这些美好所吸引
  寅时末,天色依旧一片黑暗,且这几日都有雨,所以夜里都无半点星辰,天气又湿又冷。
  外边寒冷,屋里暖和,最适合懒在床上睡到天亮。
  苏蕴隐约听到了声响,微睁眼眸,视线朦胧,只见顾时行在穿戴衣物了。
  眼皮子轻阖轻张了几下,才恍然想起今日顾时行有大朝会,得早起一个时辰。
  他明知有朝会,昨夜还胡闹至此,哪里还有半点分寸的样子?
  想起昨日精油涂抹全身,那倒了精油的宽大手掌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滑腻滚烫,苏蕴登时面红耳赤,连困意都去了几分。
  轻咳了几声,絮叨:“今日有朝会,你昨晚还闹,也不知节制,万一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佯装从容,但声音还是难掩沙哑。
  她絮叨之际也从被窝中起了身,掀开被窝的时候,冷得微微缩了缩脖子,瞬间想要缩回被窝中。
  顾时行穿戴着朝服,见了她那带着几分可爱的行径,眸中噙着笑意,低声道:“我自己便可,你继续睡吧。”
  苏蕴摇头。朝服比他平日着的官服要繁琐,他自己来穿会慢许多。
  她下了床,披上了短披,然后上前帮忙。
  昨夜抹了玫瑰精油,哪怕已经擦洗了,但还有淡淡的玫瑰清香萦绕在她的身上。
  随着她给他整理衣襟的行径,香气更是馥郁。
  若非有大朝会,顾时行想,他恐会对这温柔乡留恋得不想下榻。
  “阿蕴。”他低低唤了一声。
  苏蕴“嗯?”了一声,一抬头便忽然被他捧了脸,他的吻也落了下来。
  有些缠绵的轻吻,吻得苏蕴连连微喘。
  片刻后,他才离开了她的唇,低垂着黑眸望着他,眸色温柔如水。
  苏蕴视线有些恍惚,但望着他的那双温柔似水的黑眸,心跳得有些快。
  再次成亲后,她放下偏见,开始接受他,逐渐地看到了他美好的一面,也慢慢地被这些美好吸引。
  他冷淡之下的细心。无声的温柔。他处事的从容不迫,淡定从容。
  苏蕴没有正面的回应过他。
  许是方才的吻很缠绵,又或许是现在安静的氛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所以她搂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一印,随后不等他反应,就在他的耳边道:“我在家中等你回来。”
  滑落,后退了半步,面上带着笑意。
  待整理好后,她道:“大朝会怎么都要一两个时辰,你用了早膳再去,莫要饿着肚子。”
  顾时行点头:“我自己会去用早膳,天色尚早,你再休息一会。”
  苏蕴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然后说:“我送你到门口再去睡。”
  把他送到了门口,顾时行停在了门外,转身与妻子道:“回去歇着吧。”
  说着,转身朝回廊走去。
  顾时行回想方才妻子的行径,嘴角微弯,心底似有暖流流过,现在就是风冷水寒,但身子却还是感觉到了洋洋暖意。
  苏蕴望着顾时行离去了后才把房门关上,随后摸了摸似乎还残余着他气息的唇瓣,浅浅一笑,转身回了屋中。
  回到床边,脱下短披,正欲躺回床上,视线余光却瞧到了床外小矮桌桌面的佛串上。
  凝望了片刻后,从矮桌拿起,细细端详。
  看了半日,除却被盘得比普通的菩提珠子还要来得圆润外,她看不出半点端倪。
  但若是这珠子真有什么,她这一直戴着会怎么样?
  想到这,苏蕴心头一个激灵,拿着佛串蓦地起身,朝着梳妆台走去。
  停在了梳妆台上,拉开了抽屉,把佛串放入了抽屉中。
  放好了佛串,转身就回到了床榻旁坐下。
  坐在榻上,苏蕴心乱如麻。
  若万一那只是一串普通的佛串,她就这么放置了,岂不是寒了顾时行的心?
  毕竟这是他戴了十几年的护身符,赠她的时候,是为了想要此物护她平安,也是想送她一样定情之物。
  便是那串佛串真有什么,可也把她带回了四年前,不是吗?
  若是如此,这佛串怎么都算是吉祥之物。
  思及到此,苏蕴起身去把佛串又取了出来,戴回了手腕上,缠绕了三圈。
  看了眼佛串,然后才上了床,盖上厚实的被褥,细细抚摸着佛串,望着帐顶。
  不知多久,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
  大朝会有别于普通朝会,今日在金都中七品以上的大小官员都会上朝。
  而被禁足的李嵇今日得以除夕在朝会之上。
  朝会散去,纷纷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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