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感觉到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胡话,“不,不是,就是看到哥哥,就无师自通了。”
好听的话,总是很受用的。更何况,还是出自贺余真心,公子鸮便笑着应了一句:“好,让你追。”
“那,哥哥去外地,能带上我一起吗?”贺余一脸期待。
到了这里,公子鸮才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好!”虽然被套路了,但公子鸮似乎喜欢这样的套路。
他松开贺余的小嘴,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而一直躲在公子鸮脑子里的姻缘册,终于是忍不住了。
“主人,我妈妈是吃什么可爱多长大的吗?怎么能这么可爱呀,好想捏捏她的小脸呀!”姻缘册叫嚷道。
“册册,你就别想了,我的脸,只能哥哥捏。”
姻缘册大约忘记了,现在是资讯共享的时代,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这就是个群聊啊!
第116章 你都这样追人的吗
虽说是群聊,但是,有些事,真不能群聊。比如,上床的时候。
有人在旁边观战,那叫一个羞耻。
所以,今天晚上,姻缘册被公子鸮强行弄回了原形,恢复了那本破书的本来面貌,还被公子鸮给锁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
姻缘册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抽屉里,像具尸体一样静静地躺着。
有手有脚的日子过了几天,哪里还会想变回原来的样子,这叫一个不习惯了。
但是,不习惯也没有办法,毕竟喜神和喜神娘娘越恩爱,他的法力也会越强大。
他已经很多年未化过人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法力变弱了,不足以支撑他幻化。喜神和喜神娘娘经常开开车,他是非常鼓励的。
当然,如果让他旁观的话,他更高兴,那样,他还可以在旁边呐喊助威,甚至端茶递水,外带提供各种新颖的姿势图片和视频,以供他们学习和参考。
他,是很乐于服务的。
但显然,公子鸮不喜欢。
此时的公子鸮和贺余也刚刚躺上床。
贺余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干净净,从行动和思想上都准备好了大战一场。
可是,公子鸮躺上床却没有半点动静,平日一上床就会把她圈进怀里,把她当个人形抱枕,今夜,她连人形抱枕都没有当上。
心里那个落差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这白天才说好了要让他追的,这是几个意思?
贺余故意动了两下,想看看公子鸮的反应。可是,睡在旁边的人就跟彻底睡死了一样。
她又翻了个身,故意把腿搭在公子鸮腿上,然后再得寸进尺地往上磨蹭。
我就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
显然,贺余这点小动作又失败了。
她的腿一点点往上爬,可是公子鸮就是不动,这是几个意思?
“你,都是这样追人的?”
贺余正纳闷,心想,这老东西是不是故意冷着她,就想让她像上回一样,各种浪,然后他还再扑上来。
但听到这话,贺余有种脑子被门夹了的感觉。
“没,没有。就……只敢这样追你……”
贺余现在肠子都悔穿了,白天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自己很会追人,这不是找死吗?
“为什么只敢这样追我?”
“因为……因为他们都没你好看。”
贺余凑到公子鸮耳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舌头还调皮地打了几个转。
她的声音在耳边有些蛊惑,还带着几分轻佻,“我只不贪图你的美色,还馋你的身子。”
这话就像是颗炸弹一样,在公子鸮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顿时五颜六色。
“明天还想跟我出去吗?”公子鸮低沉的声音响起时,那声音里明显带着些极力强忍着的欲望。
“想啊!”贺余的小嘴已经在他的下巴和喉结处游走。
公子鸮长吸了一口气,仍旧压抑着自己,“那你还敢如此放肆?”
他的手已经攀上贺余的小蛮腰,像是要惩罚调皮的孩子一般,在那小蛮腰上捏了一下,“不怕明天下不来床?”
贺余被她这一捏,身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哥哥有法力,肯定不会让我疼的。”贺余的小嘴已经开始往下攻略,睡衣扣子早已形同虚设,被她轻轻一挑,也就乖乖地缴械投降。
贺余的话音刚落,公子鸮立马反客为主,刚刚还放肆的小丫头,这会儿彻底变成了大灰狼手中的小红帽。
今夜注定又是个火热的夜晚。
四十分钟之后,贺余感觉自己已经招架不住。
“哥哥,我能求你件事吗?”
这个时候,亏得贺余的嘴里还能说出这么完整的一句话来。
“不能!”
贺余想当场给自己拍晕算了。她还没有是是什么,就直接被拒绝。
“就商量一下……”
公子鸮吻住了她的小嘴,让她顾不上再说点别的。
“明天我背着你去,别担心。”公子鸮亲吻着她的下巴,然后嘴唇又游走到她那求饶的小嘴上,不断地与她唇齿纠缠,仿佛要搅动个昏天黑地。
贺余的脑子和身子此刻都被扑面而来的欲望填满,仅存的那点意志还在固执地拉扯着她,并且告诉她,你得让这老东西赶紧完事。不然,这一夜怕是都不要睡了。
鬼王的战斗力是很强的,完全不知疲惫,也半点不累。
她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累了吧?”风平浪静之后,公子鸮柔声问道。
“咱们换换,你就知道疼不疼。”
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但这会儿贺余已经被弄得只想骂人。
“你有那设备吗?”公子鸮笑问。
贺余顿时就想坐起来给他两下,无奈实在是爬不起来,只得眼带迷离地看着他,“没设备,我还不能在上边了?”
公子鸮笑得一脸繁花似锦。
第117章 你还怕幽都大帝让人拐跑了?还是你想拐跑别人的老公啊
第二天一早,月老庙外。
桑景和朝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但还不见公子鸮出来。
他给公子鸮打了电话,可是,一连几个电话都没有接,桑景便有些不悦道:“这还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朝歌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她喜欢公子鸮几百年了,凭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小丫头给撬走了,没天理呀。
朝歌转身进了月老庙,桑景想给自己嘴巴来一下,他干嘛非得当着朝歌的面说这话呢,明知道那丫头心里会不舒服。
但朝歌刚进去,就看到公子鸮背着贺余出来。
贺余像是还没有睡醒,趴在公子鸮背上,双眼微闭,一副昨晚太累,老公太能折腾的模样。
看到这个画面,朝歌气得捏紧了拳头,但又无可奈何。
她转身就往外走,一张脸铁青得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两金子。
桑景见她出来,正想说什么,就见公子鸮背着贺余也从里边出来。
“殿下,这是几个意思?”看着睡眼迷茫的贺余,桑景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她舍不得我走。”
“不是吧,娘娘这么粘人吗?没看出来。”桑景一脸不信,看公子鸮的眼神仿佛在说,任谁看,也是你舍不得离开她吧。
趴在公子鸮背上的贺余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这才看清楚一身红衣的桑景。
“哥哥,我好像梦见火鸡了!”贺余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但「火鸡」这词,那是对桑景最大的羞辱。
当然,桑景还是又宽慰了一下自己,没准儿,人家说的就是真的火鸡,不是指他,是他自己想多了。
但公子鸮立马给了他一个「我媳妇说得就是你」的表情。
他顿时被打击到了。
一对坏心眼的夫妇。
“娘娘,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可太伤我的心了。明知道你家殿下欺负我,你不仅不管管,还帮着他一起欺负人,你们……”
桑景眼看着就要作,贺余这会也发现自己嘴欠,赶紧夸了一句:“幽都大帝,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桑景今天穿了一身古风的长袍,虽然这个季节穿长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他是幽都大帝,应该没有「热」这种感觉吧,所以衣服当然是随便穿。
“好看吗?”桑景一听贺余夸他的衣服好看,立马高兴起来,“娘娘,我这可是专门去订制的,就按那个谁,对最近大热的「花城」同款。”
贺余很少看原耽,但还是知道花城的。除了因为最近花城很火,还因为办公室里有位爱追剧又爱追番的小姐姐,没事的时候,也会给她科普一下。
花城是鬼王,幽都大帝也是鬼王,而这身长袍在他身上,那也是颇有韵味。
贺余想起暮雪给她看过的几张花城的画像,又再打量了一下桑景这一身,还真别说,如果给桑景弄瞎一只眼,再配上一把刀,还真有点花城的意思。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鬼王同款,好眼光!”贺余夸得比较走心。
“花城是谁?”公子鸮见他们聊得热闹,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哥哥,以后跟你说。”贺余凑到公子鸮耳边小声道。
“男的?”公子鸮又问了一句。
“嗯。”贺余点点头。
“你也喜欢花城?”
贺余觉得这是个送命题,而且为了一本书里的鬼王,再把眼前的鬼王惹不高兴了,她倒是犯不上。
“哥哥,那就是书里的一个人物,你要有兴趣,我下回找来你看。不过,现在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幽都大帝一直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喜欢看就看吧,毕竟没老婆的人,也只能看看而已。乖,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公子鸮前一句是说给桑景听的,后一句嘛,那是疼老婆。
“娘娘,殿下心疼你昨晚累着了,就让他背着你呗。毕竟,男人力气太多了,总是要找地方发泄的。”
桑景这是打不过,也气不过,只能揶揄两句,也算是图个乐。
贺余小脸一红,直接把头给埋到公子鸮的背上。
不过,一直在旁边的旁边的朝歌可就有点受不了了。
几百年了,她哪里见过公子鸮那么温柔地跟谁说话,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还听了桑景刚刚的话,更是酸到外婆家了。
于是,朝歌道:“殿下,我们去做事,她跟去干什么?添乱吗?既然昨晚辛苦了殿下,娘娘怎么还好意思白天再让殿下辛苦?
做人老婆,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总得有点别帮倒忙的自觉吧!”
朝歌这话又尖酸,又刻薄,但敢当着公子鸮的面这样说,那也是没谁了。
“朝歌,不许胡闹!”
桑景知道公子鸮听了这话不高兴,这朝歌也是,说好了跟着来要听话的,还非得闹腾,他可真后悔答应了朝歌同行。
公子鸮以为,上次在地府警告过了朝歌,应该是能听懂话的。没想到,一见到贺余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句句不好听。
不过,公子鸮还没开口,贺余嘴快地怼道:“哟,这不是罚善司判官嘛?你不在地府坚守岗位,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我跟着我老公去,就算是添乱,他也喜欢。倒是你,幽都大帝也是你老公吗?走一步也得跟着?
难不成,你还怕幽都大帝让人拐跑了?还是你想借此拐跑别人的老公啊?”
第118章 哥哥,我错了
桑景在一旁有点尴尬地扶了扶额角,他是领教过贺余那张嘴的。
别看贺余平日里看着特别好欺负,可是一旦跟公子鸮相关,那可就跟恶狗护食一样,谁要惦记她的东西,她就咬谁。
当然,恶狗这词形容贺余是有一点过了,但火鸡也很侮辱鬼啊!
公子鸮本来是想帮媳妇的,现在一看,人家哪里需要他帮忙啊,在打嘴仗上边,他的小媳妇还是很厉害的。
“娘娘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惦记你老公,怎么啦?我跟殿下几百年的交情,你才几天?”
贺余没想到,这惦记人家老公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如此不要脸,如此厚颜无耻,如此没脸没皮……
贺余要不是觉得自己储备的词语太匮乏了,她能把一车的贬义词砸到朝歌脸上。
“几百年怎么啦?哥哥看你一眼了吗?让你爬床了吗?我可是天天晚上爬哥哥的床。”
能把爬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是在大街上,也只有贺余这个被朝歌刺激得晕了头的傻瓜蛋。
桑景在旁边听着,实在觉得精彩,但他要是再不拦着,可能某人连昨晚床第之事的细节都要拿出来炫耀了。
虽然他也很想听一听,但为了避免朝歌受更重的心伤,桑景觉得还是先带着朝歌走,比较好。
“殿下,要不,我跟朝歌先去,你跟娘娘慢慢来。”桑景拉了朝歌走,朝歌哪里肯认输,正要回怼回去,却被桑景给捂住了嘴,拽着顿时就没了影。
桑景和朝歌一走,公子鸮就拍了拍贺余的屁股,她也很懂事,赶紧凑到公子鸮耳边道:“哥哥,我错了!”
“哪里错了?”公子鸮侧头问,脸就正好贴在她的唇上。
“我不该说爬床什么的……”贺余这会儿有点英雄气短,刚才那股子得意劲儿是全没了,“我下次一定改。”
公子鸮叹了口气,“判官的性子比较烈,她或许吵不过你,但她动手的时候比动嘴的时候多,你还打不过她。”
“打不过,我不是有哥哥嘛。哥哥还能看着我受欺负?”
贺余把头往公子鸮脖子里蹭了蹭,公子鸮只得又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但又有点享受她对自己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