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月光她娇媚撩人(重生)——旬梓均
时间:2022-01-11 15:45:13

  小姑娘小脸一红,却一点不扭捏,粲然一笑:“臣女从很小的时候便想着……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太子殿下。”
  皇帝笑着看着黎瑭,却见他那儿子亦是眉眼含笑,皇帝握着龙头扶手,朗声道:“封平乐县主为太子妃!择良日而婚!”
 
 
第53章 .  “太子妃跑了!”   黎瑭,你猜对了——……
  江瓷和太子大婚的消息传出, 整个琉周国彻底从瘟疫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喜气洋洋,大婚正在筹备之时, 京都的大街便已经是张灯结彩。
  听闻平乐县主没有娘家人,不少京城百姓凑钱, 置办了嫁妆托人送去东宫。
  颍州顺利收复, 朝堂上的气氛也不似以往那般紧绷,见着黎瑭, 都要道一句恭喜。
  黎瑭自小是这些老臣看着长大的,一直是沉稳冷静, 虽时常带着笑,但总让人觉得清冷疏远,近几日,那脸上的温和笑意, 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殿下!”
  黎瑭刚走进东兰殿, 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跑来,一下扑到了怀里。
  黎瑭顺手将人揽住, 揉了揉江瓷的软发。
  她抬起娇媚的芙蓉面,高挑柔曼的身姿微微贴着, 笑意盈盈,眼中满是光亮:“殿下!快来瞧瞧这婚服。”
  黎瑭一笑, 跟江瓷往前走。
  床边的博古架上挂着几套婚服,一旁的木桌上放着好几种凤冠,或是缀着宝石,或是点缀璎珞。
  婚服的料子皆是上等的丝绸和纱幔,其中点缀金丝引线,所有压线皆是以实花印绣, 镂空的花朵栩栩如生,裙摆摇曳,似是能想象穿在她身上的模样。
  江瓷挽着黎瑭的胳膊:“殿下,那套好看呀?”
  黎瑭从后面抱住江瓷:“你穿什么都好看。”
  可江瓷对着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撅了撅小嘴:“殿下这说了等于没说。”
  黎瑭却是不认:“实话实说罢了。”
  他微微埋头,能见着她白皙柔嫩的脖颈和脸颊,她睫毛长长的,偶尔一掀开,那黑亮的眼珠如宝盒珠光乍泄。
  江瓷点了点头,看着几套婚服又纠结了半晌:“中间这套如何?”
  黎瑭点头:“嗯。好看。”
  他掐了下江瓷的腰,忽然起了坏心思:“要不,现在传给我看看?”
  江瓷一顿,摇了摇头。
  若是他们现在穿上婚服,和大婚那天洞房花烛夜又有多大区别?
  “婚服自是要留着大婚那天穿。”她羞赧道。
  见她不愿意,黎瑭也没逼着她,命人将东西都收下去,又端了热水来。
  江瓷有些困,脚放在床沿边,躺在被褥上眯了一会。
  脚上的鞋靴被人脱下,紧接着浸泡入微烫的水里,江瓷舒服的哼唧了一声:“泠月,今日这水温正合适。”
  泠月虽在旁人那文静,但在她面前话还是不少的。
  听无人回应,江瓷脑袋一歪,搓了搓睡意朦胧的眼睛,便瞧见黎瑭半跪在床榻旁,眼眸微垂,修长的手指浸泡在温水里,忽的抬眸望来。
  那黑眸带着促狭又深情的笑意,江瓷喃喃道:“殿下……”
  大拇指被人轻轻捏住,她有些怕痒,似是又羞,脸不知不觉便红了。
  黎瑭轻轻应了一声,细细地帮她揉搓着,仿佛泡在那水里的是什么稀世的宝贝般……
  江瓷静静地瞧着黎瑭的鼻尖,忽然一笑:“殿下,你曾经想过跟阿瓷成婚吗?”
  黎瑭顿了顿:“以前,是我愚昧。”
  他抬眸看着江瓷:“应早些认清自己的心意的。”
  江瓷一笑,她如瀑的黑发散在粉红的被褥上,那双眼睛迷离地瞧过来,眸中的神情似是悲伤又像是居高临下的嘲弄。
  “若魏凝芙真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会娶她吗?”
  黎瑭拿起布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跟着江瓷一道躺了下去。
  “为何这么问?”
  江瓷一笑:“好奇罢了。”
  黎瑭眉头轻轻拧起,缓缓转过头瞧着头顶的床幔,似是想了片刻。
  “没有这个如果。”黎瑭又转过头来,手指轻抚了一下江瓷的脸颊,凑过去捏住江瓷的脸颊细细密密地吻着她。
  从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便不会又那种可能性。先不说魏凝芙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最初触动他心弦的人,就算是,他也不会娶她。
  大殿之上,父皇宣布封她为太子妃之后,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黎瑭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一刻,胸腔之内忽然鼓噪嗡鸣,周遭的一切事物和人都纷纷远去,只剩他们两人。
  他忽然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娶她为妻,能和她白头偕老于自己而言,是何等重要。
  她肌肤逐渐热了起来,泛着淡淡的樱粉色。
  黎瑭眸色愈深,指尖缓缓够到她的腰带:“可以吗?”
  江瓷摇了摇头,按住他的手:“殿下,我想等大婚那晚。”
  黎瑭一笑,将江瓷抱住怀中,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朦胧的夜色下,他俊逸的轮廓时隐时现,江瓷沿着他的鼻尖缓缓描摹,声音轻软:“殿下,其实阿瓷从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你了,那日每天想着要是能嫁给殿下该多好呀……没想到,竟然成真了。”
  黎瑭缓缓握住江瓷的手:“嗯……我们还会一直在一起。”
  *
  瘟疫已过,颍州收复,殿下大婚……这桩桩件件的喜事堆在一起,皇帝早已将关在天牢里的人忘了。
  可安平侯没有忘、不敢忘,可失眠了几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陛下求情……
  万一陛下已经忘了这件事,此时去提起,让陛下想起来,立马赐死了该怎么办?
  侯夫人虽然讨厌魏凝芙,但也没有恨到想魏凝芙死的程度,况且如今已经风平浪静,陛下也没有因为魏凝芙的事情迁怒侯府……
  侯夫人揉了揉安平侯的太阳穴:“老爷,过几日,去求求陛下吧……”
  安平侯累极地叹了口气:“好,我找找机会。”
  养心殿内,皇帝笑着拍了下扶手,对礼部安排的婚事流程非常满意。
  “好,就着爱卿说的办,先下去吧。”
  “是,陛下。”
  礼部侍郎张大人缓缓退出殿门,便瞧着安平侯等在门口。
  张大人眼观鼻鼻观心,没多说话,意思意思地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安平侯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叹了口气回了府中。
  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平乐县主便被皇帝请入了养心殿。
  皇帝跟看亲女儿似得瞧着江瓷,心里暗自庆幸,当初没逼着黎瑭将此女送去明夏国。
  “听说你有事求见朕?”
  江瓷道:“此次瘟疫几经波折,能这么快起控制下来,不知臣女一个人的功劳,希望陛下按功形赏。”
  几经波折……这次瘟疫的波折全是姓魏的一人搞出来的。
  方才早有太监来报,安平侯在门口等待许久,却是没进来。
  魏凝芙犯下如此大祸,有何脸面来替她求情。
  皇帝眉宇一沉,温声道:“平乐县主有心了,朕会择选合适的人安排下去。该赏的人必定重是赏,该罚的人也必定死罪难逃……”
  江瓷将头埋得低了些,恳切道:“臣女与魏凝芙姐妹一场,想去送她这最后一程,望陛下成全。”
  皇帝一笑:“朕以为,你要替她求情呢……”
  他一抬手:“高德全,带平乐县主去。”
  *
  漆黑的天牢深不见底,连破开的小天窗都没有,往下走了两层,穿过漆黑的甬道,尽头的天牢里,魏凝芙紧紧地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
  听着人的声音来,忙哭着超前爬了几步:“父亲……父亲……”
  脚步声愈来愈近,来人精巧的绣鞋上绣着牡丹花,牡丹只有贵族才能穿,这后宫也只有妃位以上的有资格用。
  魏凝芙缓缓抬起头,一张如仙似妖的脸缓缓映入眼帘,魏凝芙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阿瓷!!救救我救救我!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高总管正欲说话,江瓷笑着打断他:“高总管,我想跟魏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高总管点头,带着人推到了远处。
  魏凝芙爬着过来,牵住江瓷的裙子,唉声恳求:“小瓷……小瓷,呜呜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
  江瓷一脚踢开她的手,在魏凝芙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蹲下。
  那张妖艳妩媚却总是目光纯净明澈的眼睛,此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冷意,旁观着她是如何狼狈。她红唇轻启:“你从未真心待我,有何资格求我救你?”
  魏凝芙含着眼泪摇头:“我怎没有真心待你!我在这京城只有你一个朋友?!小瓷……小瓷,你救救我……救救我。”
  江瓷摇了摇头,止不住地厌恶地瞧着魏凝芙:“你写给我的信,这些年全是你的丫鬟写的吧?你从你父亲那儿知道当初我救的人是太子,于是将香囊拿走,还假借关怀我的借口让我不要告诉旁人。”
  魏凝芙脸色顿时惨败,哭泣的表情僵在脸上。
  江瓷一笑:“泠月也是你派人杀的对不对?还姊妹情深!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有何资格说感情?”
  见她完全呆愣住的神情,江瓷微微凑近,那笑容如同毒蛇:“假的永远是假的,冒牌货永远是冒牌货。殿下不知道我是当初救他之人又如何?”
  江瓷一把捏住魏凝芙的下颌:“明日我们就会举行大婚,太子妃位,是我的。”
  魏凝芙猛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一个贱婢!一个妓、、女!有何资格做太子妃!!有何资格!”
  江瓷扯住魏凝芙的头发,逼着她抬头望向自己:“凭我阻挡了这次瘟疫,收拾了你的烂摊子。”
  她站起身,冷声一喝:“高公公,拿酒来。”
  魏凝芙拼命往后退,粗声大骂:“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妖女!!殿下定会认清楚你的真面目!你能嚣张几日?!”
  江瓷缓缓逼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那般稀罕的太子殿下,在我这里可是一文不值。”
  魏凝芙只觉得心里头一阵翻涌,气血上头,直觉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筹谋了一世,倒头来,成了个笑话……更丢了性命。
  江瓷即时避开,嫌弃得擦了擦裙摆的血迹:“动手吧。”
  *
  傍晚,黎瑭照例来东兰殿写着,却被江瓷赶了出去。
  黎瑭不解,江瓷却郑重其事道:“我没有娘家,这东兰殿便是我的娘家,殿下明日要从这儿接亲将我接走,今晚怎能歇在这里呢?!”
  黎瑭无奈:“非得这么严格吗?”
  江瓷点头,搂住黎瑭的手臂撒娇:“礼部都安排好了,我第一次成婚,自然得正式些。”
  黎瑭勾了勾江瓷直挺的细鼻:“好。”
  他漆眸带着笑意,凑到江瓷耳边:“明天见,夫人。”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江瓷只觉得耳朵一热,忙羞赧地将人推走。
  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黎瑭一夜未眠。
  第二日,铜锣声一响,门口鞭炮齐鸣,皇宫内一片红色锦绣,如一朵朵红色的云彩一般铺散在各处。
  黎瑭穿着红色喜服,翻身上马,带着几百号人绕着东宫走了一圈,朝东兰殿去。
  冬青笑着上前敲门:“美娘子美娘子!美娘子在哪儿哟……俏郎君俏郎君……俏郎君已经到了哟!”
  东兰殿大门紧闭,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声音。
  意料之中的回答迟迟没有到来,冬青又敲了敲门,笑着喊了一句。
  门扉忽然从里面被打开,几位收拾外间和庭院的宫女浑身发抖地跪在门口,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冬青笑道:“这是何招数?”
  年纪稍长些的宫女痛苦地鬼行而出:“我们找了一早晨也没见到太子妃!屋里贵重的东西都没了……只留下一封信。”
  那宫女趴在地上,痛苦道:“太子妃跑了!”
  漫天洋溢的喜气在一瞬间变成劈天盖地地冰渣子,冬青只觉得脚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脖子也僵住了,根本不敢回头看黎瑭的表情。
  落针可闻的安静中,一道脚步声清晰又缓慢地传来,一步步踏在冬青心上,沉而重。
  一双修长的手伸出,殿下的声音淡淡响起,乍一听仍旧稳重,可仔细听去,似是带着不敢相信的微颤和冷意:“将那信给我。”
  宫女颤抖地地上信。
  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黎瑭,你猜对了——
  都是假的。”
 
 
第54章 .  争夺、寻觅   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大婚之日举国欢庆, 可迎亲了队伍等了许久却不见新娘,不多时,太子妃临阵脱逃, 不知去了何处的消息传来,所有人皆是不信。
  谁人不知江瓷爱太子殿下, 自小跟在殿下身边长大……怎会在大婚这天走?!
  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被敌国的奸细绑架了啊?”
  一些人附和道:“有可能!”
  “但又不像啊, 明夏国有这本事跑到皇宫里面去把人掳走?!我猜多半还是江姑娘自己跑的。”
  “可是是为何呀?既然不想成婚为何又要和殿下成婚呢?”
  “什么成婚不成婚的,都把我给说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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