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您自己的专场音乐会吗?”记者有些失望的问。
“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陈文原抿唇而笑,眼里的笑意溢出。
采访记者顿时变成星星眼,对他的好感度愈发直线上升。
“您会在海宁停留多久?”记者又问。
“暂定一个月左右吧,我还有家人在海宁,很久没见了,希望能多陪一陪。”
“冒昧的问一下,虽然大家都知道陈先生您是海宁人,可是对您的家庭知之甚少,今天方便介绍一下吗?”
陈文原正在行进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摘下墨镜,正对镜头,神色比刚才严肃,仿佛在透过镜头,对某人发出正式的宣告,甚至是警告。
“大家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我不会刻意隐瞒。”
说完,一台保姆车正好缓缓行驶而来,停在旁边。
陈文原说了声“抱歉”,结束采访,和助理一起上了车。
才上车,助理埋头看了眼手机,忧心忡忡地对陈文原说。
“先生,我已经收到安娜的讯息了,她说她今晚会坐私人飞机赶过来,还要我问你,为什么关掉手机,不接她的电话。”
这个疯女人……一天的清静日子都不给他……
陈文原厌恶地推开助理递过来的手机,语气十分不耐烦,“我在坐飞机,开什么手机,而且手机已经没电了。她再联系你的话,你就说我太累已经睡着,明天醒来会回电话。”
“可是安娜说,您要是不立刻打电话给她的话,要小心……小心……”
怯懦地看着陈文原阴沉的脸色,助理顶住压力,选择把话说完,“小心你的手指,可能会有什么不测。”
弹钢琴的人,怎么能忍受手受伤!
刚才被推开的手机,被重新夺了回去。
陈文原怒瞪了助理一眼,按动屏幕上的数字键。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仿若刚才溢于言表的的厌倦、怒火,只是旁观者的一场幻觉。
“亲爱的,我才刚到,飞机上不能开手机,所以没有接到你电话,你别生气。”
…………
“你今天晚上就过来嘛,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一段时间了。”
…………
“酒店?不不不,就住我家好了,你还没有去过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没有兴趣?”
……
轻言细语,温情款款,是热恋中的情侣才会有的对话。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这两位的相爱相杀,逢场作戏,他早已见怪不怪,只希望在夹缝中不被波及,别做了炮灰。
从他当陈文原助理的那天开始,他就发现了,陈文原之所以能成为国际知名青年钢琴家,幕后最大的推手,就是安娜。
难怪前任助理离开时,对他的忠告是——宁可得罪陈文原,不可以得罪安娜。
得罪陈文原,大不了丢掉一份薪资优渥的工作,得罪了安娜,那可能会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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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容宅,观景台。
福伯坐着轮椅,和容程一起从高处眺望远处山景。
他有些忧心自家少爷的精神状况。
陈文原回来的消息,经过媒体报道后,在城中算大新闻,瞒是不可能瞒住的。
所以他选择早些说,让少爷有个心理准备。
容程听到后,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了几下,“原来许老师今年九十岁生日,他是他的高徒,老师办音乐会,他回来捧个场,也是应该。”
“少爷,他这次回来,会不会有所企图?”福伯揣测道。
容程目光淡漠,“海宁城又不加盖子,他想回来,自然回得来,总不可能指望他一直在国外,不回来处理这边的财产。”
“少爷的意思是,他是回来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