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着,好像不一定是那么回事。
看一个人爱不爱另外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眼神作不得假。
“医生,请问一下,我们这种情况,严重不严重?”
趁着容程去隔壁做检查的空档,苏幼青晚一步走,拉住正在敲打病历的许诺小声问。
许诺抬头。
又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
细白的皮肤,清澈的眼,稍加修饰明艳大方,若是素颜又温婉可人,这种美看着无害,却又有如润物细无声,一点一点攻破心防。
难怪齐岱川谈起她时,语气里会隐藏着意难平。
将心里的一点酸意收敛,许诺清了清嗓子。
“阵发性耳聋有很多种原因,要看进一步的检查结果,找到病因才能断定情况。容先生现在还年轻,及早治疗就好。”
“幼青。”
刚刚才消失在门口的容程又转了回来。
仿佛她一刻不在跟前都会不安。
苏幼青赶忙低低说了声:“谢谢医生。”
赶上前扶住容程的轮椅。
许诺听见她在门外说。
“待会儿要抽血,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买点东西吃?”
“不用。你刚刚在和医生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什么情况。”
“那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医生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要是我以后时不时耳聋……”
没等容程话说完。
苏幼青抢着回答:“那我就当你的耳朵。”
两人一问一答,渐渐走远。
宛若一对平常的情侣,和常人谈起恋爱来,没什么不同。
还真是粘得紧……
许诺敲打完病历的最后一个字,按下打印的图标。
她拿着订书机,往病历本上订打印出来的病历,唇边浮现浅笑。
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
再高冷的性格,遇见对的人,怕也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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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检查,轿车行驶出海宁医院,外面已是夜幕降临,霓虹闪烁。
苏幼青和容程并排坐在后座。
容程似乎累了,一路上阖着眼,没有说话,只和她手牵着手。
因为手心逐渐沁出汗,苏幼青试图将手抽出来,他的眼皮动了动,又将掌心重新覆上。
反复试了几次,苏幼青也就由着他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思绪发飘,想起山顶上的质问。
刚刚用屏幕碎裂的手机艰难的打字,查过阵发性耳聋的原因,其中一条是心因性的,压力过大造成。
虽然检查结果没有出来,可她就是觉得——容程突如其来的失聪,大概率和他对她的疑问有关系。不然怎么会一个接着一个,刚好同时发作。
顿时又纠结了起来。
如果根源真的是在她,似乎只有老实承认一条路可以走。
该怎么解释才好……
回到容宅,福伯早早等在大厅。
在容程先行一步上楼后,他看向苏幼青,“苏小姐,你和少爷都没有吃晚饭,我已经要厨房给你炖了燕窝,已经送去房里了,就放在书柜旁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