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钱袋里没钱,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
但愿,昼寒能感受到她真诚的心意。
“我应该同你说过,我欣赏不来。”昼寒将拿着画册的手臂垂下,声音更冰冷了些。
“那是你还没好好欣赏。”语玲反驳了昼寒的话,向他强烈推荐手里的画册,“其中几页最帅的,我都给你折好了。事不宜迟,请你补上。”
昼寒眸光一黯,将手中的画册丢向了语玲。
好巧不巧,语玲没来及接住它,画册便砸到了她的肚子上。
“好痛。”虽说隔着一层被褥,但语玲还是感知到了瞬间的痛感。
蓦地,疼痛转移到了昼寒身上。
转瞬间,他皱着眉头俯身靠近语玲,并借着这个姿势把画册扔到床底。
“你干什么,这赖不到我头上吧。”语玲慌了起来,言语有些无措,“是你丢的……”
“有人。”昼寒保持着距离对语玲低声一语,视线扫向了旁侧。
语玲仓促地看向昼寒的眼瞳,没有继续说话。
昼寒淡然地收回目光,无意地对上语玲的视线。
他瞳眸微晃地轻抬起手,为语玲往上拽了拽被角,“今晚冷了些,夫人可千万不要着凉了。”
只有脑袋露在被子外的语玲:“……”
着凉是断然不可能的。
她现在,更害怕被热死。
少顷,昼寒的眼神冷了下来,亦未再启唇。
“走了吗。”察觉到什么的语玲试探性地一问。
“走了。”昼寒简洁地回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随后,还没等他先行撤开身子,语玲就抬起了手,一把推远了昼寒。
“我的画册!”语玲压着自己的嗓音,风风火火地下了床。
昼寒敏捷地扶住床边,避免了掉下床的“悲剧”。
他微眯双眸,目视着语玲坐回到床上,轻拍掉上面的灰,“一个画册而已,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它可比你……”语玲下意识地回应,险些就要说出实话。
她及时地改了口,扭头看向昼寒,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我的意思说,它是你给我买的,怎么可能不重要。所以,我要好好珍藏它。”
话音刚落,昼寒便漠然地别过头去。
他缄口不言地拔出枕边的剑,并出剑割掉燃烧的烛焰,将其熄灭。
房间黑下来的刹那,语玲的周遭也静了下来。
静到,她只能听见昼寒的声音。
“这回,你总该睡了。”他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略带寒意地掠过了语玲的耳边。
语玲没做回应,只是动作很轻地躺回到床上,并将画册塞到枕头下面。
翌日,语玲跟着温黎行动,抵达了主人不明的住处外面。
语玲在隐蔽的地方躲好,瞧着住处的大门对温黎问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啊。”
她来都来了,便不能“空手而归”。
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她也好回去向昼寒交差。
“算是我的死对头。”温黎盯着紧闭的大门,字里行间透露着不悦,“对我的人下手,他有足够的动机。”
“这样啊。”有点理解的语玲点了点头,为了防止温黎起疑,就没再往下深问。
没过多久,一直紧关着不开的门被由内推开。
同时,语玲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一名男子走了出来,并留意周边的谨慎前行。
“去跟上。”温黎对身旁的手下发号施令,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就是你的死对头?”语玲好奇地问了一句,看着男子脱离了自己的视野。
“不是。”温黎摇了摇头,把目光栖到语玲的身上,“那只是他的手下罢了。不过,也不排除他派自己的手下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