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被渊途发现端倪,她就必须在施阵的时候说话,盖住细微的动静。
“你跟温黎是什么关系。”渊途将双臂环于胸前,略存疑惑地向语玲发问,“为何会为了她,挡下我的攻击。”
“是不想告诉你的关系。”准备自救的语玲扩大自己的声音,用以分散渊途的注意力。
随着话音落下,因施阵而转动的手指亦是停了下来。
“你倒是有趣。”渊途对着语玲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地打量起她,“身为人类,你不怕死吗。”
“该怕的是你才对。”语玲继续施阵,将渊途看不见的光绕于他的周身。
她专注地盯着他看,佯装自己毫无惧怕之意,道:“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不然等我夫君来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与此同时,昼寒与温黎成功地匿身于房间的屋顶。
温黎依旧让昼寒等待,并将屋顶上的瓦片轻挪开一片。
蓦地,渊途的声音便从下传来。
“听起来,你夫君很厉害啊。”渊途对语玲放下了戒心,声音略带嘲讽的意味,“什么来头,魔君还是妖帝?”
语玲:“!”
虽说她跟昼寒的夫妻关系是假的,但他猜的还挺准。
有这概率的直觉,他赌钱应该总能赢吧。
语玲让自己的思绪神游了一下,但很快,她又认真地思考起了渊途的问题。
她没必要跟他说真话。
那么,就保险地说个看起来最正常的谎好了。
“只是人类。”语玲平复了她的心绪,右手手指又不明显地动了一下。
语毕,听到语玲答案的渊途笑出了声。
他摇了摇头,似是在磨灭语玲的期望,“人类,是绝对赢不了我的。你还是求我放你一命吧,说不定我会考虑。”
……让她求他?
他在开什么玩笑。
一旦她的法阵完成,她就能寻个机会逃出去。
为何要多此一举去讨好他。
“虽然我夫君没有你厉害,但是——”想到不能暴露昼寒的身份,语玲便有意地降低了他的能力。
却没料到,她会一下子没了词。
“但是?”渊途毫无预兆地离近语玲,挡住了她视线中的光。
瞧着渊途突然靠近自己,语玲不由得慌了一瞬,手滑地再次牵动起法阵。
见状,语玲不得已的急忙开口,将法阵的动静强行压下。
“但是他很爱我,爱能战胜一切。所以,你输定了。”她习惯性的胡说八道。
说完,语玲自己也发懵了起来。
她刚刚,说了个什么?
一直在屋顶偷听的昼寒:“……”
听着语玲“爱的炫耀”,温黎微笑地看向了有些晃神的昼寒。
随即,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泰然自若把瓦片归于原位。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昼寒偏过头去,将视线落于温黎身上。
同时,他亦注意着房间外的情况。
“就快了。”温黎维持着笑意,语速平缓,“难得来一次,怎么也要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还没等话音落下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了不小的声音。
即便,他们身处于屋顶,亦能听的一清二楚。
房间中。
被法阵击中的渊途摔倒在地,并看着语玲从衣袖中甩出锋利的暗器。
她迅敏地用手抓住暗器,割断了束住右手的绳子。
紧接着,她又用暗器除掉了,绑在她身上的剩余绳子。
语玲将暗器与绳子一起丢到地上,并把视线挪向了暂时动弹不得的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