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之前去过一篇魔法小说兼职过巫女。巫女的魔法只在自己的小说里才能生效。”
安末举手问道:“提问,巫女是不是那种可以交换别人秘密的神奇职业?”
“没错。我跟你说哦,居然还有人的秘密是……”
“阿嚏!”美女子狠狠地揉了揉鼻子,“这下惨了,是真的感冒了。大家快睡吧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月亮消失了,天快要亮了。
终于,七半消失了猫的嘶鸣声,甚至响起了宙斯的呼噜声。
夏季,天亮得比人期冀的要早,连太阳也要享受一段月亮经历的寂寞。
而在天上月亮消失太阳还没有出现的那段天空无比寂寞的时间里,橙汁静静的趴在七半门前。
吱呀一声,一扇门被推开,有人坐在门坎上,陪在它身边。
那个时候,天上有一朵云,圆地接近完美。
“你还爱他是不是?”
“喵。”
“我懂,爱与在一起没有关系。”
钱建建无疑是爱赵大宝的,反之亦然。只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爱情只有在回忆里才称得上美好。
钱建建还记得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他们第一次吵架后的第二天早上。
“你去哪里了?在这种地方,你为什么把我一人丢下?”
此时,赵大宝摔门而出,而钱建建在陌生的国度独自一人找了他一夜。
“给你。”
“赵大宝,你以为一个毛线球我就会原谅你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两个呢?”
两个就正好给了他们台阶,在相爱的时光里原谅彼此。
第49章 安·申克的救赎
清晨,长安街的垃圾回收车辆路过七半门前。
车上掉下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辰时一刻,安末打着哈欠打开大门,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她捡起来那个长得像个金牌的东西,金牌上面刻着四个大字:“主角光环?”
“这东西有什么用?”说着,她把金牌揣到了怀里。
辰时三刻,平丁开从后院起床出来,安末正在餐馆里吃团子:“阿开啊,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最近起床是越来越晚了。”
平丁开掏出怀里的怀表砰的打开:“君主,肯定是你的错觉,现在不是才……”
平丁开正说着,就听着门外一阵慌乱,抬头望去,一群官兵把七半围了起来。
领头的队长挺着个大肚子看着手中的逮捕书,又看了看七半的招牌,转头问餐馆里的两人:“你们哪位是店老板?”
平丁开看向安末,安末默默伸手指着他。
“君主……”
“是他,店老板就是他,之前主持倒卖团子那人就是他。”
官兵队长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不对吧,我听说七半的老板是个女人。”
“是它。”
安末迅速指向了橙汁:“它是母的。实不相瞒,这个生物看似是只猫,实则是利用其他物种的可爱面貌伪装自己的一个奸商。”
“喵!”
‘养猫千日用猫一时,辛苦你了。’
‘喵!’
大肚队长收了手中的文书,有威风地一挥手:“带走。”
两个官兵上前抓起了安末。
“不……不是,官兵大人,抓错人了,我不是……阿开啊,橙汁啊……”
回头望去,平丁开和橙汁正举着一个横幅:“恶有恶报”。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阿开,橙汁,我亲爱的朋友们,一定要救我出来啊,不要放弃生命的希望啊!啊!”
门前左边有一颗梧桐树。
门前右边还有一颗梧桐树。
高悬着‘明察秋豪’匾额的县衙大堂里,安末跪在正中央,脸上写满了忏悔,一伸手又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县~官大人,小女子实在是冤枉啊!小女子家里祖上三代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公民啊!县~官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不经意间她抬头瞥见了县老爷头顶的招牌,十分震惊:‘毫字写错了!怎会如此!难道我是在梦中?’
县官老爷清了清嗓子:“咳,你不是在做梦,此乃先君主微服私访的时候亲自赐的字。”
县官老爷向一旁的师爷一招手,师爷马上狗腿地凑了过来:“大人。”
“冯师爷,堂下的这个小娘子犯了什么罪啊?”
“大人,最近网络小说法则新增了一条口吐芬芳罪。”
“哦,这个口吐芬芳可是口气过于清新的意思?”
“大人,这个口吐芬芳罪不是口气过于清新的意思,而是口气过~于清新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一个人口气、过于、清新,的意思。”
“哦,还是在说口气过于清新的意思。”
“不是,大人……”冯师爷冲着县官老爷耳语了两句。
这时,县官老爷才真正明白了何为口吐芬芳:“原来如此,就是口臭的意思。”
“不……不是。”
冯师爷再次对着县官老爷耳语。
“哎呦,知道了,哎呦,好痒。”
“咳咳。”此时,县官老爷终于明白了口吐芬芳的意思:“说脏话就说说脏话嘛,脏话倒是忌讳,朝廷的文书里倒是从来都不说人话。”
“堂下的小……”县官老爷看向师爷,师爷提醒道:“被告。”
“堂下的被告,可有什么辩驳的话说?”
“县~官大人,小女子实在是冤枉啊!”
“这句十几行前就说过了。”
“大人,得有二十行了。”
“县~官大人,小女子到底所犯何罪?”
“哎,请看回放。”
安末四处张望,迷茫地眨了眨眼。
“没错,就是这样,押下去!”
“大人,县官大人,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太阳高悬,你竟然说什么都看不见?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是刁民,押下去!”
“县官大人我冤枉呀!我冤枉呀县官大人!县……”
身处灰暗的监狱,手中紧握着铁栏杆,看着狱卒无情的转身离去,我们的主角安末此刻内心十分难以平静。
“导演请给我一束打光,谢谢。”
凄惨的光映照到安末的脸上,仿佛在呼喊着命运的不公:“想我堂堂一介小说女主角,还未成为贵妇便锒铛入狱,这究竟是垃圾分类的不到位,还是番茄炒蛋忘加……”
“母猪。”
“谁!”
“还真是你。”歪头看过去,原来安末隔壁那间牢房里也有狱友在,“我们又见面了,安老板。”
“服玉,你还没杀青啊?”
“安老板,我也还在。”
隔壁的隔壁,居孟努力露出了半个脑袋。
“吃饭了吃饭了,监狱三巨头。”
一个狱卒用警棍敲了敲栏杆,他的另一只手上提着饭盒。
他把警棍收回去,一只手找着安末牢门前的钥匙。
“狱卒大哥,请不要把我和隔壁那两个人混为一谈。作为毫无魅力的反派角色,他们入狱是罪有应得。而身为一个主角,我正蒙受冤屈历经着命运的考验。还有,狱卒大哥,我并不认可监狱三巨头的诨名,我的头围只有……”
“爱吃不吃!我好好扫着地被拉来跑龙套还要考验临场发挥,不干了!”
不知是哪句话惹恼了狱卒,他愤然转身离场了。
“狱卒大哥?狱卒大哥!把饭留下啊狱卒大哥!饭!”
“安母猪,你来之前,我们一日三餐四菜一汤,桑拿洗浴全年八折。你来之后连饭都没得吃,你真是……”
“不过是顿午饭,服大人,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急什么,还有晚饭呢。”
晚上。
“母猪,晚上八点了。已经过了饭点了,饭呢?”
“君主。”
“饭来了!”
平丁开拎着饭盒过来探监,满目的神情雕刻着伤心。
“阿开……”
“虽说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君主一定蒙受着不白的冤屈。”
“对对对,饭……”
“蒙受了冤屈一定会觉得很委屈,觉得很委屈就会认为社会不公,认为社会不公就会想要报复社会,为了报复社会就会去研究牛可累,研究牛可累就会毁灭地球。君主,我是不会让你成为成为毁灭地球的罪人的。君主,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等我,等我。”
话说到更伤心处,平丁开洒泪离开。
“不是,先把饭放下,把饭放下!饭还没有放下!饭……”
安末正呼唤着遗失的饭盒,而狱门前早已换下了旁人。
“陈姐姐。陈姐姐,感谢你来看我,但是,这么晚了,这里除了我就是穷凶和极恶,带孩子来这种地方不好……”
“小胖,看到了没有,不好好学习就是这样的下场。走,我们回家好好写作业去。”
嘴角还抹着油的陈小胖被运珊拉着离开了,一步三回头中,眼神里次次充满了讥讽。
肚子不争气的一声叫,安末转身依靠在栏杆上,只听见身后又有人的脚步声。
转头望去,来人正是王二麻子。王二麻子站在月光中,神色让人想起当年她与部下告别的情形。
“你来了,唉,我早已不是君主了,你也不再是默兹将……”
“阿爹,看到了没有,你再不思进取,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走,我们回家,明天好好去长安街找份工作。”
唉,不怨时光流逝,王小麻子早已成长成了一家的栋梁之柱。
“这句话是个病句。”袁因凉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勺子递给她,“安老板,这个给你。当年你的一个前辈就是用这个挖了二十年逃出了监狱。还有这个,这是彦祖和德华的海报,该怎么用,你知道的。你还缺什么,尽管跟我提。”
“我……”
“天色不早了,我待久了会被人怀疑的。安老板,有事情暗号联系我,天王盖地虎,两个二百五。加油!”
早言七半的店老板安氏平日里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今日一看,此言实在不假。安氏落难之时,就连住店的客人竟也匆忙赶来相救。
“天色不早了,还没吃饭吧。”
若说为何从来妖灵只在夜间行凶,客官怕是不知道,本就是魅惑之物,月光下迷人更甚。
“姚珽,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喵~”
“要不是橙汁卖萌求我,我才不会过来呢。”
看着橙汁脸上从未出现的,宠物对主人的怜悯,安末突然食不下咽。
“怎么了?这个小家伙去跟喵喵喵猫店的店长卖萌,做了那种事才换来的顶级猫粮,吃不惯?”
“滚。”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月光洒进房内,安氏坐在牢房中,依靠着栏杆,眼神中是无尽的落寞。想她本是长安街上有名的商户,今日竟因莫须有的罪名成为阶下囚。
牢房隔壁的隔壁,一个瘦弱的狱友安慰她道:“安老板,莫要伤心,尽都大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听了此话,瘦弱狱友隔壁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抱怨:“等着我那不知何处游荡的好弟弟来救,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听了这两人的话,安末开始好奇起来:“你们老是提起的这个尽都,究竟是谁?”
说到尽都,瘦弱狱友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月光:“尽都大人,他是这天下的神明。”
第50章 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
各位看官想必都知道,这青州位于五州之南,有一条宽阔大河横截青州注入东海。
大河以北称为青北,大河以南称为青南。
咱们今日讲的就是这青北的官家,服家的故事。
黎朝年间,天地被那与天庭作对的大狐狸赤郡扰的不得安生。诞儿仙的一颗魂灵珠子因天庭混乱落下人间,撞击九安山,碎成无数碎片,给了万物魂灵。
至此,人间妖物横生,伏妖人横空出世。服家是有名的伏妖世家,君王封予青北伯爵位,护佑一方。
“少爷少爷,您要是再不回府,怕是要被老爷责罚了。”
说话的这个小厮名叫梅东,是服家大少爷服玉的贴身侍奉。
“怕什么,老爷他忙着陪我那六甲的姨娘,没空管我。”
正在跟卖首饰的小娘子插科打诨的这位少年便是服家大少爷服玉,今年十三。
这服玉生的是一表人才,自小勤奋好学。小小年纪却早已文有功名武举进士。
“少爷少爷!二娘娘要生了,老爷让您速速回府!”
马上狂奔的这位名叫桂风,也是服少爷的一位侍奉。是服老爷指名大少爷带在身边锻炼,日后好给二娘娘肚子里的娃娃服侍的。
“快回去快回去。”
“少爷您的扳指。”
“哎呀,梅东快付钱。”
“少爷,这我哪有……哎,改日你去服家讨来。”
服玉骑上这桂风骑来的棕马,沿街纵行,扰得路人哇哇直叫。梅东和桂风一路跟在马后,是一旁赶路一旁作揖赔礼。
“少爷!”
服家大门口,服玉跳马落地,管家正在亲自等候。
“管家,怎么样了?”
“二娘娘正在生产,您快去看看吧。”
“这就去。”
服玉到达二娘娘的庭院时,只听着产房外正传来二娘娘哭天喊地的叫声。这叫声不知怎得竟然引来了电闪雷鸣,天上顿时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