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丁一点点头,接在王子胜后面。
见她的注意力在王子胜那里,后面两人无声的龇牙咧嘴,光看表情就能感受到能喊出多大声了。
酒精擦拭过皮肤,王子胜直直吓一跳,庞大的身躯稍显脆弱地抖了抖。
他伸手挡住小姐姐准备伸过来工具道:“可不可以轻一点。”
“不用太紧张,不疼的,你两个朋友都没感觉呢。”
旁边两个已经打好的人收住表情,一脸认真点头如捣蒜,此时无声胜有声。
“诶,等等等,”他又拦住那只试图凑近的手,“真不疼吧。”
小姐姐口罩上的眼睛弯弯,估计被他这么一个高猛大汉的娇弱逗乐了。
“真不疼。”
王子胜心一横,眼一闭,大喊:“来吧。”
这一声中气十足,把周围的客人都吓一跳。
小姐姐抓住这机会,找到耳垂就是一针,快!准!狠!
“啊……操!”
苏北言扑上去捂住王子胜的嘴,丁一仿佛看到他眼里有泪花儿在打转。
刚树立起来的信心在这一刻崩塌得面目全非,她的脚跟摸摸索索的向后撤,不想后面被程今截断退路。
“要不我改天再打?感觉今天日子不好。”她仰着一张温柔讨好的小脸。
“来都来了,打耳洞还挑什么日子啊,是吧。”程今笑得人畜无害,一双眸子漆黑明亮,“袋子,来帮忙。”
“不不不不用,放开我,我自己来,救命,轻一点儿……”
丁一怂得口吃的隐藏技能都开发出来了,杨岱和程今一人拽着她一只手,把她摁到行刑凳上。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砧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那双秀丽好看的手伸过来,无情地为她擦着酒精消毒,耳朵冰冰凉的,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
“轻点儿轻点儿轻点儿……”从正常说话音调到提高一个八度后,伴随着“咔嗒”一声,穿耳结束。
“可以了。”
穿进去的那一瞬间真的不疼,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过了两秒之后,好像神经和细胞反应过来了,火辣辣的疼痛从耳垂蔓延到整只耳朵,再蔓延到脸庞。
丁一的泪花儿也在眼里打转,不是疼到想哭,是生理性的落泪。
她缓了半天,颤颤巍巍地说:“不是说不疼吗?为什么我觉得……好疼~”
“哎呀,”程今过来像兄弟一样吆五喝六,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把丁一拍懵了。
他大大咧咧的说:“疼过这一阵儿就不疼了。”
丁一扶着肩膀,脸色更难看了,“你拍我,太~疼~了~”
她眼含泪水的样子委屈极了,看得程今一阵后悔。
他讪讪一笑,帮她搓了搓肩膀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
店里的销售员一阵好笑,“行了,各位帅哥美女回去记得经常用医用酒精消毒一下,不然会发炎哦。”
几人道谢出了店面,时间才九点过,街上的行人还很多,大家一路聊着天走回家,时间的概念突然就变浅了。
“猜猜哪天会下雪?”程今说。
“不猜,耳朵疼。”丁一说。
“那猜猜艺考会在一月几号?”
王子胜学着丁一,“不猜,耳朵疼。”
“你他妈一个能当她两个,也好意思说这话?”程今笑怼。
“我都怕你疼起来一拳把帮你扎耳朵的小姐姐打死。”苏北言一句话逗得大家乐不可支。
连平时很少开别人玩笑的杨岱都笑盈盈的打趣道:“子胜害怕起来比丁一还需要保护。”
王子胜被三人围殴,不服气了,“我靠,是你们说的不疼,程哥还说谁骗人是小狗呢。”
“对,”丁一回想起来,对程今皱了皱鼻子,俏皮又可爱,恨恨道:“小狗。”
程今转过头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笑道:“汪,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