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后面不老实了,她最近丰腴了些,腰身比之前柔软很多。
她扭捏着身体,发出无声抗议。
他便又问道:“你排斥这个么?”
郑千橙盯着他深邃、发光的眼睛:“什么?”
“你说呢。”他道,“有的女性生产完……会大大下降,嗯。”
郑千橙顿了顿:“你先放开我。”
他又舔唇了,视线有意无意擦过她胸前起伏,抿了抿唇,道:“你先回答我。”
耍流/氓——郑千橙在心里骂道,她现在姿势不舒服,半腾在空中,被人拥着,手抵在副驾靠背上,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不知道。”
男人还是不放她,唇角微弯,哑声道:“想不想知道?”
郑千橙从他这句话听到某种属于他自身的渴望,看好戏似的笑笑,道:“我知道你想。”
他眉毛上扬,眼睛却闭了几秒,看起来像是做了个鬼脸,笑道:“之前的九年,怀孕后这几个月,你自己算算,多久了?”
她媚笑道:“不是还有两次手动么?”
他看着她不说话。
郑千橙舔了舔唇,唇角变得晶晶亮,低声道:“谁让你那几年不找?”
江宋心道,这女人真是没良心。可具体原因也不想告诉她,他这人生活上没什么洁癖,家里宿舍里一般干净,也没什么强迫症,精神洁癖却厉害得很,轻易不同异性接触。
并不知是何时形成的习惯。
哪里像她,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江宋微蹙着眉看她,而后凑过去猛香了口,推开她,问她走不走?
郑千橙被吊起来的心绪就这样轻易被他偃旗息鼓,手搭在方向盘上,问他:“回家?”
他“嗯”了声:“回那个家。”
郑千橙问道:“哪个?”
江宋闭上眼,深深吸口气,瓮声道:“没人的那个。”
从地下停车场到家门口那段路,男人始终将力聚在她身上,看上去似乎半醉不醒。郑千橙穿着外套,半敞着怀,手臂处搭着条毛绒围脖,另只手扶着男人身后。
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公寓里热气腾腾,长时间没人居住,有种淡淡的尘土气味儿。脱下鞋踩在地上,暖气直通四肢。
她刚直起身,身后一股力量直直将她抵在墙上,身体瞬间动弹不得,背后紧紧贴着滚烫炽热。
她也以为自己不太想,可这才第一秒,她就缴械投降了,呼息声声入耳。内心竟无比期待。
他十分不克制,比重逢后的每一次都要更蛮横,但也温柔。
两种极端的情感涌现在他身上,产生巨大反差,那股不易见的矛盾感竟该死的迷人。
郑千橙上气不接下气,被放倒在床上时,忽地半撑起身体捏他的手腕:“有/套/么。”
他双手撑在她两边,低声说有。
郑千橙的表情划过瞬间惊讶。
他随手在柜子里翻到方盒子,撇了眼,还有厚厚一沓,拿完一个出来,剩下的直接扔到床上。
郑千橙坐在床上,衣服都被褪得差不多了,问他:“怎么会有这个?”
江宋边看她边往身上套,半眯着眼,声色暗沉道:“忘了?”
是在电梯口等她到半夜的那晚,他有预感两人没完,也感知到在某些方面,她的渴望不比他少半分半毫。
即使嘴上不饶过他,但是身体接受程度真实。
郑千橙真想不起来了,但是既不是她买的,那肯定是他。那股羞赧无地自容的劲头儿顿时涌上头,低声骂道:“你是真不正经。”
江宋凑过来按着她肩膀,热息拂在她额角,含糊不清地问道:“是不是激将法?”
郑千橙气若游丝道:“你说是就是呗。”
……
床单褶皱如同山川沟壑,层峦叠嶂,然而又像是经过风雨摧残,变幻莫测。
似乎暴雨席卷了空气,声声响动如同冰雹砸碎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