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也没有异议,乖乖地戴上幕篱,遮着自己的容颜,夜玖满意了。
哼!招蜂引蝶的男人!
她兴冲冲地拉着洛子言,率先走出府门。
为什么拉着子言呢?
因为子言太容易被拐走了,夜玖可不得好好拉着,以防她家小可爱小天使丢了。
至于其他几位……
武功那么强,夜玖不担心什么。
他们不祸害别人,她就谢天谢地了。
一路上,夜玖兴冲冲地在这个小摊看看,在那个小摊悄悄,后面几个男人很好地当了拿东西的人。
一路上,过路的女子奇怪地看着这一幕,男子羡慕地看着这一幕。
这位女子对她的夫一定很好。
做她的夫,好幸福。
夜玖盯着小摊上的簪子,然后拿了八个,付了钱,又一个一个地帮他们插在发丝上,看着他们,嫣然一笑:“好看。”
随后又拉着子言兴冲冲地跑了,徒留身后几双宠溺的眼神。
夜玖跑着跑着,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他们了。
子言拉了拉妻主的衣袖:“妻主,看不到侧夫他们了。”
走丢了。
夜玖迷茫地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又看了看身后。
她觉得,自己和子言现在就像两个找不到家长的孩子一样迷茫。
夜玖被前面的人撞了一下,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然后被人抱着,她眨了眨眼。
“颜辞镜?”她看着那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呢?”
颜辞镜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在看到这人,便化为一摊春水,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微低垂,完美无瑕的轮廓,眉目如画,尽失化不开的人间情愫。
“走散了。”
第203章
“走散了啊~”夜玖想了想:“我们去那边的桥上等他们吧,那里高,显眼。”
三人上了桥,夜玖站在桥上,俯视着河中的花灯。
相比较夜玖的平静,洛子言就比较兴奋了。
他拉着夜玖的手,激动地指着花灯:“妻主!花灯!”
夜玖微微一笑:“等会儿我陪子言一起放好不好?”
洛子言红了红脸,软糯糯道:“好。”
这时,夜玖忽然被人轻轻地撞了一下,她也没有在意。
反而那人走了不远后,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桥上那耀眼绝美的少女,忽然她神色一凛。
面具底下的神色冷漠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走进一个漆黑的巷子里。
几十个黑衣人忽然出现。
女子微微勾唇:“苏衍灵可真谨慎啊~”
不过就是来看一个人,行踪竟然能暴露。
在外人看来,巷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夜玖三人呆了没一会儿,另外几个人就找来了。
她仰头看着他们:“我要去放花灯,你们跟紧了。”
说着,拉着子言走下了桥。
几人无奈地看着前面的身影。
——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向官府报案说在一条巷子里看到了十几个尸体,女皇特地派了夜王爷来处理这件事。
夜玖对此无语。
朝堂上那么多人,非要叫她,怎么她当个王爷就要这么苦啊。
“那些是南曜国的暗卫。”君墨寒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夜玖道。
夜玖一愣:“你怎么知道?”
君墨寒双手环胸,倚在门上,俊美绝伦的容颜透着几分慵懒邪肆的笑意:“我就是知道。”
说起暗卫,夜玖忽然想到了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遇到的一次刺杀中得到的一个“月”字的消息。
当初本来怀疑的是皇甫世家的人,因为在杀手的尸体里爬出一条蛊虫,但是桦却说皇甫世家不认识夜王爷也与夜王爷没有什么仇恨。
那么……就只剩下宫里的月贵君了,再加上祭说春季狩猎其中一批杀手是宫里的人在玄影阁下的追杀令,这让夜玖不得不怀疑月贵君了……
只不过……他又有什么理由来杀她呢?
到了晚上,夜玖说服楚离和她一起夜闯皇宫。
楚离一身玄色锦衣,儒雅俊美的脸色挂着淡淡笑意,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着若有似无的狡黠。
“妻主下次可要赔偿我哦。”
“知道了!知道了!”夜玖气呼呼道。
呵!男人!
那什么虫上身!
整天想着这玩意儿,脑子里一堆黄色废料!
夜玖和楚离来到了月贵君的院子里,夜玖扒开瓦砖看向下面。
第204章 月贵君仇视她
月琰用小棍挑了挑灯芯,烛火明灭。
他漫不经心道:“那本功法找到了吗?”
上面的夜玖黑眸闪过一抹精光。
那本功法?
难道自己刚穿越来的那批杀手就是月贵君派的?
黑衣女子恭敬道:“回主子,未曾。”
月琰把小棍放在桌上,淡声道:“我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竟然还没有找到。”
“罢了,下去继续找吧。”
黑衣女子松了一口气:“是。”
女子正要走时,月琰又叫住了她。
“等等!”
他拿出一个银色令牌和一张纸:“把这个给她。”
“是!”
待女子走后,月琰看着那明灭闪烁的烛火,轻笑一声:“夜王爷可真是那个溅人的好女儿啊。”
夜玖眨了眨眼。
骂她娘,还是在骂她爹?
前夜王爷又和这个月贵君有什么瓜葛?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月琰真的对她有仇视。
她站了起来,和楚离一起回到了王府。
——
第二日,夜玖去了刑部。
“王爷,我们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刮到了这些东西。”
被呈上来的托盘上放着一块令牌。
夜玖瞧着那令牌有些熟悉,她拿起来一看。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月琰给那黑衣女子的令牌吗?
所以月琰口中的“她”指的是南曜国女皇苏衍灵?
月贵君又和南曜国女皇什么关系?
夜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女皇被戴绿帽子了。
她嘴角一抽,甩了甩头,禁止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衍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得不说——
贵圈真乱。
晌午,夜玖去了城外的寺庙祭拜。
凤栖国有个习俗,中元节后的几天要去寺里祭拜,说是洗去在中元节夜晚沾染上的污秽之气。
回来的路上,夜玖光荣的遇上了一波杀手。
她头疼地看着对面十几个人。
有没有搞错啊!
一天天的,净杀来杀去,她这是穿越后第几次遭刺杀了?
好几次了吧!
能不能消停几天?!
解决完这些“业余”杀手后,夜玖在她们身上摸索到了那个银色令牌。
不用说,这一看就是南曜国皇室暗卫。
南曜国女皇什么时候又和她结的仇?
她还把月琰莫名其妙的仇视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来一家仇人?
夜玖有些抓狂。
她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要去南曜国一趟了。
——
“你要去南曜国?”
几个男人坐在寝室里看着夜玖收拾东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视夜玖。
“不会又是糊弄我们吧?”
鉴于夜玖的前车之鉴,夜玖的可信任度已经在几个男人的心里直线下降。
夜玖无奈道:“我都已经和女皇说好了,这次没有骗你们。”
但他们依旧不相信。
北宫祭狭长魅惑的凤眼微挑:“上一次还有圣旨呢,但也是骗人的,更别说这次还没有圣旨。”
夜玖一噎。
“那这次带上你们,这总可以了吧。”
兽形趴在桌子上的陌尘懒懒抬眼。
“吱!”这个可以。
皇甫桦搂着她的腰:“正好出去游玩一次。”
夜玖眉骨一跳。
我是去查东西,你们却当成游玩。
第205章 安王回京
就这样,九个人踏上了南曜国之旅。
路上遇到了几批杀手,夜玖以为是月贵君或者苏衍灵派的,没想到是几个男人的仇人。
这日子,过的真是不安宁。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前走,悠闲的样子到真有几分游山玩水的闲适。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南曜国,看着那热闹繁华的大街,夜玖忽然发愁起来。
这……住哪?
难道每天住客栈?
可是客栈很不方便的。
唉,早知道就先派人找一个地方了。
楚离牵着她的手,儒雅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妻主在烦恼什么?”
“我不想住客栈,可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房子住。”
楚离抿唇一笑,仿佛一块上好的璞玉,娴雅至极:“我在这里正好有一处地方,就住那里吧。”
夜玖有些诧异:“你在这里为什么有住处?”
北宫祭懒懒地看了过来,眼神似笑非笑:“当然是因为楚宫主在这里有产业啊,无极宫的产业遍布各国,楚宫主可谓是把奸商性质发挥到了极致。”
楚离拉着妻主的手,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着若有似无的光芒:“北宫教主谬赞了。”
夜玖有些头疼。
怎么没一会儿就又怼起来了,一天天的,消停会儿行吗?
夜玖几人跟着楚离来到了那处宅子。
因为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宅子很干净。
到了中午,洛子言乖乖地替妻主做好吃的。
说实在的,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和妻主出远门,子言小可爱有些畏惧,很没安全感,所以非常喜欢缠着夜玖。
夜玖无奈,只好出去时带着他。
到街上逛了一圈,又去了茶楼。
这里可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这不,夜玖和洛子言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的谈话。
“听说安王要回京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说是为了祭祖。”
“安王回京,女皇能放过她吗?要知道这安王可是前任太女。”
“这下有好戏看了。”
安王是女皇苏衍灵的大姐,原本是太女,但不知为什么,安王莫名奇妙地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身体却是一蹶不振,每日只能泡在药罐子里。
先皇为了南曜国往后的发展,不得已废了苏瑾安,另立太女。
之后苏衍灵上位后,为了体恤皇姐,命她在行宫养病,这一养就是好几年。
安王?
夜玖思考着。
苏衍灵和她有仇,所以她肯定是要扳倒苏衍灵,也就是把她从女皇的位子上拉下来,那么她就需要一个帮手。
南曜国先皇共有六个皇女,除过大皇女苏瑾安和四皇女苏衍灵,其他都是有名无实。
她可不信这个前太女会无缘无故地回京。
祭祖?
呵!
骗鬼呢!
改天去会会这个安王,看看是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第206章 和那个位子上的人有点冲突
几天后
安王府
“王爷,有人要见您。”
书房里,一位侍卫恭敬地跪在地上。
坐在案桌前的女子抬头,肤白细腻,端丽冠绝。三千青丝用一根玉簪虚虚束起,气宇不凡,眸若古井,深不可测。
往下看,这女子竟然坐着轮椅,这不禁让人唏嘘,想着若是这女子是个正常人,会是怎样一番风华。
女子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宣纸:“谁?”
说到此人,侍卫的表情有些怪异:“凤栖国夜王爷。”
女子执着狼毫的手一顿。
两人当然也知道这凤栖国臭名远扬的纨绔王爷。
“她来作何?”
“属下不知。”
女子放下狼毫:“罢了,本王就去会会这位王爷吧。”
——
夜玖一人坐在偏厅里,抿了一口茶。
唔……
味道还不错。
好茶!
今日她无视那几个男人幽怨的眼神,执意自已一个人来。
要是他们来,净会给自己捣乱,他们还是乖乖呆在宅子里吧。
正想得出神,从外面进来两人。
那位坐着轮椅的女子应该是安王苏瑾安了。
夜玖站起来,拱了拱手:“安王爷,今日前来,冒昧打扰了。”
苏瑾安看着这位气质不凡的“纨绔王爷”,心中对于这位王爷的看法却发生了改变。
这气度,纨绔,可能吗?
她淡然一笑:“王爷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这……”夜玖有些迟疑。
苏瑾安明了,她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侍卫恭敬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