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互为白月光——空水木叶
时间:2022-01-27 16:29:29

  “他不在才好呢!”这话黛黛听着顺耳极了,心里话顺口说出来了,见两人齐刷刷望向她,目光诡异。

  “……”

  有点得意忘形了。

  “呵,看什么看。”黛黛拿出孔青表妹的气势,冰花一指,两人瞬间被神风冻得一哆嗦,“我在山上清修近百年,此次为什么下山来?还不是因为担心表哥!你们一个个畏畏缩缩——”

  “不像我,”黛黛拉长了语调,娇声嗲气,“我是来给表哥分忧的!”

  孙飞卿:“……”

  柳乘风:“……”

  “你们不敢去,我自己去。”黛黛趾高气昂招来清风卷身,碧衣飘摇,飞驰往贺兰山去。

  “师姑!/表姑娘!”见那碧影须臾消失在眼前,两人无奈,连忙架起遁光追去。

  贺兰山一路上杀阵、幻阵环环相扣,更兼有魔君主持阵法,孙飞卿一面要给黛黛指引出入之法,一面还得传音给那位栖凰峰中镇守魔君赔不是,可谓是两头不是人。

  但他以为,不幸中的万幸还是黛黛没给他再找什么麻烦……

  呵,才怪。

  黛黛瞥了孙飞卿一眼,微微一笑,她本尊如今恰巧出关,要送当然要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孙飞卿不禁浑身一凉,立时凝神戒备。

  ◆

  巍巍贺兰山。

  山脉之中,此峰颇为奇诡,山阴积雪莹莹,山阳碧树成荫。当中裂开一线深渊,好似恰被人一剑劈开,裂痕深入地脉,地底岩浆涌动,赤阳煞气弥漫,等闲生灵莫说踏足,便是接近此地变要被这可怖的高温化作灰烬。

  可如今却有一行人踏足这炎阳世界,非但不惧地心神火,反而吐纳地煞灵气调息修养。这群人身上个个带伤,一身血煞惊人,非至藏象修为,这等血煞触之即死。

  不是牢兰宫陈宗之一行又是何人。

  陈宗之四十余岁模样,金发赤目,生得一幅豪阔面孔,他盘踞于灵脉之上,无尽灵机为他恣意鲸吞,连灵脉也隐现出枯竭之象。

  忽见那汹涌赤红热浪之间,忽有芙蕖盛放,雪白花瓣晶莹剔透,犹如冰霜凝就。朵朵白莲漫盈,一派灵气盎然,陈宗之顿觉灵台清明,伤病转轻。

  他心中一惊,竟不知何人出手,手段如此高明,若来人心存恶意,一击之下他绝讨不了好处。当即祭起法宝,将白莲拒于身外,睁目喝道:“谁?”

  “哎呀,陈魔君怎么如此戒备?我对陈魔君并无恶意啊。”

  众人闻得这清脆女声,无不色变。以众人之能,竟丝毫察觉不出这声音出自何处。见那漫天白莲,更怕藏杀招,唯恐避之不及。

  正神识漫扫之际,却见那满天白莲起伏,簇拥显出少女纤瘦身形,她白衣如雪,生得清丽绝伦。她碧目盈盈波光流转,拈花一笑:“这可都是上好疗伤圣品呢。——魔君如此戒惧,委实叫我伤心。”

  虽这样说,她却仍是笑嘻嘻的模样,指尖轻触白莲,霎时间,那满天飘扬的芙蕖便如梦幻泡影尽数破灭。

  是她!

  陈宗之转念间便想起她是遭孔青通缉那位昆仑道境真人。听闻当时孔青受伤,她还前去刺杀,只可惜功败垂成。但她与孔青愁怨颇深,却是做不得假的。

  当即撤去戒备,朗笑道:“原是昆仑南烛仙尊当面,陈某有失远迎。”众人也纷纷附和。

  孟黛捻着发间的璎珞流苏,哂道:“有什么可迎的呢?我不过是被孔青所伤,躲入这贺兰养了大半年的伤。”

  “哎呀,陈魔君不也是一样,咱们同病相怜。”

  陈宗之听她自曝其短,闻弦知意,喜道:“仙尊所言不错,咱们同困于贺兰山,共同的敌人只有孔青一个。何不联手?”

  孟黛笑靥如花:“我近来在山中多方查探,也知道玉门附近那栖凰峰阵法几分变化。那是个突围的好地方呀。”

  她说的半真半假,她确实对阵法一窍不通,而且刚刚出关,也是凭着分/身做内应得的消息。

  当即有人低哼道:“谁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陈宗之还不及呵斥,便听得“噼噼啪啪”几声脆响,几个耳光打在那人脸上,霎时间就叫那人咽下满口带血碎牙,吐出鲜血淋漓的舌头。

  陈宗之又惊又怒,这不等于打在他脸上吗?

  抬眸见孟黛仍立在那赤焰间,衣袂翩翩,鬓角的珠钗折射出一点冷光。她看也不看那人,笑意未改:“陈魔君,这也是合作的诚意么?”

  陈宗之都要气笑了,她这叫有合作的诚意吗?

  孟黛可不管他怎么想,她凉凉道:“我固然与孔青有些仇怨,但恐怕他恨之入骨的是陈魔君,不是我南烛。这贺兰山呢,该急着出去的也不是我呀。”

  这话倒是真的,陈宗之作为内敌,孔青当然欲除之而后快,相比之下,通缉孟黛其实是小事。只要除去陈宗之,孔青不可能摆相同的阵势去追杀孟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