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牛肉三明治。
两片吐司什么都不放,在锅里煎至微黄。
倒黄油。
煎牛肉和荷包蛋。
冷冻牛肉融化,溅出了一滴油在她手背上。
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橙黄的圆点。
郁青目光继续落在锅里,盯着落在沸腾薄油中牛肉被滋滋灼烧的一面。
昨晚喻劲说想强吻她。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是做优先于说的人,“说”对他来说是一种“行动”,用来调戏、捉弄、取乐、乃至讽刺。
真不像他。
郁青将牛肉片翻了个面。
牛肉煎熟,郁青撒下些黑胡椒粉,将它放在吐司上,接着煎荷包蛋。
切西红柿片、生菜,挤沙拉酱,将另一片吐司合上。
郁青收拾好厨房,拿着牛肉三明治,再从保温箱中拿出热牛奶,回到办公位,扫眼电脑显示器右下角时钟,才刚花了二十分钟。
吃口牛肉三明治。
喻劲开始给她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可以选择新的人。
也可以开始拒绝他的行动。
该高兴他的改变吗?
或者不习惯。
郁青吃完了牛肉三明治,乐乐和美知才回来,她们手挽手,很是开心,乐乐刚坐下,目光便盯住放在一边仓鼠笼子:“郁姐,我可以跟你的仓鼠玩一会儿吗?”
“当然。”郁青不会介意。
乐乐起身,美知也跟过去,两个人逗弄着这个仓鼠,乐乐问:“郁姐,它叫什么名字?”
“吵吵。”
“公的还是母的?”
“这个我不知道。”郁青没有观察过,也不知道怎么观察。
“不是你自己买的呀?”乐乐问。
“不是。别人送的。”
“怎么感觉它好像有点流鼻涕,眼睛都肿了。”
“是啊。”美知附和。
郁青前去观看,自从喻深把它送来,她除了喂食,并没有怎么仔细观察过它,这会儿它的确显得病恹恹,双耳下垂,并不怎么动弹。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乐乐说。
换季时分,这几天又搬了办公桌椅进来,整体都在开窗透气,仓鼠没有做好保暖,的确有可能被风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