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养计划——香草芋圆
时间:2022-02-08 09:03:43

  随即盯着对面泛白的唇色看了几眼,“气血失调?哪种气血失调?可有不寻常的症状?”

  梅望舒没说话,抬眼扫过周围。

  刚才邢以宁过来时,嫣然已经把庭院里扫雪的几名小厮婢女全打发走,自己亲自守在门外,正院里外除了他们三个,再无第四人。

  她附耳过去,在邢以宁耳侧说了几句。

  邢以宁的脸色微微变了。

  “来了几日了?情况如何?”

  梅望舒比了个‘十’的手势。

  “连绵不绝,淋漓不净。”她低声道,“以前每年也有过两三次,不超过三日就干净了,从未像这次的时间拖得这般久的。我哪里敢入宫上朝。”

  邢以宁又仔细查验了她的脸色,舌苔,指甲,询问日常起居情况,思忖半晌。

  “唇色淡,舌苔白,乃是明显的气虚之症。然而同时又有血热的症状,热火内生,倒是罕见的症状。”

  他喃喃自语道,“你现在每月用的那种药大寒,宫里赐下的参姜汤却是大补,两种药性相克,不知你身上的异状是不是从此而来……”

  “不管身上的异状从何而来,总之起不了身,不能上朝。”梅望舒抱着衾被,乌发凌乱地披散下来。

  她这几日卧床多了,人有些懒洋洋的。

  “若是圣上问起,劳烦邢医官在御前多多美言几句,好歹掩饰过去。”

  邢以宁叹气,“下官自然尽力。下官只有一个疑虑,梅学士这病情若是拖得久了,圣上惦记在心里,再来一次微服登门夜访……如果随行的不巧是其他御医,给梅学士来个当场诊脉……下官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得有道理。”梅望舒捏着自己的发尾,陷入沉思,“如此说来,还是得入宫一趟,在圣上面前转几圈,露个面,好叫他放心。”

  邢以宁想了想那场面,不由地紧张起来,“你如今的情况,贸然进宫,会不会出意外状况。”

  梅望舒早有打算,语气笃定。

  “早上朝会拖的时间太久,动辄两个时辰,上朝是不行了。过几日正好是腊八节,百官罢朝会,我递牌子入宫,送一碗家里熬煮的腊八粥,在御前说几句吉利话,满打满算,半个时辰出宫。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

  “这个主意好。”

  两人当即定下对策,对了对口风,把一套说辞圆起来,邢以宁背起医箱,“我先回去琢磨琢磨,给你写个对症方子,晚上之前送过来,把你起不了身的症状好歹缓解几分。”

  “用药有几分把握?”梅望舒追问。

  “你这状况,前所未有,谁也没把握。走一步看一步罢。”

  梅望舒下不了床榻,目送邢以宁出去,由嫣然和常伯代为送出大门去。

  刚刚拿过一本闲书,翻了半页,紧闭的窗棂从外面被人敲了敲,拨开了。

  向野尘还是那身白色锦缎箭袖袍,翻窗进来。

  “主家,你在京城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向野尘抱剑跨坐窗边,转头朝外院方向打量,目光带了审视警惕之意。

  “我这几天出入家门,总觉得被人暗处盯梢。刚才回来时又遇到一个,我追过去两条街,那人身手不弱,半道竟追丢了。你的院子要不要加派人手?”

  梅望舒把书放下,随手拿起床边小桌搁着的鸦青发带,把散乱长发绾起。

  “我在京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被盯梢也是正常。但想要扳倒我的人,会走官场查抄罪证的路子,不会轻易走暗杀的野路子。你有空多帮看看家里的防卫分布,莫要半夜进了贼,偷了要紧的东西去。”

  向野尘点头应下,提起几天前的盯梢差事。

  “查的是当朝国舅爷,还真是个了不得的皇亲国戚。不过他家里护院的本事却稀松平常,跟了几天,查得明明白白的。”

  他毫不客气地往太师椅一坐,伸手捞了个石榴剥着,“主家,好眼光,一钩子钓到大鱼了。”

  贺国舅从宫里回来,神色惶恐不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从早上关到半夜。

  他夫人叫了几次,没叫开门,焦虑地去找来了贺国舅的母亲。

  也就是当朝太后娘娘的生母,当今天子的外祖母。

  这回贺国舅终于开门了。

  母子两个闭门嘀嘀咕咕了半晌,贺国舅神色严肃紧绷,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赫然是一张诉状书!

  “——等等。”听到这里,梅望舒喊停。

  “用绢书写的诉状书?你看清楚都写了些什么?”

  向野尘冷哼,”我踩在房顶揭瓦看的。字迹密密麻麻,又小又多,神仙才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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