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开始就应该报警抓这个变态的，木欣倏然有点后悔。
“放心，我知道他的位置了。”
“啊？”泉溪这言之凿凿的语气，叫木欣摸不着头脑，安慰人也不必撒如此大慌吧？
泉溪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当即解释说：“我认出了这个摄像头的型号，比较老旧，寻宝网也未必能买得到。而且网购这类物件需要实名登记，但在一些街角小店是不需要的，我认识一个人就是开这种店的。我回头请他帮忙问问他的那些同行，应该能够找到那个疯狂粉丝。”
这个回答并不算完美，木欣对这种电子仪器了解甚少，听泉溪此言，没有多疑。
泉溪的目光陡然落在电脑屏幕显示的网页上，“你还发现了什么？”
木欣点了点头，“Honey的反应像是一种心理创伤后遗症，我在想她是不是经受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这个事件里就出现了小丑。我试着搜查有关小丑的新闻，然后就被我看到这一则新闻。”
木欣把茶几拖近些，同时放大网页上显示的文字。
新闻的发表时间是十年前，记载的是多起小丑绑架儿童致死的连环案件，没有固定的犯案时间和犯案场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儿童失踪的现场都会有一只用长条气球折出的小动物。
警方耗费一段时间，成功锁定这个恶徒，可惜的是抓捕到他时，只找到三名儿童。为保护这三名儿童，任何新闻媒体都没有提及她们的身份信息。
“你怀疑何小姐就是三个孩童之一？”泉溪看着页面上被警方擒住的小丑的照片说道。
“我认为这是有可能，警方没有向外公布三名儿童的身份，但是有曝光罪犯的信息，包括行刑的日期。我翻查杜可馨的纳博，她的大小号每到那一日都会停更。”
杜可馨的账号建立有四年，一年可能是巧合，但连续四年每到这个月份都只有那一日是停更状态，这明显是在有意避开。
“我看得出她对小丑很抗拒，只怕外人是很难解开她的心结。”碎片暗示的是Honey的心结还是那个疯狂粉丝，仍旧难以定论。
“小丑早在十年前就执行了死刑，何小姐害怕小丑这件事也不算秘密。我不觉得这个小丑玩偶会是那个疯狂粉丝送的，但这两个玩偶一同送来会是巧合么？”泉溪捏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
送来人形玩偶是为降低她的戒备心，那又何必再送小丑玩偶来恐吓她？
快递单上的寄件人的信息填的是同样姓名和电话号码。
“总之，我们明天一起去会会这个疯狂粉丝吧。”泉溪站起身来，将手机放在耳边道。
*
路旁的松树枝在随风曼舞，阳光跳跃其中，在路面上留下斑驳痕迹。
在泉溪告知木欣之前，她曾猜想过这种疯狂粉丝会出现的地方。
但直到她站在街边的一家窄小的女装店前，她仍旧无法将这两者联想到一起。
二人刚踏进店内，就听见木板嘎吱嘎吱作响，展示架内侧靠墙的几块木板已经坍陷。
墙纸发黄折角，挂在上面的连衣裙样式也很老旧，但论布料和手工，寻宝网上大部分的衣衫还真比不上这些。
不过就这偏僻的地理位置来看，生意只怕不太景气。
“扣扣扣！”
泉溪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柜台内顿时探出一顶鸡窝头，“两位随便看，都可以试的。”
话音未落，临头就是玩偶一击。
“这……是你们！”这鸡窝头看清从头顶掉下来的玩偶，又瞧见他对面的一男一女，人还未站起身，就想要溜走。
可惜刚准备挪腿，人就倒在地上，连挂在肥大耳朵上的眼镜都摔碎了。
“你跑什么，看来你心里有鬼啊。”泉溪走到鸡窝头面前。
鸡窝头只觉他是真的撞鬼了，身上仿佛压着五座巨山，任他如何使力，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他挣扎半晌，汗水反而顺着他圆润的双下巴滑下来，“我……不关……我的事啊！”
泉溪唇角微动，哼了一声，“我还没问呢！”
“你最好说实话，猫的尸体是没了，但有两位人证，加上这次的摄像头，你也不想以后只能隔着桌子和你老妈说话吧，我看这间小店也值不了几个钱，律师费只怕还要找亲戚朋友凑凑。”
泉溪环视店铺一圈，轻飘飘地补上一句。鸡窝头忽觉背上一轻，他竟又能站起来了。
鸡窝头还在犹疑，但一对上泉溪看过来的凌厉眼神，心中的秘密就像是泼水一般倒出来。
鸡窝头叫翟腩，三十八岁，未婚。每日不是瘫在床上打游戏，就是刷逗音上的美女视频，偶尔被翟母闹得没办法，才会从阁楼上走下来看铺子。
在众多网红之中，他最迷恋的是Honey。那些什么女团舞健身舞，他压根不懂得欣赏，一开始就是奔着所谓的“福利”去的。
但后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