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绵宁表现的也十分不错,事发的时候,绵宁和几个弟弟在上书房读书,听到消息,绵宁从上书房出来,亲自用□□,射杀了两个天理教教徒。
如此临危不乱,也算是难得了。
现在宫中大搜捕,绵宁也不愿安稳留在储秀宫,而是选择和他一起出来安稳人心。
绵怡这会儿心中倒是有些看重自己这个弟弟了。
想到这儿,绵怡斟酌了一下道:“二弟的意思是?”
绵宁垂眸,轻声道:“此等大事,让侍卫传信,难免显得怠慢,不如让我也一起过去吧。”
绵怡有些诧异,没想到绵宁会有这个请求,不过想了想之后,倒也觉得可以。
绵宁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适合做这件事的,而且绵宁这次也算是出了力,让他露露脸也是应当。
想到这儿绵怡点了点头:“也好,如今那些人应该还没出发,你去也来得及,只是路上只怕要委屈你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如今贼人如何,还不清楚。”
绵宁咳嗽了一声:“大哥放心,便是我身体孱弱,这点事还是做得来的。”
绵怡点了点头,又叮嘱:“皇阿玛夏日会偶发暑热,不能生急气,你到时一定缓和着说话,不要让皇阿玛着急。”
绵宁眸光微闪,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吧。”
绵怡目送绵宁离开,一直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淡淡道:“继续吧,天黑之前,必须将所有贼人都抓捕。”
侍卫们应了一声,就继续跟着绵怡访查了。
……
绵宁这一路日夜兼程,在第二天早上,这才到了嘉庆的御驾前。
看到二阿哥竟然风尘仆仆的过来,底下的侍卫们也大惊失色,急忙一边给嘉庆回禀,一边领着绵宁往里走。
等到了大帐前,嘉庆已经起身了,不等通传就让绵宁进账。
绵宁一进来先是给嘉庆请安。
嘉庆摆了摆手,皱着眉道:“你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此时的绵宁显得格外狼狈,身上风尘仆仆不说,脸上还有血迹。
绵宁一听这话,立刻哭着扑倒在地上:“皇阿玛,有贼人打入宫中了,大哥命儿臣来给您报信!”
嘉庆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往后就是一个仰倒。
鄂罗哩见了吓了一跳,急忙上去搀扶。
绵宁见了,也急忙膝行过去,抱住了嘉庆的腿,只是哭:“阿玛,阿玛您没事吧?”
嘉庆嘴唇颤抖,头晕目眩,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心里是又急又气,想要问宫里如何了,可是听着绵宁的哭声,却只是心烦意乱。
最后这口气到底没能上来,脑后一凉,彻底晕了过去。
感受到嘉庆软倒在了榻上,绵宁嘴角微勾,这才放开嘉庆,一脸大惊失色的让人将嘉庆抬到了榻上,而自己则是守到了嘉庆跟前,寸步不离。
鄂罗哩在边上看着,心下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现在乱糟糟的,他又不知该怎么办,左思右想,趁着出来请太医的机会,给自己的徒弟李冬宝一个眼神,将人领到僻静处道:“你立刻回京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京里到底如何了,要是不妥,就立刻回来,要是一切平安,就和大阿哥说一下今日之事。”
李冬宝这会儿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眼神乱飞,心中忐忑,但是最后到底还是应下了这句话:“师父您放心吧,孩儿知道了。”
鄂罗哩握紧了徒弟的手,咬着牙低声道:“好孩儿,咱们爷俩日后如何,可就看这一遭了!”
李冬宝重重点了点头,匆匆朝着外头去了。
李冬宝离开没多久,木兰行宫就发布消息,进入封锁行宫,禁绝通传消息。
鄂罗哩心里担忧不已,只希望李冬宝能成事。
而此时的绵宁,坐在嘉庆榻前,神色平静。
阿玛,有些东西,你不给我,那我就只能来抢了,这也是你逼我的。
……
此时京中的情形已经基本稳住了,天理教的人都抓住了,而教徒的首领林清也在搜捕之中。
绵怡之前只是便宜行事,如今既然事情妥当了,那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嘉庆那边的消息。
但是等了一天,却没有等来嘉庆那边的人,绵怡心下已经觉得有些不安了。
正要找人去问一问,李冬宝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太监,听着他说的那些话,绵怡神情凝重,知道事情闹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