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递给我,我放洗衣机里洗洗,烘干了明天就能穿。”
“嗯。”
泉镜花出来时候,希尔正在给与谢野医生回邮件,简单解释一下为什么无缘无故闹失踪,听到动静,她略微抬头,看到低着头,发丝还在滴水小姑娘。
“我去洗澡,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嗯。”
她进去之后,泉镜花手伸向吹风机,小心吹起头发来。
等希尔洗了澡出来,就看到泉镜花拿着吹风机等着。
“要我来帮你吹头发吗?”
希尔看着她那根长长呆毛,控制住自己手,似笑非笑说:“我不想被拽断头发。”
“不会。”她认真保证。
“那就承你好意了。”
小姑娘笨拙又细心梳理指间金发,对上面卷有些好奇,轻轻拉直,松开手看它弹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坏事。”
“……咳。”
总之,相处很好。
翌日,希尔将泉镜花交给中岛敦,自己去东京参加警方搜查会议,碰上了毛利侦探还有跟随他一起来毛利兰和柯南。
“抱歉,签名还没要到,我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乱步先生。”
毛利兰一怔,随即说:“没关系,还是案子更重要,不用放在心上,签名什么时候都能要。”
“谢啦,有空再约着出去玩。”
十起血案,二十九条人命沉甸甸压在众人心头,希尔也不好多说什么题外话,时间到了就进去开会。
这件连环杀人案震动警视厅,会议中还有警视正松本清长——一位眼上有疤,表情严肃中年人。
从前在FBI做侧写师时,坐上飞机全美乱跑,经常出现一个场景就是一间屋子,本地警察坐了一圈,BAU侧写师们在中间说他们对犯人侧写,警察会挑选重点记下来,散会后紧锣密鼓搜查。
这样场景正在东京警视厅上演。
不过这是首例,很多人都会不理解一些论断是怎么出来,会怀疑,会提出各种各样在希尔看来堪称愚蠢问题来为难她,倒不是故意,而是不了解就认为没有用,反而认为是浪费时间,自然对她没有好感。
其次从前工作时是一个团队,现在是希尔一个人面对来自四面八方质疑和问题,她专业性毋庸置疑,一场会议说下来嘴都干了,收获了警官理解,看她口渴还有人去自动贩卖机给她买水。
希尔一口气干了半瓶。
散会后,警官们各司其职,忙热火朝天,终于在三个小时后锁定了嫌疑人。
“中井厚司,二十四岁,在星野电器工作,负责电器使用回访调查,和父母住在一起,三天前在东京被摩托车撞了一下进医院检查,脚踝扭伤,十三岁时有过虐杀流浪猫被社区警告经历,后来被送进医院检查,查出了严重狂躁症,有早期精神分裂前兆,住院治疗一年后出院。”
人就住在附近,二十几条人命让警官们集体出警,希尔看着觉得没什么必要,确,他手上有枪有一定攻击性,可是死人是不能用枪。
那是一栋独栋房子,警方破门而入,家中一团乱,中井厚司横死于客厅,死状极惨。
这是又一起杀人案?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了证据,□□,刀,都送往鉴识科,鉴识结果还没出来,就又找到了另一个证据——一本手账,上面有他做过每一起案子,死者还未被焚烧照片和焚烧后照片以及新闻媒体报道他剪报。
希尔看了一眼,冷声说:“他在回味。”
找到了犯人和证据对侧写师深信不疑警察们顿时露出愤怒神情。
什么变态!
“中井厚司是被谁杀死?”
希尔走到尸体边上,看着死者心窝出明显凹陷脚印。
“港口黑手党报复。”
“有什么证据吗?”
“要不你将这个脚印拓下来和港口黑手党重力使脚对一对?”
“……”
不敢不敢。
那种组织,可不是一条人命就能掀翻。
只能如此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