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冰被困在御案前,后腰抵在边缘,膈得生疼。无法逃脱、无路可退。不得已勾住了老狐狸的脖颈。
苦涩的滋味丝丝入扣。
等回过神,老狐狸的眼眸里泛着狡黠的光亮,唇边水光潋滟,仿佛恶作剧得逞的稚子,得意极了。
他总能轻易拆穿她的心思,她也知道他的意图。
昨夜一夜秋雨,天彻底转凉,萧叙身上披着薄薄的广袖深色狐裘,衬得他白得发光。
内室床塌上,萧叙强势地亲了她第二遍。
“他也像朕这般吻你?”萧叙气若游丝地问道。
时语冰陷在软绵的被褥之中,她气息不稳,用食指抵住萧叙的唇,不许他提起。
秋雨忽得降下,雨点打到内室的窗户上。
老狐狸纠缠不休。
他吻他,丝毫不温柔。
也许是因为窗外那一阵骤降的冰凉秋雨,时语冰不自觉地向那温暖的躯体靠近。
才过晌午,窗外风云变幻,天色暗沉,不知这雨何时会停。
“萧叙”她急促地唤他一声,不安地揪住他的手臂。
他肆意妄为,与她耳鬓厮磨,耳语般问她怎么了。
时语冰的心神都被他完全吸引。双眸正对着的正是他雪白脖颈与锁骨连成的一道诱人的弧线。他不知道她和弦月清清白白,他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每夜都是独自入寝,所以完全没有顾忌是否不适。
秋雨直到黄昏也未停下。
她伏在龙塌上,周身暖意融融,听着窗外漱漱雨声。萧叙那件深色的狐毛大氅此时正垫在她身下,已经面目全非。
同样不堪入目的还有萧叙的脊背,以及他那修长而雪白的脖颈。
脑子全是方才得情形,一幕幕。
他有的是厉害手段,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热的气息接近,背后的男人轻吻着她的雪颈。
“真是没一点儿进益”萧叙轻笑道,“只是你这身子,哪像怀过孩子的。”
时语冰又羞又恼,“陛下如何不去那位李美人寝殿里,何必纠缠我呢?不如放我回洛阳。”
心里的话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老狐狸顿时起身,将她从龙塌上扯起来,他眸光清冷,一字一句警告道,“洛阳你是回不去了,往后别再提弦月,还有你们那个私生子。”
“年年并非私生子!”时语冰反驳道。
“你和弦月有婚书么?”萧叙话锋一转。
“......”时语冰瞪着老狐狸,对方丝毫不退让。
简直无理取闹!
她转过身去,一句话都不想跟老狐狸说了。
连着多日连绵秋雨之后,皇城转眼到了秋末。丽嫔遭皇帝禁足,萧叙撤走了她宫里的十多个宫人,令她彻底和宫外断了联络。
宫宴过后,时语冰以贤妃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回到琴瑟殿。
五年时间,弹指一挥,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萧叙不许她提起弦月和年年,即使在自己寝殿,也有宫人监视。但只要不提起这些,老狐狸待她比从前宽厚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专宠的意思。
后宫的高位妃嫔本就不多。韦如是痛失爱子之后,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仪嫔最是精明,喜爱撺掇,眼下丽嫔禁足,两个人也作不出什么风浪。
贤妃重获圣宠,要说谁最记恨她,那必定属新进宫的李美人,她在皇帝面前露过几次脸,眼看着就要侍寝了,却被半路杀回来的贤妃截胡,这气人不气人?!
入冬之后,时语冰留意到一件事。每每侍寝之后的次日,宫人不再端来避子汤,这必定是萧叙的意思。
不过她没有那么忧虑,当年韦如是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毒死在深山当中。替她解毒的大夫说过有余毒在她体内,若不彻底清除,往后怕难以有孕。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将句医嘱抛之脑后。
可皇帝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一日她在御书房,小张御医来给皇帝诊脉。
“贤妃这几日精神不济,你也给她瞧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