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短命白月光——谁家团子
时间:2022-02-15 17:29:25

  赵明檀一愣,握住上色的刷笔:“好啊。”

  苏晋抿了抿薄唇,起身绕到她身后,微微倾身,一手包裹住她执笔刷的手,一手握着那枚原木色质的木雕。

  他握着她的手,将刷笔伸至漆盘,蘸了一些红漆,轻轻地往雕身晕染。

  两人距离极近,苏晋刻意保持距离,尽量不直接接触她的身子,可随着手臂移动的动作,衣料摩挲间,肢体上难免有种若即若离的触碰。

  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似乎更能掀起热/浪旖旎。

  赵明檀咬了咬贝齿,开始心猿意马。

  刷笔不轻不重地刷过木雕,苏晋轻吐:“对,就是像这样,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太多重复,否则色泽容易晕染不匀。”

  男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白嫩的耳珠,激起一阵酥麻。

  赵明檀两颊生晕,耳根泛红,浑身紧绷,就连被苏晋握住的手也将刷笔捏得紧紧的,直捏得指骨僵硬。

  她压根就没听清苏晋说的什么。

  只觉得气氛过于暧/昧,脑海里不时冲上一些瑰丽的幻像,甚至于苏晋淋浴的画面也逐渐浮上心头,虽只是映在屏风上的模糊身影,但足以让她联想更多不可描述的景象。

  自己莫不是疯了。

  当然,苏晋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略一低眉,就瞧见如玉耳珠红的鲜艳欲滴,惹人采撷。

  苏晋喉结微动,强稳心神,移开视线。

  他不自觉舔/舐了一下唇,说:“明檀,手指放轻松,你握太紧了。”

  “僵、僵了。”面对美色带来的折磨,她放松不了啊。

  远观与近触带来的感官完全不一样。

  苏晋闻言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还能把笔放下吗?”

  “我试试。”

  赵明檀揉了揉右手腕,小心翼翼地将刷笔放在桌上,她仰头看向紧抿唇角的苏晋,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一边揉捏着僵硬的手指,一边说:

  “这给木雕上色一事,果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我这种门外汉还是瞧着便是,内行事交给夫君,我坐享其成便可。”

  苏晋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凝视着眼前晃动的细嫩手指,嗓音低喑:“明檀,这并非送你之物,你想多了。”

  想多了的赵明檀指着木雕,诧异道:“你雕琢的是我的模子,不送我,你当送谁?”

  “留着,收藏。”

  赵明檀一噎,随即笑道:“好吧,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夫妻一体,不必分得太过清晰,夫君自个儿留着收藏,也可当做送给了我,是我收藏了的。”

  苏晋:“……”

  待上完色,天光已经暗了下来,苏晋仔细将木雕放在架子上,等红漆干了便可打蜡护色磨光,延长木雕的保质期。

  看着趋近于成品的木雕,赵明檀目露惊艳之色。

  “太好看了吧,比你上回的木雕还要好。”

  赵明檀盯着木雕,苏晋盯着她:“都好看。”

  上回的雕像是她站在茶楼窗口的模样,算是他们真正意义的重逢。当时,她身着浅色纱裙,眼眸低垂,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而这回雕的则是她一身嫁衣,半揭红盖头的模样,扮相装扮本就更加精致,再加之这回用的是红漆,颜色比上回刷的黄漆明烈,自然显得成品更加光耀夺目,为之增色不少。

  然,在他眼中,只要是她,无论何时,都是一样的美。

  *

  出嫁女素有三日归宁之俗,这也是苏晋清闲的最后一天,今天一过便要上朝忙碌,待苏晋收拾妥当又出门清了一遍礼单,准备同明檀出发回忠恩伯府时,哪知明檀还坐在妆奁前,就两根小小的发簪纠结。

  明檀一大早就被香柳和采蜜按在镜前,梳妆打扮,不知试戴了多少支步摇发簪,总觉不满意。

  出嫁女归宁探访双亲,总要让父母觉得自己在夫君这边过得好,如何才算好,容光焕发,眉眼含春,光彩照人,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传递着一个信息——她受夫君看重,夫君疼她如珠如宝。

  昨晚上便可着劲儿倒腾自己,护发护脸护手,将全套繁琐的护肤流程都来了一遍,力争让自己呈现出最佳的精神状态。

  选衣裳耳坠便已耗费了许久,这会子又被发簪给难住了。

  赵明檀为难地比对着两根发簪,从铜镜里瞄见苏晋的身影,顿时笑道:“夫君,你来了,正好帮我挑挑,戴那支好?”

  两支发簪,一个最贵重,一个最好看。

  赵明檀在‘最贵’和‘最好看’中摇摆不定,迟迟定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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