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堵者破布,安雨没有办法咬上舌尖,只得用被绑在身后的手。
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中,力求保持清醒。
——她有点担心晏清绪。
即使安雨现在头上套了麻袋,她仍旧可以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
方才晏清绪为了保住她,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伤……
她受得伤不多,都难受至此,更不用说晏清绪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雨一直处在“半梦半醒”间,她实在太疲倦了,精神游离。
但理智又告诉她要清醒,所以一旦听见什么动静,那根绷紧的弦又会强迫她短暂地清醒。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
不仅是困了,饥饿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
天渐渐黑了下来。
这离安雨和晏清绪两人被绑已经过去了近一夜一天。
拉着稻草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个小码头边。
这里停着一艘船,还有几个人蒙着面站在岸边。
“到了?人在里面吧。”
“没问题,一路都很顺利。”
“行。”
“快把他们抬上去。”
“他们?不是一个吗?”蒙面人疑惑。
“别问了,有变故,赶紧行动。”
……
任凭路上如何疲倦,马车停下这一刻两人都猛然惊醒过来。
他们能感觉到盖在两人身上的稻草被移动。
——随后被移动的东西是他们的人。
同样是被抬起来,这次悬空的时间不算短,然后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能听到水声……
他们应当是被放在了船上。
“小心点儿。”
“没事儿,船主那边交代过了么?”
“放心,打点好了。”
……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能听到最后一声朦胧不清的声音似乎是“把门锁好……”
四周重归寂静,除了隐约的水声,安雨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得想办法脱困——
她动了动,随后沮丧地发现,现在和在板车上一样被动。
毕竟她和晏清绪仍旧是那样被绑在一起,连嘴都被堵住,交流都没有办法。
忽地……她感觉自己身子底下也不是那么平坦。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放在他们下面,有些硌。
木棍?
或者是什么类似木棍的东西?
感觉上这东西没有锋利的边……用不上。
正在安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晏清绪用力了一下。
“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