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打人?”
“他威胁我家女眷?”
“威胁你家女眷?你从谢长安手里换来的那名歌舞姬?据说此女子还是江进白送予谢长安的,他们又怎会在树林中相遇。”
“昨日我带钟姐姐去道观祭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江进白。”
“江进白会当着你的面威胁你家女眷?”宇文建德有些不太相信吴恙的话。
吴恙看了一眼宇文建德,低头说:“微臣,微臣中途有事离开了一段时间,单独留钟姐姐在车里等候,等回来时江进白正对着钟姐姐喊打喊杀。”
“你中途去了哪里?”
吴恙佩服宇文建德总是问到关键。
吴恙看了看宇文建德,摸了摸眉毛,还未开口,宇文建德又说道:“要知欺君可是大罪。”
“臣回了一趟道观。”吴恙声音不大的回答。
“回去又看朱家小姐了?”宇文建德问道。
吴恙点点头。
“这次可曾看清?”
吴恙点点头。
“与你那位故人可相像?”
吴恙摇摇头。
“相貌出众?”
“还算清秀,并不出众。陛下不要误会,臣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宇文建德好气的笑了。
“说说江进白的事吧。江进白把这事告到了兵部、吏部、刑部,看样子是不想轻易放过你。你可知以下犯上在大周律法里是重罪。”
吴恙摇摇头,他此前一直担心江进白找他赔钱,却没想到大周的律法。
“不过,若是你与他平级那便不是以下犯上。”宇文建德话锋一转。
还未等吴恙反应过来,宇文建德接着说道:“朕决定封你为监察校尉,负责监管这次新招入伍的将士。过几日就去军中报道吧。”
“只不过,殴打江进白的事也是事实,若不惩罚有失公允,罚俸半年,禁足三日以儆效尤。禁足期满去军中报到。”
吴恙没想到还有这般操作,禁足三日不就是放假三天,在家中休养吗?打了人还升了官,真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谢陛下,陛下圣明。”吴恙赶忙拱手弯腰行礼谢恩。
之后吴恙又陪着宇文建德在树下了聊了一会,这才由董德亲自送他出宫。
路上董德对吴恙说:“江大人是蒋大人的门生,又是王家举荐,这次得亏陛下护着顾大人,不然这事不好办啊。”
“董公公是在说绕口令吗?江大人、蒋大人,蒋大人又是谁?”
“礼部尚书蒋大人。”
吴恙思索了一下,对此人有些印象。
“两人看上去年龄相当啊。”
董德一笑,“这有什么稀奇的,还有门生比老师年龄大的呢。”
“董公公说的是。”吴恙笑着说。
吴恙进宫受封的事,第二日传遍了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吴恙则在家中院子里晒着太阳,奉旨禁足。
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少庸带着谷雨来了。吴恙看了看王少庸双手空空的,还一脸阴霾,笑着说:“小弟加官进爵,王兄也不带点礼品过来庆贺。”
王少庸说道:“还想着贺礼,你可知外面怎么传你吗?”
“应该没有什么好话。”吴恙说。
“佞臣,说你蛊惑陛下,迷惑君心。以下犯上本来要充军发配的,陛下袒护,不但不罚还为你加官进爵。”
“王兄也会相信这些话吗?”吴恙问道。
王少庸白了吴恙一眼,“我信与不信有何用,而是佞臣两字按在你身上,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有过而无功,你现在岌岌可危却不自知。”
“你今日过来就为这事?”
“不为这事,难道还真是要祝你高升,过来吃酒的。”
王少庸这边火上房了,吴恙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