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有异归来无恙——三多俩正好
时间:2022-02-17 08:13:04

  吴恙回到先前停放马车的地方,马车却不见了,他慌忙顺着车轮印寻找,在一片树林中寻到了钟娆。与钟娆在一起的还有前临城太守江进白。

  吴恙赶到时,钟娆正瑟瑟发抖的站在马车旁,一旁站着江进白和一众家仆。

  “贱人,顾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你少拿他来压我。”江进白看上去有些恼火。

  “你不就是他用一个破杯子从谢将军那里换来的吗。得了几日的宠爱胆子就大了。老夫今日从他手里把你要了回来,他也不敢说个不字。今日我把你打死在这,看谁敢替你说句话。”江进白越说越来气。

  ‘我把你打死在这’几个字飘进吴恙耳里,司洛死时的样子在他眼前再现。

  司洛的死至今是吴恙心中的一个痛。司洛恳求吴恙帮他了断的模样让吴恙喘不过气来。

  吴恙弯腰捡起地上一段手臂粗细的树杆,一步步的朝江进白走去。吴恙没有压低脚步声,周围的人自然听得到有人靠近。

  江进转头看到吴恙先是一愣,接着说道:“顾风原来是你来了。”

  吴恙没有答话。

  江进白觉得吴恙脸色不对,又看他手握木棍,急忙问道:“顾风,你要做什么?”

  吴恙不言,直愣愣的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情况不妙,江进白后退几步,看看左右喊道:“拦住他。”

  四周的家仆一拥而上围了过来。吴恙抡起木棍不问来者,不管轻重,一顿猛打,眨眼的功夫,四周的人七仰八叉趟地□□。

  看到家仆全部倒地,江进白整个人的气焰瞬间垮了下来。

  “顾风,你不要乱来,我是六品……哎呀……啊……来人啊……啊……”

  江进白的话还未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哀嚎。吴恙抡起木棍,也不打他要害,照着屁股、腿、胳膊、后背一顿猛锤。

  “顾风……啊……以下犯上……啊,老夫让你……啊,全家把牢底坐穿……啊……”

  “啊……哎呦……杀人了……救命啊……”

  “你小子,你……啊……不要打了……啊……”

  “小爷……要命啊……别打了……哎呦……”

  江进白一个快要进土的老头子,没多趴在地上不动了,连躲避的力气也没了。吴恙这才扔了手中的木棍,未说一句话,一甩马尾,转身走到钟娆身边。

  “钟姐姐受惊了。”

  当天晚上吴恙失眠了,实在睡不着,跑去敲夜初的门。

  吴恙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夜初你睡了吗?”

  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夜初房内的灯已经灭了,不睡觉能做什么。

  房内传来窸窸窣窣下床穿衣服的声音,接着屋子里亮了。

  夜初穿戴整齐为吴恙开了门。吴恙挤进门,从夜初的腋下钻了过去。

  夜初关了门,问道:“什么事?”

  吴恙坐在蜡烛旁,托着下巴说:“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分析一下。”

  “也不是我的事,我是说有一种情况,如果……就是假如有一天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自己也变了一个模样。是不是说,我之前认识的那些人,如若到了这里,模样也会发生变化呢?”

  夜初眉头皱了皱,看着吴恙,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怎知道,之前认识的那些人会跟你一起来到这里?”

  “有人告诉我了,说可以……”吴恙说了一半讪讪一笑,“不是我,我是说如果。”

  夜初看了一眼吴恙说:“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呢?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吴恙不安的起身。

  “如果变了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吴恙起身,夜初却慢悠悠的坐下。

  “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一辈子也找不到啊。”吴恙边说边围着灯台和夜初转起了圈。

  “诚然吗?”

  吴恙定住了脚步。

  “你藏着的那幅画像就是他吧?”

  吴恙迅速摸了摸胸口。

  “那夜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那幅画从你怀里滑落下。燃情岁月,诚不可欺。八个字写了两行,排头两字连起来就是他的名字——诚然。而且那一夜,你一直在喊这个名字。”说完夜初嘴角一抬,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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