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有种发现李挽在偷看自己的诡异欣喜感,让他不想睁开眼睛打断。
他闭着眼睛,是以也没法看见李挽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柔和到后面逐渐转为了疑惑。
李挽眼睁睁看着虞景深耳垂从最初的正常肤色慢慢越来越红,最后红到简直像是能滴下来血来,她开始时怀疑虞景深莫不是起热了,但反复看了一会,又觉得他脸色完全没有异样。
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向着虞景深的额头上探了探。
只还未落上去,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刚碰到李挽,温温凉凉的感觉便传到了手心里,虞景深愣了下,猛得松开了,见李挽一脸错愕,假咳了声掩饰道,“怎么了?”
李挽倒是不难理解他的这种防备心,并不放在心上,解释道,“侯爷耳朵……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没写到关键点,明天继续……
(另外,这几天每天都要去练车,先改为晚上十二点之前更,建议小可爱们早早睡觉,第二天醒了再看,爱你们~)
第五十九章 (双更)
◎ 闻言,虞景深顿了下,这才注意到耳垂处传来的灼烧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闻言, 虞景深顿了下,这才注意到耳垂处传来的灼烧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下意识撩开了点车帘,被冷风吹了下才恢复了镇定, “没有,车内太闷了而已。”
见李挽仍有些疑惑想要再问的样子,赶紧转移了话题, “改日带你在京城外围溜达一圈,熟悉熟悉。”
李挽俯过身将帘子拉的更开了点, 向着外面看去,只见外面每隔着好远才散落了几间农舍,春日里的野草疯狂的向外生长, 浓绿色映得这一带暗暗沉沉。
唯有一棵约有四五人合包粗的银杏树立在旷野中, 绒绒的淡黄色添了不少暖色调。
她目光顿了顿。
这是李挽自从入京来第一次看见这棵不知已有了多少年的银杏。
她目光不知觉地紧紧黏在上面,先是有些恍惚, 后面却觉出一股难以置信, 慢慢化为恍然大悟。
马车在前行,她却将车帘完全撩开,任由冷风将发丝吹乱, 这一瞬似是想了很多, 又似什么一片空白。
虞景深只觉得李挽看得格外专注,他忍不住跟着放轻了声音,“这棵银杏树已在京城多年了, 以前时附近有个客栈,专供刚刚进京的商客们住——”
“银杏客栈。”他还未说完, 便被李挽打断道。
虞景深还以为是有人同李挽讲过, 毕竟那家客栈在他尚且还小时便关了, “以前这一带也不是如此荒凉, 也有些许热闹的地方。”
李挽目光在旁边晃了下,又回到那棵银杏树上,说不上该欢喜还是该惆怅,良久,长叹了一口气,“原来银杏客栈在这里。”
她突然想起慧通大事问她是否来过京城。
原来她早就来过了。
她睁开眼便是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巾帕从水中捞出的声音,妇人嚷嚷着用力的声音,女子沙哑的喊叫声,迷蒙蒙的帐内充斥着各种烟气……女子昏迷过去前落在她额头上的吻。
轻飘飘的,仿若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是凭着本能轻轻点了上来。
可也正是这个温柔的触感让她在后面的五年里每日都在寻找机会跑出李家,想要找到源头。
到后面认识了柳枝,又借着柳枝探寻罗子镇外面的情况。
只是最开始她连看清环境的能力都没有,被人抱着颠簸赶路,四处躲藏,又将她交给了其他人。
接着被人带着躲在这家叫做银杏客栈后院中的柴房里。
她在这个新的世界中尚未满一月,眼睛还看不见太远的东西,连哭声都小到只像哼唧声。
若非听到抱着她的婆子和别人说话说到银杏客栈,说到京城里的叛乱已经结束了,说到当年冬季入城的人这样多定是收成不好……她连所处何地都不清楚。
就是在这里昏昏沉沉过了不知多少日,那个婆子带着她连夜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前,她从包裹的缝隙中第一次隐隐约约瞧见这棵银杏树模模糊糊的轮廓。
后来到了李大柱家中,她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直到五岁时李玉趁着刘翠花不在,在她迈过门槛时用力从背后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