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喊一声,大臂一挥,就去越城家里抓人去了。
下东沟的意思,是百姓私自设公堂,因为在一条沟里审问,所以都叫下东沟。
这时候,因为有人故意引导,也不管越城怎么辩解,直接去县里把人给绑了。
就算是查起来,现在也来不及阻止,不管越城家里的东西是不是被转移,只要他现在嘴里松了口,那他就完了。
而且这么多人,就算最后找人算账,也不能把所有的群众都给抓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敢用武力镇压。
“哥,这都是报应!”刘畅站在沟上面冷哼着:“不过这男人也够狠的,嘴里不承认罢了,还把自己媳妇给推出去,当个替罪羊了。”
魏言简淡淡了往那里看了一眼,这时候,有人正拿着鞋底扇越城的嘴。
“走吧,还没有完。”
果真,第二天县里面又热闹起来,是县城里的一个男干部跟一个女干部在办公室里搞起来了。
这女干部的丈夫拿着刀就冲进来了,一刀下去,那男干部当场被砍断了子孙根,女干部一下就晕了过去。
这县里干部就是不一样,一个比一个刺激……
……
这段时间,夏贝都没有上班,而是待在家里面休息,张大姐还时不时的来给夏贝解闷,嘴里给夏贝说这段时间县里的八卦新闻,比黑白电视上的电视剧都精彩。
虽然县里这几天不太平,但也有好的消息也随约而至。
厂里的一个职工被省城里的一所大学录取了,接着,又一个个消息传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没几天都已经有了七八个的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只不过这些里面都没夏贝。
张大姐还过来安慰夏贝,让她不要多想,她还小,能过来这次初试都是很棒的了。
张大姐心中有些心疼姑娘。
娘家没依靠,夫家又出事,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现在也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
就算魏言简不说让她来陪陪这姑娘,她也得过来和夏贝说说话。
夏贝知道张大姐的好心,握住张大姐的手不让她担心。
“没事,大姐,我能过来初试,我都已经很开心了,前几天魏叔还跟我说,钢铁厂中学里缺一个老师,中学校长问我过不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在中学里当老师也挺好。”张大姐点点头:“你这几天,都不要碰凉水什么的,小月子也得照顾好自己。”
夏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暖意,张大姐也算是在这个世界对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大姐了。
“行,那我就不多带了,妮妮这都要放学了,回去给她做饭去。”张大姐拍拍夏贝的手,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夏贝:“小夏啊,这几天最好不要出去,县城里这几天一直出事。”
尤其这几天,驻扎在钢铁厂的连队都加入了治安队伍,虽然没人明说,也跟这几天的县里干部各种意外事故有关。
这些事情,夏贝在家都听到了,尤其昨天还响了紧急鸣笛。
晚上的时候,夏贝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她老是心神不宁,怎么睡也睡不着,而且现在应该都是凌晨了,魏言简还没有回来。
想到这几天的事,夏贝决定肯定与魏言简有关系。
她正准备坐起来去找魏宗,里间的门被打开,魏言简回来了。
夏贝又立马敛了呼吸,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魏言简没有脱衣服,而是关上灯就上了床。
他从后面小心翼翼的抱住夏贝,把头抵在夏贝的头上。
魏言简的臂膀渐渐收紧,似要把夏贝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抱了一会就放开了手,然后就起身下了床,他给夏贝又仔细的盖上了被子就要走。
突然,他的衣角被人扯住,握住衣角的手指渐渐攥紧。
“魏言简……”
不要让我担心你……
可最后一句话,夏贝还是没有说出来。
魏言简也没有说话,就在她渐渐松开了手的时候,突然魏言简的大手包住夏贝的小手。
他在黑夜里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抱紧了夏贝的手又快速的松开,然后大步的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外面正沸沸扬扬闹着副县长走路掉坑里,连手脚都摔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