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我好怕怕呀。”
厄琉斯拍着心口做出怕怕的动作,笑盈盈的表情可看不出怕来。
这女人极为爱惜自己的皮囊,上一次秦咬只是咬破了她的唇,都叫她发了好一顿火,更别说现在荆绍羲五指掐着她的脖子。
那种力道定然淤青了。
前一秒还娇媚媚的笑,下一秒就沉了脸,抬腿踢向男人,没有准备的荆绍羲只觉膝盖一痛“咣当”沉闷的声响,整个人便单膝跪在地上,手也因骨节的双重痛处松开。
“你敢踢孤?”
荆绍羲眼里的凶恶几乎要化为实质,意识到自己跪在这女人面前,脸都气青了,他倒是想起来,奈何她那脚踢的太实了,腿根本使不上力。
也不知她哪来的那般大力。
“我为什么不敢?小傻子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呢虽然好说话,但是最讨厌别人弄坏我的皮囊了。”
“不许叫孤傻子!”
“哦,我偏要叫,你待如何?又要叫嚣打杀我?”
厄琉斯笑的嚣张肆意,完全恶毒女配作态,气死人不偿命:“傻子,傻子,小傻子。”
他不想听,不愿意面对傻子那一面,她偏不如他的意。
“你找死!”
荆绍羲就着半跪的姿势,握住面前女人的腿用力一拽,在人倒下的时候压了上去,再度扼住细嫩脖颈,这次完全没留手,力道之大,准备直接掐死她。
“啧啧,傻子,你怎么就没个记性呢,都说我最讨厌这样了。”
女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歪了歪头,葱白手指捏住气势汹汹的大手,也没见怎么用力,男人便闷哼着,脸色发白额头覆了层冷汗。
“你瞧,你要是乖点也就不用受罪了不是。”
那女人还故作姿态的说着风凉话,好像是他逼着她掰断了自己的手般。
“怎么眼眶还红了,很疼吗?”
厄琉斯温凉的指尖落到男人微红的桃花眼眼尾,状似疼惜,细细柔柔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那样凶,可是吓着我了。”
“休要假惺惺。”
荆绍羲翻身而下撇开头冷冷道,拖着手腕一按“咔嚓”自己接了骨。
“小傻子你可太令我伤心了,你瞧,若不是担心你,我也不会偷溜出来呀,再说我好歹帮了你嘛。”
“不准叫孤小傻子。”
男人怒目而视,却因她的话想起了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去的丢人画面,女人香软身体,握着他的手,他在她的注视下...
突然恼羞成怒的红着耳根呵斥:“闭嘴,不许在提,孤命令你忘掉,不然”
“不然杀了我,就知道你只会这句,我是没问题,你呢?”
厄琉斯缓缓坐起身,轻飘飘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意味深长“但愿你能忘得掉。”
从没跟人打过嘴炮的前废太子痴傻荆绍羲现闲王:......
“你最好忘掉今天的事,所有。”男人离开的步子顿住,背对着人冷声阴沉警告“若是让孤知道你胆敢泄露半分,孤就把你一块一块剁碎了喂狗!”
语中的狠戾血腥让人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
德行,虚张声势。
厄琉斯翻着白眼,怎么办,她就喜欢别人想干又干不掉她,气的要死的样子,那可太令她愉快了。
次日。
“你怎么来了?”厄琉斯讶异挑眉。
特意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艳阳高挂,□□的,这家伙胆子倒大,敢直接摸到她宫里。
“想被本宫‘羞辱’了?”
“你这女人胡说些什么,不知所谓。”
子车屈这次并未穿夜行衣,而是藏蓝色长袍,神色别扭支支吾吾半天才躲闪着眼道:“听说昨日君上夜宿长明宫。”
“是啊,将军的消息当真灵通呢。”欣然承认,意有所指。
不知为何听她亲口承认,子车屈心里闷闷的,酸酸的,无端的涌上一股烦躁。
他告诉自己,她是贵妃,是君上的妃嫔,侍寝在正常不过。
可是他就是不痛快,他把这理解为男人古怪的占有欲,毕竟她跟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何况她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