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狞笑了起来,“哥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来,让哥哥我亲一亲。”
扶玉哭得泪眼盈盈,领如蝤蛴,桃花玉面的小脸把陈克迷得心都化了。
弱骨纤形的美人就在眼前,陈克再也忍不了了,这时候不大干个三百回合,岂不是辜负了自己一路上的坎坷。
陈克不顾腰痛,佝偻着身子就要去亲扶玉莹润柔嫩的小脸蛋,他打算在这里将扶玉就地正法。
肖想许久的美人就要得手,陈克心潮澎湃,手舞足蹈,动作也变大幅度许多。
眼见着男人就要向自己扑来,扶玉害怕的尖叫了一声,她用双手挡在脸前,整颗心提了起来。
等了一会,扶玉见陈克没有动静,心中既慌乱又疑惑。她一点点移开挡在眼前的手掌,露出一条缝隙,看到了瞪直眼睛、瘫在了地上的陈克。
扶玉仔细看了陈克一眼,陈克大概是崴了脚不小心摔了,又因为后背不能动弹,所以暂时瘫在那,这问题不大,马夫很快就会带大夫回来了,陈克死不了。
她现在顾不得什么,这是难得可以逃出去的机会,连忙起身,越过陈克,扶玉跑了出去。
从厢房跑出去后,扶玉先是到大门口一瞧,门扉紧闭,应该是马夫从外面扣了门锁,这个门她走不了。
一番跑动后,扶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她心中焦急不已,生怕马夫突然回来,或者是陈克从地上爬起来又抓她。
轻轻缓口气后,扶玉从台阶上下去,打算看看是否有办法从落了锁的后门离开。
扶玉走得急,顾不得看路,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又大又硬的石头,她身子轻,重心不稳,连人直接摔在了地上,手也擦破了皮。
她忍着痛,拉着衣裙从地上爬起来,又搬动方才撞到脚的大石头,这时候唯有一个念头迅速占领她的整个大脑,那就是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这处院落看上去十分简朴,但建造用材都是上好的材料,后门门扉的材质是红衫木,一个生了锈的大锁头别在门上,扶玉搬起大石头用力砸了几下,一点松动都没有。
从没有干过粗活的手心很快被磨损出了伤口,血渍滴在了石头上,扶玉手臂柔软无力,但她一刻也不敢歇息。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漠然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听到冷冰冰的嗓音后,扶玉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缓缓转过身。
看到站在对面的人后,扶玉手一软,石头从手上掉落下去,与地面相碰后,发出“当啷”的声响。
——
扬州城已经封锁半月,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半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全城戒严之下,萧邺命人一户户盘查户籍,但始终没有找到扶玉,他的耐心慢慢消失殆尽。
琴刀心里琢磨了一番,制定下如此精密的方案都找不到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扶玉在那日封城前便离开了扬州。
萧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眼下就是不放弃,抱着势必找到人才肯罢休的心思留在扬州。
原本这两日是回京的日子,但萧邺一点要启程返京的意思都没有透露出来,大有一番在扬州城多待上一些日子的姿态。
这些日子,琴刀眼看着自家主子的脸一点点冷下去,他轻易不敢去打扰,生怕自己被当做出气筒。
但今日从京城来了重要人物,对方就在前厅等着,他不得不去萧邺面前碰一鼻子灰,将自家主子请出去。
见琴刀进来,萧邺放下手中的墨笔,拧起眉头,语气算不上好,“这么慌慌张张是做什么?”
萧邺目光灼灼看向琴刀,“可是找到人了?”
“没有。”
琴刀摇了摇头。
这之后,萧邺的脸色更加阴沉,透露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即便是见惯萧邺的坏情绪,琴刀仍旧心底一凛,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讷讷道:“大皇子从京城来了,眼下就在议事厅等世子。世子看,我要怎么去回话?”
“就萧怀琅一个人吗?”
萧邺目中寒意一闪而过,问向琴刀。
“他还带着一个小厮。”琴刀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看那个小厮和六公主在长相上,有七八成相似。”
萧邺霎时低眉不语,他与大皇子的交情不深,往日在朝堂上相见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扬州城见自己一面。
朝堂上谁人不知,圣上虽然立下中宫之子萧怀瑞为太子,但近年来太子不得圣心,圣上频频表现出要换太子的举动,故而皇子间的你争我斗、尔虞我诈只多不少。
大皇子虽然表面上与世无争,但私底下早已偷偷培植自己的势力,对东宫之位颇有一番狼子野心之志。
他不可能是为了扬州贪墨案一事前来,此案对太子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大皇子没必要进来再插一脚,弄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