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地府都以为我和阎王谈恋爱——长时辞雪
时间:2022-02-21 11:58:14

  赵英诚并不回话,反而向着她行了一礼,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你们二人已为我牺牲太多,不应再因为我,成为众矢之的。”

  “不……”

  “到此为止了,钟判。”

  钟萦的双瞳猝然紧缩!

  她觉得赵英诚要做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想要出手阻止他,谁知刚有动作,一双手从她身后伸来,将她牢牢制住,随后她的身体便没了力气,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严寄揽着她的双肩,钟萦甚至能够从他身上感知到滚烫的气息。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你去做你的事情。”

  钟萦只有声音能够发出,但她感觉,很快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她道:“做什么?”

  赵英诚对着他们两人又行了一礼。他极慢地起身,决绝地向着屋外走去!

  每一步都分外坚定!

  钟萦果然如她所料,她的声音都被封缄,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脑内尖叫,而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动手指一下都不行。

  很快,屋外传来一声巨响,钟萦脑内一片空白,即使不在现场,她也能隐约猜到,赵英诚在判官府前,剖魂了。而她现在身体也能够再次行动起来了。

  严寄道:“师姐……”

  钟萦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夺去了,她沉着声音道:“这是他提议的,还是你……”

  严寄还非常的虚弱,却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闻言,回答道:“其实从沈文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钟萦抬眼看了他一眼。

  严寄说:“他比你想的还要清正,师姐。”赵英诚,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自己受这样的指摘。他前世为匪,不管是好匪,还是坏匪,这个事实,这个“匪”字,都让他难以忍受。

  钟萦愣愣的,良久,说道:“但那些都不是真相啊,为什么……不能等真相出来呢?为什么没有人想知道真相啊?!那些都是假的啊!”

  “沈文也是,明明只需要让沈二郎来做一个证,便可以知道一切,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钟萦越说情绪越难以自抑,她从记事起便再没有现在这样大的情绪起伏。严寄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慢慢地拍打着:“师姐……”

  严寄身上滚烫的温度好像能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蒸发干净。钟萦控制不住地埋入他的怀中。

  严寄道:“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钟萦抬起头,轻声道:“选择?”

  严寄意识到她情绪剧烈变化,不对劲,撤开一些想要细看,忽然间,门再次被打开,杨主簿道:“钟判!”

  钟萦立即起身,拿过一旁的面具戴上,问道:“怎么了?”

  “围在判官府外的人闯进来了,现在正在往书阁去!”杨主簿急得头上渗出汗珠,“我们拦不住了!”

  ……

  钟萦出来时,他们已经站在大殿之上,脚下是无数被烧毁的魂书判卷。钟萦随意拿起一卷,上面的字迹已经已经残缺,已经没有存放的意义了。

  她刚一现身,便被人们看到,离她最近的一个人高声呼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有个人道:“赵大人因你而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萦闻言,忽然觉得好没意思,说道:“当初说他与我勾结的是你们,现在又说他因我而死,你们要不要先回去统一下说法,再来与我对峙?”

  钟萦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场乱动的起因,是有人传言,那血墨只会在有过恶劣事迹的人身上有作用。

  王没良做过坏事,赵英诚前世为匪,所以她,也变成了理所应当的恶人。

  这样荒唐的说法也会有人信,而且信的人极多。

  可笑!

  可笑至极!

  这些人只要是为了自己所相信的“正义”,就连脑子都不要了,多么荒唐的谎言都能去相信。

  钟萦扬声问道:“你们要公平是吗?”

  一人道:“自然!”

  钟萦笑着说:“可是你们又不信我。”

  众人面面相觑。

  钟萦道:“但我有一法,相传地府有一圣物,名为判官笔,判天下之事。你们既然不信我,那你们信圣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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